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放肆!
- 狐妃很忙:圣上打個仗?
- 三呆
- 3180字
- 2020-09-13 02:27:04
莫然一氣跑回了全政殿里,司清歌正在書房里寫著給姬彥青回的信件。
她一見到司清歌,就開始哭個不停。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說句話呀,誰惹的你你也給我個聲,我提著劍去給你報仇還不行嗎?”
司清歌見她哭的都喘不上氣了,心里也急,腦子也亂。
天還沒亮的時候宮澤坤就派人來這里找莫然,此刻莫然又哭成這個樣子。
今天不是他們新婚第一天嘛,怎得這樣讓人心煩。
“……不……沒……唔……唔唔……”莫然說的斷斷續續的,一連幾次連個整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你說是不是何庭芳那個賤人?!”司清歌看她那么個樣子也大概猜出了一些原因。
這個宮里除了庭妃,也沒有其它的人會不把莫然的地位放在眼里得了。庭妃自詡仗著家族的權勢就以為自己一定能問鼎后位,那莫然自然就是她的眼中釘。
“說呀,是不是?要是我現在就去滅了她!我又不是北夏人,我可不顧忌她何家是個什么身份!”
說著司清歌拿起劍就向全政殿外走去。
“……清歌,不是,也不全是她。”在她后一只腳即將邁出大門的那刻,莫然拉住了她,話音里還帶著些哭腔。
“不全是?那還有誰。”見莫然搖頭又搖頭的樣子,司清歌一激靈,“不會還有宮澤坤吧,他今早可來這要人呢。”
莫然不語。
那就是了。
“他怎么你了,他是不是仗著自己是個皇上就敢嫌棄你了!”
“他也不看看,他的這個皇位是靠誰掙來的!沒有你,沒有你們莫家,沒有波弋國暗中的支持,他以為憑他母妃家族的那些舊部,能不能進這個關還難說呢!”
“他也不是嫌棄我……就是……”莫然哭過一場,現在好歹平靜了一些。
莫然把發生的事情前因后果都告訴了她,把自己去花居殿鬧事也說了。只是把和梅良瑜一起喝酒跳舞的事情省略了。
“這……他去看庭妃也不是不可以,可這做法也太過分了,在你歡喜頭上澆了一盆涼水,這誰可受得了!”
“我看他就是當了皇帝之后,人人都仰視著他,都奉承著他,他也真把自己當成所有人的主宰了!”
司清歌聽她說的這一通,也是聽的明白了。
宮澤坤在這件事情上處理的太不妥當,就算他當時能解釋一句,揭了蓋頭再走,莫然也不至于會生那么大的氣。
“我就是害怕。庭妃之前給他送的錦帕,他還一直留著,清歌,你說宮澤坤會不會……會不會……”
庭妃人長的也好看,又給他生了個皇子,天天的在他身前臉前晃著,宮澤坤畢竟是個皇帝,皇帝可都是三宮六院。
“那塊錦帕?他竟然還留著!”
當時宮澤坤的儲君身份剛剛坐實,那個何庭芳就送來錦帕,還說什么“一方錦帕寄相思,橫也思來豎也思”。
當時莫然喝宮澤坤可是大鬧了一場,為了讓他扔了那個絲帕,都鬧到波弋國姬彥青那里了,這她才知道的。
可他竟然還留著!
莫然越想越難受,生怕自己再哭出來,擺擺手。
“不說了。”
司清歌也怕她再多想什么,空惹的心煩還無所用處,也就任她出去了。
入夜了,這一覺她睡得并不好。
全政殿的宮人們也是舉高踩低的,見皇上雖然給了儷妃天大的臉面入宮,但卻在新婚之夜冷落了她而去看庭妃,都覺得她是不會受寵的了,也都是一個個的避之不及,做事起來也不那么勤勉。
也就只剩下岑兒還是這樣對她。
“娘娘,您該起身了,您昨得沒去德壽宮,今兒個該去給太后請安了。”天剛蒙蒙亮,岑兒就叫著她起了。
后妃入宮都需得去給太后請安,雖說太后如今深居簡出,幾乎不管后宮之事,但該有的禮還是得遵守。
“你準備著吧,我這就起來梳洗一下。”莫然其實早就醒了,她也就睡了兩個時辰便醒了,算是一夜未眠。
帳中的人面容有些憔悴,眼下有些發暗,眼睛也因為一夜未眠充斥著紅血絲。
“娘娘,今天您得打扮的精神點兒,見太后可不能病怏怏的。”岑兒給她梳著發髻,發飾也用上了平日里都是放起來的一套。
那套是宮澤坤送給她的第一套妝飾,到也不是多么的名貴,就是一直舍不得用。
“用半幅首飾吧。不必整套了。”莫然看著套妝飾雖不明貴,卻是明麗非常。
她的容貌打扮起來本就是奪人眼球,她雖然和宮澤坤正鬧著脾氣,但她也不想讓太后覺得她是個以色事人的狐媚子。
“誒,是娘娘。”岑兒看了一眼那套妝飾,隨即明白過來,也放下了手里的那兩只最艷麗的釵子。
“娘娘,那衣裙也選那條桃粉的吧,襯的娘娘更似端莊。”
莫然點了點頭,桃粉色襯她這個年紀,見長輩也算端莊,岑兒也是有心的了。
衣裙換好了,妝發也弄好了,天都已經大亮了。雖然妝面畫的簡單,但岑兒事事仔細,光著一件事就畫了半個時辰。
怪不得岑兒要那么早喊她起來。
“畫好了娘娘。”岑兒放下東西,扶莫然起身,“娘娘用些早膳吧,太后那里還不一定什么時候能回來呢。”
岑兒去傳膳的時候,小廚房的人就對她愛搭不理的,只一個粥,兩個小菜,一碟子素包和一份米糕,他們就拖拖拉拉半天才上來。
“娘娘傳早膳你們怎么還在這?!都是怎么做事的!”她心里氣他們捧高踩低,之前雖然莫然沒有封號,但因著皇上經常來,他們對莫然也是十分恭敬。
可前天的事情早就傳遍宮里每一個人的耳朵里,他們就開始敢敷衍莫然的吩咐了。
“岑兒姑娘,這”狐妃”肯定成不了大氣候了,你聰明點兒也知道咱們自然是人往高處走。”
這是小廚房里掌廚的太監,他自持身份,早上給莫然的早膳都是讓他的小徒弟去的。
“狐妃?你們這是對娘娘不敬!”岑兒早就知道宮里都是怎么說莫然的,可她沒想到,全政殿的人都敢這樣。
“她也聽不見,怎么的?姑娘是想去告狀,行呀,那也看她能不能處置咱們,現在后宮的協理權可還在庭妃娘娘手里!”
他敢說這話,就知道儷妃是奈何不了他,先不說她現在這般光景,就算她真的告了狀,報道庭妃那里,他就更不怕了。
庭妃可是一早就給他遞話挖他墻角了。
“你!你!”岑兒氣的說不出話,想罵他一頓,又怕找來了娘娘,看到這些不入流的東西。
還是一旁的小馬子,盛好粥,又端來了米糕和菜遞給了岑兒。
“岑兒姑娘,您還是先給娘娘送去吧,娘娘這會兒怕是餓了。”
顧忌著娘娘,岑兒也沒在和他們計較,可她一摸,這粥都已經是溫的了。
她怕粥涼透了,也沒顧忌上再去和他們理論,快走著送到了莫然跟前。
“娘娘,這奴婢看著那些菜不合您胃口,又讓他們做的,這粥就放涼了些。不過您現在喝正好,不燙嘴了。”
岑兒故作輕松的說道。
“岑兒,你不必這樣,我知道的。”
桌上空空的茶壺,架子上沒拿走的臟衣服,花瓶里枯萎了的芍藥花,還有門口臟亂的地面……要說她再不明白,也白廢了她在京城的這三年。
“娘娘……是奴婢無能。”
“管你什么事。走吧,咱早些去德壽宮,興許能早些回來。”看著那些菜她也著實是沒有胃口,還不如早些去給太后請安。
岑兒給莫然叫來了軟轎。
“娘娘,太后年紀大了,脾氣可能會有些不好,您待會兒可得忍著些,千萬不能露出不喜的樣子。”
“還有,娘娘,太后要是那庭妃娘娘刺激您……您也忍著些。”
岑兒跟著軟轎,一路上都在說個不停,就像那天她去赴庭妃的宴會時一樣,生怕她受了委屈。
莫然也不打斷她,只聽著她一直說,不一會兒就到了德壽宮的門口,她下了轎,走著上去。
“勞煩公公通報一聲,說儷妃娘娘來給太后請安了。”
“太后還沒起身呢,娘娘可真是有心了那么早來。那娘娘稍等,奴才等太后起了即刻稟報。”
莫然路上耗了些時間,現在也算不得早了,可見德壽宮的奴才倒是個會說話的。
“本宮不急,太后休息好就好,我等一會兒不礙事。”莫然也是端著架子。
她并不是不會宮里的那一套做派,只是她平素不愛那種裝腔作勢,可真讓她做娘娘做派,她也是能做來的。
倒也沒讓她久等,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太后就傳話讓她進去了。
“臣妾參加太后,太后福壽安康。”她的動作雖不那么流暢,可也是一板一眼的,倒是標準的禮儀,挑不出錯來。
“免禮吧,劉嬤嬤賜座。”太后雖然不喜她,但礙著皇上,面上也還是得顧忌著些。
“謝太后娘娘。”
她坐下也是極其小心的,只坐三分之一的椅子,手也端正地放在腿上,腰背挺直,目不斜視,倒真像一只高貴的天鵝。
“儷妃,你的釵子從哪來的?”太后開口問話竟是問她釵子,她還以為會刁難她一番呢。
“回太后娘娘,這釵是皇上賞賜臣妾的。”她也沒有瞞著,皇上送嬪妃一件東西本就沒什么可以遮掩的。
她說的坦蕩,但太后的臉色卻是忽然變了天。
“放肆!”
“馬上給哀家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