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凡道瞳中血光不斷流轉，然后緩緩褪去，仿佛從未出現。

天空中蔓延的灰色停止了下來，然后慢慢變淡，直至消散。

“是，道哥（老大）。便宜她了，呸~”

胖子他倆聽到令凡道的回答，停止了毆打，但還不忘吐一口痰。

其實他倆下手都有分寸的，并未擊打她的要害部位，只是這女人在裝而已。令凡道知道，老和尚也知道，只是沒拆穿。

一番安慰下來，小云煙已經平穩了情緒，她依然緊緊抱著令凡道，然后偷偷探頭看著躺在地上，在那不停呻吟的女人。

她，有陰影了。

“哥，她好像快不行了。”

令云煙雖然有些厭惡那個女的，可看著她那么可憐又有些心軟。

“沒事的，她皮厚可以賽豬皮，刀槍不入，所以才能做出這么沒臉沒皮的事！”

令凡道用開玩笑的語氣嘲諷著那個女的。那個女的還是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沒敢出聲。

“噗~”

“哥，你真逗！”令云煙笑出聲。

然后從令凡道的懷里出來，令凡道拿出紙巾給她擦擦臉，然后拉起她走到女人面前，溫柔的對她說：“對于這種人，你這么做是對的，得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人更不能亂惹。”

說完令凡道緩緩抬起右腳，然后看似隨意的踩在那個婦女的右手，輕輕一扭。

“咔嚓”

“啊，我的手”

剛剛還在那不停呻吟，看起來虛弱不堪的婦女，此時痛叫一聲，只見她的右手已經扭曲了，她開口求饒：“求求你了，放過我了，我再也不敢了。”但令凡道并沒有停止，再次抬起右腳，這次是左手。

“咔嚓”

“啊！”

這位婦女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了，只能不斷慘叫。臉色扭曲，躺在地上不斷翻滾。

周圍人已經被嚇傻了，他們從未想過一個孩子可以這么兇殘，談笑間就廢人雙手。胖子他們同樣如此，從未見過這么冷酷的道哥，于是~

“道哥，太帥了！太man了！”

“道哥，牛皮！威武！”

小云煙臉上有些不忍，開口求情：“哥，還是放過她吧！算了，反正我也沒事！”

令凡道笑著搖了搖頭，摸著小云煙的頭，開口講述：“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這是有道理的！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我們放過她，她會感激嗎？不會！她會更兇殘的報復。”

令云煙有些疑惑問著：“她能怎么報復我們呢？”

“我知道，她肯定到時候會反咬我們一口，告我們毆打她。”胖子搶先回答，然后看著令凡道。

令凡道給了胖子一個贊賞的眼神，胖子臉上頓時興奮起來，神色洋溢著得意。

令凡道接著胖子的話：“沒錯，只要我們打了她，她就會告我們，最終我們總會被要求賠償。而不給她一個教訓那就太便宜她了，既然結果都一樣，那不如干脆一點，她用雙手推了你，那就不用存在了。”

令云煙有些明白了，睜著大眼睛看著令凡道：“哥，也就是說既然后果都一樣，我們就應該給敵人更慘痛的代價。”

令凡道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令云煙這會真有些迷糊了，大眼睛里滿是問號。

令凡道沒有繼續賣關子，直接開口：“云煙，你記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們要尊重每一個人，同時要學會善待每一個，但這有一個前提——他們是自己人。什么是自己人呢？和我們一樣愛國、遵紀守法、尊重他人等，總而言之，就是一個好人。”

“那如果不是一個好人呢？”令云煙開口問道。

“那就是敵人！”令凡道指著那已經痛暈的婦女。

“所以根本不用顧忌什么。”小云煙低下頭，看著婦女若有所思的道。

“對，對待敵人，就不用心存僥幸，更不用祈禱他們的仁慈。對待他們，一個字——打，一句話——斬草除根。不用把他們當人，就當一條癩皮狗。”

令凡道平靜的開口，臉上風輕云淡，可說出的話直接就讓人心底一涼。

日中，太陽高照，讓整個靈隱寺一片清明安寧。可這份平靜并未能保持多久，刺耳的救護車喇叭聲從山腳傳來，然后兩個醫護人員抬著擔架把這位“睡得”正香的大媽抬走了。

后續的事令凡道沒有管，他根本不會想到他將引起多大的風暴。他此時正跟隨住持進入寺廟進行一番燒香拜佛，一番下來已經下午了。為感謝令凡道他們為寺廟說話，以及對給他們造成的麻煩表示歉意，住持邀請五人共進齋飯，五人欣然同意。

齋飯很簡單，就是一碗素面，還好有些菜籽油，還有其他調料，雖沒肉，但也別有一番滋味。

飯后，令凡道支開四人，和住持來到后院中，后院有一棵楓葉數，微風拂過，樹影莎莎，一片片火紅色楓葉落下又飛起，翩翩起舞，不知是愜意還是凄涼。

“哦彌陀佛，小施主，可是有何吩咐？”住持微微低頭，做了一佛禮。

“空明大師，您好！其實今天到此一游，小子的真正目的是想和大師暢談一番，大師不必客氣。”令凡道還以一禮，開口說出自身目的。

“好，施主請坐，稍等！”空明大師并沒有因為他的年齡而輕視令凡道，帶著他坐在古式石圓桌前，然后輕點桌邊一凸起的緣起，一個茶壺和茶筒以及兩個茶杯出現，茶壺里已有熱水。

大師取出茶葉放入茶壺，輕搖半分鐘，然后倒入茶杯，置于令凡道身前，動作說不出的優雅和祥和。

大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令凡道吹了吹杯上的白色熱氣，輕抿一口，回味一番。

“大師這茶應該是自家種的吧！茶水清香，入口味淡，可回味無窮，甜意回韻。”

空明大師笑了笑，點點頭，也喝了一口，道：“看來施主也對茶有些研究啊！”

令凡道否定的搖了搖頭，直言：“只是會說兩句罷了！”

空明大師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結，直接開口：“施主可是有什么指教，貧僧洗耳恭聽。”

院中的這棵楓葉樹有三十米高，已經是一棵老樹了。又刮風了，落葉滿天飛，夕陽的余輝照在這小院，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