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愷
- 人間等活
- 陸言笙
- 2458字
- 2020-09-12 13:59:53
在經過短暫的自我介紹之后,相信雙方都對彼此有了一定的了解,也對彼此有了一定的誤會。
但這都不是事兒,女人嘛,自然喜歡沒事兒找事兒。
“喂,我肚子餓了。”程馨儀眼巴巴地望著寒天。
“怎么?你還想吃了我?”
“你又不是唐僧肉,我吃你干嘛?”程馨儀翻了一個白眼,“你剛剛把自己說得那么牛皮,現在是不是該做點什么?show time?”
“老了老了,秀不動了。”寒天擺了擺手。
“嘁,你別做壞事啊,父母出差不在家,我得出去買些東西。”
“yes sir!”
程馨儀剛走到門口,卻猛的一回頭,耷拉著眼皮一副不信任的態度:“你不會翻我的衣柜吧?”
“噗——”要不是沒有肉身,估計聽了這話后寒天能夠吐出一口老血,“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說不定噢——”程馨儀依舊是一副懷疑的眼光。
寒天自然聽得懂馨儀的言外之意,拍了拍衣袖,兩手一甩,一手背于身后,一手貼在胸前,微微躬身:“天色已經不早了,讓我陪您一起去上街買菜吧,主人。”
“嗯,這還差不多。”馨儀點了點頭:“那你一個人去吧。”
“咳,咳,別呀。”
“你一個人去。”
“你不會不要我了吧,主人?”
“我怎么會不要你呢?”馨儀露出友善的微笑。
“別呀,我可以給您做牛做馬,只要您跟我一起去買菜。”
“真的?”
“真的,您就當是遛狗了嘛。”
“狗是怎么叫的?”
“汪,汪,汪。”學狗叫的同時還帶有兩聲劇烈的喘息。
一看就是學狗叫的專業戶。
可惜舔狗是沒有未來的,除非……
“寒天,我覺得我愛上了你的才華。”
“?”
“你學狗叫學得真像,我好佩服你噢。”
“怎么覺得你好像沒在夸我……”寒天撓了撓腦袋,心中充滿疑惑,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隨即馨儀拉著寒天的胳膊就往門外走。
“真搞不懂這女人是怎么想的。”寒天默默嘀咕了一句。
“喂,夏……馨儀啊,你很喜歡狗么?”寒天說道。
“當然啊,狗狗毛茸茸的,多可愛~”
“哦,那我們養一只狗吧?”
“呃,不用了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不不不,你不用介意的,這都是小事兒,我也很喜歡狗狗,狗狗是人類的朋友。”
“是呀,狗狗是我的朋友。”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到了一樓的門口。
“?”寒天又是一陣納悶。
“好了,你的地方就在這里了,小狗狗。”
寒天心口一堵,也是覺得醉了,他看了看馨儀,又看了看門外蕭瑟晚風帶走的落葉,巨大的環境落差使人寒心,回頭看了看,瞅著馨儀正在門后對他做著鬼臉,“呵,這小妮子,是我的話太雷人,還是我不夠迷人?”
進了屋門,馨儀舒了口氣,總算是把瘟神送走,終于可以好好吃飯了,可是,吃什么呢?泡面?還是生土豆拔絲?
不知不覺就來到一樓的廚房,窗外的寒天看著她和煦地笑著,而馨儀卻立即關上了格子窗……
“我了個大去。”寒天有些頭疼,“不行,得出殺手锏了。”
反觀屋內。
“啦啦啦,啦啦啦,I love cook,and cook makes me happy.”夭壽,這是來自地獄的嗓音。
鍋里,是翻騰著的帶根生菜還有被削得只有芯的蘋果,誰都不知道她在哪里看得食譜,說這是沙拉?但里邊卻有油。說這是蘋果派?里邊卻有整塊的土豆。
而掌勺的馨儀正燦爛地笑著,眼里閃爍著小星星。
就在這時。
“轟!”地一聲霹靂,嚇得馨儀尖叫一聲蹲下并甩掉了手里的勺子。
“轟!”又是一聲,原來是打雷了。馨儀這才反應過來。
窗外,伴隨著兩聲恐怖的驚雷,一抹白色的,縹緲而且長條的身影從昏暗的天空中走來,它周身遍布著紫色的閃電,形似銀色的巨蟒,又似踏云的白龍。它的到來,讓閃電愈加劇烈,令整座城市的上空都是密布的紫色閃電。
“警報,首都上空出現了來歷不明的密集閃電。”空氣偵測中心的工作人員看到儀器上不合理的大氣狀況,立馬記錄了下來。
“這股熟悉的氣息……”而在另一邊不知名的地方,一雙黑暗中綠色的眼眸亮起。光亮打破了虛空,似乎是在探視、或者說是尋找著那股氣息的發源地。
像是夏日的暴雨,閃電來得快,去得也快,轉眼,白龍就來到了寒天的跟前。
“喲,好久不見。”寒天抬手打著招呼。
“Hello,long time no see.”白龍說了句撇腳的英語。
“How r u?”
“I am fine,thank u ,and u?”
“Is it not a delight after all to have friends come from afar ?”
“說人話。”白龍怒道。
“呵,跟我裝。”寒天打趣道,“來,摸摸頭。”
“摸頭就免了。”白龍趕緊避開:“叫我來干么?”
“別呀,這么見外,最近過得怎么樣?難得見面,不想先寒暄兩句?”白龍沒有說話,寒天接著說到:“上次見面都得有,呃,得有好久好久了吧,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當年我剛遇到你那會兒,還打了一架,不過男人嘛,不打不相識,我們也算是因架結緣,就這樣,我們成為了兄弟,這份情誼跨越了空間,跨越了時間……”
“打住打住!”白龍揮了揮爪子,“少跟我吹牛,哪次你叫我出來有好事?我他么每次回老家都是遍體鱗傷!”
“誒,傷疤在男人的身上只能叫故事,你看你這說得什么話,我虧待過你么?”寒天狡辯道。
白龍點了點頭。
“嘿,別呀,這次我叫你出來真的有大用,待會你可別給我捅幺蛾子啊。”寒天摟著白龍的脖子說到:“好兄弟。”
“那你叫我出來干嘛嘛?”白龍說。
“好兄弟你不是可以飛么,你知不知道現代有一種玩意兒特別厲害,呼啦一下就可以飛向幾萬米的高空?”
“嗯,竹蜻蜓?”白龍試探著問到。
寒天搖了搖頭。
“風箏?”
“不是。”
“飛機?”
“猜對了一半。”
“直升機?”
“不對。”
“戰斗機?”
“不,不對。”
“我猜不出來。”白龍眨巴了下眼睛,蠢萌地說道。
寒天拍了拍白龍的腦袋,取笑道:“叫你平時多看點書,你不聽,這都猜不出來,答案是僚機,僚機~”
白龍HP-1:“還好我有精神攻擊免疫。
要不是你已經死了,真想一爪子拍死你。”
“別,你是我的好兄弟,我相信你會幫我的。”
“你看著我的眼睛。”白龍說。
寒天照看了,但沒看出什么來。
“干嘛?”
“你就說我眼神兇不兇嘛……”
“兇兇兇……”
“嘶。”不知何時,馨儀已經來到了門外,大吸了一口兩千肺活量的冷氣。
“快,天愷,快賣萌!”寒天焦急地對白龍說道。
“這,這是什么?”馨儀緩慢地向白龍走去,小手捂住了驚訝的嘴巴:“好可愛~”
“快啊,快賣萌啊!”寒天焦急得像是一個處男。
“兔兔,你叫什么名字?”馨儀摸了摸白龍的頭。
我靠,我是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真龍啊,什么兔兔?兔兔?兔?天愷心里想到。
“你是兔兔,你是兔兔。”寒天在一旁小聲嘀咕著。
“咳,美麗的小姐你好,我是寒天的爸爸。”白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