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最后的怨念
- 長生殿:重返九重天
- 涉獵老大
- 2082字
- 2020-11-01 02:01:13
第11章 最后的怨念
也只是很輕的一下,仿佛羽毛在臉頰劃過,如果不是安瀾這會看著,恐怕還不認(rèn)為這是新塵在親自己。
可是她眼睜睜的看到了。
她一瞬間呆住了,任憑她見過再多生離死別,凡人愛恨,她自己卻沒有經(jīng)歷過。
這會被新塵親了一口,老臉立刻就紅了,而后猛的站了起來。
她在屋子里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走來走去。
新塵眼里帶著朦朧的笑意看著她走來走去。
等安瀾徹底冷靜下來,她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新塵。
尤其是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
安瀾嘆了口氣。
這小子醉了耍酒瘋呢。
安瀾也說不上來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覺,有點慶幸又有點失落。
她有些局促的開口道:“既然你醉了,那我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你……睡一覺吧,我先去送鬼了。”
新塵沒有后續(xù)反應(yīng),顯然是醉了沒有聽懂安瀾的話。
安瀾也不再管他,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她嘴里還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再糾結(jié)些什么。
只是原本還醉眼朦朧的新塵此刻哪里有半分醉意。
望著安瀾離去的背影,他忽然露出了一個有些癡傻的笑容,而后倒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安瀾心神不定的從新塵房間出來之后,就被陳凌叫住了。
“安瀾!”
安瀾被陳凌嚇了一跳。
“干什么。”安瀾看著陳凌,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這模樣,跟喝了十斤女兒紅似得,你子時可要送鬼呢,別忘了。”
被她這么指出來,安瀾有些惱怒的看著陳凌。
“就你話多。”
陳凌無辜的很。自己怎么就話多了,不就是看她喝酒喝多了提醒幾句嗎。
不過她剛剛好像沒有在宴席上。
好像是要把那個寶物給新塵來著,去了新塵房間。
奇怪,難道新塵還能是壇酒,讓她醉了?
安瀾回了自己房間,拿出那重寶,準(zhǔn)備去掉之前厲鬼的氣息。
雖然教不成新塵了,但是這氣息還是早點除掉的好,等新塵就行了直接給他就行。
安瀾把那塊血色的玉拿了出來,這玉十分剔透干凈,只是里面有大量的血色絲線,這線交織在原本的白玉里,看起來倒像是一塊血色的玉。
安瀾這會也結(jié)好了法印,血玉在安瀾的身前懸浮著,和安瀾的手指之間連成了一道線。
這線緩緩延伸,把整塊玉包裹了起來
安瀾的心神也沉了進(jìn)去。
…………
日子臨近年關(guān),靠山吃山的小縣城開始拋卻往日的寂靜,變得喧嘩吵鬧起來。
小孩兒在街上奔跑打鬧,大人在門上貼著過年的對子,年邁的老人在屋里求香拜佛,希望來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
就連山上的土匪窩也變得熱鬧了起來。
土匪窩的房梁上掛著紅艷的燈籠,到了晚上燈籠便點了起來,土匪們聚集起來,開封了一壇壇的竹葉青,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著,就連那些看門的都被分到了一碗酒。
到了下半夜,人便有些倦意了,看門的土匪倚在門邊上閉著眼休息,再過一會兒就有人來替班了。
他看的是什么人呢。
聽別人說似乎是山腳下某個富貴人家的小姐,又或是已經(jīng)嫁作人妻的婦人。
這并不重要。
這天真是涼啊,寒風(fēng)吹進(jìn)衣袖,讓看門的土匪打了個哆嗦。
下半夜守門的人來了,他拍了拍睡著的人喊道:“回去睡吧。”
那人道了聲謝,便連忙把頭縮進(jìn)棉衣里,回住處去了。
替班的人照常往屋里看了一眼。
人不見了!
短促的哨聲在下半夜顯得很刺耳,而伴隨著哨聲的是呼喊。
“七夫人逃走了!”
這聲音驚飛了樹上棲息的幾只鳥,他們煽動著黑色的翅膀,撲棱棱的飛起來,落下了黑色的羽毛。
而此刻逃出了牢籠的七夫人,正瘋狂地穿行在黑夜里,山匪們不給她鞋和棉衣,就是為了防止她逃走。
在這天寒地凍的晚上,原以為七夫人不敢逃走的,畢竟這溫度低的讓人受不住。
她的腳被尖銳的小石子扎破了,她絲毫不覺得痛,不敢停半步的往山下跑。
她再也不想過那些日子了。
可以失了身子,就算回去又能怎么樣呢。
她想到了這一點,可腳卻沒有停下來。
她一定要回去,她的夫君還在等著她,她的夫君一定不會不要她。
苦苦煎熬了一年,她才找到機(jī)會,就算死,她也要死在家門前。
山路陡峭,他腳滑從山上滾下來,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繼續(xù)跑。
穿著一身單薄的秋衣,她終于遍體鱗傷的回到了家里。
家里的門上掛著紅紅的燈籠。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她夫君,于是她循著記憶往家里走。
可是她看到的是她的夫君與她的好友睡在一張床上的畫面。
甚至旁邊還有他們的寶寶。
她滿心悲涼,目光急轉(zhuǎn)之下卻愈發(fā)惡毒。
就是這個女人,騙她上山,害她被抓。
她伸出了手,想要掐死這個孩子。
可是手落到半空中,她又改變了主意。這也是夫君的骨肉,掐死他,夫君會傷心的吧。
想到這里,她又停下了手,望著床上睡著的男人。
她是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坐在樹邊,不知該如何是好。
天色將明,她坐在樹下,望見了起床的夫君,摻著那個賤人的手,他的肚子還是隆著的。
這琴瑟和鳴的景象著實刺激到了她,她想要把自己的夫君叫過來,告訴他那個女人的真面目,可是無論她如何努力的發(fā)出聲音,她的夫君都不肯朝他看一眼。
她一聲又一聲的呼喚著。
她不信的沖出去。
可是卻被路過的丫鬟穿過去了。
于是她冷靜了下來,走到夫君面前,伸出手想要撫摸近在眼前夫君的臉。
毫無意外的,手從他的臉上穿了過去。
無助,迷茫,一瞬間她的腦海里有了無數(shù)種情緒。
那個女人是騙你的,是她害了我!
她大喊大叫著,卻沒有人理她。
夫君看著門口盆栽的花開的格外鮮艷,于是笑著說道:“這花開的真好。”
他哪里知道,這花下面,就是他前妻的頭顱。
可恨那徐慧娘,在我逃回家之后,心生歹意,居然殺了我,割下我的頭顱,埋在花盆里,讓我死后也不得全尸。
我恨啊!
…………
安瀾緩緩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