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炒菜還是面條
- 江湖凌云志
- 何以心
- 6619字
- 2020-03-31 22:13:40
不過此時除了楊青峰很無奈之外,最惱羞成怒的就恐怕是朱允炆了。
其實在朱允炆的心里,一直是有復雜情緒的,當年自己和楊青峰保持著一絲交集,也是為了今后的復辟做準備,可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二十幾年,原本熾熱的心隨著時間的淡化,逐漸冷卻了下來,甚至和花宇私下吐露出了歸隱山林的意愿。
可誰知卻在這時,楊青峰忽然又將自己給救了出來,這讓朱允炆再次燃起復辟的念頭,重新燃起了復辟的星星之火,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事情的發展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順利,此時的朱允炆忽然感覺到自己在某種程度上也成了一枚棋子,他用余光看向楊青峰,楊青峰的臉色此時也是陰晴不定。
朱允炆感覺到不遠處也有一雙眼睛在緊盯這自己,那眼神中充滿著失望與無奈,花宇看著朱允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朱允炆會如此,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仿佛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這讓花宇心里很是不舒服。
坐在地上的張孝霆正在恢復體力,臉色也逐漸恢復血氣,花宇寸步不離的保護著,這讓張孝霆沒有了后顧之憂。
就在這時,只聽從谷外傳來一陣馬蹄聲,不一會轉出幾匹馬,馬上來人一身勁裝,看不出是什么身份,個個身形魁梧,一看就知道武功不弱,只見那前面的一人下馬走到楊青峰身邊,對著楊青峰細聲不知說了什么,楊青峰面部沒有變化,但是從他的目光中能感覺到事態的嚴重。
原來,就在剛剛,漢王派往大同府打探消息的數人,被大同守備軍抓住了,并且在身上搜出了漢王府的腰牌和帶有漢王府標記的護身刀具,于是大同府立馬向京城匯報了此事。
目前漢王的人還在大同府的監視之下,朝廷也還沒有做出任何指示,按理說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因為漢王是藩王,封地在樂安州,他的手下只要不為非作歹,一般沒有人為難,但是按照朝廷的規定,在外就藩的藩王沒有朝廷的召令是不得離開封地的,哪怕是藩王的貼身護衛。
很顯然此次在大同府被扣押的幾個漢王的人,身份不一般,要不然也不會帶著漢王的腰牌和護身刀具,尤其是現在朝廷和漢王互相猜忌與暗中對峙之時,關鍵的檔口,忽然出現這件事,讓楊青峰顯得措手不及。
如果朝廷抓住此事不放,漢王就會很被動,弄不好還會自亂陣腳,此時楊青峰擔心的是,一旦朝廷降召斥責,到時漢王坐不住,率先發難,這樣朝廷就有了對漢王動手的口實,后果不堪設想。
楊青峰思緒翻轉,對來人道:“回去告訴漢王,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要輕舉妄動。”
來人道:“是,屬下這就去。”說完上馬,絕塵而去。
寶藏被掩埋,漢王又出亂子,此時的楊青峰心中煩亂,對朱允炆道:“陛下,此地不可久留,我們應當離開這里。”
朱允炆此時也是無可適從,道:“你看著辦吧!”
楊青峰對金獅陀師徒和趙勝使個眼色,金獅陀走到凌度身邊道:“上人,咱們走吧!”
凌度恢復了一陣子,起身道:“你們走吧!老衲回昆侖山了。”
這凌度好像看出了楊青峰等人的計謀與神神秘秘的做派,這讓凌度產生了一種想要和他們劃清界線的打算,因為凌度本來就是個簡單的化外之人,不想在中原惹出什么麻煩。
索性借著時機要回昆侖山,楊青峰走過來道:“上人不是答應要在中原逗留幾日嗎?”
凌度道:“老衲本事閑人一個,初到中原,不想招惹事端,還請老友見諒。”
說完起身看了看對面的張孝霆,目光中流露出贊許之色道:“少俠武功修為讓老衲為之驚嘆,再此不便細說,有朝一日,如果有緣,請到昆侖山一敘,如何?”
張孝霆笑道:“上人謬贊了,如若有緣,晚輩定當拜會。”
凌度微微一笑,轉身對楊青峰道:“老友還請珍重,告辭了。”說完穿過人群而去。
楊青峰看著凌度如此的走了,心中好不是滋味,一種難以表達的滋味沖撞著楊青峰的內心。
花宇和張孝霆望著凌度背影,也是一陣感慨,本以為這凌度也會和楊青峰他們同流合污,沒想到事態反轉,超出了眾人的預料,不禁對凌度產生一種敬佩,花宇回頭看著張孝霆道:“你怎么樣?”
張孝霆微微一笑道:“不用擔心,我很好。”
花宇心中一塊大石這才落地,因為花宇擔心,如果此時趙勝和金獅陀忽然發難,僅憑自己一人之力毫無勝算,好在張孝霆已經有所恢復,于是花宇故意大聲道:“你沒事就好,我就放心了。”
不遠處趙勝和金獅陀等人聽到,臉上現出一層怒意,本來還想趁著凌度的離開準備下手,看來已是不可能了。
沒過多久,楊青峰朱允炆帶著無境的失望,憤恨離開了山谷,谷中就只剩下張孝霆和花宇,張孝霆忽然一口鮮血奪口而出,表情痛苦不堪,
花宇大驚道:“你怎么了?”
張孝霆面帶痛苦之色道:“這凌度果然厲害。”
花宇道:“你不要說話,我來替你療傷。”
張孝霆擺擺手道:“不礙事,我沒有受內傷,只是體內真氣消耗過多,氣血上涌而已。”
花宇疑問道:“那你剛剛為何說自己沒事?”
張孝霆笑道:“我本來就沒事,加上我擔心他們會出手加害你我,先前只是迷惑他們,使他們投鼠忌器。”
花宇這才知道張孝霆的用意,不禁佩服起張孝霆的機智與氣魄。
花宇道:“他們離開了這里,我們也走吧!”
張孝霆回頭看著谷內依然有煙塵在彌漫,此時牛頭山那巨大的牛頭已經被削平,一陣感慨道:“但愿這批寶藏永遠不要重見天日。”
花宇忽然想起了朱允炆,默然的道:“其實最重要的不是寶藏,而是人心。”
張孝霆沒有聽出花宇話中深意,只是苦笑道:“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咱們走吧!”
花宇嘆口氣,扶起張孝霆,向谷外走去,花宇道:“如今我們去哪里?”
張孝霆道:“這一趟沒有白來,最起碼破壞了他們的計劃,還知道了那金獅陀就是殺害宏光大師和道衍的兇手。”
花宇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去少林?”
張孝霆道:“冤有頭債有主,這金獅陀作惡多端,理應由少林來出面,做為武林同道,也算是給了少林一個交待,也算是盡了應盡的責任了。”
其實張孝霆清楚,這個金獅陀就是當年暗算師父的兇手,這個番僧不除,武林難以安寧。
此時花宇心里也在盤算著朱允炆的事情,這朱允炆忽然變卦,絕不是偶然,必須要想辦法阻止他。二人各懷揣著心思,向少林而去。
和花宇張孝霆分手后,蘇晨曦和四個長老,經過這兩日的趕路,此時也來到了大同的地界,只是一路上怎么也尋不到花宇和張孝霆的蹤跡,不免為他二人擔心起來。
五人在一個小鎮上,叫飲馬鎮,當年大將軍藍玉北伐時曾在此駐軍。
五人在一家面館歇息,吃碗面條,五人剛一坐下來,就看見從外面進來幾個人,不是別人,原來是鐵刀門少門主趙尊。
那趙尊在華山被人無緣無故的“天燈爆菊”還差點“朽木成針”,已成驚弓之鳥,此時走起路來還是叉著雙腿,左右各一個鐵刀門弟子扶著,走路的姿勢甚是滑稽,表情酸楚。
引的店內吃客和四個長老紛紛側目,忍俊不禁,蘇晨曦自然也看到了,雖然不知道這趙尊得了什么病癥忽然會如此狼狽,但是還是忍不住大笑,門口的趙尊聽到笑聲,神經一緊張,覺得這笑聲好像在哪里聽到過,抬頭一看,只見蘇晨曦和九華山的幾位長老都在,立馬變得拘謹起來,走也不是,坐著也不是,沒想到會在這里又碰到她,本來是一件很美的事情,可是經過“天燈爆菊”的事件后,這趙尊對蘇晨曦產生了一種恐懼感。
此時蘇晨曦在趙尊的眼里就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唯恐避之不及,雖然蘇晨曦不知道這趙尊怎么了。但是在趙尊心里,以為是蘇晨曦找人教訓了自己,所以趙尊看見蘇晨曦才會如此的尷尬,如此的拘謹,恨不得立馬溜之大吉。
蘇晨曦看著趙尊滑稽的樣子,心生同情但又不明所以,畢竟這趙尊就像師姐說的那樣,雖然紈绔,很討厭,但是并沒有傷天害理,最起碼看著比他老爹要順眼,所以蘇晨曦心里也并不是特別討厭他,反而有種說不出搞笑與懦弱。
原來這趙尊和他老爹下了華山,他老爹就不知所蹤了,這趙尊就和幾個弟子胡亂閑玩,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大同的地界,真是無巧不成書,在此竟然又遇到了蘇晨曦。
趙尊生怕被華山的人看見,被人暗算,加上這蘇晨曦古靈精怪,現在是唯恐避之不及,于是趙尊想了又想,沖著蘇晨曦尷尬的笑了笑,轉身向外走去,恨不得肋生雙翅。
蘇晨曦起身跑到門口攔住到:“喂!看見我就走呀?”
趙尊面露苦澀道:“我忽然不想吃面了,我想吃炒菜!換一家餐館。”
蘇晨曦憋悶了一路,沒想到在這又遇到這個活寶,哪能輕易放過,故意道:“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趙尊立馬否認道:“不是,不是,我只是忽然不想吃面了。”
蘇晨曦俏臉一昂道:“不想吃面你往面館跑?是不是看見我沒胃口呀?”
面對蘇晨曦的刁難,趙尊面露尷尬道:“真的不是的。”
蘇晨曦笑嘻嘻的道:“既然如此,看見我轉身就走干什么?”
趙尊道:“我真的不想吃面了。”
蘇晨曦依舊笑嘻嘻的道:“可是我想吃面。”
趙尊面露苦相,顯得很滑稽道:“你吃你的面,我吃我的炒菜,咱倆不相干,你為什么非要為難我?”
蘇晨曦也是紙糊的性格,經不起風吹,心里想,這趙尊以前見到我就像跟屁蟲一樣,恨不得占到自己身上,今日為何會如此?
蘇晨曦看著趙尊,一副不容商量的表情,耍賴的笑道:“不行,你今天必須吃面條。”
趙尊哭笑不得道:“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還管人家吃什么!”說著就往外走。
蘇晨曦伸手攔住,笑道:“今天本姑娘就和你耗著,這面條你吃定了。”
他倆人奇怪的對話,惹得眾吃客忍俊不禁,有的笑趙尊滑稽,有的笑蘇晨曦無理取鬧,更多的看他倆笑話,非常有意思。
闞蘇宜見狀有些不耐煩的道:“晨曦,不要胡鬧。”
蘇晨曦道:“師父你吃你的,我現在不餓了。”
闞蘇宜也是無奈,吳成峰道:“老闞,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都是孩子心性,我看她也是一路上憋壞了,就讓她鬧一番,要不然一路上提不起精神。”
闞蘇宜道:“這孩子本以為經過山上這八年的沉淀,心性有所收斂,沒想道還是沒多大變化。”
吳成峰笑道:“你錯了,晨曦只是愛玩,自從下山之后,你可見過她胡鬧?到處惹事?”
闞蘇宜想了想道:“這倒是沒有。”
吳成峰笑道:“你就放心吧!”
門口的趙尊此時心里是崩潰的,苦著臉,道:“姑奶奶,我錯了,你就放過我吧!我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夠慘嗎?”
蘇晨曦奇怪的看著趙尊,只見他不知道犯了什么病,雙腿始終是微曲著,站不直,笑道:“你犯什么病了?”
趙尊道:“我沒犯病,我就是不想吃面,你就饒了我吧!”
蘇晨曦見趙尊和以前判若兩人,越發的奇怪的道:“到底怎么回事?”
趙尊被蘇晨曦這么一問,脫口而出道:“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嗎?你放心,我不會再死皮賴臉的纏著你了。”說完又要往外走。
蘇晨曦一把拉住趙尊的胳膊道:“別走,把話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跟我有關系嗎?”
趙尊知道剛才自己不小心說露了嘴,于是掩飾道:“跟你沒關系,你就放了我吧!”
蘇晨曦哪能被他輕易唬弄,態度堅決的道:“今天你必須給我把話說清楚,否則你連炒菜都吃不了。”這趙尊無奈,事已至此,看來不說清楚今天是就出不了這個門了。
趙尊看著蘇晨曦道:“在華山是不是你讓人把我騙到了柴房,然后暗算我?”
蘇晨曦乍一聽這話,大感意外,氣的渾身發抖,沖著趙尊脫口而出道:“放你娘的屁。”聲音很大,驚的面館里面的所有人都為之側目,四位長老也是驚愕不已,這趙尊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雷霆之怒給鎮住了,愣在原地,紋絲不動。
吳成峰看著闞蘇宜打趣道:“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呀!”
闞蘇宜瞪著眼睛道:“我可沒教她這個。”
一邊的方嚴凌和武御風也是搖頭苦笑,闞蘇宜道:“你們笑什么?”二人只是低頭吃面不說話。
趙尊被罵的愣在原地,一時之間竟然不知所措,激動支支吾吾的道:“我說的是真的,那天晚上有人把我騙到柴房,說你在里面等我,我就去了。”
這話一出,頓時炸了鍋一般,所有人都看向蘇晨曦,蘇晨曦羞紅了臉,一巴掌打在趙尊的臉上,怒道:“無恥之徒,不要臉!”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這趙尊也感覺到自己說錯的話,一時更加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闞蘇宜見自己愛徒受了委屈,放下碗筷,跑過來就要動手,那幾個鐵刀門被嚇得紛紛往后退,趙尊站立不穩,差點摔倒,其他三位長老見此,怕惹出事端不好收拾,連忙跑過來,吳成峰一把抱住闞蘇宜道:“老闞息怒。”
一邊對趙尊道:“還不快走!”
那趙尊這才緩過來,在兩個弟子的幫助下出了門,消失在人群中。
蘇晨曦流著眼淚,低著頭,跑出了面館,闞蘇宜一把掙脫吳成峰,追了上去,三個長老見此也是無奈,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蘇晨曦跑出面館來到一座石橋上,一想到剛剛在面館趙尊說的話,就傷心不已,可是又轉過一想,這趙尊雖有時候厚臉皮,但是也不敢拿這話來羞辱自己,一定是事有蹊蹺,肯定是有人借著自己的名字,想要教訓趙尊,可是又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要教訓趙尊?為什么要教訓趙尊?縱然蘇晨曦再聰明,也想不明白!
闞蘇宜見蘇晨曦站在石橋上,淚痕未干,少女心性,也不好上前安慰,只是站在橋下看著,見蘇晨曦無恙,也就安心了。
蘇晨曦看見了闞蘇宜,剛剛見師父為自己不顧尊卑與長老形象,就要教訓趙尊,心里一陣暖暖的感覺,不禁笑了起來,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蘇晨曦悄悄的走到闞蘇宜身后,拍了他一下,闞蘇宜轉過身,看著蘇晨曦的梨花帶雨表情,慈愛道:“傻丫頭,走,師父帶你去吃好吃的去。”蘇晨曦咧嘴一笑,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早已過去一般。
一行五人就在鎮上逗留了一日,希望能在此碰到張孝霆和花宇二人,于是覓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
第二天,武御風和方嚴凌去周邊尋找張孝霆和花宇的蹤跡,闞蘇宜和吳成峰留在鎮上,蘇晨曦則獨自在鎮上閑玩,一掃昨天的不快。
在一個路邊攤上買了兩個香囊,是一對,上面繡著兩個鴛鴦,心里想著和張孝霆一人一個,心里美滋滋的,向客棧走去。
忽然聽見后面有人道:“這不是九華山的蘇姑娘嗎?”
蘇晨曦一驚,轉身看著那人,只見來人不是一人,而是五六個人,蘇晨曦打量著他們,疑問道:“你們是誰?”
來人笑道:“蘇姑娘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是華山弟子,我叫景濤。”
蘇晨曦仔細一想,就是想不起來這個景濤,但是看他們的穿著和身上的佩劍,的確是華山弟子,于是道:“原來是華山派的景師兄,你們緣何到此?”
原來就在前日,華山弟子聽到大同府方向發生一起奇怪的事件,一聲巨大而又沉悶的聲音振動天際,連數百里的華山都能感覺得到,華山身為一方大派,理應前來查探一番,所以做為新掌門的向風就派幾個弟子前來查探究竟,其實對景濤來說,也就是做做樣子,下山閑耍一番,然后編個理由回去唬弄了事,即使有人問起來,也沒有人當真,所以這景濤帶著弟子來到了這飲馬鎮,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會在這里碰到蘇晨曦,真是之外的驚喜。
景濤見蘇晨曦如此問,笑道:“奉掌門之命,下山辦點事。”
蘇晨曦左思右想,總感覺這個景濤在哪里見過,忽然腦海中一亮,想起在華山后山的劍亭見過他,當時他跟在向風的身后,還有幾個跟班,說實話蘇晨曦很不喜歡那個向風還有景濤,總感覺他們心術不正,身上透露出一股讓人極不舒服的感覺,一種很猥瑣,很陰險的感覺。
蘇晨曦勉強笑道:“真是碰巧,在這里遇到了。”
那景濤見蘇晨曦比在華山又有一種不一樣的美,心里美滋滋的道:“再次能碰到姑娘,真是有緣。”
蘇晨曦看著景濤的輕浮的嘴角,甚是不屑,可是又不好表達出來,心里不禁想起昨天的趙尊來,不免開始同情趙尊了,因為兩相比較還是趙尊看的順眼,雖然趙尊有時候也猥瑣,也輕浮,但是卻少了幾分陰險。
蘇晨曦想起了趙尊,于是耐著性子問道:“我想請問景師兄一個問題。”
景濤笑嘻嘻的道:“蘇姑娘請說,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蘇晨曦咧嘴一笑道:“也沒什么,就是想問一下,你們認不認識鐵刀門的少門主趙尊。”
景濤笑道:“認識,但不是很熟。”
蘇晨曦見景濤有意遮掩,頓時心生一計道:“那個趙尊是個很討厭的人,老是纏著我,煩死了。”
景濤見蘇晨曦提起此事,不禁笑道:“蘇姑娘放心,以后他再也不敢這樣了。”
蘇晨曦發現,這景濤話里有話,果然蹊蹺,于是接著試探的問道:“說的也是,自打從華山下來和那個趙尊也碰到了幾次,果真沒纏著我,也不知是哪位大俠幫我出手教訓了他,我一定要感謝他。”
那景濤哪知道蘇晨曦給他設了套,于是喜滋滋的道:“事到如今,我也就實不相瞞了,在華山上,那趙尊對姑娘無理糾纏,做為華山弟子,肯定是義不容辭,哪能讓他在華山胡鬧,所以就出手相助,教訓了他一頓。”只是不說事情的經過,蘇晨曦也不方便細問。
可是蘇晨曦一想,這趙尊好歹也是鐵刀門的少門主,他老爹當時也在山上,這景濤吃了雄性豹子膽也不敢胡來,背后一定還有人,于是蘇晨曦接著試探問道:“如此,真是要感謝各位了,只不過要你們為我而得罪鐵刀門,真的是過意不去,萬一那趙尊找各位麻煩怎么辦?”
驚道一聽大笑,顯然已經沒有對蘇晨曦防備了,笑道:“蘇姑娘放心,我們掌門知道此事,不用擔心,有什么事情,自然有掌門撐腰。”
此時,蘇晨曦才知道,原來事情是這個樣子,難怪那趙尊會如此,如此看來,昨天之事還真的不能全怪趙尊,不過那趙尊也是罪有應得,誰叫他糾纏自己。
不過看著眼前的景濤,相比趙尊,蘇晨曦更加討厭景濤,還有那個所謂的華山新掌門也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