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想，引叛徒出來，抓住他。”

沈無月說的一本正經，可楚子航卻不這么認為。抓叛徒的方式有很多種，可無論是哪種，都沒有這樣的。

讓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做自己的良人，除非那個臥底是個十足的腐女，不然誰能上鉤？

“可是你不覺得這個辦法實在有點兒...”

“有點，什么？”

“太離譜了么？我和你那可是仇人啊！你現在突然要我做你的那什么良，哎呀！總之，我不同意！”

楚子航一甩胳膊，有些生氣地坐在一旁。

“很離譜么？”沈無月一挑眉，滿是壞笑地看著楚子航，“那就沒錯了，我要的就是這種離譜。”

“你什么意思？”

“你我的關系這么多年下來倒也沒多人知道了，不過倘若那個叛徒為此事而采取了行動，那對我來說反倒是件好事。”

楚子航歪了歪腦袋，靜靜地等著沈無月的下文。

“因為這樣就更可以確定背后操控他的究竟是何人。”

“能是何人？”楚子航看著沈無月一本正經的模樣，總覺得接下來他說出的那個名字會十分震撼。

“傅榀。”

傅榀，當今圣上，那個害得花家滅門的兇手之一。果不其然，沈無月一開口就是這般嚇人于無形。

“你是說，傅榀在你身邊安插了這么久的眼線，你居然不知道？”

沈無月搖了搖頭，“誰有知道呢......”

“可是為什么？你和他不是一根繩上的么？他為何還要防著你？難道是因為當年你幫他殺了花家，他怕你告密？可這說不通啊，他都是皇上了，就算怕你，大不了一刀砍了你。至于安排個臥底在你身邊么？”

沈無月揚眸看了眼楚子航，自嘲般笑了笑，“或許是我對他還有用吧，他想利用我卻又提防我，故此才安排了個眼線在我身邊。小翎兒恐怕還不知道，無影也是他的一雙眼吧。”

“什么！無影？可是......”

“這是我當初開聽雨樓時就被明面上安插了的，但是誰又知道背地里安插了多少呢。”

“不對不對，還是說不通。他忌憚你的不可能只是害死花家這個借口，他是皇上，想要除掉異己根本就是擺在明面上的事。就算他做的再不地道，那也不會有任何異議。那么多都被鏟除了，為何唯獨代表花家一事的你會被提防？沈無月，你是不是瞞了我什么？”

“你不在的這些年，我替他多多少少除掉了很多眼中釘。這些朝廷中無人知道。”沈無月悠然地抿了一口酒，又道，“你知道青樓的好處是什么嗎？”

“尋歡作樂？”

“是情報，青樓里人魚混雜，明的暗的消息都可以打聽的到。所以我也或多或少抓住了他很多的把柄，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他才更不敢殺我。”

沈無月的一通話讓楚子航不由得刮目相看，面前這個男子當真如那鬼怪面具一般，讓人害怕。可楚子航又突然有些慶幸，因為現如今的他是沈無月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