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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掀飛

  • 九州紅塵客
  • 封四天
  • 3177字
  • 2020-09-12 16:45:48

葉伶姝的這句話出口,明顯感覺抱著她的那個人身體一僵。隨后耳畔風(fēng)聲四起,葉伶姝只感覺自己像是坐在一輛動力十足的車里一樣,身體由于極大的慣性,撞向一直抱著她的那個給她感覺極像沈闊的懷抱。

過了幾秒,又或許是過了一個世紀,葉伶姝的耳邊沒了風(fēng)聲,身上那股溫暖的感覺越發(fā)得明顯,葉伶姝的雙眼也閉得更緊了。不知道為什么,她居然忽然間有種小鹿亂撞的感覺。

奇了怪了,這世間除了沈闊,居然還有別的男人會令她小鹿亂撞?而且,這個男人……這個男人還不知道是誰,只是一個懷抱的感覺而已……

“喂,渣男的懷里,就這么舒服嗎?”

一道略顯輕浮卻低沉有力的聲音在葉伶姝的耳畔響起,驚得她渾身一震,猛地睜開那雙大眼睛,看見抱著自己的這個人,正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一雙眼睛好像也失了焦,不住地模糊,怎么眨眼也看不清。

那人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抱著她。

感受到她的掙扎,那人把她放了下來。葉伶姝剛一落地,隨便抹了一把眼睛,定睛瞧了這人一眼,淚水便如開了眼的泉,涌個不停。

“渣男渣男渣男!你怎么就死了你為什么……嗚嗚嗚……”葉伶姝使勁地掄起拳頭,一拳又一拳地重重砸在這人的胸口,邊砸邊哭。

那人咧了咧嘴,壓住她的后腦勺,一把把她摟進懷里。即使是這樣,她依然用拳頭砸著這個人,似乎砸了這幾十拳根本不足以發(fā)泄自己的眼淚。

“你個渣男嗚嗚嗚……”

葉伶姝的小腦袋死命地往他的胸前擠,雙手穿過他的腋下,緊緊地箍在他的后背上,雙手十指交錯,緊緊扣死,恨不得將兩人揉進一起。

這個渣男,怎么舍得回來!

“好啦好啦,我這不是還在這好好的嗎。”那人苦笑了一聲,“你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得我衣服上都是,不知道還以為我把你怎么了呢。”

誰知葉伶姝卻將他摟得更緊了,哭得也更兇了,還用雙手在他背后狠狠地捶他,上氣不接下氣惡狠狠地罵道:“沈闊你個哄心賊負心漢偷心盜!渣男騙子無恥流氓!”

“嘶啊……”

那人正是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沈闊,此時被葉伶姝捶得倒抽一口冷氣。

“你怎么了?你傷到了嗎?”聽到他這一聲,葉伶姝嚇得花容失色,趕忙撒開了手,連眼淚都顧不得擦,神色焦急地開口,“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你是不是傷到了?是不是很嚴重?我我我……”

看見她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沈闊登時“嘿嘿”一笑,伸手把她臉上的鼻涕眼淚都擦了個干凈。

葉伶姝哪里反應(yīng)不過來?登時氣得一記鞭腿便揚了上去,不料卻被沈闊給抱住了腿,剛想起另一條腿,卻同樣被他給抱住了,而且順勢掄了一圈,將她公主抱在了懷里,嚇得她驚叫不已,緊緊地摟著沈闊不肯撒手。

“才四五天沒見,怎么就這么想我啊?”沈闊似笑非笑,盯著葉伶姝的大眼睛調(diào)戲道。不料葉伶姝卻忽然間又紅了眼眶,只好不住地安慰,這才緩和了點情緒,死死地摟著沈闊的后背,就這么靠在他的心口睡了過去。

沈闊看著她哭紅的雙眼,無聲輕嘆。這一次在鬼門關(guān)里再走上的這一遭,也讓他想通了很多的事情。先前他從鬼門關(guān)逃出來以后,就一直以為自己不曾在乎過什么東西,一直以為一切都是隨緣,也一直以為等價等量的才是正確的、水到渠成的才是美好的,緣分和機會是不可或缺的。但是這一次他不這么認為了。

生命如此脆弱,人生如此短暫,小小的事情甚至可以造成永久的傷痛,臨時的決定更是可以帶來終生的遺憾。過去已然過去,未來尚未可知,現(xiàn)在沒有的不必追求,身邊的一定要珍惜。

他沒想到短短的一個多月里,葉伶姝對他的感情如此之深;沒想到自己的這次死亡,她居然會選擇拓印自己的人生軌跡;更沒想到這次歸來,她居然差點被混混毀了清白。

雖然他說不好對葉伶姝的感情究竟是兄妹之情,是男女之情,亦或是二者兼具,又或者只是于心不忍,但是他是個男人,沒有讓女人白白付出的道理。這段感情,他會盡力負責(zé)到底。

或許葉伶姝說的沒錯,他是挺渣的,心里沒有她,卻占著茅坑不拉屎,但是他本就不在乎那些言論,如今又死過一次,他更是只在乎懷中玉人的感受。

他知道,葉伶姝不能沒有他。

就像魚離不開水,否則會無力掙扎。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后面的一群肉泥狀的四肢,心下火頭又起,當下身形如影,連踏十幾下,將他們的第五肢也變成肉泥,這才稍稍消氣,抱著葉伶姝走向她的車。

而小狐貍,在葉伶姝被摔到地上的時候就脫手飛了出去,等它回過神來,沈闊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它就幾個蹦跳竄上了他的身,趴在他的肩頭,伸了幾個懶腰。

……

兩天前,即沈闊死亡的第三天,魄老丟掉拐杖的第二天,九局的人為沈闊舉行了入殮儀式。

魄蒼穹靜靜地站在人群外面,看著抬棺材的人進了九局,又出了九局,一路走向城郊——那是九局烈士的陵寢。

魄蒼穹就這么跟在送葬的人群后面,緩緩地邁步,一言不發(fā)。

為沈闊送葬的人群不多。雖然他是元靈珠選中的人,雖然他很有可能是傳說中那個人,可是他死了,代表他不是。九局只是盡了對烈士的敬意、盡了對元靈珠的敬意,雖然他也不是烈士。

魄蒼穹站在墓碑的遠處,看著棺材入土,內(nèi)心五味雜陳,卻又麻木不仁。

他是希望有奇跡發(fā)生的,比如那個狡猾腹黑、算計了他和九局一大筆的小子能站起來,奸笑著對他說“如坐針氈”,比如那個一句話鎮(zhèn)住高家小魔頭、在窮鄉(xiāng)僻壤的高速上把高冷扔下車的混蛋能起來脫一下壽衣,抱怨一聲“媽的這衣服捂著后背傷口疼。”;哪怕他站在自己面前,用那種根本形容不了的漠視斜斜地瞥自己一眼也行。

但魄蒼穹活了這么久,哪里不知世間滄桑?

他轉(zhuǎn)過身去,沒看入殮的最后一抔土,準備走了。

但是,就在這一抔土剛剛落了地、他邁出的左腳還沒向下沉的時候,異變突起。

只聽“咚”的一聲悶響,墓坑仿佛從里面被炸了一般,揚得漫天塵土,隨后“嘭”的一聲脆響,鐵橡木的棺材板竟然帶著七顆子孫釘完完整整地飛了起來!

魄蒼穹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后背便感受到一股極其霸道的氣息,下意識運起護體罡風(fēng),集中在背后,卻還是感受到一股沖擊力極大的力量,沖的他腳步不穩(wěn),連連上前七八步,這才穩(wěn)住身形,也不顧上自己什么樣子,慌忙回頭,朝著沈闊的陵墓看去。

只見那個填好的墓坑如今已經(jīng)炸了開來,站在墓坑旁邊的一干人事紛紛被方才那沖擊波給掀飛到幾米開外,而那重幾十斤的鐵橡木棺材板甚至已經(jīng)躺在了數(shù)十米開外。

礙于角度,魄蒼穹看不見墓坑里的情況,也不知道棺材里是什么個狀況。

“怎么回事?詐尸了?詐尸也不會爆炸啊!”魄蒼穹幾步?jīng)_到人群里,扶起首當其沖的幾個離得最近的九局干事,皺著眉頭問道。

“魄老,我們也不知道……”填土的幾個人扶著腰,齜牙咧嘴的回答。

魄蒼穹眉頭一沉,手頭氣息一凝,凝神往墓坑看去。他現(xiàn)在不希望沈闊能站起來了,如今的形勢,顯然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預(yù)料。現(xiàn)在的狀況分明不是奇跡出現(xiàn)、沈闊復(fù)活的樣子,如若是他復(fù)活,不可能是這么一副“氣派”的景象。

如今的這一副樣子,顯然是尸變才有的景象。但是這兩天沈闊的尸體一直待在局里,連尸氣都沒有,哪里來的尸變的可能?

“啊……我草……”墓坑里傳來一道略顯氣虛的呻吟,引得眾人一愣。

尸變了還帶說話的?

“他媽的……誰給我穿得壽……臥槽!”那道聲音痛呼了幾聲,猛然一驚,吼道,“誰給我下葬了!我還沒死呢!”

魄蒼穹聽到這聲音一愣,這不是沈闊的聲音嗎?他復(fù)活了?怎么可能?

不由他不相信,只見一個穿著黑色壽衣、雙手大拇指被捆在一起、手腕手腳都被紅繩拴住的人影從墓坑里跳了出來,那吊兒郎當?shù)膾晁榧t繩的身影,不是沈闊還能是誰?

魄蒼穹上前幾步,試探地問了一嘴:“沈闊?”

“是我!”沈闊沒好氣地回他,“咋的魄老頭,我不就是測試不通過嗎?不至于把我埋了吧!”

聽到沈闊的稱呼,九局的干事們紛紛一愣,還敢這么稱呼魄老?這……魄老被這么叫都不生氣的?

魄蒼穹倒是不在意,看見沈闊這幅不耐煩的樣子,反而渾身一震,剛剛拋棄拐杖直起來的身形又有些佝僂了起來,微微顫抖,上前幾步,聲音有些顫抖:“沈闊……真是你?你……沒死?”

“沒死沒死!”沈闊低著頭掃視自己的這一身行頭,沒看見魄老頭的樣子,抬起左手隨便甩了甩,一副不用擔(dān)心的樣子。

不料,他這一甩手,卻把兩三米外的魄老給掀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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