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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季檀馨蘭篇(6)

第十二章季檀馨蘭篇(6)

然而就在季流歡思緒飄遠之際,季家族長卻將雙手伸進了馨蘭的體內,馨蘭雖奮力抵抗,卻抵不過季家族長多年的法力,最終敗下了陣來。

季檀眼看著那雙手就要接觸到馨蘭的心臟,他也不知他從何而來的勇氣竟將馨蘭從季家族長手里救了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他只知道若是再晚一些馨蘭便會沒命了。

他將馨蘭擁在懷里,用盡最后一點力氣護住了她,而季檀自己卻被季家族長從背后挖了個血窟窿,那窟窿的位置正是他的心臟。

“還好,你沒事,我……終于還清你的一世深情了。”

他倒下的瞬間似乎還聽見了季家族長的一句不自量力,他笑了笑仿佛是沒聽見那樣,他的目光退回了三年前他將迎娶馨蘭的日子。

那一年的那一日馨蘭可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就像天仙似的,那個時候他雖對她惡言相加,可他終究心里是有她的。

他記得她一襲紅衣,嬌羞嫵媚的樣子,記得她為了他洗手做羮湯的樣子,同樣記得那一夜馨蘭親眼看見他與表妹互訴衷腸驚慌失措的樣子。

他記得她所有的樣子,只為了有一天將她深深刻進自己的心里。

季檀總以為這一天不會到來,卻不曾想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也許這一切是老天對他的懲罰,就像是三年前他們成親過后一樣,老天爺無意間開了他們一個玩笑。

那一年他失去了馨蘭,這一年他總算可以放下了,他自認為看過馨蘭的所有模樣,可是如今馨蘭一臉好似失去了所有的這種感覺又是為何?

他到底還是輸了,他輕輕的抬起手臂,想要對馨蘭說一句對不起,他終于知道,死,是讓人多么害怕的一件事了。

可是直到最后入他眼的也依然是馨蘭心痛如刀剿,一遍又一遍問他為什么的模樣。

他的手無力的垂下,這一刻他可以說是真正的解脫了,除妖師被另一個除妖師刨掉心臟,是一件并不光彩的事,可他終究無愧于心了。

……

“季檀,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救我,你不是要用我的心臟煉制法器嗎?你為什么還要救我?你告訴我,你回答我……”

馨蘭看著季檀漸漸倒下的身影,卻更加難受了,她的心仿佛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她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究竟丟掉了什么,可卻無人應答。

“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你不是不愛我的嗎?你怎可能救我,你一定是想要騙取我的同情,這不是真的。”

馨蘭的心在一瞬間凍結了,她哭了大約半個鐘頭過后,抬起頭,看著正與季家族長大戰的季流歡問了一句,我在找誰?

終于馨蘭將自己逼到了絕路,徹徹底底的忘記了所有,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瘋婦。

她忘記了關于季檀的一切,忘記了自己早已失去多年,同時也忘記曾經深愛過季檀的自己。

季流歡的目光穿過馨蘭,似乎想要找出什么不妥,終于他想起來了,馨蘭失憶了,因為一個季檀,馨蘭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季流歡不禁苦笑,原來馨蘭愛季檀已到了這般地步了嗎?連自己都忘記了。

季流歡搖頭又點頭,興許這樣是最好的吧!

忘了情便再不會入業障,也不用嘗百世凄苦,忘了好,忘了至少一干二凈不是嗎?

“小丫頭,你過來,過來爺爺就告訴你,你在找誰。”

此時季家族長那不合時宜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他目光希翼的盯著馨蘭,想要用言語誘導馨蘭向他走去。

季流歡正打算出聲提醒,卻不了馨蘭已驚慌失措的躲在了他的身后。

“我……我記得你,你是季家最壞的人,我才不要和你狼狽為奸。”

馨蘭的雙手顫顫巍巍的指向季家族長,那一雙美目也因恐懼而顯得楚楚動人。

季流歡將馨蘭護在身后,用剩余的氣力與季家族長周旋。

季家族長趁季流歡無暇分身,猛的朝季流歡襲來。

那水龍的一角已被季家族長大力劈開,頓時只見天空揚起了瓢潑大雨,季流歡與季家族長均被大雨澆透。

此刻水龍的幻術算是解了,季家族長迎面而來的那一拳正巧落在了季流歡的右臉上。

頓時季流歡的臉上血流如注,仿若方才的傾盆大雨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季流歡臉上的血才止住,他微瞇著雙眼,俯視著面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季家族長。

他慢慢憶起季若蘭死的時候,那痛楚就像此刻的他一般,萬蟲噬咬,痛不欲生。季流歡臉上結疤的位置,隱隱有蠱蟲想要破繭而出。

原來這蠱從來都不是噬情蠱,此蠱為幻音蠱,與噬情蠱可謂一母同胞,可毒性卻更為強烈,霸道一些。

可笑的是當初他與阿姐,卻不曾覺得異常,甚至于一度認為是齊越所為。

若當初他肯信齊越,想必阿姐也不會如此為難。

此刻季流歡悔之晚矣,他臉上的蠱蟲正一點一滴的噬咬著他的皮肉,一如當年的季若蘭。

他想他終于知曉阿姐為何不讓他回到季家了,因為季家所在的都是一些魑魅魍魎,都是一些沒有心的東西。

季流歡的身體在半空中打了個轉,而后緩緩墜落。

他終于翻然悔悟,可惜太遲了。

……

在季流歡身體迅速墜落之時,一男子手持長笛,吹奏著一首民間小調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那笛聲婉轉,透著陣陣思戀之情,吹奏出來的曲子則略顯悲涼。

許是那笛聲過于悲戚,竟將附近的飛鳥引了過來,那些飛鳥隨著曲子中的跌宕起伏,排成了一排,齊齊的飛向季流歡的下方。

季流歡睜開已迷糊不清的雙眼,看向來人,他隱約瞥見那手持長笛的人,穿著一身青色長衫。

“怎么?不過數日不見,季家族長便已識不得在下了?”

那青色長衫的人眉間隱隱有些怒意,那聲音季流歡也覺得十分耳熟。

仔細想來,那聲音與齊越竟十分相似,季流歡猛然怔住齊越怎可能出現在這里。

“哈哈……老夫怎舍得忘記你,你可是差一點便成為季家煉制仙器的材料,想來若不是季若蘭和季流歡這兩個蠢貨,你又怎可能輕而易舉逃離季家。”

季家族長那狂妄的聲音,像是為季流歡作證那樣,原來眼前之人當真不是他的幻象,這個人的的確確是他險些殺死的齊越。

齊越眼見季流歡被救了下來,他用長笛替季流歡化了個結界后,便將長笛收了起來,他的目光掃過季流歡那張即將被蠱蟲吞噬的臉,諱莫如深的朝著季家族長走去。

“我要離開誰也攔不住,倒是你們季家難道就沒有別的招數了?從前用這蠱蟲累得若蘭誤會我,如今又用這蠱蟲害她視若珍寶的弟弟,你是覺得我永遠也無法與你們季家抗衡嗎?”

齊越俯下身子,任由著身體里的蠱蟲魚貫而出,眼見著自己的身體只剩一張充滿斑點的臭皮囊。

他幻化的蠱蟲圍滿了季家每一個角落,并不單單只是季檀的居所處,那些蠱蟲只待齊越一聲令下,便足以毀滅整個季家。

“半年前,你不是試過嗎?那時的你都不能與季家分庭抗衡,此刻你又憑什么覺得你會更勝老夫一籌。”

季家族長收斂了心神,目光灼灼的望著遍地的噬情蠱,他將左手掌心劃破,以掌心血畫符,用以對付滿地的噬情蠱。

然而此時噬情蠱已從后方襲來,那白滾滾的身體正一步一步奮力的朝著季家族長的腦袋爬去。

待到符咒已成,噬情蠱也已到達了他們的目的地,也許是季家族長太過年老,竟然未曾察覺出異樣。

符咒隨著季家族長的動作向地上的噬情蠱迎面撲來,那一只只肉滾滾的小身體被那符咒灼傷,在地上不停的翻滾。

在符咒的催動下,那些已死去的噬情蠱,在瞬間便燃起了火花,盡管隔得太遠,可依舊能聽到噬情蠱化身烈焰之時的悲鳴。

“當真是不自量力。”

季家族長瘋狂大笑,憑他齊越也想做困獸之爭,果然畜生與人思維不在同一個方向。

正當季家族長得意鳴鳴之時,他的腦袋上已爬滿了噬情蠱,那些噬情蠱用盡最后一點力氣,將自己的毒悄無聲息的放進了季家族長體內。

頓時季家族長得意的笑聲被中斷,取而代之的是他捂著自己的腦袋左搖右晃,被那蠱毒摧殘的模樣。

“這一局,終究是我贏了,當年你用蠱蟲傷害若蘭,今日我便讓你以此蠱命喪黃泉,用你的每一寸血肉祭奠若蘭的在天之靈。”

齊越又恢復了人形,他取出自己身上的一只蠱,用以引季家族長身上的蠱毒,那蠱蟲被齊越一掌擊破,與此同時季家族長也如這蠱蟲一樣,腦漿四溢,全身上下血流不止,蠱蟲噬咬著他身上的每一寸血肉,哪怕是那雙眼睛也不曾放過,那死去的蠱又以季家族長的血肉重生。

與季家族長一站,齊越與季流歡一樣皆受了重傷。

只是季流歡左臉上的幻音蠱卻被齊越解了,季流歡恢復了容貌,齊越卻失去了雙臂。

齊越與季流歡離開季家之時,用一把火燒毀了季家所有。

那把火也將死在那屋外的季檀燒毀了,也不知是否因為季檀尸體被毀,馨蘭竟在大火燃向季檀之時,恢復了記憶,她以自己鬼魂之軀,用以和季檀生死相隨。

終究因季檀的死,馨蘭原諒了他,她也在一瞬間明了了整件事情的原委,原來季檀殺她,當真是迫不得已。

后來四五日過后,季流歡猛然想起,他想要問齊越的問題。

“你為何救我?”

“因為你是那人最珍愛的幼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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