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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晨曦危險

  • 江湖凌云志
  • 何以心
  • 5408字
  • 2020-03-31 22:13:40

花宇接到少林的急信,心煩意亂,心想少林必然也給峨嵋送去此信,于是立馬收拾一下,見了四大長老,并且吩咐四長老與門中精英弟子一起上少林,眾弟子紛紛疑惑,各自揣測,只有四長老對此事心知肚明,不言不語。

這時蘇晨曦跑了過來,道:“外面亂糟糟的,發生什么事了嗎?”

闞蘇宜嚴肅道:“你怎么出來了?”

蘇晨曦道:“弟子在院子里面聽外面亂糟糟的,擔心有什么事情。”

闞蘇宜將蘇晨曦拉到一邊道:“晨曦,師父要和花閣主下山一趟,你要在山上好好帶著,不要亂跑,師父很快就回來。”

晨曦見師父如此鄭重的表情,心里隱隱的感覺到有事情發生,道:“師父,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闞蘇宜道:“沒什么事,師父就是下山一趟,很快就回來了,聽話,快回房間去。”

花宇也在一邊道:“晨曦,聽你師父的話,我們要下山辦點事情,不用擔心。”

晨曦見眾人不說,也就不問,默然的像房間走去。

說完向四長老點點頭,不一會,眾弟子聚集完畢,個個一身勁裝,手握寶劍,英氣逼人。

花宇看著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出發。”

一眾足有上百人,下得山來,上了一批彪馬,在花宇以及四長老的帶領下向少林風塵仆仆而去。

回到房間的蘇晨曦哪有心思待著,心想一定有事情發生。

想及于此,蘇晨曦嘴角也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挨到晚上,趁人不注意,腰間塞了幾個包子,拿著那把匕首,出了院門,趁著夜色,下了山來。

白天好像隱約聽到有弟子說“去少林”,于是蘇晨曦就一路歡快的往少林的方向跑,好不容易“脫離苦海”,這次下山一定好好玩玩,心里美滋滋的,心想:“你們不帶我,我自己去,說不定還能碰到我那傻秀才。”腦海里浮現出張孝霆的影子。

正當蘇晨曦向少林跑去的時候,從林子里轉出十數個人來,攔住去路,夜色昏暗,看的不甚清,只聽為首的一人,道:“去哪里呀?”

聲音極其難聽,蘇晨曦頓時被嚇得驚叫一聲,隨即后退一步,下意識的趕緊撒腿就跑,沒跑幾步就被那些人,抓了回來,蘇晨曦驚恐的看著來人,這一看又是一驚,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帶人大鬧峨嵋山的西域番僧薩克陀。

蘇晨曦怒道:“又是你這個外番臭和尚,你要干嘛?”

薩克陀陰笑著道:“你還認得小僧,萬幸萬幸。”

蘇晨曦怒道:“你這臭和尚手上占著我許多峨嵋師姐妹的鮮血,化成灰本姑娘也認得你。”

薩克陀不怒反笑的道:“嘴皮子還是那么利索,不過現在不是和你斗嘴的時候。”

向身后道:“把她捆起來,不許傷著她。”

身后走過來兩個大漢,三兩下將蘇晨曦綁住手腳,蘇晨曦大罵不絕,正罵之間,口中多了一塊布團,被仍在馬背上,現在動也動不了,罵也罵不了,真的氣急壞了蘇晨曦,最后累了,只能養精蓄銳,伺機準備逃走。

只聽那薩克陀道:“這次回去看曹公公還有何話說。”

旁邊的一個錦衣衛總旗道:“大師說的是,曹公公丈著皇上的威勢,把我們錦衣衛當奴才使喚,每次功勞都是他東廠的,事情辦砸了挨板子卻是我們錦衣衛,您說這公不公平?”

一邊的另一個總旗道:“是啊!他東廠直接對皇上負責,可我錦衣衛也是獨立衙門,按理說咱們和他東廠是平級,憑什么讓他呦五喝六的使喚,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之前那個總旗道:“就拿這次來說,憑什么他自己帶人去少林,把大師您深更半夜的派到這里挨凍?再說了,這九華山處處是陷阱,處處是機關,這不就是坑我們嘛?”

這句話說的十數個錦衣衛個個氣憤不平,個個怨聲起伏。

薩克陀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想想自己為了給他辦事,徒子徒孫死傷了一大堆,如今卻被他屢次這般看待,心里就不是滋味。

薩克陀回頭看了看橫在馬上的蘇晨曦,別過頭道:“你們放心,有個這個寶貝在手,他曹懷仁這次功勞再大也沒用,你們升官發財就不遠了。”

那總旗道:“大師何意?這只是個丫頭片子,有何用處?”

薩克陀看著你總旗,嘶啞的笑聲猶如鬼魅般瘆人,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笑道:“用處大了去了,比金山銀山還要值錢。”說完轉身道:“走吧!上少林。”

那總旗道:“大師又說笑了,曹公公要我們在此設伏,就拿了一個丫頭,又會挨板子的。”

薩克陀道:“放心,一切都有小僧擔著。”

說完上馬而去,那總旗與十數人愣在原地,走也不是,留著不是,心想看來這個番僧也不是靠譜的和尚,沒辦法只得上馬尾隨而去。

橫在馬上的蘇晨曦心里一個勁的焦急,可又是無法動彈,腦門上直出汗,轉念一想,他們是去少林,一定會看見師父和花閣主,他們一定會救我的,想著心里才有些許心安。

那薩克陀騎在馬上心里也十分竊喜,竊喜的是本來沒打算有什么收獲,但是卻是意外的捉到了前朝公主這條大魚,這次算是一洗前恥了,想到這里心里又是一陣舒暢。

一行人走到天明,正坐在路邊歇馬,不遠處走過來一個小和尚,正是去峨嵋送信的和尚,見前方不遠處有十數人在歇馬,個個宮廷裝束,細看果然就是朝廷的錦衣衛,還有個西域打扮的和尚,再一看,發現樹下還有個女子,被綁著手腳,那小和尚心道:“這些錦衣衛綁著一個女子干什么?”

于是伏在路邊草叢中觀望,定睛細看,眉頭微皺,再一看,吃驚道:“這女子好像在哪里見過。”

又挨著草叢向前挪了數步,一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樹枝,那錦衣衛立馬警覺起來,喊道:“誰在那里,出來。”

那小和尚甚是機靈,情急之下,摸摸光滑的腦袋,隨口學了幾聲野雞的叫聲,聽起來還真的很像,那些錦衣衛一聽是野雞的聲音,一個個來了精神,那總旗笑道:“正好,老爺我正餓著呢!我去捉來讓弟兄們解饞。”

說著抽出繡春刀就要追捕那“野雞”,那小和尚躲在草叢里,本以為會蒙混過關,沒想到會弄巧成拙,光亮的腦門上星光點點,滿是汗水,口誦佛號,將佛門中的大小神佛都念了個遍。

那總旗拿著刀就要過來了,只聽那薩克陀道:“總旗大人,算了吧!咱們還是趕路吧!”

那總旗不情愿的道:“手到擒來,大師您等等!”

薩克陀道:“走吧!還有兩個時辰的路程,到了少林再吃也不遲。”

那總旗只好作罷,咽了口口水,不情愿的收刀回鞘,心想:“這也是個不會事的和尚。”

無奈的上了馬,那小和尚一聽他們要走,猶如撥云見日,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去,抬頭看去,這回看的真切,只見錦衣衛將女子又橫在馬上,那女子不斷的掙扎,嘴里塞著布,叫也叫不出聲。

那小和尚一看,忽然想起來了,心想道:“這個女子就是當日武林大會跟隨在孤明師太身后的女子,她是峨嵋的弟子,卻為何落到錦衣衛的手里,這次給峨嵋送信,孤明師太與大弟子胡寶云還有一眾女弟子,快馬先行,趕往我少林,還是趕緊將此事告知寺里方丈。”

那小和尚經常下山跑路的,自然知道小路近道,于是抄著山間小路一路狂奔,一個時辰多一點,終于趕到少林的后山,又走盤山小徑,沿路而上,好容易跑到寺中,見到宏光大師與宏惠大師,此時花宇以及四長老一眾弟子也剛到不久,正商議要事。

那小和尚慌慌張張跑過來,剛要開口,宏惠道:“海空,什么事情這么慌張?”

海空道:“師父,剛剛徒兒回來路上碰到一伙錦衣衛,正向我少林而來,最多半個時辰就到了。”

眾人雖心里有準備,還是一驚,宏惠道:“有多少人?”

海空道:“有十數人,他們還抓了著一個女子,那女子徒兒在武林大會之時寺中見過。”

宏光方丈道:“那女子是誰,你可曾看清楚了?”

海空道:“那女子正是峨嵋孤明師太的弟子,什么名字,弟子不知道。”

花宇一聽緊張的起身道:“那女子長什么模樣?”

海空道:“她被捆綁著,我只看見那女子估摸著有十六七歲。”

花宇大驚,四長老亦是大驚,闞蘇宜急道:“你了看清楚了?”

海空一時緊張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闞蘇宜大叫一聲道:“不好。”

說完就要沖出去,花宇道:“闞長老請慢。”

闞蘇宜救徒心切,道:“那就是我的徒弟,我要去救她。”

花宇道:“先不急,到底是不是晨曦現在還不能斷定,千萬不能亂了陣腳。”

闞蘇宜急道:“這不明擺著,那女子就是晨曦嘛!”

花宇沒有回答,看著海空問道:“你是在什么地方看見的,你真的看清了?”

那海空道:“我是在回少林的路上看到的,當時那女子被捆綁著,嘴里塞著布,我就覺得眼熟,跟峨嵋的那位女弟子真的很像。”

花宇抬頭對闞蘇宜道:“闞長老不用著急,世間相似的人有許多,再說,我們走時晨曦還在山上。”

闞蘇宜見花宇如此說,心中還是放心不下,因為他知道這個晨曦就是個蛐蛐兒,一會不惹事,渾身就難受,真的說不準會惹出什么事來。

闞蘇宜道:“我們走時,晨曦曾出來問我們去哪里,該不會是晨曦趁我們走后偷偷遛了出來,被他們抓住了!”

其他三位長老也勸慰道:“闞長老不要擔心,剛剛不是說了嗎?那些錦衣衛是奔著少林而來,如果真的是晨曦,就好辦了,就憑我們這里的人,要救人還不是手到擒來嘛!”

闞蘇宜這才好點,心有不安的坐了下來。

一邊的花宇這時也開始不安起來,擰著眉頭,默不作聲。

坐在上首的宏光方丈道:“海空,你帶兩個弟子,到山下去探一探。”

海空道:“是,方丈。”說完轉身而去。

宏光道:“花閣主以及各位長老寬心,如果真的如海空所說,我少林定會出手相助。”

花宇道:“多謝大師。”

宏惠道:“各位,此次道衍國師從宮中得到的這個消息,而錦衣衛現在就在路上,可是奇怪的是,為何只有區區十數人。”諸人亦是不解。

花宇道:“此次是皇帝下的旨意,看來東廠與錦衣衛是要動真格的了。”

警示堂長老方嚴凌道:“對方給我們設此圈套,肯定也是有備而來。”

吳成峰道:“那曹懷仁心狠手辣,做事向來不計后果,前番武林大會沒有占到便宜,此次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何況這次他有皇命在身。”

武御風道:“是呀!如果我們此番與他硬碰硬,弄不好給我們加一個造反的罪名,那后果就不妙了!”

花宇眉頭緊皺,看向宏光道:“方丈大師,您怎么看?”

宏光始終微閉佛眼,道:“佛語云:是生是滅,皆有定數,四位長老所優所慮,皆不足為慮,試想那曹懷仁雖跋扈,但也不是不知輕重之人,諸位不必多慮,靜觀其變是也。”

花宇也是默不作聲,宏惠道:“老衲擔心,先前在皇陵中出現的那黑衣人也會前來,花閣主前番與之交手,那人武功之高,中原罕有敵手。”

正說之時,有個小沙彌進來稟報道:“稟告方丈,峨嵋孤明師太率眾弟子趕到。”

宏光方丈宏惠大師,以及一眾人等起身相迎,在山門前相見畢,沒有寒暄,沒有客套,一一相見,迎入大殿之中,各個重新落坐,孤明道:“之前之事貧尼已是知曉,真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

花宇道:“給我們設圈套之人,始終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本以為此次行動可以逼迫對方露出破綻,最起碼也可以打草驚蛇,萬萬沒想到反而給我們自己將了一軍。”

孤明道:“花閣主一向足智多謀,此次有何良策?”

花宇搖搖頭道:“晚輩慚愧。”

這時坐在一邊的闞蘇宜道:“師太在路上可否見過錦衣衛和東廠的人?”

孤明道:“實不相瞞貧尼也正是為了躲避跟蹤,多繞了幾天的路程,才將錦衣衛給甩掉。”

花宇道:“看來,對方一開始已經是知道了我們三大派要相聚少林的事情了。”

宏惠大師道:“難道道衍國師那邊也有人監視?”

花宇道:“當初道衍說過,那人在朝中勢利極大,只怕不是皇帝身邊的人就是太子身邊的人,就連不可一世的曹懷仁都聽他調遣,可見此人有多厲害。”

孤明渾身一驚道:“如此看來,貧尼的猜測又接近了幾分。”

花宇道:“師太請講。”

孤明道:“大家還記得十五面前的事嗎?”

此話一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大雄寶殿頓時氣氛肅然起來,眾人面面私覷,又是不解的看著孤明。

孤明看著眾人接著道:“對方如何知道我們會去皇陵?唯一的解釋就是我們的意圖已經被識破,而對方正好是順水推舟,將計就計,那石守堅只不過就是個誘餌,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我們引入皇陵,這個計劃如果貧尼沒有猜錯的話,一開始就是個陷阱,半年前就已經開始引誘我們上鉤了。”

宏惠道:“師太,難道對方不是為了那張藏寶圖嗎?”

花宇道一直低頭冥思,抬頭道:“師太說的不無道理,這藏寶圖從頭至尾就是個謊言,對方引誘我們進入皇陵,帶出石守堅,最終目的就是我們三大派。”

吳成峰驚道:“那這又和十五年前的事情有何相干?”

花宇道:“這還不簡單嗎?有人想要為當年華山報仇。”

一邊的胡寶云也是越聽越驚恐,道:“誰要為華山報仇?”

花宇沒有回答胡寶云,而是看著孤明道:“師太我說的對嗎?”

孤明道微閉雙眼,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

吳成峰道:“那又是誰要為華山報仇?”

孤明道:“當年聶從云失蹤,華山只剩下他的兩個徒弟和幾個長老,如今傳聞葉飛狐已死,而楊青峰也自封筋脈,成為廢人,也不知所蹤,可是種種跡象看來,這背后一定有華山的影子。”

吳成峰道:“師太是說華山這些年來暗中連結朝廷?”

孤明道:“這也只是貧尼一家之言,猜測而已,但是此次事件,針對性那么明顯,明擺著是沖著當年之事而來。”

吳成峰細細品味孤明的話,默不作聲。

宏光大師終于睜開佛眼,掃視全場道:“看來這是山雨欲來的架勢,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劫數已定,也只有全力以赴了。”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而一邊的闞蘇宜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牙冠緊咬,肥胖的身軀像個肉球,臉上掛滿愁容,全沒往日的氣勢。嘴里念叨:“也不知道我的徒兒怎么樣了。”

這句話被孤明聽到了,孤明道:“晨曦怎么了?”

胡寶云也是看著闞蘇宜,一臉的不解。闞蘇宜抬頭剛要說話,花宇嘆口氣無奈接口道:“師太沒來之時,給峨嵋送信的少林弟子在回來的路上看見了十數名錦衣衛,他們抓住了一個姑娘,那弟子認定就是蘇晨曦!”

孤明大驚失色,難以置信,這蘇晨曦好好的待在九華山,為何會被錦衣衛抓住?

胡寶云也是大驚,道:“如何認定那就是小師妹?”

花宇道:“之前武林大會那少林弟子見過晨曦,因此認識。”

胡寶云心中暗驚,心想錦衣衛此次是不是和上次有關系?一時是急在心里,愁云密布。

孤明也是嘆氣連連,花宇道:“師太放心,或許不是晨曦,就算是晨曦,我花宇定將舍命相救。”一臉的愧疚與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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