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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works in silence

  • 人間等活
  • 陸言笙
  • 3219字
  • 2020-09-12 13:59:53

雖然時至六月,但晚風仍有一些寒冷,屋頂的兩人共披著一張薄單,女人坐在男人懷里,男人坐在冰冷的水泥上面。

孤玨穿著白襯、休閑舒適的黑色長褲,胸前依然掛著銀色的十字架,十字架被黑色的棉繩穿過,而棉繩從后頭勒住了命運的脖頸。

晚風輕輕地吹著,孤玨頭發不長,但是發質偏軟,碎發隨風而動,天已經黑了,但是時間尚早,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街道上是燈紅酒綠的門店,門店里是火熱的喧囂,繞城的高速路上閃過一條條火線,火線呼嘯而過,里邊還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夜晚,大人工作結束,小孩子的學業也暫時告一段落,這是人們在一天之中最放松,也是最放縱的時候。

平常白天沒有人的地方有人了,平常白天沒有貨的門面有貨了。

除了地底,還有一個地方符合這個要求,那就是屋頂,平常人總是待在中間,不平常的人才會站在極端。

這兩個地方有個好處——安靜。

安靜得可以聽得呼吸,安靜得可以聽得心跳,楊雪睡著了,睡著的還有一顆燥熱的心。

“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屋頂的某處角落出現一抹黑影。

“什么人。”這話的語氣淡漠,不像是一句疑問。

“還是這么爽快,孤玨。”

“閑話少說,你要我殺什么人?”

“他是老板在夜店認識的一個女人,老板已經給了她足夠的利益,但是那個女人仍然糾纏不休。”說完,黑影朝著孤玨扔過去一張照片,照片落在孤玨眼前的地面。

“下手還是干凈一點,老板要的是,人間蒸發。”很明顯,幕后的人并沒有出現,來到孤玨面前的人,只是一個跑腿兒,但這樣的事情非常正常,像這樣黑白兩道模糊不清的人物,都不會輕易露面。

“錢在談話的時候已經打在了你的卡上,老板相信你的手段。”看來這是一位回頭客。

孤玨瞟了一眼地上的照片,也沒見他有所動作,照片就變成了漫天的碎紙。

“這個交易,我接了。”孤玨淡淡地說道。

晚風依舊靜靜地吹著,楊雪仍甜甜地睡著,那抹黑影還是佝僂在斗篷里邊站在那里。

——

“麻煩再給我一張照片,我臉盲。”

“靠,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每次都這樣。”

“咳,毀掉照片是專業殺手的必要修養嘛……”

迪廳里邊,臺上的舞女通過一根鋼管擺弄著姿色。這個群體總是穿更少的衣服,白花花的大腿鉤在金屬鋼管上,眼神魅惑,手指挑逗。

音樂很響,隨著節拍的變動,舞女也是做著不同的動作,在中央舞臺上,那個舞女正大張著兩胯,手撐著膝蓋,屁股撥浪鼓似得前后搖擺。

隨后繞柱一周,輕眨媚眼,兩手架在胸前,胸口又是一陣搖擺。

臺下歡呼叫好,隨著興致,舞女脫下了敞開的短袖外衣,里邊只剩一個胸罩,她從她那半漏的白皙酥胸抹過,手指點在紅唇,慢慢地彎下細腰,臺下的呼喊更加劇烈。

“脫,給我脫,大爺我有的是錢!”不知道是誰喊道。

但這樣的喊叫在嘈雜的氛圍里,猶如石沉大海。

不知何時,孤玨已經出現在了迪廳里邊,他的靜謐與周圍左右搖擺的人群格格不入,但這里沒有人會注意他。

在這個監控的死角,他掏出照片看了看,確認目標就是舞臺中心的那個舞女,冷嘁一聲,便消失在了原地。

很快,那個舞女的表演結束,她一個人來到后臺,準備收拾了接一單活,但就在這時,一襲黑影出現在她身后,手架在女人的脖子上,女人和黑影就消失在了原地,地上,只留下了一塊名牌LV包包。

女人醒來的時候,發現四周一片昏暗,她想叫喊,但是說不出聲,手被死捆在一根室內燃氣管上面。

“醒了?”黑暗中睜開一雙明眸。

“嗚嗚嗚嗚——”女人發出一陣嗚咽。

女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現在在她的腦中,只有經典的哲學三問,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么?

在她的認知里面,面前男人的眼眸比身邊的黑暗都要黑得更加純粹。

她的記憶只到收拾東西準備接活的時候,她不知道在昏倒與醒來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她的工作性質就是玩兒火,但她從來沒有感到像現在這么的恐懼。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女人才發現自己嘴上并沒有綁著膠帶,她想說話,但感覺身上好像有些什么地方不同了,始終沒有說出聲。

“你叫什么名字?”孤玨坐在女人對面的椅子上,淡漠地說道。

女人沒有理他,眼睛四處張望著,突然,她一愣,發出了嘶聲力竭的吶喊。

“請安靜。”孤玨身體前傾,雙手合十放在鼻下,兩肘搭在雙膝,淡漠地說道。

陰暗的環境使得孤玨眼神深邃,在漆黑的房間里燁燁生輝,可在那個女人眼里,這雙眼睛象征著草原叢林里捕食者伺機而發的躁動,象征著掠奪,象征著死亡。

女人的身體顫抖著,從外表上看,女人除了剛才的騷動導致頭發有些凌亂之外并無大礙。她為何驚慌失色?

“不過是舌系帶斷裂,嗯~何以至此?”給了女人疑惑的目光一個答復,孤玨自顧自地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了女人身邊,解開了女人手腳上的繩子:“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沒有回答,收回目光,看著地面,盡管在昏黑的環境里面她根本看不清地面上有什么。

“算了,你愿意跟我一起跳支舞嗎?”孤玨單膝跪地,俯身拾起女人一只手腕被勒出血痕的手,獻上標準的吻手禮。

似是意識到了什么,在孤玨收回手的一剎那,女人撒腿就跑,跌跌撞撞地朝著透過門縫的那一絲光亮跑去。

孤玨沒有阻攔,女人跑到門邊,傳來一陣拍打和擰把手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門口又傳來了大聲的呼喊,女人大喊著救命,拍門變成了踢門,久而久之,呼喊中開始夾雜著哭腔,踢門的動作也變得有氣無力。

孤玨始終沒有出聲。

“你覺得,我是那么不小心的人么?”

“其實把你綁著我也不是怕你跑了,只是想固定一個好點的姿勢。”

孤玨嘴上說著,慢慢地回身,一步一步地朝著女人走去,步伐逐漸輕佻,腳步飄逸,來到女人面前的時候,剛好跳完一只單人探戈。

“我知道你很喜歡跳舞,所以你不會拒絕我盛情的邀請,對吧?”

孤玨輕輕地從地上托起女人,手放在的腰間,皮鞋抵著女人的光腳,在廳堂下舞蹈。

“求求你,放了我吧……”女人說話了,但語調嬬弱,聲音微不可聞。

“你知道你為什么在這里嗎?因為你的大財主不需要你了,以至于世界也不需要你了,但你變成我的了,變成惡魔的了。”

“求求你,求求你……”

“你是成熟的女人,怎么說話像是小女孩一樣?”孤玨深彎下腰,女人的身子后仰,脊椎折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一陣噼里啪啦的骨頭聲響起,在蟲鳴中顯得格外清脆。

“呃……”肺部遭受胸腔的壓迫,女人說不出話,只得喉頭發出一陣低吟。

“不愧是在夜市跳舞的,功底不錯。”孤玨贊賞道。

“會跳芭蕾嗎?”說著,孤玨把仰躺的女人放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抓著女人的肩膀,另一只手探向女人的下身,再慢慢探向膝蓋,隨后抓著膝蓋窩,緩緩地把女人的腿抬了起來,見女人整條腿都是彎著的,孤玨又把手伸向小腿,伸向并抓住了腳趾,然后朝腳心使勁一扳。

“啊!”女人喊了出來。

“噢,原來你不會芭蕾啊?是我誤會了。”

“說來也是,這么差的腳背,嘖,不過,我可以馬上讓它變好看。”

“咔……”又一陣骨頭破碎的聲音,是另一只腳。

“我沒騙你吧。”孤玨微笑著看向女人,隨后指尖順著身子往上,經過腳踝,經過腳肚,又經過膝蓋,經過大腿,“嘖,果然只是夜市的女人,這個筋肉線條一點也不美。”

孤玨看著女人,沉吟了一下,隨后單眉微挑:“這個,其實我也不是沒有辦法。”

說完,孤玨又向剛才一般,手指從腿上緩緩走向腳趾,只不過這次,手指走到腳后跟就停了下來,手心握著腳跟,使女人的一條腿和頭部緩緩靠近。

90°……120°……

150°……180°……

還沒有停下來。

210°……240°……

兩腿的夾腳一直到270°才停下來。

好幾次,女人都感覺自己的腿似乎已經斷了,韌帶火辣辣的灼痛,就只是痛了。

女人說不出話,對于孤玨的手段,她都不知道該用何種反應來做表達。她不知道孤玨的目的,不知道孤玨的想法,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落得這般田地,也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是怎么樣。

終于,孤玨松開了手,女人的衣服早已被濡濕的冷汗浸透,似是松了一口氣。

“換一條腿。”孤玨微笑著說道。

在孤玨非人的折磨以及陰暗環境的把襯下,女人早已不堪重負,濃妝的臉龐猙獰,鮮艷的紅唇也是緊抿,她就像溫水鍋里的青蛙。

“殺了我吧。”女人紅唇輕啟。

“我不會殺你,雖然我的任務就是殺了你。”孤玨輕輕地放下了那條韌帶撕裂的玉腿:“但是,你要是被我玩兒壞了還是怎么的,我可不負責。”

昏暗的房子里,孤玨又從女人大腿根部開始,溫柔地撫向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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