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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

  • 都市最牛戰(zhàn)神
  • 一只小青蛙
  • 2386字
  • 2020-11-11 23:35:10

第三十六章 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

“飛哥,真是忙。”

“忙?呵呵,你們這忙,也太廉價了吧?”顧飛絲毫不顧眾人臉色尷尬,挖苦奚落像連珠炮一樣,崩了出來。

正說著,顧飛看見厲天勤走了過來。

小子二話不說,撥開人群,跑到厲天勤面前,對著昔日同學喊道,“他是厲天勤,是當年在學校替你們平事,請你們吃飯,幫你們追女人的厲少!”

“四眼,你爸爸能當上軋鋼廠廠長,誰替你走的后門?”

“曼莉,你母親下崗再就業(yè),是誰安排的?”

“猴子,你最沒良心,你爹公司欠2800萬資金缺口,是誰替你爸補上的,為了這事,老三他爹,差點沒把他打死!”

“你們一個個……”

“行了。”厲天勤有點聽不下去,心頭暖也有淡淡的憂傷。

顧飛卻不理會厲天勤的阻攔,一手攔住厲天勤,堅決道,“老三,我得說,八年了,這些話我在心里憋了八年,咱們是兄弟,不是買賣。”

“你瞧瞧這群勢利眼!”

“告訴你們,我顧飛啥也沒干,就是在街頭要飯碰上了老三,老三二話不說,給我一輛柯尼塞格,又給我五千萬,他說,顧飛,錢拿上去實現(xiàn)夢想,五千萬不夠,我再給你五億!”

夢想,多奢侈的一個詞,多少人揣著滿腔熱血踏入社會,可在上司的唾罵,同事的排擠,家庭的壓力下,誰還記得什么是夢想。

顧飛吐沫星子紛飛,不知有沒有喚醒同學之間真摯的友誼,卻實實在在的激發(fā)了同學眼中的渴望。

他們一個個,不知真情假意的走上前來,鄭重道歉,“厲少,我們錯了。”

“厲少,我沒忘您對我們的恩情。”

這些事,在戰(zhàn)場八年的生死之間,厲天勤早就看淡了,他輕一揮手,淡聲道,“別聽顧飛胡咧咧,吃飯吧。”

“對對對,吃飯,全在酒里。”

“喲,這酒真不錯,開蓋就能聞到香味。”

“哎呦,別看這蝦小,炸的里焦外嫩,恰到火候啊。”

顧飛嗤之以鼻,他跟厲天勤、閻雨坐在一桌,沖歡聲載道的同學一努嘴,“剛才還有人吐槽酒不好,蝦小,這會兒,一個個都當人間美味了。”

厲天勤倒有些不好意思。

他拍了下顧飛的肩膀,“沒必要,你這鬧的。”

“擦,怎么就沒必要。”顧飛撂下酒杯,目光忽然嚴肅起來,他鄭重道,“咱這些同學,雖說有點勢利眼,可那也是京華府各大企業(yè)中高層的精英骨干。”

“你跟孟氏對著干,光靠你一人,能行么?”

“經(jīng)歷這把事,我不敢說這些人里沒有反骨仔,但絕對比外面招來的忠誠。”

厲天勤真是一驚,他不由笑了起來,“顧飛,你算的夠深,夠細致啊,你辦這同學聚會,是為了這個?”

“這還不夠!”顧飛眼底泛起寒光,慢條斯理道,“感恩、愧疚、利益紐帶,三者相加才是最強大的凝聚力,等我在摸摸底,送你一只絕對忠誠的商道加強連。”

人非草木。

顧飛面面俱到的考慮,詮釋了他對厲天勤的情誼。

厲天勤感動,更覺得自責,他居然懷疑兄弟沒了少年銳氣,變成了咸魚,“你也別費心這事,說真的,我出啟動資金,你做自己想做的事……”

“別!”顧飛一抬手,笑道,“你給的錢,那是你贈與我的人生,那我自己的人生,還有什么滋味。”

“車我要了,夢,我自己追。”

像當年一樣,這個邋遢少年有傲骨,和當年不一樣的是,他學會了低頭。

“這樣,我準備跟孟氏在藥業(yè)方面唱對臺戲,你試試。”厲天勤拋磚引玉,也有全面的考量,此舉,對孟瑤是制約,也是給顧飛一個實現(xiàn)自我的平臺。

“刺激啊,跟龍頭正面硬剛?”顧飛眼神燦爛,激情高漲。

誰知樂極生悲,正當顧飛意氣風發(fā)之際,一個中年男人在幾個同學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臭小子,有錢不孝敬你爹!”中年人,正是顧飛的父親,顧德貴,他當年也是意氣風發(fā)的企業(yè)家,眼下,卻骨瘦如柴,眉眼間透著奸猾。

顧飛臉一下就黑了下來,“你來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錢!”顧德貴理直氣壯,吐沫星子幾乎飛到了酒桌上,他手指環(huán)一圈,罵道,“小狗犢子,包凱旋門有錢,孝敬你爹沒錢,你是個什么東西!”

“我,我抽你!”罵著,顧德貴真就拎著鞋底子抽了上來。

顧飛不閃不避,任由這鞋底子抽在臉上,他低著頭,悶聲道,“爹,當著這么多人面,我不想跟你吵。”

“我想跟你吵!”顧德貴一甩頭,看向同學,“你們都瞧瞧,這就是兒子,自己在外面開好車,喝好酒,讓老爹在家里吃咸菜,噎饅頭,像話么。”

“老三,幫我。”顧飛抓了下厲天勤,低聲提醒一句,緊跟著就走上去,雙手駕住老爹肩窩。

厲天勤趕緊上去幫忙,抬起顧德貴雙腿,二人一前一后,把顧德貴帶出了凱旋門。

人一走,凱旋門里亂糟糟的。

有同學交頭接耳,“唉,你說,我兒子上幼兒園那事,厲少能幫我辦一下么?”

“哎呦,這人情用一次就沒,你得用在刀刃上,我琢磨,能不能讓厲少幫忙,給我妹妹的編制安排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顧飛這一本,格外難念。

出門,上了車,顧飛仿佛變了個人,跟顧德貴嗷嗷大喊,“我憑什么給你錢,讓你去賭?讓你去輸?你把我媽都輸了!”

“那是她水性楊花,不能跟我同甘共苦!”

“我!”顧飛氣的用腦袋砰砰撞車門,手死死扣著椅背。

清官難斷家務事,可這個情況,厲天勤要是不伸手,兄弟肯定要為難一輩子,他拍了下顧飛的肩膀,問,“我送你父親去戒賭,干不干。”

“干!”顧飛眼里,盡是希冀,“去哪?”

“一個能讓人脫胎換骨的地方。”厲天勤看了一眼顧德貴,把顧飛拽下了車。

閻雨跟厲天勤多年,自然有默契,她坐到駕駛位上,放下車窗,“厲少,送到幾區(qū),什么標準?”

“戰(zhàn)六吧,囑咐一下,給足營養(yǎng)。”

顧德貴嗤之以鼻,跟著搖下了車窗,“不用嚇唬我,告訴你,這賭能戒,我早就戒了,它已經(jīng)長到血里了,是我身體的一部門。”

“嗯,祝你生活愉快。”

看著車漸行漸遠,顧飛倒有幾分擔心,“老三,你要把他送到什么地方,他到底是我爹。”

“戰(zhàn)六,戰(zhàn)前第六預備役,訓練標準相當于陸特。”

“讓他去前線?”顧飛慌了,追著厲天勤問東問西,確定沒有生命危險,才放下心來,他追問道,“咱們同學聚會沒完呢,你要去哪。”

“飲水思源,禍亂追根,他們把你爸爸禍害到這程度,你,甘心?”和走私禁藥一樣,賭,也是厲天勤深惡痛疾的勾當,有些人,一輩子可能有無數(shù)飛黃騰達的機會,可能,就因為賭葬送了。

提及這‘禍根’,顧飛比厲天勤要恨的多。

“對,得找找他們的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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