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恰逢郎心動
- 獵夫寵妻:酒仙娘子有點甜
- 小清歌Q
- 6012字
- 2020-11-01 08:54:31
第3章 恰逢郎心動
“白叔,晚輩斗膽,想求娶鈺瑤。”季子羨打破沉默。
是他思慮不周,女子退過一次親,不論是何緣由,名聲都會不如之前,若是再退一次,怕是這輩子都出嫁無望了。
以白鈺瑤之前的性子,怕是會尋短見。
再者,他本想著娶一姑娘,不求多心悅,相敬如賓便好。
如今也好,她本就是他一直疼愛的人,往后更疼她一些就是了。
“好,好,那就定了,三日后擺桌酒席,拜堂成親。”白術拍手道。
“等不了,后日便成親。”白鈺瑤突然道。
畢竟,大后天劉氏可是要上門兒了。
白術與季子羨對視一眼,無聲的嘆口氣,閨女這是真的看上季家小子了。
季子羨楞了一瞬,點頭道:“好。”
*
“他嬸兒啊,小女的親事今兒個也定了,就不麻煩你再張羅了。”
楊媒婆不由的有些驚訝,就這半日就定了?
“定了?是哪家小伙子啊?”
“季家大郎。”剛剛還覺著不錯,但是想到季家的情況,白術忍不住嘆氣。
“這……白叔啊,季家大郎雖是個好的,但這季家的情況您也清楚,怎么會讓丫頭嫁過去呢,再說了,這事兒您急什么,我剛剛都去楊二家問了,老太太雖是沒松口,但是看她神色,估計也能成,您怎么……”楊媒婆語氣里不無遺憾。
“家境不好也無礙,季家大郎是我看著長大的,是個不錯的,這事兒就不說了,不說了。”白術擺擺手道,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只能打落牙齒混血吞了,別再落人口舌。
“那也罷,這事就算是成了,成親那日我可是要去討杯喜酒的。”
楊媒婆心知沒有挽回的余地了,笑嘻嘻的說。
“好,好,后日成親,我定來喊你。”白術應道,隨即又從袖子里掏了掏,“他嬸子,這貫銅錢你拿著,今兒麻煩你了。”
楊媒婆忙推回給他,“白叔您這是做什么?趕緊拿回去,莫說今兒這親事不是我說成的,即使是,這錢我也萬萬不能拿的,您教著村里的孩子讀書認字,也未曾收過束脩。”
白術是十幾年前來了村里的,因為村里沒有學堂,他在自家擺了幾張桌椅,農閑時便給村里的小孩兒啟蒙,十幾年過去了,不曾收過一文錢的束脩。村里人也有些過意不去,時常派家里的小子去幫忙挑水,或者是送些柴火和自家種的菜以示感謝。
“一碼歸一碼,今兒這事是我請你幫忙的,收著吧,我也該回了。”
白術把錢放下,急急忙忙出了門。
季子羨被白家丫頭選中的消息不脛而走。
楊小翠聽她娘說著,頓時扔下手里的菜朝外跑去。
“死丫頭你去哪兒?”
“我去春花家瞅瞅!”
“這大中午的你去人家家干啥?趕緊的回來,你奶還等著吃飯呢!”楊二媳婦兒喊一句,卻是也沒起身追出去。
“娘你先忙著,我去去就回!”楊小翠說著就一溜煙的沒人了。
“這死丫頭!”楊二媳婦兒恨恨的罵了一句,手上的動作更加快了幾分。
楊小翠一路跑出來,徑直去了村長家。
“大娘,春花在家嗎?”楊小翠問在廚房里做飯的楊大媳婦。
“在屋里,你去吧。”
“好。”楊小翠應著,走到西屋前也沒有敲門,直接推開就進去了。
正在梳妝的楊春花轉過頭來,看著門口的人皺了皺眉還沒說什么,便聽見她叫叫嚷嚷的道:“春花你怎的才起啊?”
“昨夜有些睡不著,今兒起晚了。”
楊春花說著又轉過頭,認真的編發(fā),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很是滿意。過幾日有集市,一會兒便求娘帶她去趕集,買幾枚簪花每日換著戴。正好去年的春衫也沒有原先鮮亮了,順便買幾尺布做新衣裳,季哥哥瞧見了,肯定會越發(fā)喜歡自己的。
如此想著,臉上露出了一抹嬌羞的笑。
楊小翠瞧著她這模樣甚是扎眼,忽的想起來她過來所為何事,眼底閃過一絲嘲諷,語氣急切道:“你還有心情美呢,你知不知道你的季哥哥要娶別人了!”
“什么?”楊春花立馬轉頭看她,眼里滿是震驚。
楊小翠滿臉的為她焦急的神情,“還是要娶白鈺瑤,我聽我娘說的,估摸著,現在村兒里都傳遍了!”
“我去問問我娘。”楊春花說著就跑了出去。
“娘,聽說季大哥要娶親了?”
留在屋里的楊小翠,聽著楊春花急促的語氣,心里一陣爽。
“是啊!今兒才定下的,說是要娶白家丫頭。”
楊大媳婦翻炒著鍋里的菜隨意回了一句,又不免感嘆道:“這日后,季家大郎可是要伺候兩個人了。”
可不是嘛,白鈺瑤她什么都不會做!
楊春花恨恨的想著,丟下一句“娘,我出去一下”,便跑了出去。
“哎!這都要吃飯了,你去哪兒?”
楊大媳婦朝著她的背影喊道。
“大娘別急,我去看看。”
楊小翠適時地出來,很有禮貌的安撫了楊大媳婦一句,也跟著跑了出去。
出了門倒是也不急,慢慢悠悠的朝著季子羨家走去。
路上碰到打招呼的,還不忘回一句:“這不是春花跑去村尾季家了嗎,我去瞧瞧她,可別出什么事才好。”
語氣里滿是無奈,做足了好姐姐的樣子。
只是打招呼那人的神情卻是變了變,好似明白了什么。
楊小翠也不做聲,傳吧,傳開了才好!
季子羨洗了手剛準備蒸飯,就聽見了叩門聲。
難道是白叔?
隨著門打開,一位身著粉色衣裙,身材高挑的女孩兒出現在他面前,一副要哭的樣子。
他往常打獵回來時常在河邊見她,村長家的閨女。
“有事?”
隨著他的話出口,只見她原本蓄在眼眶里的淚珠頓時滾落下來,季子羨趕忙向后退了兩步。
楊春花自然看見了他的動作,紅著一雙眼睛問:“季哥哥,你真的要娶白鈺瑤嗎?”
被她這樣看著,季子羨滿臉尷尬。
村里雖然不太注重男女大防,對女子出門也沒有太多約束,但是女子的名聲還是很重要的,像這樣孤男寡女單獨待在一起,被人瞧見了難免會被說閑話。
這樣想著,他朝旁邊讓了讓身子,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這才緩緩道:“是。”
“你娶她了,我怎么辦?”
季子羨滿臉不解的看她,與他何干。
“過些日子我便要及笄了,你就不能等我一等嗎?”
季子羨瞬間茅塞頓開,這般說來,之前的次次遇見就都能說的通了,連忙正色道:“我與你從未有私情,幾次接觸也不過是因你欺負白鈺瑤,這話我就當沒聽過,請回吧。”
“季子羨,你當真喜歡白鈺瑤,不喜歡我嗎?”
楊春花臉上的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接二連三的跌落。
“當真。”
毫不猶豫的兩個字,似乎變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楊春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跑。
偷聽了半天墻角的楊小翠把她攔下。
季子羨瞥了她倆一眼,關上了門,剛轉過身就看見不遠處站著的小孩兒。
很顯然,他都聽到了。
“我就知道,哥哥是喜歡白姐姐的。”小孩兒很開心,像是吃到了好吃的一樣。
季子羨:“……”
他主要是想說,他不喜歡楊春花。
吃過午飯后,季子羨麻利的洗了碗,收拾了灶臺,回到房間便開始翻箱倒柜。
他蹲在茅草屋的一個角落里,雙手在地上挖了幾下,一個破舊的小木盒映入眼簾。
打開來,便是零散的銅錢,拼拼湊湊有五貫錢。
想了想,從中取了三貫揣入懷里。
又起身打開屋子里唯一的一只木箱。
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積攢多年的動物皮毛都拿了出來。
他沒什么家財,唯有這些年攢下的皮毛值些銀子。
“小楓,哥哥出去一趟,你乖乖在家。”季子羨揚聲喊道。
“好。”小家伙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困意了。
季子羨帶著東西出了門。
*
白家。
白鈺瑤還在忍著睡意聽她爹爹嘮叨。
“……雖說季家大郎身邊沒有爹娘,你嫁過去也就省了孝敬公婆,上頭沒有婆婆壓著,日子不難過,但是出嫁了,你還是要學著去照顧自己的相公,相夫教子是免不了的,總歸是與做女兒時不同了,本來嘛,這些事應該由你娘親教你的,但是,你自幼便沒了娘親,這事爹爹也無他法,只能你日后自己摸索了。”
“爹爹寵了你十幾年,總想著,有朝一日你能嫁入一個富裕的人家,也不需要你做旁的事,可是如今看來,是爹爹錯了,操持家務這些活計,你還是要學起來的。”
……
白術語重心長,但是好不容易破了這個局的白鈺瑤此時只想睡覺。
困啊!
可她對自家爹爹還不能作為。不過,這也擋不住她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季子羨進來就看見這樣一幕。
女孩兒愛模樣可愛,像是孩童一樣,他從未見過她這般模樣。
“白叔。”
只剩鳥叫聲與爹爹喋喋不休的話語聲的午后,突然間傳來一道青年男子的聲音,引得父女倆人都轉過頭來看。
“大郎來了?”
白術有些驚訝,白鈺瑤睜開睡意迷蒙的眼看他,也有些不解。
“打擾白叔了,晚輩過來是送些聘禮。”
季子羨說著,把手里的東西遞過去。
在看見白術的視線放在自己手里的銅錢上時,他的臉有些發(fā)燙,忙補充道:“晚輩本是想以十貫錢下聘的,但前些時日,家里用了五貫來置辦田地了,眼下只剩下五貫了,想著還要置辦酒席,就留了兩貫,這三貫作為聘禮給白叔,另外,那七貫錢晚輩日后定當給您補齊。”
白術沖他擺擺手道:“這聘禮無甚重要,只要你們二人日后過得和和美美的,老頭子我心里也就知足了。這幾貫錢,你也拿回去吧,等到日后富裕了,再孝敬老頭子就好。”
“這怎么行?”季子羨皺起了眉。
他若是不下聘,日后村里對白鈺瑤的風言風語肯定少不了。自古以來都有“聘為妻,奔為妾”的說法,就連他娘再嫁時,也是有聘禮的。
“無礙,村里這邊由我來說,你就別管了。”
對外說的話,還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一句話的事。
日子是給自己過的,舒心與否只有自己知道。
“晚輩還是覺得不妥,就算這些白叔都收下了,也還是不夠,來日定當補齊了。況且,這些東西我今日既然拿出來了,萬萬沒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季子羨說著便把手里的東西放在了白鈺瑤旁邊的小方桌上。
怕他們推辭,趕忙后退兩步道:“這些聘禮請您收好,鈺瑤的嫁衣我明日送來,后日便來接親,白叔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準備了。”
即便是沒有多少銀錢,該有的東西都不能少。。
“去吧。”
白術也看出了他的心意,沒有再推辭。
從頭到尾,白鈺瑤都是一手托腮聽著他們說,一顆心安安穩(wěn)穩(wěn)的放回了肚子里。
季子羨從白家出來,腳步都是飄的,像是踩在了一堆棉花上似的。
他這就要成親了?
昨日還在擔憂她在婆家被欺負,今日她就變成了他即將過門的媳婦兒。
下午他得把家里好好收拾收拾,明日趕早去鎮(zhèn)上置辦喜服,糖果,紅燭之類的東西。
想著,腳步加快。
相比季子羨的忙碌,白鈺瑤卻是慵慵懶懶的,一點兒都不像是要出嫁的姑娘。
“瑤兒,你去屋里收拾收拾要帶的東西,爹爹去給你收拾嫁妝。”
白術看著女兒不著急的樣子,不由得拍了拍她胳膊催促道。
嫁妝是一個女子的臉面,嫁妝越重,未來婆家就越重視她。他本就準備今年把閨女嫁出去,平日里也會零零碎碎的收拾一些,倒是解了現在的燃眉之急。
“知道了,爹爹莫急。”白鈺瑤說著,施施然起身飄進了屋里。
小桌上的一角放著的紅色布料,還是原主之前繡的,自她來了,就沒有再拿起來。
白鈺瑤腳步頓了頓,還是走了過去。紅色緞面上繡的是一對交頸鴛鴦,看大小,估計是枕套。下面壓著同色的綢緞,疊的整整齊齊的,想也是被罩、床單。
*
季子羨推開院門,看見里面坐著的人時,眼里帶笑。
“季大哥真不夠意思,要成親了,都不告知兄弟一聲!”
背對門口坐著的男子,聽到聲響轉過身來,嘴里說著責怪的話,臉上卻看不出一分。
來人正是楊冬,長著一張娃娃臉,看起來老實憨厚,頗有些福氣的模樣。
身上的粗布衣衫有些臟了,一看就是剛干完活兒。
“回來了?”季子羨走上前問了一句。
農忙那幾日,楊冬幫著他爹忙活家里的田地,之后便去了鎮(zhèn)上打零工,說起來也有好幾日了。
“是啊,不然都怕趕不上你的喜酒。”楊冬笑道。
“怎會,明日我得去鎮(zhèn)上置辦東西,定然會過去與你說一聲的。”季子羨說。
楊冬慌忙起身,“明日去鎮(zhèn)上,那我回去問問我娘需要置辦些什么,明日同你一起去。”
看出了他的關心,季子羨沒有拒絕,點點頭應了。
“那就說定了,明日我會早些過來尋你。”
楊冬說著就出了門。
季子羨也趕著去收拾屋子了。
就連剛睡醒的季子楓,也像個小大人似的忙進忙出。
直至日落,兄弟倆人站在院子里看著自己一下午的勞動成果。
不得不說,重新歸置了一番,看起來整潔多了。
只是那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的茅草屋,現下卻是沒時間修繕了。
總歸是委屈了她。
有些乏累的倆人,熱了熱早上剩下的稀飯,配了點兒咸菜作為晚飯。
季子羨用涼水洗了洗,早早的上床歇息了。
而此時,村長把那些“閨女都是賠錢貨……”的謾罵聲拋在腦后,腳步匆匆的來了村尾季家。
聽見拍門聲,季子羨只得披了一件衣衫出來開門,月光下,村長一臉急迫。
門打開,楊長青也顧不得跟他寒暄,直接了當的問:“聽小翠說,中午春花過來了?”
季子羨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據實答道:“中午是來過一趟,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村長心里著急,“你可瞧見她朝哪邊兒走了嗎?”
“沒有,只是看見她跟楊冬的妹妹在不遠處說著話。”他當時只是瞟了一眼就關門了。
說話間,楊小翠也被爹爹和哥哥帶著過來了。
“怎么樣,知道在哪兒了嗎?”楊二問。
村長搖搖頭,“他也不知道,村里人都問過了,一下午誰都沒見她,這死丫頭能去哪兒?”
一時間誰也沒說話,杏花村家家戶戶的住得極近,誰家有點風吹草動,不出一會兒整個村的人就都知道了,當然,住在村尾像是遺世而獨立的季家是個例外。
這幾天地里沒活兒了,村里哪塊兒都有婦人在閑聊,說是沒見過那她估計真的就不在村里。
“會不會是上山了?”
突然間,楊小翠幽幽的說了一句,說完,還看了一眼季子羨,把欲言又止四個字表達得淋漓盡致。
明亮的月色下,這個眼神兒自然也被在場的其他人瞧得真切。
村長無奈的嘆口氣,“我去山上尋尋。”
“現在上山太危險了……”楊二本能的勸阻。
“季大哥……”楊冬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季子羨看他一眼,主動道:“我陪你們去。”
論山里的情況,除了幾名老獵戶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爹,大伯你們等等,我再去喊幾個人,順便點幾支火把照明。”楊冬說著跑遠了。
半刻鐘后,一群人已經到了山上,都是身強力壯的漢子,另外的幾家獵戶也來了,和季子羨分別帶著幾人尋找。
幾撥人晃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到。
“這也沒有啊。”
“會不會根本沒上來啊?”
季子羨沒有說話。
幾人剛要轉身走開,突然聽到了一道微弱的聲音,“救命……”
“是這下面嗎?”幾人看了一眼這陡坡,面面相覷,略顯狐疑。
季子羨走過去,出聲道:“下面有人嗎?”
下面迫不及待地給了回應,“有。”
幾人順著這坡下去了。
看著舉著火把走過來的男人,被困在這兒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楊春花瞬間濕了眼眶。
“季大哥……”
十五六歲的姑娘,正是嬌俏的年紀,委委屈屈,嬌嬌軟軟的一句,能讓半大小子骨頭都酥了。
季子羨卻狀似沒聽見,在距她兩步遠的地方停下。
“起來。”不含情緒的兩個字出口,十足對待陌生人的態(tài)度。
楊春花心里的委屈被無限倍的放大,再也忍不住的“哇”一聲哭了出來。
在場的幾個男人,頓時變得手腳無措,互相看看不敢開口。
楊春花臉上掛著淚,憋著氣努力站起身,卻是還沒有站穩(wěn)又摔了回去。
整整折騰了一刻鐘,一群人才浩浩蕩蕩的回了村。
之后的事季子羨沒有再管,左右人已經找到了。
他先去弟弟那屋看了看,小家伙睡得乖乖巧巧的,這才回自己房間。
翌日一早,雞剛打鳴,季子羨便坐起了身子。
一晚上睡得暈暈乎乎的,腦子現在都有些沉。卻是也沒有耽擱,開始穿衣疊被。
開了門,外邊天還是黑的。
他摸索著把灶房角落里的油燈點亮了,開始做早飯。
說是早飯,也不過是蒸了幾個紅薯,熬了半鍋沒有幾粒米的粥。
時辰尚早,他在灶房里吃了自己的那份,又把剩下的溫在鍋里,等弟弟起了也還熱著。
等待最是難熬的,季子羨感覺自己坐了好久,才聽到敲門聲。
迅速的“啪”一聲打開門時,門外的楊冬都有些被嚇著了,難不成他一直等在門口?
“讓季大哥久等了,是小弟的不是。”
季子羨自然聽出了他話里的調侃,只是轉了臉不搭理他。
他原以為成親只是家里多個人,但是現在,好像不是這樣的。
至少,他想起白鈺瑤昨日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