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傾心謀劃開運河
- 元仙紀
- 自在青苔
- 3190字
- 2020-09-13 07:46:43
元龍來到門前,跟把門的童子報了名號,童子就帶二人進館等候,不多時,茂雲大師就前來相見。茂雲大師一臉晦氣地走進客廳,看到元龍就是一愣:“你,你使了什么藥,怎的一日之內就瘦了這許多?”
元龍只好把編好的謊話講了一遍,沒想到,這老頭滿臉的嘲諷,說道:“這就是亂摻和的下場,這幾日,學士可是闖出了偌大的名聲啊,月華牽魂草,這等寶物現身京都,老朽卻懵然不知,本門師長就差上門拆了老朽這把老骨頭了。”
元龍只推說起先不知真假,后來是星河不讓到處宣揚。茂雲大師還是滿臉的譏誚,說道:“我想也是,冰煉之法,就連我補天一脈都不知根底,古書寫的也不甚細致,你怎么就敢到處發賣?還有星河那些老不死,一定是蒙了你,然后自己悶聲發大財去了。”
元龍聽了就是一愣,心道:“那些老不死里邊,有一個還是你的祖師好不好?”實際上,元龍也是在琴心公主指點之后,才明白自己錯過了一次天大的發財機會。當日,演天尊者把元龍拉入星河,卻不交代星河規矩,夏伯更是急吼吼地跑去閉關,只怕都想著先蒙住元龍,自己先把好處撈夠再說。幾個老家伙的一點小手段,就把消息遮蔽了半天,還不知得了多少好處。想透這些,元龍心里也是大罵:“老而不死是為賊!”
聽二人在那里言語討伐幾位靈修高人,旁邊的木城很是震驚:“這位學士不但是圣殿學士,還跟星河有關系?倒賣牽魂草?還要不要更離譜?”木城隱約也聽說過這個星河,沒想到元龍跟這種龐然大物有來往,他不禁心道:“看來自己對元龍這位便宜東主還是了解的不夠。”
好大一會,茂雲大師氣順了,才問起元龍的來意。茂雲大師倒沒拒絕診治,聽了木城的講述,然后捋了捋木城的雙手,就說:“好了”。果然,木城的雙手已然恢復,原來,打傷木城的修士,用的不過是截脈之類的小手段,豈能瞞得過鬼醫一脈?茂雲大師也沒要診金,他感興趣的還是那牽魂草。于是,元龍就把所見所聞,原原本本講了一遍,聽得茂雲大師拍手稱奇。
拜別茂雲大師,元龍和木城乘車而歸,木城見元龍表情淡然,就問道:“那些大人物如此作為,公子就沒半點怨言?”
“木先生,彼強我弱,如之奈何?不如不想。”元龍答道。
“公子這話我不敢茍同,正因為無可奈何,才要未雨綢繆,譬如公子的封地,就沒什么打算?”
“既然你打定主意跟我北去,給你透個底也不妨,我有三萬奴隸,你覺得我該如何經營呢?”元龍反問道。
“果然,還是有野心!”木城心中一陣高興,有野心就好,沒野心怎么扶持?斟酌許久,木城問道:“公子,你可曾跟西境蠻族聯系上了?”
“我雇了一千蠻人武士,你覺得呢?”
“如此,公子定能得到西境支持,再有三萬奴隸,足夠干出一番事業了。只是,這烽火原并非立足根基,天泰國君肯交出來,只怕也是迫不得已。”
“何以見得呢?”
“公子,今日天泰,已經不是千年前了,說句不中聽的,日暮西山呀,鐘家如今也是青黃不接,自顧不暇,這回交出烽火原,揭了圣殿功德院的丑,卻得了其他各院的青睞,算不得虧,再一個,他恐怕小看了公子,按常理,公子無錢無勢,要想守住封地,唯有引入西境蠻人一途,以這位國君的手段,只怕他會尋機挑起蠻人和牧人爭鋒,對天泰而言,那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此外,以我對當朝國君的了解,這位國君素來手段陰柔,只怕還有后續的手段來收服公子。”木城不愧是玩陰謀的老手,片刻只見就理出了頭緒。
元龍見木城心有定計,就問道:“那你以為我當如何?”
“我有三策,請公子斟酌。第一,向北,與雪族爭地,據我所知,冰苔雪原南域每年有六個月溫暖無冰,此時,雪族人會退到冰海岸邊,六個月,建一座城,收一季莊稼,足矣,若是堅守個三五年,便可立住腳跟。第二,向西,組建一支船隊,馳騁大洋之上,海上多得是無人島嶼,也可倚為根基。第三,向東,借助西境之力,練一支雄兵,以烽火原為跳板,開往東荒拓邊。”
“向南就沒半點機會?”
“向南便是北疆,北疆牧人部落眾多,人心雖散,但人多勢眾,烽火原地形狹窄,難以抵擋他們的沖擊,便是公子借西境蠻人之力占了北疆,最后難免讓天泰王國摘了桃子。”
聽完木城的計策,元龍就說道:“看來,木先生果然是準備得當,你的計策不差,但是還是一個字,爭,向北跟雪族爭,向西,跟海匪、海商爭,向東,跟荒獸爭,非爭不可嗎?”
“非爭不可,烽火原地薄民少,不爭便是滅亡,公子可知泰岳王國么?”木城問道。
“愿聞其詳。”
“這泰岳王國與東華帝國相接,山高林密,易守難攻,然境內金鐵礦山極多,東華帝國早就垂涎三尺,百年來,東華帝國數次借口攻打,都沒得手,為何?就因為泰岳王國歷代君主打定主意,一個字,爭,盡起國人與敵周旋,才有了百年的安穩,但這一代泰岳國王,卻不知被何人蠱惑,改弦易轍,搞什么和親聯姻,三年不到,就被毀家破國,這就是爭與不爭的區別,爭,有一條生路,不爭,連退路都斷了。”
元龍聽完木城所言,心想:“不愧是讓遠興候坐臥不安的人物,僅僅聽到三萬奴隸,就猜到這些奴隸的來歷,又用泰岳的興亡來勸諫自己。”
“木先生高見。”
“不敢當。”
“不過,木先生的計策,我只能用半個。”元龍說道。
“嗯?公子,不知是哪半個呢?”
“造船。”
“公子,在海上,匪與官,盜與商,本就難分彼此,沒有一定的勢力,規規矩矩做買賣都難呀。”木城又接著勸說。
“木先生所言甚是,正因如此,我并不想走海,而是想開河。”
木城楞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公子,你要開運河?”略一沉吟,才擊掌說道:“好,好,好,公子高見,憑烽火原的位置,一旦開河成功,必然是財源滾滾哪。”
“當不得,拾人牙慧而已,天泰王國也曾開過幾條運河的,不知朝廷為什么不在烽火原開鑿。”元龍解釋道。
木城沉吟片刻,說道:“也是,不能小看了天下有識之士,我想,朝廷不是沒想過,怕是不敢做。”
“愿聞其詳。”
“這其一,烽火原南接草原,朝廷在此駐軍,為的是威懾北疆,如果成了大湖,只怕就難守了。其二,烽火原孤懸在外,若是成了通途,難保圣殿不想著掌控。其三,如果血沙盆地變成絕地,倒霉的就是北疆牧人,朝廷可趁機一統北疆。”
“你說的不錯,但對我來說,豈不也是一樣?”
“不然,公子是圣殿學士,你的土地早晚都是圣殿的,圣殿等得起。”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有木先生謀劃,烽火原何愁不興盛?”
二人邊說邊行,剛到棲鶴居,就聽說吳鳴鶴、岳海已經來到。元龍、木城同去與二人相見,吳鳴鶴、岳海見到木城很是驚奇,木城的名氣很大,經歷也夠傳奇,算的上兩人早年的偶像。
下午,元龍躲進假山地宮,把外事丟給三個書生去謀劃。地宮之內,元龍又練了一陣《混陽心燈》,這門功法什么都好,就是進度太慢,如果能有陣法聚攏陽氣就好了,只是,陣法造價昂貴至極,一時半會是不要想了。
第二天開始,元龍除了外出敲定買賣、尋朋問友,就是在練武場上打坐修煉。這讓邢師兄非常奇怪,問起緣由,元龍早就編好了謊話,只說在練星河法門,邢師兄一聽,什么都沒說轉身就走了,讓元龍把剩下的謊言硬生生憋了回去。
到了第四天,元龍忙到下午才趕回棲鶴居。馬車還沒到門口,遠遠就望見豐明正在路邊轉圈。看到元龍歸來,豐明喜出望外,連忙迎上來,只說客廳中有兩撥女客相候。
“女客,哪里來的?”元龍奇道,自己這幾天可以說是規規矩矩,好像沒招惹過外邊的女人呀。
“都沒報名號,只說有事相求,不過,看那架勢,都是富貴人家。”豐明回到。
“嗯,那誰在陪著客人?”
“木先生請了邢姑娘陪同。”
元龍腳步不禁加快了許多,邢萌萌這姑娘可不得了,彪悍的很,要是跟人打起來,那可就不好看了。棲鶴居前院,涇渭分明站了兩排護衛,各個人高馬大,顯然都是大戶人家的護衛。
客廳里,邢萌萌坐在上位,女主人一般陪著客人聊天。兩撥女客,都是一老一少,還都是年輕女子為尊,這事還真是少見。兩位年輕女客,皆是百里挑一的容貌,著紅衣者面若寒霜,一臉的不高興,著青衣者卻是滿面春風。見元龍進來,青衣女子起身為禮,紅衣女子卻端坐在那,紋絲不動。
元龍看在眼里,卻也不計較這些,上前告了一聲“招待不周”,眼見邢萌萌柳眉一挑,估計這悍妞心里已經開罵了:“姑奶奶哪里招待不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