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和小兔子說話的齊牧

窗外風聲呼呼，程小夕躺在自己的房間里，空氣里彌漫著齊牧送來的傷藥氣味。書桌上放了個孟晨送的貓頭鷹形狀的小鬧鐘，發出滴答滴答的指針轉動的聲音。

“晨晨，我睡不著，陪我說說話。”程小夕盤腿坐起來，打開臺燈，燈光柔和，把皮膚映照的猶如羊脂一般細膩。

孟晨把她的腦袋攬進懷里，握著她的手，柔聲說：“小夕害怕呀？還要抱抱才能睡著？”

“怎么說人家也是有男朋友的，天天都是一個人，我都開始懷疑我到底有沒有在談戀愛了。”程小夕抓住他的手，小聲說：“前幾天發生那樣的事，也沒有個能抱怨的對象。”

孟晨笑起來，起身用一個在學生宿舍常用的小鍋給她煮牛奶，問：“就是那件你非禮奶牛，被奶牛踢著的那件事呀？”

“你還笑！”程小夕抓起枕頭砸過去。

孟晨輕易接住，過來用被子把她包裹起來，讓她靠著床頭坐著，牛奶很快熱好了，端來給她，笑著說：“可是小夕很可愛呀！”

“命都差點沒了，可愛什么呀？”程小夕捧著牛奶，眉眼里都是幸福的笑容。

手杖上的鈴鐺忽然響了，孟晨傾過身子親吻著她的臉，柔聲說：“花舞街有人找我，我去一下。”

“男的還是女的？”程小夕撅起了嘴巴。

“男的，應該是樂隊演唱會的事，不要多想。”孟晨起身欲走。

程小夕拉著他的衣角，鼓著臉，小聲說：“晨晨在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孟晨坐回她邊上，摟著她把牛奶喂她喝下去，柔聲說：“演唱會開的時候我帶你去，好不好？”

程小夕點點頭，鉆在被窩里，躺下去，小聲說：“好啦！我也不打擾你了。”

“小傻瓜！”孟晨捏捏她的臉蛋，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小嘴巴，起身，滅了臺燈，手杖輕輕一搖，消失了。

遠處會不時傳來牲畜的嚎叫，屋外走廊上又有竊竊私語，應該是齊牧又在和他的小兔子說話，程小夕本想不理，可是這家伙似乎越說越起勁，可能還比劃起來，震得地板都在顫抖。

“齊牧，你不是出差了嗎？怎么又來這和你的小兔子說話，想讓她變成漂亮仙女陪你玩啊？”程小夕拉開門出來，果真是齊牧在和他的兔子說話，小兔子蹲在圍欄的石墩上，啃著根青瓜，齊牧好像在練什么怪招，一條腿翹起，兩手呈波浪狀，像是根海帶一樣。

四目相對，齊牧立即站直身子，干咳一聲，說：“程，程小夕，你還沒睡啊？”

“你在外面嘀嘀咕咕，誰睡得著？”程小夕仰頭打了個哈欠，看見屋頂有塊黑色斑跡就，問：“上面有什么東西漏了嗎？”

齊牧也抬起頭來，看著那黑色斑跡，說：“可能是什么機油漏了吧！”

“我睡了！明天要給二十頭奶牛擠奶呢！”程小夕哈欠連連，沒去管屋頂的那塊很不正常的黑色斑跡

“二十頭？你自己擠？”齊牧把小兔子抱起來，順著它那雪白的毛毛。

“我也郁悶，分明有機器在擠，有幾頭還偏要我們自己去擠。”程小夕又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身子縮回屋子里，鉆到被窩里就睡著了。

齊牧捧著小兔子，它那紅眼睛像兩個紅寶石一樣在這夜里通透迷人。

洗漱之后，齊牧把小兔子放到它的小窩里，拉開被子也準備睡了，手機在他眼簾合上之時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