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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季檀馨蘭篇(3)

第九章季檀馨蘭篇(3)

心有涼薄,何處取暖?

季檀被驅(qū)逐出季家,不過片刻功夫便人盡皆知,季家之人不乏有為其求情者,不過都被季家族長一一擋了下來。

季流歡面無表情的站在季家大堂內(nèi),看著季家一眾人等互相責罵,為了一個季檀吵得不可開交。

其實季家并非對季檀此人刮目相看,季家看中的不過是他手上那些用怨鬼煉制的法器。

雖然季家也是名門大派,嘴上也說絕不用怨鬼煉制法器,可是季家除妖師手上的法器鈞由怨鬼煉制而成,雖非親手煉制,可的的確確是存在著的,所以又有多少人會信守常規(guī)呢?

眾人為了除妖師這一名號可以做到,毀親族,滅愛侶,縱然擠破了腦袋也是在所不惜。

再說說季檀離開季家的日子吧!他又一次來到那林中深井邊,沉默的注視著那一潭被馨蘭血肉所浸染過的井水。

那井水許是因馨蘭血肉常年浸染,變得惡臭不止,雖然馨蘭肉體已消失不見,可那一股惡臭卻經(jīng)久不散。

井中的蛇蟲依舊聚集,就好似馨蘭的血肉還在井底。

季檀望著那譚井水,慢慢靠近直將那蛇蟲嚇得一哄而散才離開了這里。

……

季家。

眾人終于從那場口水大戰(zhàn)中歇下了,沒有了謾罵之聲的季家仿佛安靜了許多。

季流歡無心駐足觀看便早早的回了居住的庭院,庭院中他將馨蘭自那發(fā)絲中放出,細細的為其查看傷勢。

馨蘭的傷本不重,本不至于魂魄飛散,可癥結(jié)在于馨蘭的心傷,她與季檀那段可歌可泣的過往,正是她深陷其中即將魂飛魄散的源頭。

季流歡自屋中取出一枚噬情蠱,將其捏破涂于馨蘭的傷口處。

想當初這噬情蠱還是季若蘭在時遺留下來的,原本是用來對付齊越的,可如今卻用在了馨蘭的身上。

馨蘭心口處的傷已恢復徹底,可臉上被怨鬼吞噬的容顏卻再不能恢復如初。

季流歡看著面前的馨蘭,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季若蘭的身影,他想他這輩子大約不會再愛上任何女人了。

……

傍晚,季流歡假借詢問噬情蠱之事往族長居住的清幽閣而去。

季流歡來到清幽閣時族長并不在其中,閣中所有并未翻動,那置放筆硯的桌上還留著一副字畫。

畫上畫著一女子,那女子平躺在地上,一襲白衣綣染成刺目的紅色,若細看還能將女子胸前那細小的蟲子看得一清二楚,在畫的右上方還有幾個小楷上書季若蘭已死,季家再無威脅。

季流歡看著那幅字畫就像看到了落子崖上的季若蘭,當日季若蘭身死之時就如這畫像一樣。

只怕季若蘭的死跟齊越并無太大關(guān)系,想要她死的人,是她一心相護的季家,是她拼了性命也要讓其榮耀光大的季家啊!

季流歡此時只覺得胸中怒火沖天,想要殺神弒佛,若是可以他真想問問季家這群狼心狗肺的人,他的阿姐何時對不住這整個季家?

只不過片刻之后季流歡又冷靜了下來,為阿姐報仇之事他早有預謀,根本不急于這一時。

恰巧此時屋外傳來季家族長的聲音,季流歡四處查看,終是躲在了房梁之上。

……

“我只怕季流歡此次歸來,是來者不善,畢竟季若蘭那丫頭可是將季流歡視作至親阿!”

清幽閣的房門被打開,一頭發(fā)花白的老者進入其中,他的身后跟著一人,那人郝然就是被驅(qū)逐出季家的大長老季檀。

那老者身份不用言明也可知道是季家族長,方才開口的也正是他。

“怕什么,那賤丫頭已死我就不信他季流歡能翻出天來,再說,如今你我唱的這出雙簧,只怕他季流歡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那賤丫頭的死會和你我有關(guān)。”

季檀一揮衣袖,轉(zhuǎn)身便坐在了這清幽閣的桌椅上,說出的話令人深惡痛絕,他的臉上甚至還露出一抹不屑。

“話雖如此,可季若蘭難道就不會告訴季流歡噬情蠱之事嗎?”

季家族長語含擔憂,對于季流歡他是再清楚不過,若是他得知季若蘭的死,根本與噬情蠱毫無關(guān)系,想必會累及整個季家吧!

“噬情蠱之事你我都相知甚少,那賤丫頭就算有通天本領(lǐng)也不一定能全部查出,我最擔心的倒是那個齊越,他雖是噬情蠱所化,可是對那賤丫頭卻極為癡情,他能因為那賤丫頭對季流歡三番四次的手下留情,若是被他知曉季若蘭的死根本與他無關(guān),難保不會對整個季家不利。”

季檀話說到這里,兩人都陷入了沉思,是啊,他們只顧著對付一個季流歡,卻忘記了還有一個噬情蠱的化身,齊越,對付季流歡可謂輕而易舉,可若對上齊越他們又能有幾分勝算呢?

季流歡在房梁之上待了近半個鐘頭,季檀與季家族長依舊沒有思出個所以然來,最后還是有一人在屋外求見,二人方信步離去。

季流歡在這房梁的半個鐘頭可謂是煎熬,試想誰能了解,親耳聽見仇人親口承認殺死自己心愛之人的苦楚。

若他不曾回季家,是否就會一輩子都蒙在鼓里,他不禁心痛難忍,原來親自面對仇人卻不能手刃是那么煎熬的一件事。

不過來日方長,他相信手刃仇人的日子不會遠了。

季流歡失魂落魄的回到居所,此時馨蘭已經(jīng)徹底蘇醒,她用一張面紗遮住了被怨鬼吞噬的半邊臉,生怕一個不小心嚇壞了季流歡。

馨蘭現(xiàn)在的心情并不比季流歡好多少,畢竟季檀這塊心病一時半刻并不能消除。

原本馨蘭也以為被季檀拿去心臟后她會恨不得殺了他,可她最終不過太高看自己,若非此事,她定然不知,自己會對季檀余情未了。

而季流歡腦海中還殘留著季檀與季家族長的對話,使得他竟然不曾發(fā)現(xiàn)馨蘭已經(jīng)蘇醒。

“你去了哪里?”

馨蘭將手中的茶杯遞給了季流歡,杯中茶水滾燙,頓時將季流歡的手指燙的一片通紅。

……

“我去了清幽閣,親耳聽到了季檀和族長對話!”

季流歡悠悠嘆息,對于馨蘭他是多了幾分憐惜的,畢竟她與阿姐實在是太過相似。雖然她們樣貌不同,可那份孤傲卻是旁人學不來的。

“季檀?他不是被驅(qū)逐出季家了嗎?難不成他又生出了什么鬼主意,所以回來了?”

季流歡看了一眼放置在桌上的茶水,而后搖了搖頭,馨蘭對于季檀當真是知之甚少。

“那只是季檀與族長的一出戲罷了,他們要的不過是讓我步阿姐的后塵,任他們擺布。”

季流歡不經(jīng)意間想起阿姐過世時說的話,她說季家從不是良善之輩,更不可能不求回報的救人于水火。

是否在那個時候阿姐就已經(jīng)知曉,季家已經(jīng)容不下她。

季流歡這夜輾轉(zhuǎn)難眠,腦中似有無數(shù)個聲音再對他說不要回季家,不要回季家……

那聲音就像魔障一般,攪得他睡意全無,他索性起了身,在那庭院中走動。

此時季家人已進入夢鄉(xiāng),整個季家只余下季流歡一人,和馨蘭一鬼尚算清醒。

季流歡行至庭院的東側(cè),那里有一池湖水,湖中錦鯉跳躍,在湖水的倒映下,隱隱可見掛在天邊的一輪殘月。

他不經(jīng)意間憶起多年前,也是這一時節(jié),季若蘭每每在夜里無法入睡時,總是偷偷的跑進他的院中,將他喚醒,讓他陪著她一起失眠。

如今這番光景卻再無一人可與他對影成雙,其實在多年前季流歡便愛慕季若蘭的吧!不然又怎會任由著季若蘭胡鬧卻無半分惱意。

只是后來齊越出現(xiàn)了,所以他便以為季若蘭對他只是姐弟之情,全無男女之愛。

事到如今他悔不當初,若是早知齊越與他一體,若是早知季若蘭傾心的本就是他,那么他便不會拘禮倫常,定要將她牢牢的抱在懷里。

季流歡站在這湖水旁許久,不禁困意上來,便回了居所。

恍惚間他似乎看見了季若蘭,她依舊一襲白衣沾地,墨發(fā)如瀑,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可是轉(zhuǎn)眼間又消失不見。

……

馨蘭這邊,也是難以成眠,雖說鬼魂不安睡對身體也無大礙,可是對于雛鬼而言必要的修養(yǎng)還是需要的。

只是如今她一閉眼腦中閃過的只有季檀那一張無心無情的臉,以及伸向她心臟的那一雙手。

也許是習慣了從前那個雖不喜她卻能做到對她溫柔纏綿的季檀吧!

乍然之間換了一副嘴臉,還是讓她心驚萬分。

直到今時今日她依舊不敢相信她愛慕了那么久的男人,是如此的薄情寡義。

馨蘭心里不愿承認季檀是這樣一個人,于是她趁著月色打算去尋找季檀,哪怕只是看他一眼。

她知道季檀此時定然在季家,按季流歡的說法族長與他只是做戲,那么定然也不會真的將他驅(qū)逐。

馨蘭來到季檀的住所時,季檀房中已是漆黑一片,她入得其內(nèi),看見了躺在床上眉頭緊鎖的季檀。

季檀似乎十分痛苦,嘴里念念有詞的也不知道說些什么,但看架勢似乎是犯了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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