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紫龍一直照顧阿無，期間露露唯唯來過，但無論她們如何含沙射影，甚至惡語相向趙紫龍都沒有再離開，他只是抿著唇不說話，第二天繼續帶早餐來看阿無，直到阿無漸漸康復，露露唯唯的語氣也漸漸軟下來。

“阿無，早餐吃了嗎？”

露露一邊開著門，一邊拿拖鞋，阿無事公認的生活白癡，生病這段時間兩個女人忙里忙外的整理，干脆做了個徹底大掃除，老舊的屋子簡直就好像翻新了一樣，地板都閃閃發光，要不是阿無嚴防死守，露露打算把她的內衣褲都全部翻出來洗一遍。

“吃了，趙紫龍早上送了早餐來”

“嘁”露露唾了一聲“他倒是會獻殷勤”

“我們的事你們是不是早知道了？”阿無問。

“你們什么事？不知道阿，我們什么都不知道”露露的頭搖的像撥浪鼓。

阿無看向唯唯，唯唯立刻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姿勢。

阿無知道再問她們也無濟于事，無奈地搖搖頭。

“你有沒有覺得小妞今天特別安靜？”阿無走過去用手肘捅了捅露露。

“是不是大姨媽來了？”露露笑著倒了杯水遞給唯唯，“喝杯萬能的熱水吧！”

砰，唯唯卻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推開了水杯，水杯落地摔得粉碎，

“對不起，對不起”唯唯立刻蹲下去撿起地上的碎片來。

“沒事沒事，沒拿穩而已，我來就好了”阿無把魂不守舍的唯唯拉起來讓她坐在沙發上，露露去陽臺取了掃把和簸箕把地上的玻璃渣清理進廚房的垃圾桶里。

“唯唯，你怎么了，怎么這么沒精神？”這個小妞一直是最聒噪的那個，平時她的嗓門即使在人群中也是立刻能脫穎而出的。仔細看才發現小妞的臉色很差，大大的眼睛下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是幾天沒合過眼，粉底都蓋不住，特別是嘴唇，粉嘟嘟的嘴唇干得皺起了好幾層皮，變成了枯萎的玫瑰，有些地方還有裂開后的血痂。

“你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怎么成了這樣？”阿無問她，示意露露再端杯水過來。

“水，水，不要，快拿開”

唯唯突然情緒激動，拼命往沙發里躲，阿無只得讓露露放在茶幾上，用棉簽沾了水小心的涂在小妞干裂的嘴唇上。

“疼嗎？疼就說”

小妞搖了搖頭，無神的大眼睛看著前方。

“你們說，我是不是瘋了？”唯唯突然對著空氣喃喃的說。

“一開始，我總是聽見房間里有滴水聲，每天滴答滴答的，吵得人睡不好，我以為是樓上漏水下來，就打電話給物業，物業說會處理，

后來，滴水聲越來越大，變成斷斷續續的流水聲，我打電話給物業，物業說處理過了，我就特別生氣把他們都罵了一通自己跑到樓上去找那戶人家，結果你知道我看到什么···”

唯唯瞪大眼睛露出驚恐的表情，

“那戶業主做電商的，早就把房子改成了倉庫，連廁所都沒有，裝修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接水管！”

“啊···那豈不是，豈不是，鬧鬼···”露露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你們也覺得是不是”唯唯拉住阿無的手，“那之后我就覺得有人跟著我，我好像在很多地方看到背影、發絲、甚至是人的輪廓，直到最近這幾天，她出現了”

“她？她是誰？”阿無認真起來。

“就是那個女孩，阿凱媽媽抱著的畫像”

“你說畫像上的女孩？”

“對，我看到她了，就是她，魚缸里有，杯子里有，連水坑里也有，她看著我笑，她一笑我就想會失去意識，可能是一瞬間，也可能是一會兒，清醒過來完全記得我做過什么”

唯唯捂著臉，

“好可怕，我把魚缸丟了，不敢喝水，下雨天不敢出門，每次清醒我就會變得好像不是我自己”

“唯唯，你是說她在水里出現？”

露露看著桌上的水杯手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是不是病了？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我瘋了？”

“唯唯，你沒病，我想可能需要去找某人談一談了”阿無思索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