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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99.宮禁

  • 皇姬策
  • 酒瀾夢夢
  • 3151字
  • 2020-01-15 22:47:35

碧空澄凈,流云依依,春風送爽,鳥語花香。如此美妙的春色,沈蕓夢卻不能用眼睛欣賞,只能被困在屋子里養傷。自上次薛瑾瑜來探望后,已經過去了五六日。林煜琛似乎對薛瑾瑜的探望有些不滿,沈蕓夢詢問他薛瑾瑜的情況時,他總是一概不知。

連著休養了六七日了,沈蕓夢的嗓子終于能發出一些聲音了,不過還是不能多說話。閑著無聊,沈蕓夢便拿出古琴撥弄了起來。悠揚輕快的樂曲自她指間流瀉而出,飄出窗外,在庭院中回蕩。

突然,沈蕓夢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對墨竹道:“墨竹,有客人來了,快開門。”

墨竹雖覺得奇怪,但還是照她的話打開了門,門外果然站著正想敲門的何萱,沒想到小姐的聽力這樣好。何萱見她忽然開門也是一愣,隨即對她笑著說:“我來探望蕓夢。”

墨竹將何萱引進屋,何萱望見沈蕓夢立即迎了上去,扶著她的胳膊關切道:“蕓夢你起來做什么?如今你的眼睛不方便,快別亂活動了。”

沈蕓夢聽她吐字如珠的語速不禁笑了起來,“我是眼睛不好,又不是走不了路。讓我一直躺在床上,想讓我憋死啊。”

何萱也噗嗤笑了出來,扶著她在桌案旁坐下問道:“你感覺好點了嗎?”

沈蕓夢點點頭,“好多了,起碼能說話了。這幾日我病著,你代我做了兩個人的事,我卻占著著屋子讓你無法休息,真是害你太辛苦了。”

“這是哪里的話啊,”何萱握著她的手心疼道:“我做的那點事算什么,你才是受了不少苦呢,我看著都心疼。”

沈蕓夢也握著她的手,摸到她的手腕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對勁。只聽她繼續說道:“過來時我恰好碰見了陸太醫,就順手將你的湯藥拿來了,你快趁熱喝吧。”

沈蕓夢立時回過神來淺笑著接過,放在鼻端一聞,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當即命令道:“墨竹,將她拿下!”

墨竹毫不疑遲地動手將何萱雙手背后面朝下按在了桌子上。何萱疼地哇哇大叫,“蕓夢你怎么了!為什么要抓我啊!”

沈蕓夢冷冷道:“這湯藥的氣味不對,你在湯藥里加了東西。”

“我沒有!湯藥都是經過檢查過的,怎么可能加東西?蕓夢,我是萱兒啊,怎么可能會害你?”

沈蕓夢譏諷地笑了起來,“你根本就不是何萱。”

“何萱”一震,額頭上漸漸滲出細細的汗珠,卻還是硬氣地說:“我看你是被嚇瘋了,整天疑神疑鬼地,草木皆兵。我若不是何萱是誰?”

“你的容貌可以易容成何萱,甚至聲音也模仿得很像。但她有一點是你絕對沒有的。”

那女子不可置信地問:“什么?”

沈蕓夢彎沉一笑,“何萱的左手腕上有一支翡翠鐲子,那是她娘臨終前留給她的遺物,她一直帶在手上從未摘下。而你的手腕上卻沒有。”

墨竹憤怒地揚手將她面上的面具撕下,果然是一張陌生的臉。那女子臉色煞白,望著沈蕓夢的眼中閃著恐懼,“你…你果然厲害…”

墨竹狠狠地按著意圖掙扎的女子,“沈女官,該如何處置此人?”

沈蕓夢微微揚起下巴,輕笑道:“皇上不是要去給太后請安嗎?就把她送到皇上那去,讓皇上將她帶給太后,看太后有何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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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的火都沒有把她燒死,她的命可真硬啊。”

壽寧宮繁花似錦的寬敞庭院內,太后攜著五彩金剛鸚鵡將軍在庭院內放風。被寒冷困了一冬的將軍,近來終于能去室外活動筋骨了。太后將將把它放出來,它便尖聲鳴叫著拍打翅膀直飛云霄而去,在壽寧宮上空盤旋翩飛。

“是啊,聽說只是傷了她的眼睛和嗓子,如今不能看不能說。”

劉嬤嬤伺候著太后在庭院中的軟椅上坐下,又細心地在她膝上蓋上毯子。宮女們緊隨其后,將將軍的鳥食及木架子都端來放在石案上便退了下去。

太后舒服地坐下后,輕聲問道:“人派過去了嗎?”

“已經派過去了。太后請放心,就算皇上安排了很多神影衛對她嚴加保護,但只要她喝下那藥,就一定能了結了她。”

將軍飛了幾圈后高興地落了下來,站在木架上梳理著自己五彩繽紛的羽毛。太后側身湊上前去,拿起鳥食喂將軍。將軍亟不可待地在木架上跳來跳去,待太后喂它后便發出興奮激動的尖叫,“太后最美!太后不怕!太后保重!”

聽到后兩句,太后原本怡然愜意的表情漸漸籠上了一層陰云。劉嬤嬤忙不迭地安慰道:“這畜生聽什么便說什么,太后莫放在心上。”

太后長嘆一口氣,憂心忡忡道:“它聽了才會說啊,哀家的身子近來真是不行了。”

自從聽雨軒鬧鬼一事,到得知沈蕓夢的真實身份,太后可謂是日夜憂慮,白日食欲不振,夜里又總是輾轉反側睡不安穩,再加上這眩暈之癥攪得她頭痛不堪。劉嬤嬤常年伺候身邊,總是將“太后保重”、“莫要擔心”之類的詞掛在嘴邊,到如今連將軍都學會了。

見太后已喂完了鳥食,劉嬤嬤為她遞上帕子擦手,耐心地寬慰道:“待今日將那女人除掉,太后就可以不用操心了,身子自然就會好了。”

少頃,壽寧宮的太監快步走進庭院通報道:“啟稟娘娘,皇上駕到。”

太后一怔,“皇上怎么今兒個過來了?”又對劉嬤嬤道:“扶哀家起來。”

劉嬤嬤方攙扶太后起來,傅晟澤便春風得意地走進了庭院。見太后站起身要對他行禮,傅晟澤忙疾步走了過去,攙過太后的胳膊關切擔心道:“母后快免禮。母后近來身子不爽,兒臣怎么還敢母后對兒臣行禮。”

太后慈愛地笑笑,又坐了下去,“皇兒今兒個怎么有空過來?”

“兒臣是來向母后請安的。近日政務繁忙,不能每日來給您請安,請母后原諒兒臣。”

太后擺擺手打趣道:“母子之間何必如此生疏。皇上日理萬機,只要心里還掛念著我這個老太婆便好了。”

“母后說笑了,兒臣自然時時刻刻將母后放在心上。”傅晟澤恭孝地彎身,在太后身旁的石凳上坐下,劉嬤嬤為他奉上君山銀針。

“母后近來身子如何?暈癥還嚴重嗎?”

“都是老毛病,治是治不好了。”太后品著竹葉青淡淡道:“哀家喝著太醫開的方子能多少緩和一些。”

傅晟澤端起茶盞,執起杯蓋輕輕撇著茶葉,漫不經心道:“聽太醫說這暈癥是心神不寧、焦慮擔憂所致。太后平日都在操心什么,以至于寢食難安呢?”

太后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晃,隨即立刻穩住,面上又帶起淡然的笑,“哀家還能操心什么?不就是操心我的皇兒和大夏江山嗎?”

“哦,”傅晟澤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犀利地直視著太后輕嘲道:“看來沈女官的性命可是關乎我大夏江山呢。”

太后心中一震,但還是維持著鎮定從容的神態,緩緩放下茶盞,裝出一無所知的表情說道:“哀家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母后真的不明白嗎?”傅晟澤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隨后對徐泰吩咐道:“把人帶上來。”

徐泰領命退下,帶著幾名禁衛進了庭院。而禁衛手中押著兩名女子,一名便是今日偽裝成何萱給沈蕓夢下毒的女子,另一名面目全非的女子,則是在慎刑司待了多日的掌事女官荷露!

二人哭喊著在禁衛手中拼命掙扎向太后求救,一時間慘叫哭喊聲充斥滿的整個庭院。

這下太后的表情終于有些繃不住了,沉下了臉狠狠地望著傅晟澤,“你這是做什么?”

傅晟澤也撕去了面上的偽裝,冷冷道:“朕正想問母后呢。您這是做什么?為什么要殺沈蕓夢?”

太后嘴角微微抽搐著,深吸了幾口氣才開口,“她…她是個禍水,若留下她……你一定會后悔的。哀家都是為了你好啊!”

“她是不是禍水朕自己清楚,不勞母后費心。”傅晟澤站起身朗聲對壽寧宮眾人下令,“太后鳳體抱恙,需安心靜養。從今日起,沒有朕的旨意,壽寧宮人一律不得外出,壽寧宮外人也不得與宮內人傳遞消息。違者立斬!”

太后直挺挺地坐在軟椅里,氣得牙關緊咬,臉色毫無血色。傅晟澤轉過身得意地望向太后,“這段時日母后您就在壽寧宮里安心養病吧,不會有人來打擾您的。”

話畢直起身,望著太后憤恨卻無可奈可的表情桀驁一笑,轉身便瀟灑地走出了庭院。一直走到壽寧宮門口,還能聽到太后透著疲憊擔憂的喊聲,“聽母后一句,沈蕓夢留不得,一定要殺了她啊!!”

傅晟澤嘴角凝著一抹邪邪的笑,仿佛沒聽見一般向徐泰吩咐,“將禁衛軍統領張偉傳到御書房。”

徐泰點頭應了,轉身便向禁衛統領室快步而去。一行人消失在壽寧宮外,壽寧宮的大門伴著低沉的吱呀聲緩緩關閉。壽寧宮中的宮人們跪倒在禁衛軍身前連連哀求阻撓著,卻都被禁衛軍拳打腳踢地趕了進去。最終宮門轟然關閉,禁衛軍給宮門鎖上鐵鏈和巨鎖,全副武裝守在壽寧宮外,將哭喊哀求聲都隔絕在了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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