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凡道的眼中倒映著這片“落英繽紛”，緩緩開口：“大師，何為佛！”

空明大師并沒有立即回答，認真思考著，想了一會才開口：“眾生心中皆有佛。”

“你的佛呢？”

“吃齋念經。”

“何解？”

“這就是我的佛。”

空明大師的答案出乎了令凡道的意料，甚至無法理解。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空明大師不知是不是看出令凡道的疑惑，轉過頭看著那棵楓葉樹，開始講述起一個故事。

“這是一個男孩，以前啊，生活條件不好，記得上小學需要自帶柴火和大米，為什么呢？因為需要自己做飯。那時是沒有食堂的，應該說是沒有學生食堂的。至于菜，有點咸菜就算不錯了，大多數都是煮好飯加點米湯就是一頓了~”

大師開始講述起，沒再注意令凡道。

“知道米湯不？我想現在很多孩子好多沒見過，那啊就是用柴火煮飯，需要把煮沸后的水倒出來，那時誰舍得倒掉，就把它倒在碗里，泡飯吃，那就是米湯。其實當時也有辣椒這類調料品了，當時就有賣單上蘸水這類辣椒粉，那時是五角錢一包，聽起來是不是很便宜啊！在現在看來很便宜，可那時男孩一個星期的零用錢只有兩塊五。想著好像很多的樣子，其實不多，一天也就五角錢，五角錢能干什么？可以買一根棒棒糖，亦或者一包劣質辣條，可男孩從未舍得用……”

“男孩剛進入小學就住校，沒人照顧怎么行，于是他就成為了有史以來第一個住在女生宿舍的男生，因為男生沒有一個同村的，和男孩同床的是一個同村的女孩子……”

“就這樣，他倆一起上課，一起煮飯吃，一起上床睡覺，直到三年級……”

“后來他倆長大了，知道了男女有別……”

“再后來他倆戀愛了……”

“然后他倆又分手了……”

“于是她得了不治之癥去世了……”

“男孩知道真相后，就出家了，一輩子念經，為她禱告。”

空明大師講完了，令凡道也聽完了。

這故事有些狗血，就是一對青梅竹馬相依相戀，然后女孩撒了一個美麗謊言，說她不愛了，男孩也傻傻的相信了，最后女孩去世了，男孩得知了一切，于是“成佛”了。

“所以大師的佛就是一份信念？”令凡道等著空明大師回過神，再出口。

“是一種守護的信念，這也是最初的佛，現在依然是，只是更大了，守護眾生成為新的信念。”大師開口。

令凡道看著手中的茶杯，舉起再飲了一口，沉思了一會。

“那什么是守護蒼生呢？”

令凡道再次開口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就是守護弱者！”

空明大師這次沒有遲疑，直接開口。

“可并不是所有弱者都值得守護！”

令凡道直視著空明大師，注視著他的表情。

“所以，佛度有緣人！”

空明大師說出了一句很熟悉的話。

“這就是大師剛剛沒阻止我的原因嗎？”他追問。

“或許吧！”

空明大師對于這個問題只是笑了笑，并未直接明了。

“項楚雄是你什么人？”

這次大師先開了口，雖是疑問，可神色間已然了然。

“我姓令。”

令凡道看出空明大師已經猜得七七八八，沒有賣關子。

“大師認識項爺爺？”

令凡道說了句廢話。

“老朋友了。你還得叫我一聲爺爺呢！”

空明大師說著臉上揚起微笑，哈哈笑了一聲。

“空明爺爺好！我叫令凡道，你叫我小道就好！”

令凡道沒有絲毫含糊，直接開口問好，站起身給空明大師那已經空了的茶杯再填了一杯茶。

然后他倆真正的聊了起來，大多是空明大師講，他聽，讓他知道了很多關于項楚雄的事。

項楚雄，世界第一流強者，武道第八重巔峰煉氣境，號稱“楚雄王”，華夏十大守護神之一。以一舉之力滅掉阿三天主教而名傳天下，因為天主教當時有三大練氣境巔峰以及十幾名煉真境高手，門下弟子無數，可依然被項楚雄一人一槍挑翻了。這也再一次證實了華夏武功的強大。

除此之外，令凡道也知道空明大師的身份，同樣華夏十大守護神之一，稱號如其名。

這一聊就到了晚上，期間小云煙他們插了進來，令凡道給空明大師介紹了一番后，雙方就熟悉了。一聲聲爺爺喊得空明大師嘴就沒合攏過。

而空明大師也沒閑著，不停的講著武林中的趣事。這讓從未知道過存在武林的胖子三人不停的驚呼。

“空明爺爺，真的存在武林，而不是武俠小說！”胖子驚呼。

“當然，你身邊不就存在一位武林高手嗎？”

空明大師笑呵呵的回道。

“是誰？”

胖子沒反應過來。

“笨蛋，當然是空明爺爺了，這么明顯你都看不出來！”

干柴嘲諷一句，看著空明大師。

“哦，哦”

胖子一臉恍然。

“我指的不是我”

空明大師搖了搖頭，然后笑著看著令凡道，道：“小道，你應該達到武道第四重了吧！”

令凡道點點頭。

胖子和干柴他們，包括小云煙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令凡道。

胖子震驚的開口道：“老大，你什么時候成為武林高手了，竟然瞞著我們。”

干柴也附和：“對，道哥，你不會是身懷絕世武功，隱藏在都市泡妞的高人吧！”

一向恬靜的牧夢竹都忍不住開口了：“道哥哥，你竟然是一個武林高手。”

而小云煙則是最震驚的一個，她可是知道令凡道的練武時間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令凡道開口道：“哥，你不是才練了一周嗎？怎么就到第四重了？而且不是第一重之后需要藥物輔助才可修煉嗎？”

“什么，只煉一周就可以變成武林高手了？老大，我要拜你為師！求你傳授給我。”

胖子立馬抱住令凡道的右腿不松手，干柴鄙夷的看了胖子一眼，然后毫不猶豫的抱住了令凡道的左腿，眼巴巴的看著令凡道，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