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死道友莫死貧道

舒服地靠在靠椅上，雙腳高高搭在前面的辦公室沿上，雙眼微瞇，享受著身材火辣，此時卻暴跳如雷的美麗小女警。顧宇的心情還是不錯的，至少現在不用無頭蒼蠅似地在火車打轉了，至于那個約好的接頭人能不能找到自己，這就不在顧宇的考慮范圍之內了。誰叫丫接站遲到了呢？

“嗯，腿不錯。夠直，線條夠勻稱。大腿與小腿的比例恰到好處。”

“嗯，屁*股不錯。夠挺夠翹，不像某些女生，又扁又蹋，說不是被人壓扁壓蹋的，鬼都不信。”

“嘖嘖，還是這腰夠細。盈盈一握，就是不知道撐著那一雙38D的酥*胸酸不酸？”

顧宇一邊把洛冰暴跳如雷的樣子過慮掉，一邊怡然自得地欣賞著美女嬌好的身材，不時還品頭論足。

“唉，這么小小年紀，就長到38D的，這營養都堆到這雙肉*峰上去了吧。就這身材當警察也太浪費了，萬一追起歹徒來，一跑兩跳的，沉不沉呀？”顧宇杞人憂天地替洛冰著想了一回，一邊還意*淫著洛冰追捕歹徒時，胸前波濤洶涌的奔血畫面。

咆哮了半天，對面的顧宇卻一字不說，洛冰的胸都要氣炸了，卻是奈何不了顧宇。只得自己氣悶。

“吱呀”一聲，審訊室的鐵門被推開，李星默默地走了進來。

“譚局怎么說？”見李星進來，洛冰頗有些期待地看向李星。

“譚局說，你是第一次出勤，鬧出亂子也屬正常……”李星委屈地回道。

洛冰面對一個鄉下小青年，二話不說便在火車站附近這樣的鬧市區拔槍就射，已經嚴重影響了局里的形像。

洛冰是剛入局的新人，局長譚德淹自然不能跟她一般計較。所以這氣就都出在李星身上。

“誰問這事了？我是說案子，案子……”聞聽李星的話，洛冰臉上一紅祭出女生的專利——不講理。

“哧，我說對面的大胸警官。無故對沒有武器的市民開槍，你知道你的錯有多嚴重嗎？”顧宇看不下去了。他不是好人，更是對美女來者不拒，不過生平最看不慣的就是蠻不講理的野蠻女。

“閉嘴！”洛冰憤怒地吼了顧宇一聲。

都是這個混蛋，見到警察來了，不乖乖就縛，害得自己緊張之下亂開槍。回到局子里，所有跟著自己出勤的同事都是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這個臉真是丟到姥姥家了。

“小……不，冰姐頭。譚局說，這件案子已經理清了，下面就不需我們來負責了。”李星見洛冰又要暴走，連忙替顧宇打了個圓場，心里暗道一聲：好險。

“真的？就這么簡單？”洛冰狐疑地瞪了一眼李星道。

李星連忙點頭應是：“嗯嗯，人證物證確實，又是小混混打架的小事，沒那么嚴重的。”

聽說只是一件小事，顧宇就不依了。想他堂堂天師堂的首席特工，哪件他出手經過的事，翻出來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兒？

“唉，我說小同志。什么叫人證物證確實？事情經過，回來的時候不都是跟你講清了嗎？”顧宇氣急敗壞，振振有詞。

只聽“砰”得一聲響，當場的兩個男人都嚇了一跳，情不自禁想到火車站時洛冰干下的驚天之舉。卻見洛冰臉色鐵青，可愛的小鼻子冒著熱氣，隨時都有可能化身暴走的小母豹。

“你想干麻？”顧宇縮了縮身子，夸地道。

“你再說一句試試？”洛冰咬牙切齒地瞪著顧宇。

說時遲，只聽到鐵門又響，外面走進來一胖一瘦兩名警官。

“小冰啊，脾氣怎么可以這么暴燥？要記住我們是人民警察，是人民公仆。”胖警官聲音不淡不咸地說著，走到了洛冰的身邊坐了下來。

“譚局，他……”洛冰不服氣。

來的是紅城警察局，火車站分局局長譚德淹。譚德淹警察系統里是個異數。其他局子里的首腦們都是從基層熬資歷，熬功勞熬出來的，無論從精力還是從身型都是上上選。唯獨譚德淹不知是不是走了后門，身材胖得跟豬似的，一個將軍肚更是鼓得跟懷胎十月似的。

不過譚德淹能力沒什么，做人卻是面面俱道的老好人。對上對下都是笑臉相迎，從不擺局長架子，這也是他能力平平，卻能坐穩分局一把手位子的原因。

見洛冰不服，譚德淹依舊聲色不變地擺了擺手微笑道：“唉，小冰啊。就算對面是疑犯，只要他配合調查，我們也要待之以禮，不然別人怎么看我們人民公仆啊，嗯？”

“是，我記住了。”洛冰泄氣似地低下頭，有些委屈。

“好了，你忙了半天，也累了。案子就交給我來吧。你回去休息一下，然后把今天的事情寫個總結交上來。”譚德淹安慰地看了看洛冰溫和道。

“知道了。”洛冰應聲。

隨即與李星一起退了出去，出去前還咬牙瞪了顧宇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說：“小子，你給老娘等著。”

顧宇見狀，哭笑不得。

心中暗自郁悶，這任務接得不明不白也就算了。連人都還沒見到，就一波三折了，先不說現在的案子，最令顧宇在意的還是遂道里的那具被下了離魂鎖魄陣的水晶空棺。

到底是什么人，為了什么目的，費那么大的心血布下這么大一個陣勢？要知道離魂鎖魄陣可不是一般的高手可以輕意布得下來的。此陣大傷天和，布陣之時，布陣之人一不小心就要損耗數十年的修為為代價。

費了這么大的心血，冒了這么大的風險，鎮住一具空棺，從哪方面來講都說不過去。

最重要的是，紅城市只不過是一個二線城市，歷來也沒有出現過什么特別驚天動地的大事，歷史上也沒有什么出彩的筆墨。

在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城市布下如此大陣，這小小紅城市到底隱藏了什么樣的秘密值得布陣之人不惜耗費巨大代價施為呢？

顧宇正想得出神，譚德淹卻笑瞇瞇，一臉無害地道：“小同志，是從農村進城打工的吧？”

顧宇點了點頭，想想自己的工作好像跟對方說的也相差不大，于是也不辯解。

“嗯，年輕氣盛，又不知道城里的規矩，冒冒失失也是正常的。”譚德淹自顧自地溫聲道。

輕笑了一聲，顧宇不置可否。事情已經過去近幾個小時了，想來該查的事情，警方也查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譚德淹跟淹跟自己扯這些有的沒的，明顯事情跟小花差距不大。

“局長大人有什么話就直說好了。我這人就這臭毛病，喜歡直來直去，彎彎繞繞的不習慣。”顧宇表情不屑地盯著譚德淹。

譚德淹臉上一奇，不過很快便將詫異掩飾了起來，裝模做樣地咳了一聲。

此時，譚德淹一個瘦瘦巴巴的警官站了出來道：“小同志，事情我們警方已經了解了。都是一時誤會，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所以，我們局長的意思是……看你小小年紀，又是從農村來打工的，一個人在外不容易。案子能不鬧大就不要鬧大了。這樣對大家都好，你說是不是小同志？”

本來顧宇就不想鬧開來，只是光頭男那一伙實在禽獸不如，顧宇這才管上一管。否則以他輕易不出手的習性，根本看都懶得看一眼對方。

聳了聳肩，顧宇算是同意了對方的說法，只不知道下面對方會說出什么讓他不屑地話來。

見顧宇同意了，瘦巴巴的警官臉上好看了許多。他笑了笑道：“小同志果然懂事，明道理。你看這樣好不好？人呢，現在都被你打得躺在醫院動彈不得，事情呢，也不能算是小同志你的錯，但總要對受害人有個交代，我們警方才好替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

“不好！”不等對方說完，顧宇就直接否定了對方的提意。

顧宇算是看明白了，這兩警官分明就是跟光頭男是一條線上的。不然這件事情放到哪里都算不到他身上來。這群人明目張張膽，拐帶未成年兒童行竊行騙，顧宇打人算得上是替天行道，沒有功勞都有苦勞。對方居然拿案子來壓自己，想替光頭男一伙遮掩過去，顧宇豈能讓他如意。

吃了個釘子，瘦巴巴的警官就不樂意了，臉色難看起來。

譚德淹見顧宇不是一般的鄉下仔，沒被自己的助手幾句話給鎮住，也不惱，只是微笑道：“小同志，有話我們可以好好說嗎，何必生氣？”

看了看顧宇沒有說話，譚德淹繼續道：“你初來乍到，這個案子雖然不全是你的責任。但真要鬧出來，吃虧不吃虧先不說。就算到了法庭，法官判你無罪。難道今后就打算不在紅城市生活了？要知道就算判下來，光頭李他們最多也不過是判個勞改個把月就算了，到時候，再鬧出什么事來，小同志你總不能每回都有這么好的運氣是不是？”

顧宇心下早已經看透，此時譚德淹居然話里下軟刀子，拿話威脅自己。顧宇心下頓時殺意涌現。縱橫幾年以來，顧宇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威脅過，何況譚德淹還是跟光頭男一伙人狼狽為奸的敗類，顧宇沒有當場將之擊殺已經算是耐性十足了。

“那就讓他們放馬過來試試就是。”顧宇諷刺地盯著譚德淹。

“哼，不識好歹。”見顧宇軟得不吃，譚德淹頓時不再裝好人了，勾了勾手，對助手瘦警官道，“老王，讓人給他錄了口供之后，關幾天，看這小子還硬不硬得起來。”

“對不起，沒有律師在場，我有權保持沉默。”見譚德淹圖窮匕現，顧宇嘲諷地來了一出電影對白。

“你一個鄉下仔，還有律師？”譚德淹怒極反笑道。

顧宇摸了摸泛白的口袋，從里面摸出一張名片來道：“這就是我律師的名片，麻煩警官幫我把他找過來，否則我是不會說一句話的。”

說著顧宇將名片丟到桌上，不再理會這一對警界敗類。那張名片是出門時老禿驢交給顧宇的，說是到了紅城市有什么事可以打上面的電話，一切都有對方搞定。

此時的顧宇還不知道，他丟出去的名片，已經讓看清上面名字的兩個警界敗類心中驚駭莫名了。

名片很簡單，只寫著一個名字和電話號碼

姓名：江清華

譚德淹被顧宇嗆了一口，只得暗恨在心，哼了一聲之后便氣急敗壞了出了屋子。

“你怎么看，老王”譚德淹將名片遞到老王手中拉長著臉問道。

“只怕，這不起眼有小子來歷并不簡單啊。”老王像個狗頭軍師似地拿著名片對譚德淹沉聲道。

譚德淹沉吟了一聲，他并不是不知道事情似乎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單單一個從鄉村來的鄉下仔，譚德淹是不怕的。在局子里一手遮天，躲*貓貓的把戲又不是只有別的警察部門會玩。

如今突然冒出來一個江清華，譚德淹就不得不慎重對待了。江清華是什么人？譚德淹再清楚不過了。如果說，顧宇真的與江清華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那……譚德淹下定了主意，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就對不起，死友道莫死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