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未雨綢繆

半個月的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敗天在這半個月里身上不知道脫下多少層皮，不過他也似乎適應了這樣的訓練，每天晚上都會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溫泉里泡上一段時間，羅戰也會按時的過來為敗天按摩一陣，一道道指力的輸入敗天身體的各大穴位中，在加上溫泉的奇效，很快就會把一天訓練的疲勞散去。這段時間敗天也開始讀書了，每天晚上從溫泉里出來，都會回去看一段時間的書才睡。

葉韻來到窗前看著敗天的屋子里的燈還沒有熄滅，轉身看著一邊正在洗漱的獨孤彥云道：“這孩子睡覺怎么不熄燈呀，要是晚上著了火多危險呀。”

獨孤彥云抬頭看著自己的妻子，壞笑道“是呀，要熄燈的，多危險呀，那你去幫他熄了吧”

葉韻也沒在乎丈夫的表情，拿起外套走了出去，看著妻子的背影，獨孤彥云自言自語的道：“這個羅戰還真是個能人，能把這個小崽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葉韻推門輕輕的走進了敗天的屋里，才發現油燈下坐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認真的看書，此時的葉韻看著敗天身影有些失神，這一刻她心里不知道是歡喜還是心酸，在她的印象里敗天一直是哪個整天出去亂跑，時不時的哪一些奇怪東西回來的小孩子，敗天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母親，就繼續專心的看著桌上的書，油燈的點點火光下，敗天認真的小臉還真和平日里嬉皮笑臉的樣子有這很大的差別。

“天兒，這么晚了還看書呀，燈光太暗了就加一盞燈，別看壞了眼睛?！比~韻輕輕的走到敗天的對面，關切的囑咐著。

“娘，我知道?！?

“晚上上要是了餓了就讓云姨給你做點吃的，現在外面天氣冷，在屋子里加一個火盆吧，別看的太晚了”

“娘親，我知道了，你就別搗亂了，我今天晚上要把他看完呢，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回屋休息把，娘親晚安?！睌√煲贿呎f著，一邊把葉韻推出了自己的房間。

葉韻失神的站在門外，看著窗戶上那個小小的身影，再次坐到了油燈前面，這一刻他覺得敗天真的長大了，不在是哪個整日里出去惹是生非的小混蛋了。

其實對于孩子的成長，就像是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只要在適當的時間給他一點點的刺激，那這層紙一下就會被戳破，也就在這一瞬間的頓悟，他也就不在是小孩子了。

葉韻一邊擦著欣喜的淚水，一邊推開了自己的房門，一進屋看見坐在床邊的獨孤彥云正在笑瞇瞇的看著自己：“你還笑，明明知道他在屋里看書你也不告訴我，我進去剛剛說兩句話就讓他給我推出來了，還說我搗亂”

看著梨花帶雨的妻子，獨孤彥云輕輕將葉韻攬入了懷里，低聲的道：“你看你怎也像平常的女人一樣說哭就哭了，你不是一直盼著敗天能懂事些嗎，現在怎么了，我們的兒子長大不在是那個惹是生非的小混蛋了，你難道不高興嗎，這幾日他天天都這樣，白天習武，晚上看書，有幾次還特意的跑來問我不認識的字怎么讀。”

“是呀，天兒真的長大了，你說這也怪了，這羅戰先生一來這孩子就跟變了個人似得，這才幾天呀，天兒這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就被管的服服帖帖的了，連我這個當母親的話他都不停，怎么就聽這個羅先生的呢”葉韻有些失落的道。

獨孤彥云輕輕的拍了拍葉韻的后背“這就叫一物降一物，這個羅先生呀，是個了不得人物呀，他能來教授咱們天兒，是咱們獨孤家的福分呀，你就別再操心了，早點睡吧?！?

伴著清晨的雞鳴聲，敗天帶著小白就已經向著云峰山的山頂進發了，雖然不需要羅戰在催促著他起床，但是敗天畢竟還是個孩子，每次都會和小白一路的抱怨著，做為被殃及的池魚，小白這是臉的無奈。

半個月的時間，敗天每天都會和羅戰比上一場，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敗天在也不敢有樹皮了做滑雪板了，可是為了能夠贏過羅戰，他也是費盡了襲擊，可是結果是一樣的，每一都是弄得鼻青臉腫，每次都是差這一點點就超過了羅戰。

“小白，你說怎么兩個什么時候才能贏咱們那個魔鬼師傅一次呀，到時候瘦猴，小不點，胡大傻子，還有藥罐子，對了就連凌飛那小子我也拉過來。也不知道這半個月的時間他們都在家里干什么呢？”

跑在前面的小白也似乎想起了和大家在一起偷各種美味的時候，一條晶瑩的絲線從嘴里流了出來，跑著跑著小白將兩只笑眼睛瞇了起來，然而就在小白還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的時候，一塊巨大的巖石出現在了他的前面，就在敗天吃驚的眼神下，小白一頭撞在了巖石上。

“嗷嗚……嗷嗚……”

“你看我干什么，我還以為你生無可戀要自殺呢，再說了你跑那么快我也來不及提醒你呀?！?

“嗷嗚……”

小白被敗天氣的，轉身就向著敗天撲了過去，一頭狠狠的撞向了敗天的屁股，它知道這些天敗天的屁股就沒有好過。這也是它唯一能報復敗天這個損友的方式。

“小白，啊……你個混……啊……造反了，我以前對你那么好你竟然這樣回報我，你個白眼狼……啊……”伴隨著敗天的哀嚎和小白一次次憤怒的沖撞中，兩個小小的身影迅速的向著山頂沖去，皚皚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串小小的腳印，知道多年之后云峰城的在提起此事的時候，都是發自內心的敬佩。

一直向著山頂奔跑的敗天不知道今天和他一起出門的不僅僅是師傅羅戰，還有自己的父親獨孤彥云，山腳下，獨孤彥云負手而立看著敗天和小白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一絲欣慰的笑容浮現在了臉上，他今日前來也想看看羅戰到底是有什么方法管教的。

“沒想到獨孤兄也起的這么早呀?！绷_戰的聲音在獨孤彥云的背后傳來。

聽到羅戰的聲音，獨孤彥云為感到絲毫的意外，轉身對著羅戰深深的施了一禮，客氣的道：“這些日子辛苦羅兄了，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沒有好好的謝過羅兄，真是失禮了。”

羅戰笑著瑤瑤手：“獨孤兄嚴重了，敗天既然是我的徒兒，那么你我就是兄弟了，我們之間就不用這么客套了。既然今天在這里遇見了，我也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羅兄，請將……”

“這云峰城地處邊關，獨孤老爺子更是這云峰侯，那么云峰山脈的百姓就是獨孤家領地的子民，獨孤家就有責任來保護他們。雖然獨孤老爺子為人處世可以說是當今紛紛亂世中的一股清流，不論是眼光，還是心胸都是少又有人及的。可是現在大隋和突厥也算是相安無事，沒有什么太大的沖突，城中的百姓也可以安居樂業的生活?？墒悄阌袥]有想過萬一有一天突厥人大舉的進犯，就憑著云峰城的這點兵馬，能擋得住胡人的數十萬鐵騎嗎？難道說就因為之前獨孤家帶領著云峰城的百姓抵御了幾次邊境的騷擾，就認為獨孤家現在的實力就能真的震懾住突厥的幾十個部落了？退一萬步的講，就算是胡人不來侵犯這里，那中原其他的勢力呢？”羅戰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獨孤彥云臉上的表情。

聽了羅戰的話，獨孤彥云似乎覺得四周的空氣都降低了一個溫度，可是他畢竟是經歷了無數大戰后，從尸體堆里爬出來的人，雖然達不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也不會將所有的心事都表現在臉上，看著羅戰棱一臉嚴肅的表情，獨孤彥云低聲的道：“那羅兄的意思是？”

“居安思危，未雨綢繆，晴備雨傘，飽儲干糧，現在趁著云峰城的安寧和富足，大量的囤積糧草和馴養戰馬，在偷偷的訓練一只真正能雄霸一方的軍隊，做好一切的準備，想必我的來歷獨孤兄也是知道的，我雖然來到獨孤家僅僅半月的時間，但是獨孤兄大可放心我的用意，還有這些年獨孤家雖然暗中在江湖上安插了一些眼線，也偷偷的囤積不少黃金，可是這些在真正的打亂之時并不能保全獨孤家，近些天來我夜觀天象，這大隋的天下氣數將近，各方諸侯星光隱隱的壓過了帝王星的光芒，自從隋煬帝繼位以來荒淫無道，兇殘暴虐，特別是修運河以來，強征勞役百姓們已經是敢怒不敢言了，在加上他聽不進半句的忠言，朝中的有志之士不是告老還鄉就是被小人給陷害了，現在朝堂之上已是一片烏煙瘴氣，我看不出五年這大隋的天下就要大亂了。天下的黎民百姓又將陷入一場水深火熱之中。”羅戰一臉無奈的看著天邊漸漸生起的光亮，深深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