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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黨派疑問,并非如此

  • 大煜權相傳
  • 麻木的野草
  • 3175字
  • 2020-09-13 10:53:43

“我相信你,你絕不會在這字跡上與我胡攪蠻纏。你這樣說來,我也覺得這份答卷上的字跡看起來就是飽學之士,可答案卻過于平庸,實在有些不符。這么說你的答卷很有可能是被人調包了?”田浩然問道。

“不錯,還請田副館長為我做主。可笑我和景川、伯昂等人一開始還將您和李學士當成調包我答卷,害我無辜落榜的元兇,一直調查不休,卻是無用功。還遣人偷入會文館調查,被當成賊人。早知如此,還不如直接大大方方地來找您。”吳啟揚很是無奈。

“呵呵,這也不能這么說。那時候我和會明也曾因會文館被人入侵,一度懷疑到你頭上,只是不曾調查下去。那時候你們也不知道實情,誰也不敢相信地自行調查也是情有可原。不過你若是當時直接來找我,我八成不會理睬。你想,每年會試有多少考生落榜,若是一個兩個還好,要是都覺得自己評判不公,要我調出答卷給他們看,那豈不是亂了套了,國考威嚴何在,會文館權威何在?”田浩然解釋道。

“也是,一飲一啄皆為定數。田副館長,會文館是我靈騫最高學府,執掌皇家教學和國家高階國考,莊嚴肅穆,平時守備森嚴,外人絕難入侵。您看上次我遣人前來查看,雖然得手,但還是被會文館守衛發現蹤跡。如果沒有其他的入侵事件,那么我猜調包我會試答卷的人就在這會文館之中?!眳菃P猜道。

“這會文館中,李館長年事已高,精力有些不濟。我雖然名義上只分管國考事宜,但其實會文館中常務的大小事都由我過問。就我所知,會文館這半年唯一一起外人偷入之事,就是你派來的人?!碧锖迫恢赋?。

吳啟揚聽了也有些汗顏,不過這樣說來,就印證了他的猜測。

“田副館長,如此說來,小子猜得應該沒錯,那么請您幫我查一下,會文館中接近過卷庫的有哪些人。”

“那可不少,我和會明還有路學士作為本屆會試考官進出頻繁,搬運整理答卷的工人也不在少數,不過進出前,卷庫主管王德恭和他的屬下都會仔細搜查是否有夾帶,就是為了避免有被買通幫考生調包試卷之事發生。”田浩然聽了很是為難

“田副館長,能夠模仿我字跡,并在有限時間內按照會試的題目和我所答的問題,答出一份答卷,這恐怕不是工人能辦得到的吧?”吳啟揚提醒道。

“不錯,我會文館中工人只是雜役,能讀書識字就不錯了,哪里能做得了這些事。那會明已故去,你們也不再懷疑他,老夫自認也并非主謀,那你是懷疑會試的副考官路時勘學士?”田浩然在吳啟揚的提示下縮小范圍。

“不錯,路時勘學士是嫌疑最大的。田副館長請容我推測,這能將我試卷調包,必定是卷庫管理人員不敢細搜之人,會文館中有此等身份的人除了李館長、傅副館長、您和幾位資深學士,怕是沒有其他人有特權。李館長、傅副館長與此事無關,既然并非您和李學士所為,那么資深學士中只有會試副考官路時勘學士既有出入卷庫不搜身的特權,又與會試緊密相關。”吳啟揚直接點破。

“你真是這樣想的?”

“不錯。小子年輕氣盛,只是大膽猜測?!?

“唉,其實你這么想也沒錯。難得你小小年紀,思維如此清晰,這么想來路學士的嫌疑的確最大。我當年為募集資金,自行透露會試答案給劉、張、熊幾家出高價買題的富商,叮囑他們只可用于自家子侄考試。會明光明磊落,既然與你們正面相對過,想必你們也已知情,我也不再瞞你們了。我原以為那一屆是唯一一屆發生舞弊之事的會試,沒想到風平浪靜這么多年,如今又發生考生答卷被調包的事情?!?

“田副館長,請問路時勘如今何在,我現在也不想再行那鬼鬼祟祟暗中調查之事,免得空耗力氣還冤枉好人。我想直接與路學士當面對質,若是調換我試卷的并非路學士而是另有他人,我愿當面道歉并受懲處,但若是路學士有不軌之舉,請您和李館長、諸位學士為我作證?!笔碌饺缃瘢瑓菃P不再遮遮掩掩。

“可是今日應敏他并不當值,不在會文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啊。這樣,明日他當值,到了會文館,我讓人來找你來與他當面分辯個明白?!?

“多謝田副館長,不過我恐怕等不得明日了。還有一事需要讓您知曉,李學士恐怕并非是遭遇意外落水身亡,而是被人害死。景川帶著刑部密探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雖然還不清楚幕后黑手究竟是誰,但很明顯李學士是被謀害,他生前行色匆匆必定是發現了什么,有人要他永遠閉口?!?

“什么?”田浩然十分震驚,他這些天來一直為學生和屬下的意外身亡感到哀傷,一心以為李亮是遭逢不幸丟了性命,如今得知其中居然還有隱情,李亮的死亡可能是一起兇殺,頓時感到血涌上心頭,一時恍神站立不穩。

吳啟揚連忙扶助他,讓他坐下歇息?!疤锔别^長,此事是景川一力調查,伯昂協助。不如我們回您房間,我三人一起與您說明前因后果。”

“也好?!碧锖迫伙@得有些頹然,但還是亟欲搞清學生死亡的真相。

吳啟揚攙著田浩然回房間與華灝、郗成會合。郗成倒了杯茶讓田浩然飲下,這才讓他舒了一口氣。

待田浩然稍作歇息,心情平復下來,華灝和郗成你一言我一語地將他們今日發現的情況詳盡地告訴了田浩然。

“好啊,好孩子們,多虧你們調查啊。連大岳府尹都張榜結案的事,要不是你們刨根問底,會明他就冤死了。這很明顯是殺人滅口,兇手連行兇之人都已滅口毀尸,還將物證及時銷毀,顯然是謀劃已久。此事必不簡單。”田浩然很是感慨。

“田副館長,請容小子無禮。。大岳官場近來有些傳言,您這些年來有意依附右相,此事可為真?這個問題或許太過敏感,但很可能與李學士的死及子騰會試答卷調包一事都有關系,故斗膽相問?!比A灝想了想,咬咬牙大膽地提出這個問題。

田浩然勃然變色:“這話是你自己要問的,還是代你父親華侍郎問的,或者還有別人?”

“田副館長不要動怒,請先聽小子一番分說。朝廷之上,左右相之爭是幾乎公開的秘密。朗相權傾朝野,蘭相前幾年上位后也漸漸樹起羽翼。其實兩派相爭雖然互有齟齬,于我靈騫王朝朝政穩固反而利多弊少。家父與蘭相交好,但也并非就與朗相交惡,朝臣的站隊從來都留有余地。家父只是刑部侍郎,刑部中也多有朗相派系的官員,家父與他們照樣合作公干,并無嫌隙。您是成名三十多年的學家,若是真心依附朗相,絕不會如此明顯地做出破壞會試公平,打壓新進學子,只為維護朗相派系在朝中的權勢,這不該是您的風格。故而我們有此疑問,想與您印證?!比A灝知道這個問題肯定會激怒田浩然,忙擺出自己家族的姿態,安撫田浩然。

田浩然臉色稍稍好看了些:“不愧是華侍郎家的公子,賢侄你小小年紀,這話說得四平八穩,呵呵,將來為官必是城府深沉之人啊。”

華灝臉微微紅了紅,他說話做事確實有學父親華若海的地方,與同齡人相比顯得有些老成。

“其實這根本是外面人來亂傳。謠言毀人啊。我堂堂會文館副館長,也算位高權重,會文館直屬靈騫皇室,忠于陛下,與朝廷各部交際并不多,何必要去依附他朗開明。說直白些,我主管國考,天底下的學子過了會試、殿試的,說白了都算我半個學生,這些可都是將來的國之棟梁,官場新血,他朗開明來討好我還差不多?!碧锖迫簧頌闀酿^副館長和歷年的會試主考官、殿試負責人,自有底氣。

“朗開明確實來找過我,隱含的意思希望我為他開方便之門,幫他那些黨羽之子通過會試,許諾將來支持我接替李館長之職。但我雖然十余年前已行污穢之事,但心中還是有些原則,這泄題還只是泄給幾個人,他那些徒子徒孫有數百人,這就是要完全毀掉一屆會試的公平啊,這事老夫萬萬做不得。老夫嚴詞拒絕,這老匹夫當時也沒說什么,但沒想到之后就漸漸有傳言說老夫依附他朗開明。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斜,并不予理會,怎么,這事與會明之死和吳賢侄會試答卷有關?莫非這竟是左右相派系之爭的延伸?”

“田副館長,其實現在事情還有很多謎團,比如李學士究竟因何被殺,是誰將謀害李學士的船夫殺人滅口,我家少爺的會試答卷究竟是不是路學士調包。這些我們都還只是有些頭緒。但我們想現在可能有些思路了。當初我們之所以一開始就調查您和李學士,是因為我們聽說您依附朗相的傳聞。您知道,華侍郎畢竟與蘭相交好,而我家少爺與華少爺又是至交好友,這讓我們一開始就被引得偏離了方向。華少爺適才這樣問您,也是想證明我三人之前各自心頭的疑惑?!臂蛇@時候發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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