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銅錢
- 陰兵借道
- 陸洵
- 3354字
- 2020-11-11 23:16:29
第五章 血銅錢
那妖孽和玉蘭均是看向我來。
只見我手中拿著一個古樸的八卦鏡,鏡子中間是銅色的,四周有黑有白,用小篆寫著八卦方位,在八卦下放刻著一個栩栩如生的道者。說實話,我是沒有用過這八卦鏡的,因為沒有仔細來看過的話是看不清這八卦鏡的鏡面上有著細微的裂痕,裂痕里似乎有著血線,聞著微微發腥,似是人血,總感覺有些邪性,這東西來歷也是不凡,是少有的我從古玩市場淘弄來的,還記得當時那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攤位上只有一個拂塵,一個八卦鏡,看樣子很是疲憊,很多人去詢價都微微搖頭,當我去時,卻說與我有緣,便將這個八卦鏡以七千多塊錢的價格當做香火錢給我了,至今我還感覺慶幸。
“受死吧!”
我大喝一聲,八卦鏡持到掌心,左手已經被劃出一道傷口,鮮血抹在八卦鏡的鏡面上。
那妖孽一驚,手中已經漆黑的降魔杵橫了起來,玉蘭也是微微側身。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尷尬總是來的猝不及防。
這古老八卦鏡的下面竟然有一個黑色按鈕,不小心被我手掌握住時按了進去,
這古樸的八卦鏡從縫隙中傳來了西洋音樂,卻沒有那么活潑,原本感覺猙獰的血色裂紋竟然冒著歡快的紅光,很明顯里面藏著幾個LED燈泡。
“你搞什么!”
饒是玉蘭那般淡然的女人此時也河東獅吼了起來。
“MD!臭道士!你害死老子了!”我仰天怒罵道。
京城某處,一個仙風道骨的道士猛地打了個噴嚏,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是誰在背后罵貧道!”
隨即又笑瞇瞇的招攬著眼前的一個年輕人說道:“小伙子,貧道感覺與你有緣.”
且不說那邊,此時的列車有些詭異的安靜,那妖孽也是一時半會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煞有其事的八卦鏡為何傳出她聽不懂的鳥語,還以為是哪位大師的咒語。
“我要被你害死了!”玉蘭也是不指望我了,右手輕輕一揮,手心中出現了幾枚陰果來,陰果不是指的某島國變態的女陰果,也不是一種果實,傳說處女月事第一天的血,用棉布沾染,再用紅紗包裹后,晾干,傳說可以驅邪避妖,此時其手中大概就是晾干了的陰果,只見那幾枚陰果徑直的打向妖孽,砰砰幾聲響動,那妖孽竟然半步都沒退,手中黑化的降魔杵盡數擋了下來。
“別著急,等我!”
我也是冷汗直流,畢竟眼前不是玩鬧的時候,包里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管是什么都扔出來試試,就連樂事薯片都已經被扔了出來,最后除了那黑驢蹄子將那妖孽打了個趔趄之外,竟然沒一件兒真貨。
“還有沒了?”那邊玉蘭和那妖孽打的乒乒乓乓不可開交,玉蘭也沒了往日淡然,已經狼狽不堪了。
“沒等下,還有!”
我手中從包的側面掏出一把魯班尺來。
沒錯,就是某寶上新買的那個魯班尺,這仿若是我最后一根稻草了。
“刻度?刻度怎么沒有了?”我拿出魯班尺一愣,上面的刻度竟然已經不知什么時候消失掉了。
此時玉蘭也是低擋不住哪還管我說什么,手腕輕輕一揮,就將魯班尺拿了過去,猛地向前一刷。
轟隆~
我一愣,那妖孽竟然被打飛出去,魯班尺紅光乍起,竟然如同一柄神劍一般耀眼。
“有這么好的寶貝怎么才拿出來!”玉蘭也是一愣,還以為我剛才藏寶了,惡狠狠的皺著眉說道。
沒等我解釋,玉蘭便再次沖過去,狠狠的將魯班尺敲了過去。
轟隆~
仿若一柄重錘砸在鐵器上面一般,那妖孽透過大炮的臉流露出忌憚的神色,玉蘭卻是趁你病要你命,魯班尺高高揚起,左一下,右一下的刷著,片刻過去,那妖孽已經尖叫起來。
此時那降魔杵已經從其手中脫落,霎時間就已經回復了原來的顏色,變得金光閃閃。
這一下,那妖孽再也受不了了,化作一股黑氣轉身欲跑。
“哪里走!”
玉蘭卻是不饒,手中幾顆陰果再次飛出,眼見就要將那黑氣打散!
“是誰.”
只見一個臉色慘白,周身穿了宋朝的盔甲的男人站在甬道上,那陰果被其擋住,竟然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紛紛落到地上。
“老爺,救我!”那黑氣中傳來陣陣的尖叫,聲音帶著怨毒。
“滾!不是叫你不準出來!”那盔甲男人喝道,哪股黑氣瞬間逃散。
此時的我站在玉蘭身邊,有些不知所措,鬼都知道,剛才那個頂多算個精英怪,這個才是大BOSS,卻哪知道,這大BOSS出來,我們手中已經沒了半分的依仗。
“在下面涅將軍手下千夫長,張瑞,管教不嚴,還請恕罪!”那個盔甲男人出乎意料的客氣,竟然抱了抱拳,低聲說道。
“面涅將軍?可是狄青將軍?”我一愣,面色一喜問道。
“哈哈,想不到這千余年竟然還有人記得狄青將軍!”那叫張瑞的男人豪爽的大笑道。
“那還是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呢,都是中國人,都是中國人!”我訕笑一聲,來了精神,心中暗想,看來這大BOSS屬于NPC類型,應該可以智取的,怪不得那么強,便接著說道:“久仰張瑞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威武不凡,不過此時在這也不方便,改天我提幾壺好酒,前去拜祭!”
“那倒是不用,今天你們打了我的愛妾,這仇不得不還,你們死了之后,再聚不遲。”那張瑞卻是說變臉就變臉,說到這兒,霎時間獠牙滿目,原本看著還算新的盔甲慢慢變得古樸,不一會就銹跡斑斑,胸口一處盔甲慢慢斷裂,露出一個巨大的窟窿來,看來這張瑞死時應該是被什么鈍器打了個透心涼。
隔著挺老遠,就能看見其胸口處血肉模糊的樣子,也能聞見一股子血腥的氣味來。
我聞著味道,竟然沒忍住,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讓開!”玉蘭輕叱一聲,推開我,手中魯班尺再次刷了過去。
那張瑞竟然手中揮起一柄圓月彎刀,猛地擊在魯班尺上面,片刻,魯班尺便炸裂開來,木屑碎了一地。
“受死!”張瑞卻是也不管那被其震推的玉蘭,竟然一刀劈向我的胸前來。
死了!
我無奈自語,今天發生的一切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力。
叮~
出乎意料的一聲脆響,那彎刀似乎看到了什么硬物一般,竟然被彈飛出去。
“你還藏拙!”玉蘭氣的臉蛋都通紅通紅的。
“我沒有”我話說了一半,才想起來,我胸口確實有東西,我戴著一枚銅錢,一枚跟了我二十多年的銅錢。
我被人送到孤兒院的時候,脖子上就掛著這枚紅線古舊銅錢,這是院長和我說的,曾經我也懷疑自己會不會像是某個電視劇的男豬腳一樣,帶著個寶貝,不過后來走了很多家古玩店,經過鑒定,這銅錢就是非常普通的秦朝圜錢,圜錢是秦朝剛開始統一六國定的貨幣名稱,后來叫做方孔圓錢,說是秦朝挺唬人的,說實話那時候的銅錢要多少有多少,以至于流傳到現在,這種圜錢都是按斤賣的,根本不值錢,我也是圖個念想,一直戴在脖子上面。
我右手撐地,左手把銅錢拿在手里,想看個清楚,卻發現胸口的銅錢如同一個小太陽一般冒著紅光,左手的傷口仍有血水,瞬間,那銅錢從最開始的銅綠色,滿滿變紅起來,隨后,那銅錢好像不滿意,我便眼睜睜著望著那傷口被刺開,血水瞬間流淌進那銅錢當中。
下意識的想將銅錢甩開,怎知道,那銅錢如同粘在手上一般,附著在手上。
對面的張瑞也是一愣,千余年的經驗也是不知道此時發生了什么,整個人遲遲的不敢向前。
“滾!”
血銅錢似乎有著某種變化,恍惚間,我似乎聽到了一聲暴喝,頓時紅光大放,而后一閃,然后就是玉蘭的驚呼,在而,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此時的我已經昏了過去。
“醒醒,醒醒~”
一個聲音從耳畔傳來。
頭稍微有點暈眩的感覺,怕是失血過多的后遺癥。
“醒了就睜開眼睛吧。”
聲音再次傳來。
我緩緩睜開雙眼,卻是愣住了,此時的我正躺在一個漁船上面,喊我的赫然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子。
“這是哪里?”我下意識的問道。
“這是哪里?我也記不得了。”那女子卻被我問的一愣,面色有些恍惚。
“你是誰?”我再次問道,當我問完之后四下打量,才看到,這里實在太過詭異了。
此時的我們正在一個小漁船上,漁船下面,清澈見底的潭水,為何稱其為潭水,因為四周有著高可通天的高山,說是山,又不是山,因為山壁整整齊齊,如同剪刀剪出來的,一絲縫隙都沒有,而這漁船,則就在這中間。
“我是誰?”女子再次愣住。
我再次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這女子我感覺十六七歲,卻怎樣也看不清其長成什么模樣,無論從前從后,從左從右,還是瞪大雙眼,就是如同一團迷霧一般看不清楚。
“我從哪里來?我要去哪里?”這女子再次自語發問道。
我一臉汗然,感情這么大會兒,哲學三大難題,人生三問都出現了。
“你是叫做茅石。”那女子想了一會,突然問道。
“啊?我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反問道,問完有感覺有些好笑,明顯現在是在做夢,她肯定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我記得你,茅石,你的時間不多了,銅錢染血,眾債纏身,魑魅魍魎,心中重現,那個男人,好狠的心啊。”那女子嗚咽了幾聲,卻又停了下來。
“什么債啊,鬼啊的,這是做夢對吧!”我笑了笑,有些恍惚。
“是在做夢,卻又不是在做夢,茅石,銅錢染血,剩下的就靠你了。” 那女子輕嘆一聲,我只感覺眼前一黑,再次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