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63章 不打不相識

  • 江湖凌云志
  • 何以心
  • 5528字
  • 2020-03-31 22:13:40

張孝霆和花宇從大同府來到了少林寺,將所有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宏惠大師,少林已經派了弟子下山打探那金獅陀師徒的下落。

張孝霆和花宇也就下山,走在路上,花宇腦子里一心想的是門中之事,那朱允炆被楊青峰弄了出來,說明門中必然出了變故,花宇一路上心神不寧,又不好對張孝霆直言,等以后找到好時機再向張孝霆解釋。

張孝霆見花宇若有心事,道:“花閣主,看來事情已經告一段落,這一路上也沒碰到晨曦和四位長老,我想他們一定先行回山了,我想去貴山拜訪一番,不知方便否?”

花宇剛想門中可能遭了變故,但又不好意思回絕,只好道:“也好,難得孝霆兄弟如此湊巧,那就到我九華山一敘。”

花宇心想,事已至此,朱允炆的事情也應該讓張孝霆知道了,等到了山上再說。二人隨即向九華山走去。

這一日張孝霆和花宇來到了廬州地界,在路邊一個的茶棚歇息,說些江湖上的事。

小山一路上活蹦亂跳,在山里待久了,初到人世,格外的歡騰,一會跑沒影,一會又出現在前方,身法奇快,張孝霆不以為然,花宇卻是暗暗心驚。

花宇道:“你這只猴子很奇怪。”

張孝霆道:“哪里奇怪?”小山整天跟著張孝霆,習以為常,但是在外人眼里,尤其是在花宇的眼里,小山卻是非常的特別。

花宇看著小山道:“它的身法簡直就是一個武林高手,一般人還追不上它,這小家伙不簡單。”小山見花宇說它是小家伙,心里不愉快,滋著牙,沖花宇齜牙咧嘴,好像是一種警告,弄的花宇哭笑不得。

張孝霆笑道:“小山跟我在山中八年,倒是沒覺得他好奇,只覺得的它跑的挺快的,通人性。”

花宇搖搖頭道:“我還是覺得他不簡單,可是又說不上來。”只見小山端起張孝霆面前的茶碗,一飲而盡,打個嗝,砸吧砸吧嘴,一溜煙的沖出茶棚,只見它瞬間消失在視野中。

花宇驚道:“你看它一步跨出這么遠,一般的武林高手絕對做不到,它太奇特了。”

張孝霆笑道:“可能是跟著我在山中練武的緣故吧!”

花宇搖搖頭道:“不像,我覺得小山絕不是一般的猴子,我有空幫你查查。”

張孝霆看著花宇笑道:“你怎么今日老是對猴子感興趣了?”

花宇正色的對張孝霆道:“這小山真的不簡單,你要多多觀察他,它的動作很奇特,絕不是跟著你練武多年的緣故。”

張孝霆打岔笑道:“咱們還是聊聊別的吧!”二人岔開話題,又聊了些其他的。

只見從不遠處過來一隊人馬,個個虎背熊腰,后面跟著十幾輛馬車,用黑布遮蓋著。

這些人一身勁裝,好似鏢局,只見這些人來到茶棚停下,下馬進入茶棚,茶棚老板一見是走江湖的,立馬嘻笑引入坐,殷勤獻茶,只見那為首的漢子器宇軒昂,方臉大眼,昂首闊步的走到一張桌邊坐下,將手中刀放在桌上,一起進來的數人也坐下,不大的茶棚瞬間坐滿了人,還有數十人站在棚外守著馬車上的貨物。

那老板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只見他里里外外的端茶送水的跑。小山懷里抱著幾個野山柿子,從后面灌木中蹦噠到茶棚,放在桌上,手指著柿子,“吱吱”的叫著,好像要張孝霆和花宇不要客氣。

花宇笑道:“它的舉止還真讓人匪夷所思。”說著拿起一個,咬了一口,清甜爽口,一點都不澀嘴,花宇向小山豎起大母子,小山高興的在桌子上亂蹦亂跳,此時茶棚的所有人都被它滑稽的樣子逗了,忍俊不禁。

只聽那為首的漢子道:“茶老板,有草料喂馬嗎?”

那茶老板跑過來笑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小店不提供馬料。”

那漢子對旁邊的道:“你們幾個快點喝,喝完帶著人去將馬匹牽去放一放,天色還早,咱們在這里歇一歇,晚些再走。”那幾人喝了幾碗茶,吃了幾塊糕點,帶著人牽著馬去了。

張孝霆花宇坐在角落里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張孝霆道:“看他們樣子是哪家鏢局的鏢師吧?”

花宇搖搖頭道:“不是,他們不是鏢師。”

張孝霆道:“看他們走路的神態,一定身懷武功,武功還不弱,既然不是鏢局的鏢師又是何人?”

花宇道:“首先鏢局押運的貨物從不遮蓋,這叫光明正大,但他們都用黑布遮蓋著,第二按規矩鏢車要插鏢旗,要讓綠林好漢行個方便,即使是土匪山賊也要賣個面子,這叫小鬼讓道,第三鏢局的鏢師在押鏢的過程中,從不在路邊歇息,只有到大的去處才會歇息,哪怕是刮風下雨也是如此,這叫勇往直前,也叫馬不停蹄,這三條規矩是鏢局的鐵律,世世代代相傳,沒人敢破。”

張孝霆驚嘆花宇的見多識廣,道:“那他們不是鏢局的鏢師?有是何人?”

花宇搖搖頭道:“肯定不是鏢師,先看看再說。”二人低頭喝茶,不時的看向那些人。

那為首的漢子早就注意到了張孝霆花宇二人,端著茶碗起身走到二人桌道:“二位可是武林中人?”

張孝霆初出江湖不久,第一次碰見這種陣仗,只得低頭喝茶不說話,只見花宇起身拱手道:“在下九華山弟子。”

那漢子打量著花宇,道:“貴姓?”

花宇道:“在下姓花,叫花一寧。”

花宇故意隱去了自己的名字,將宇字拆開來。

漢子道:“我記得九華山的當家人也是姓花。”

花宇笑道:“這位兄臺認識我家閣主?”

漢子搖搖頭道:“不認識。”又道:“九華山就在前面不遠,你們二位要去哪里呀?”

面對漢子的盤問,花宇始終是面帶微笑,不慌不忙,指著張孝霆道:“這是我師弟,叫張蕭,我二人奉師門之命,下山采辦一些東西。”

漢子眼神一擰,道:“采辦東西?前面就是廬州,你們走過了。”

花宇暗驚對方應變能力與警惕性,剛要開口,只見那漢子忽然抽出對面桌上的鋼刀,指著花宇張孝霆二人怒道:“說,你們到底是何人。”

只見茶棚里喝茶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個個手握鋼刀,虎視眈眈,茶棚老板嚇得早就躲在櫥柜之下,戰戰兢兢,不敢露頭,只盼望著這些人不要拆了茶棚,桌上的小山頓時被嚇得跳到張孝霆的肩膀上,猴眼睛盯著那漢子,滋著牙,喉嚨里發出怒吼的聲音。

此時整個茶棚里一陣肅殺,又要那漢子一聲令下,所有人就會撲向花宇張孝霆二人。

花宇見狀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兄臺,這是為何?”

那漢子道:“少廢話,你二人到底是什么人?為何在此?”

花宇道:“我二人只是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不是歹人。”

那漢子怒道:“一會說是下山采辦東西,現在又說行走江湖的,再不說實話,我讓你倆人頭落地。”

此時坐在一邊的張孝霆起身拱手道:“這位大哥,我們真不是歹人,你走你的,我們走我們的,咱們互不相干。”

那漢子有種被愚弄的感覺,怒道:“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大喝一聲道:“給我拿下。”話音剛落,后面的一群漢子,個個舞刀,如狼似虎一般撲來。

這邊只見張孝霆一腳挑起一張長凳,長凳在空中旋轉,向人群中飛去,瞬間撞翻數人,那長凳好像被人控制了一般,力道不減,又向那為首的漢子飛去,那漢子大怒,一刀將長凳劈成兩半,飛身舞刀向張孝霆砍去,張孝霆不慌不忙,依舊坐著不動,反手一掌,手背向上,迎著砍下的刀口擊去,只聽“叮”的一聲細響,那漢子被震的后退數步,虎口酸麻,鋼刀險些脫手,只見那刀口已卷的一大塊,而張孝霆的手卻是安然無恙,連一絲痕跡都沒有。

花宇站在一邊冷笑不止,那漢子驚駭異常,驚愕的看著張孝霆,張孝霆道:“這位大哥,我們真的不是壞人,只是過路而已,無意冒犯。”

那漢子絲毫不理睬,對身后的手下怒道:“給我拿下。”

張孝霆沒辦法,只好向花宇使個眼色,花宇會意,只見二人忽然一同發力,頓時一股大力撲向茶棚里的所有人,所有桌凳茶碗頓時四分五裂,化為齏粉,而那漢子和他的手下,此時早已經被那一股無形之力給逼到了外面,花宇身影一晃已到那漢子面前,那漢子還沒站穩,早就被花宇單手擎在手中,舉過頭頂,道:“我們無意傷害你們,請你們退下。”

那些手下見自己的頭被人擒住,紛紛后退,那漢子依然大喊道:“還愣著干什么,殺了他們。”

花宇也是微怒,將那漢子用力一拋,在空中轉了幾圈,又接在手里,道:“不要逼我。”

那幫手下不敢向前,這時從那漢子腰間垂下來一個金屬硬物,好像是塊腰牌,上面刻著龍形紋路,花宇拿過那金牌,將那漢子拋出,那幫手下接住那漢子。

花宇一看那腰牌,上面赫然寫著“鎮撫司衙門”五字。

花宇看著那漢子道:“你們果然不是押鏢的,你們是錦衣衛!”

那漢子怒道:“你們要造反嗎?”

花宇笑道:“造反?我們可沒有這膽子。”

張孝霆見他們是錦衣衛,心里也是一驚,既然是錦衣衛卻為何要如此喬裝,張孝霆道:“這位大哥,請恕我們冒犯,我們真的無意得罪。”

花宇也是心里奇怪,這些錦衣衛卻為何如此喬裝,如此警惕?眼神不禁看向路邊的數十輛馬車,張孝霆忽然無意中想起了孫康,心想道:“他們既然是錦衣衛,必然對朝中官員有所熟悉,如果孫康高中皇榜,憑借錦衣衛的手段,必然知道些關于孫康的事情。”

張孝霆隨即道:“這位大哥,小弟有一事相問。”

那漢子緊盯著花宇張孝霆,知道他們并非嘯聚山林的歹人,加上對方武功極高,于是警惕性略微放松道:“你要問什么?”

張孝霆笑道:“敢問大哥在朝廷行走,可否認識一位叫孫康的人。”

那漢子心頭一驚,看著張孝霆,道:“他是你什么人?”

張孝霆心中暗喜道:“他是在下的一位好兄弟,只不過多年未見,不知他的下落,心中甚是掛念。”

花宇也是錯愕看著張孝霆,那漢子看著張孝霆道:“那你怎么知道他在朝廷為官?”

張孝霆笑道:“實不相瞞,我和孫康當年一同趕考,就在鳳陽,只可惜陰差陽錯我沒有進考場,后來流落江湖,直至今日。”

那漢子心中也是嘆道:“原來如此。”依然警惕的道:“那你可知孫康的籍貫。”

張孝霆笑道:“我和他同鄉,都是亳州人士,孫康的父親孫員外是亳州城有名的商人。”

那漢子點點頭,原來這漢子不是別人,正是許勁松,許勁松露出笑聲道:“原來如此,真是失敬失敬。”

張孝霆也笑道:“剛剛多有得罪,還望大哥和各位兄弟海涵。”

許勁松骨子里也是豪爽之人,只是身在朝廷,又身在野外,緊急公務在身,不得不提防,笑道:“在下錦衣衛指揮使許勁松,剛剛也是見你二人神情怪異,故由此猜疑,多有得罪。”

張孝霆笑道:“哪里哪里。”指著花宇道:“這位是九華山玄音閣的花宇花閣主。”

許勁松一愣,花宇笑道:“出門在外,不想招惹事端,故如此隱瞞,望大人包涵。”

許勁松見花宇一身正派,氣宇不凡,笑道:“原來你就是玄音閣的花閣主,果然武功高強,氣宇不凡,久仰久仰。”

張孝霆笑道:“我也不是張蕭,我是華山弟子張孝霆。”

許勁松呵呵笑道:“幸會幸會。”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互相寒暄。

這時茶棚的老板從里面探出頭來,驚恐看著他們,剛剛明明還揮刀相向,怎么一轉眼好的跟親兄弟一樣,看著茶棚里面一片狼藉,老板一臉的無奈和心痛。

許勁松對花宇張孝霆道:“里面坐下說話。”三人走到茶棚,只見茶棚一片狼藉,連個完整的桌子都沒有,只有幾條長凳完好,許勁松道:“老板,還有沒有桌子?”

老板從里面鉆了出來,苦著臉,驚恐的道:“不好意思客官,小人的家當都被你們砸了,沒有多余的了。”

許勁松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從腰里拿出一包碎銀給老板道:“這些算是給你賠償,你再給我們煮一壺茶。”

那老板接過銀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打開一看,頓時欣喜,夠開一個新茶館了,喜滋滋的道:“您稍等,馬上來。”不一會,老板端來三碗茶,道:“客官請慢用。”

三人各端著茶,張孝霆笑道:“許大人還沒有說孫康在哪!”

許勁松道:“不要叫我許大人,雖然我身在朝廷,但是出門在外,也算是半個江湖人,二位就叫我名諱吧!”

張孝霆道:“豈敢豈敢。”

許勁松笑道:“一看我就比你年長,你若不棄,就叫我許大哥如何?”

張孝霆笑道:“如此那最好。”花宇也坐著微笑,心想這許勁松外表粗礦,行事機警,還真活絡,簡直和開始判若兩人。

許勁松道:“如今孫康可是內閣沈閣老的門生,深得沈閣老器重,如今升任揚州布政使,也算是封疆大吏了。”

張孝霆大驚,隨即又大喜道:“孫康在揚州?”

許勁松道:“正是。”

張孝霆興奮道:“太好了,真是近在眼前,遠在天邊。”又道:“許大哥你如今要去哪里?”

許勁松道:“說來也巧,我這一趟剛好押送一批物資去揚州,并且要親手交給孫大人。”

張孝霆大喜道:“太好了,我好久沒有見到孫康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許勁松道:“孫大人也是剛上任不久,加上我一直行走于宮中,說來慚愧,我也是沒見過孫大人,要不是此番緊急公務,還真見不到這位孫大人。”

花宇心中暗驚道:“到底是什么公務要錦衣衛指揮使親自押送?”不禁眼光看向路邊的馬車。

張孝霆道:“原來如此。”又對花宇道:“花閣主,看來此番我不能去九華山了,既然已經得知我那位兄弟的下落,此次我必當前去揚州看望他一番。”

花宇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相留了,那咱們就此別過了。”說完花宇就要起身,花宇心里一路上惦記著山中之事,急迫的要回去看看。

張孝霆起身道:“這些天多謝花閣主一路陪伴,他日定當到九華山一觀山景。”

花宇笑道:“那我就恭候孝霆兄大駕。”又對許勁松道:“許大人,咱們就此別過。”

許勁松起身道:“花閣主既然要走,那也不便相留,日后有緣再見。”

張孝霆對花宇道:“如果晨曦已經回山,請你轉告她就說我去了揚州,不要擔心,事情結束后,我會去九華山找她。”

花宇笑道:“好,我幫你轉達。”說完花宇向許勁松和張孝霆微微一笑,抱拳而去。

張孝霆許勁松看著花宇走遠,許勁松道:“這位花閣主不簡單呀!”

張孝霆笑道:“嗯,無論是氣魄膽識還是武學天賦,花閣主都是武林中佼佼者。”

許勁松笑道:“我觀你的武功絕不在他之下。”

張孝霆道:“我乃落魄之人,怎么和花閣主相比!”許勁松呵呵一笑沒有說話。

小山一直躲在張孝霆身后,探出個腦袋,小妖精滴溜溜的盯著許勁松,好像還在為剛剛的事情大怒,許勁松看著小山道:“這小家伙有點意思!通人性。”小山不喜歡別人叫它小家伙,大怒的滋著牙,沖許勁松做個個鬼臉,許勁松冷笑不語。

張孝霆道:“前面過了廬州城,轉向東邊,再走一日的路程就到揚州了。”

許勁松道:“我們不過廬州城,走小路直接去揚州。”

張孝霆再次疑惑,知道許勁松警惕心極強,也不好相問,更不好相問押運的是何物。

許勁松見張孝霆武功高強,一路上不用擔心遇到麻煩,心里也就安定了許多,但是許勁松為人雖是粗礦,但是心思細膩,這也是沈和當初保舉他的原因,不得不說沈和看人用人的確獨具慧眼。

主站蜘蛛池模板: 永胜县| 兴海县| 苍山县| 华宁县| 宁武县| 岢岚县| 绥阳县| 上思县| 进贤县| 吉林市| 阳原县| 黄平县| 正阳县| 泰州市| 九江市| 和田县| 股票| 巴青县| 揭东县| 都昌县| 乐安县| 个旧市| 萍乡市| 洛宁县| 定日县| 江城| 永泰县| 临夏县| 广饶县| 炉霍县| 嘉义县| 通渭县| 巩留县| 万安县| 长泰县| 海盐县| 永州市| 剑阁县| 桐庐县| 四平市| 高雄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