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為你寫詩
- 絕世名臣
- 楊柳河
- 2611字
- 2020-01-15 16:10:42
讓李筱這一女子來講《詩經(jīng)》,在座的學(xué)子開始很是不服,但沒幾日就徹底折服了她的才學(xué),有些富家公子還特地迷上了她,其中最數(shù)癡迷的就是袁枚了,當(dāng)然這是后話。
除此之外,尹繼善還給他們安排了選修課程,就是數(shù)學(xué)和地理還有國學(xué)(四書五經(jīng)之外的)。數(shù)學(xué)和地理由尹繼善來教,而國學(xué)則由曹雪芹來教。
像尹繼善這樣的兩榜進(jìn)士、太子太保來教他們,眾人倒也服氣,可讓曹雪芹來教他們國學(xué)就又讓他們不服氣了。
這日傍晚,斜陽下的霞光已異常的燦爛奪目,善兒也滿心歡喜地坐在了樹旁納著涼快。
“善兒姑娘,這本書送給你,你回去看看吧”,曹雪芹將此書細(xì)心地擦了擦然后拿絹包了遞給了善兒。
善兒很是感激地接過了這本書,回去之后倒也細(xì)細(xì)翻看起來,這一看不要緊,看了便還想看,不過臉卻越來越紅。
“先生,你的書我還給你了,此書太那個了,奴婢看了不好,奴婢勸先生也少看些”,善兒說完就把書放在了他的桌上急沖沖地跑了出去。
曹雪芹并不介意這些,他也知道讓一個女兒家看這些確實是太難為情了,要不是當(dāng)時腦袋發(fā)熱,他是斷不肯把此書送給她的。
怡寧聽完善兒的話后,倒很鎮(zhèn)定,良久之后才微笑著問道:“善兒呀,你也不小了,長得也跟花兒似的,該找個人了。”
“小姐,你為什么突然問這話,難道你是想趕走善兒了嗎?”善兒驚訝地看著怡寧問道。
“我不是要趕你,我是說你該找個夫君了”,怡寧握住她的手解釋道。
善兒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停頓了一會兒才說道:“善兒是小姐的人,永遠(yuǎn)都不離開小姐。”
“好吧,我們不說這個了,我且問你,曹雪芹先生怎么樣啊?”怡寧見她這樣便不好再問了于是就換了個方式問道。
“你是說先生?你和少夫人都讓我多照顧照顧他,我也就每日去幫他打掃了一下屋子,他這個人倒也是個真性情的人,不矯揉造作,學(xué)識淵博,不過他,他居然喜歡看那種書”,善兒很是驚詫地說道。
“他比你大不了幾歲,你就先生長先生短的,聽著多別扭,看那書怎么了,你二爺看的那書可比他多了去了”,怡寧笑了笑道。
“曹雪芹他既然敢把這書送給你,就說明他把你識作了知己,甚至是喜歡上了你,知道嗎?”怡寧說完就拍了拍善兒的手臂。
“喜歡我了,是真的嗎?我不過是一介奴婢,不可能”,暗自沉思的善兒并沒有察覺怡寧已經(jīng)走了出去,只得外面?zhèn)鱽淼摹鞍选甭暡抛屗剡^神來。
怡寧一出來就感覺到了自己頭頂屋檐上有人,她假裝不知道,暗自把屋后的竹竿拿了來往上一捅,一書生打扮的人就摔了下來。
怡寧反手將他押到了自己小屋內(nèi)問道:“你是誰?半夜三更不睡覺,爬到我屋頂上干嘛?”
“學(xué)生袁枚,是來找李筱先生請教的”,袁枚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回道。
“李筱?她沒住在這里,快回去睡覺吧,有什么問題明天再問也不遲啊”,怡寧見他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也不多問就讓他回去了。
善兒這邊剛聞聲出來就地上遺落了一張紙,打開一看,上面露骨之語讓善兒心跳再次加快起來,心道:“難不成先生他真的?”
次日,善兒懷揣著那張紙來到了曹雪芹這里,心里十分忐忑的她剛走到院里就聽到一女子的聲音:“我還以為沒我照顧你,你屋內(nèi)會臟成什么樣呢,沒想到這樣整齊,看來你真的長大了。”
“李姨,你不知道,這些全是善兒幫我干的,我哪里有心思弄這些家務(wù)”,曹雪芹不好意思地回道。
“哦,善兒,你倒會使喚人”,李筱說完就坐下翻起了書。
可她還沒細(xì)看就被曹雪芹一把給奪了過去,嘻嘻笑道:“李姨,你還是看別的書吧。”
這一幕被善兒看得一清二楚,心想:“小姐說的沒錯,這先生都不敢把書給他的小姨看卻敢給我看,看來先生果真對我有心。”
心里陡生出一股莫名之喜的善兒如今倒不愿進(jìn)去把這紙張還給他,而是緊緊地抱在胸前折路走了回來,躲在被窩里展開了那種紙讀了一遍又一遍。
李筱見曹雪芹有人照顧心里也就放了心,專門來找到怡寧感謝了一番然后又找到了善兒。
善兒見她是曹雪芹的小姨倒比往日更加敬重,親自端茶奉上道:“李筱小姐請用茶!”
“善兒妹妹不必這樣客氣,這些日子還多謝你照顧霑兒”,李筱雙手接過茶來時,卻發(fā)現(xiàn)這個善兒比平時多戴了幾對簪花,伶俐聰明的她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善兒妹妹,以后還得多麻煩你幫我照顧照顧霑兒了,他那人只知道讀書寫字,什么都不會干,我這個當(dāng)小姨的又不能照顧他一輩子,你說是不是”,李筱說完就直夸善兒泡的一副好茶。
善兒聽她這樣夸贊自己又不停地囑托自己要好好照顧曹雪芹,心里倒也十分開心,于是等李筱要走時,她就忙追上來勇敢地說道:“李筱小姐請放心,我會照顧好先生一輩子的。”
李筱笑著點了點頭就坐進(jìn)馬車?yán)镒吡耍€沒走遠(yuǎn),就聽外面一人喊道:“李筱姑娘,學(xué)生袁枚不才,昨晚謅得一首詩想送給姑娘,誰知學(xué)生不小心丟失了,不知姑娘可否愿意下車,讓學(xué)生給你念念?”
“哪里來的登徒子,快些走開!”駕車的李貴見此忙把藤條打了過去罵道。
“你先回去吧,明日講課時,再念給我也不吃”,李筱暗笑了一下回道。
袁枚雖很想見李筱,但要不敢十分狂妄,又見李貴那兇狠的樣子便知禮的退到一邊:“既然如此,學(xué)生明日再獻(xiàn)給先生吧。”
“一個小屁孩也敢調(diào)戲我家二爺?shù)呐耍懽颖任叶即蟆保钯F一邊駕車一邊說道。
“那也就是我家二爺人心好,好欺負(fù),要是換成別的主子,你李貴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一旁的許怡良笑了笑說道。
坐在車內(nèi)的李筱只是笑了笑也不去與他們爭論,但心里卻有些喜悅起來。
“二爺,建造書院和購買書籍等的花費太大,如今加上官員士紳們捐的銀兩家里一共只有三十萬現(xiàn)銀了,
“而書院每月要消耗三千兩銀子,教席們每月要付七百兩銀子, 加上每月給貧困學(xué)子的三百兩補(bǔ)貼,一共要四千兩,而家里上上下下七八百人,每月花費近兩萬啊,
照這樣下去要是沒銀兩進(jìn)賬的話,尹家就支撐不到兩年了”,彩蝶很是擔(dān)憂地對尹繼善說道。
“嗯,我知道了,派人去云南找屠大海,問他什么時候能再運一次銀兩回來”,尹繼善說完就見李筱走了進(jìn)來,只得勉強(qiáng)地笑了笑道:“李先生回來啦,彩蝶在里面忙著呢,你去找她吧。”
彩蝶見是李筱來了,便忙把賬冊放在一邊牽著她的手笑道:“我還以為你就在書院住下了呢。”
“霑兒也長大了,我這個當(dāng)姨的該讓他獨自過活了,以后還是陪著你吧”,李筱笑著回道。
“你怕不是想陪著我,你是想陪著二爺吧,二爺天天來我這里拿銀子,你可以天天見到他”,彩蝶倒也習(xí)慣了拿尹繼善來編排她,心里的酸楚之感也逐漸消散下去。
“瞧你說的,我來幫幫你算算賬有什么不好,在書院里整天面對那些酸文假醋的人,煩都煩死了”,李筱嬌羞地一笑后說道。
“好好,要不這樣,趁今天休假,你去棚房陪二爺轉(zhuǎn)轉(zhuǎn),我還要去影兒姐姐哪里商量錢糧的事呢”,彩蝶說完就把她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