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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唉,作孽呀……

“太后,這釵有什么問題嗎?”莫然不解為什么太后會突然之間發那么大的火。

一旁的劉嬤嬤卻是先開了口:“儷妃娘娘年紀輕,身邊也沒有個有資歷的人伺候,自然不知。”

“這釵是先帝罪妃之物,娘娘公然帶著它,未免有藐視太后,藐視皇威的意思。”

罪妃之物?可這是宮澤坤送給她的呀,莫不是這是他母妃的東西?

“太后娘娘息怒,臣妾絕無此意,臣妾這就摘下來。”莫然顧不得與她問個清楚,招呼著岑兒一起把頭上的那半幅妝飾拿了下來。

她也幸得自己今天只戴了半幅,要是全套戴上,只怕太后會更生氣。

“儷妃說這是皇上賞賜的?”

太后說的這話語氣不明,弄得莫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岑兒在一旁小聲地說:“娘娘不必解釋,跪下領罪即刻,太后不會真的罰娘娘什么的。”

莫然聽了她的話,不做回答,作勢樣子惶恐的就跪了下去。

“太后恕罪!臣妾愚鈍,誤戴了罪妃之物,但絕無對太后,對皇上不敬之意。臣妾自當領罪,絕不會再犯!”

她說的倒是誠懇,卻惹得太后心煩。儷妃這樣了,她若是只因著這幾只釵子就給儷妃定什么罪,皇上那里她也說不過去。

太后冷哼了一聲,也不說話,想著就讓儷妃在下面跪一會兒,搓搓她的銳氣。

昨天她去花居殿里鬧得那一通,庭妃昨晚上就來告訴太后了。太后本就偏愛庭妃,對莫然沒有好感。

又經庭妃梨花帶雨的一說,太后就更覺得莫然是個嬌縱無能,以色禍國的妖妃了。而今天莫然還偏偏戴了宮澤坤親生母妃的遺物,又是撞到了她的氣頭上。

雖然不能定她什么罪,但讓她跪上一兩個時辰,太后還是能做這個主的。

“娘娘,您怎么了?”跪了小半個時辰之后,岑兒見莫然的臉色有些發白,身子也稍有些搖晃。

天氣炎熱,莫然的衣衫穿的單薄,又沒有用早膳。這硬生生的一跪,她的膝蓋此刻痛的發麻,看著眼前的東西也有些漂浮。

“我……還能堅持住。”

太后不就是想讓她罰跪嘛,她此刻要是堅持不了起來了,只怕以后的日子不好過,所以難受也得堅持下去。

“儷妃,你的年紀輕,家中也沒有什么人了,哀家也算得你的長輩,今日教導你一二,你可有怨言?”

“臣妾不敢,太后教導的是。”莫然咬著牙,頭上的汗直往下冒,她慶幸自己早上沒讓岑兒撲面,不然此刻定是紅的白的混做一片。

“你能這樣想就好。”太后倒是滿意她這個回答。

“儷妃,你身為后宮中位份品階最高的嬪妃,理應以身作則,你從前怎樣我不管,只是波弋國的那些歪風邪氣切不可帶進宮來。”

“臣妾受教了。”

莫然直覺得眼前發黑,感覺再說一句話她就會倒下了。

“還有,這庭妃誕下皇子,雖品階不如你,但你也應禮讓三分,要有做妃子的胸襟。那些拈酸吃醋的事情,實在是不入流。”

太后這是在映射昨天她去花居殿的事情。

“儷妃,你要時時勸誡皇上,要以江山社稷為重,不能沉迷于兒女私情,罔顧了朝廷政事。”

“……是……”莫然只想著太后她能早些教導完畢。

她是真的快撐不住了。

“儷妃……”太后還想再說些什么呢,就聽見有人通報來了。

“皇上駕到!”

宮澤坤來了。

她這會兒忘記了一些昨天怎么生的他氣,覺得他現在能來,真好。太后當著他的面應該就不會那么為難自己了,心下里就放松了下來。

誰知她這一放松,支撐著她的那一絲意念也倒了下來,身子直接就歪到了一邊。

這一幕正巧讓剛剛進門的宮澤坤看見。

“然兒!”他三步并做一步,直接就去抱起了她,連給太后行禮都忘了。

“母后!你罰然兒跪作什么,她又沒有犯什么錯!”他雖然竭力按置住自己的語氣,可他的臉色依然不好看。

太后見他這樣,也是臉色一黑,旁邊的劉嬤嬤替她開了口:“回皇上,這不是太后故意罰儷妃娘娘的。是娘娘誤戴了先帝罪妃之物,屬對太后不敬,對皇上不敬。”

罪妃之物?

他轉頭看見了桌子上面的那幾只釵子。

是他當時送給莫然的,那是他母妃唯一沒有被沒收和陪葬的東西。

可竟然被太后說成是罪妃之物,對她不敬。

“是朕賞賜給她的,她愿意戴就戴!母后還是別操這個心了。”

他冷冷的聲音進入了太后的耳朵,惹得她心一驚。

皇上從來沒有用這樣的口吻對她說過話,雖然皇帝不是她親生的,可也好歹撫育了他幾年,對他也算是盡心盡意。

如今為了一個莫然,皇帝就要忤逆她不成?

“她犯下宮規,哀家沒有給她定罪就是看在她肯認錯的面上了,皇上還要這般維護她,難道要哀家罔顧宮規不成?”

“那母后還是不要管理這個后宮了,省的惹您兩難。”

宮澤坤丟下這句話就抱著莫然走出了德壽宮。

他抱著她向正元殿方向走去,讓李德全傳了太醫在殿里等候。

他走的很快,但一點兒也感不到累,只覺得懷里的人是這樣的輕。

她不是一貫愛吃的嗎,怎么輕成這樣?以前她臉上肉嘟嘟的,而如今雙頰都凹進去了,滿是骨感。

很快就到了正元殿。

“太醫,快給儷妃娘娘看看。”

一旁候著的徐太醫立馬就走了上來,替莫然診脈。

“皇上,容臣一問,娘娘這是……”

“久跪暈倒了。”

見他診了這樣久,宮澤坤不免開口道:“徐太醫,儷妃娘娘可有大礙?為何會暈到?”

“稟皇上,娘娘并無大礙,只是有些虛透而已,又跪的時間長些,這下才暈倒了。”徐太醫雖然嘴上這樣說,可心里卻也在犯嘀咕,這娘娘……

還是等娘娘醒了,仔細問過之后再做稟告吧。

徐太醫診完脈,開了一張方子交給岑兒讓她去煎了。

“三碗水煎成一碗,煎好后再放入紅嶺粉調和。”

“是。”

這時候李德全走進來了。

“皇上,北慶王求見。”

而宮澤坤像沒有聽見一樣,還是坐在床邊看著昏睡中的莫然。

“皇上,您還是去處理政事吧,這里有微臣看著,娘娘一醒臣就通知皇上。”畢竟有些事情,皇上不在才最好說。

宮澤坤這才抬起了頭,說:“徐太醫,那你須得親自守著,要是有人來就說朕的吩咐,一律不見。”

“是,微臣遵旨。”

“有勞徐太醫了。”

“皇上言重了。”

徐太醫送走了皇上,悠悠的走到了莫然床前。

“娘娘不必再裝了,臣知道娘娘已經醒了。”他這話說的輕柔,像極了一個父親對女兒的耳語。

莫然心虛的睜開了眼,說:“徐大人早就知道我醒了,為何還要瞞著皇上?”

徐太醫:“因為我知道娘娘裝睡不見必然有娘娘的原因,老朽只是順從而已。”

莫然注意到了他的稱呼“老朽”,而不是平日里對皇上后妃們自稱的“微臣”。

“徐大人?”

徐太醫點了點頭,說:“老朽是波弋國的人,只是來北夏日久,無人知道而已。老朽愿意幫著娘娘,是因為莫家對老朽有恩。”

“莫家?”

“是。”

原來徐太醫年輕的時候是一個無名小卒,想拜江湖上的醫圣為師,但礙于名小式微,無緣得見。

還是后來得遇莫然的父母,有了他們的舉薦,才得以入師門學習醫術。雖然只有兩年的教習,徐太醫卻是受益匪淺,一路鉆研才到了太醫院首的位子上。

他感念莫家夫婦得恩德,所以想要回報在莫然的身上。

“原來是父母親的故人,那我該喊大人一聲世叔才是的。”莫然聽他講述了前因后果。

也怪不得上次徐太醫就幫她把那件事瞞了過去,這次又幫了她。

“娘娘是千金之軀,這可使不得。”徐太醫卻是推拒著,“再者,要是有心人聽見了,難保不會翻出娘娘的身份。”

是了,她的身份,見不得光的。

一個被斬殺了的妖孽,還怎么可以進宮為妃,常伴君駕。

“多謝徐大人。”

“娘娘言重了。那娘娘能否告知老朽,娘娘是否服用了……”他的話沒有說完,但莫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潛藏的意思。

“……是。”

“娘娘糊涂啊!您怎可……萬一傷了身子,追悔莫及呀!”他雖然是太醫但也算是她的長輩,可也心疼莫然。

“徐大人……我有非此不可的理由,請大人守住這件事,可以嗎?”

莫然問出這句話其實心里也不是那么有底,畢竟徐太醫現在是北夏的臣子。

徐太醫思量了一會兒。

這件事上次替娘娘診脈就診出來了,當時沒說,那以后他也不會說的。

“那娘娘可要保重好身子。”

這話就是同意了。

莫然欣喜,跪在床上就給他叩頭。

“此事恩德,莫然必不敢忘!大人放心,一旦敗露,莫然一力承擔,絕不會連累大人家眷!”

徐太醫搖了搖頭,走向了外室。

“唉,作孽呀……”

――――――分隔符――――――――

小劇場(三)

莫然:“宮澤坤,你是不是還留著她的手絹呢?!”

宮澤坤:“什么手絹?”

莫然:“你還給我裝!就是何庭芳給你的!”

宮澤坤:“不記得了。”

莫然:“還說不記得了?!那你還把它放盒子里收著!”

宮澤坤:“奧,記起來了。”

莫然:“哼!”

宮澤坤:“我沒收著它。”

莫然:“睜眼說瞎話呀你,明明在你那個盒子里。”

宮澤坤:“那是我怕你給我寫的那個紙條受潮,拿來吸潮的。”

莫然:“……厄……什么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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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了個大尬……原來是這樣……

下面是宮澤坤聲情并茂得朗讀:

宮澤坤:“親親宮澤坤,你的眉眼如星,你的身骨如松,你的青絲纏繞我的情絲……”

莫然:“……啊啊啊!宮澤坤你給我閉嘴!”

宮澤坤:“小樣兒,還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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