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邊境風云
- 萬道凌尊
- 余夢三生
- 2675字
- 2020-09-10 14:32:57
邢濤和邢雅在房間等待陳凌歸來。
“師尊說話很強硬直白,他不會被師尊嚇得跳崖吧。”邢濤擔憂的說道。
“他心中有事,怨氣很深,不會輕易去死的,你倒是挺擔心他的。”邢雅笑著說道。
擔心他,可拉倒吧,陳凌的死活邢濤根本不在意,他在乎的是若是陳凌也死了那么他和邢雅其中一人就要去蒂鈺老祖那里,按概率來說十有八九會讓他去。
蒂鈺老祖是什么人,那可是個魔鬼。他的老巢就是用累累白骨鑄造的,落在他的手中比下地獄還要痛苦。
蒂鈺老祖最大的喜好就是折磨人,在他沒有玩盡興前,想死是件很奢侈的事。
邢濤可是親眼目睹蒂鈺老祖用上百種酷刑折磨一個人,蒂鈺老祖用靈藥給那人續命,足足折騰一個多月。
更讓邢濤膽寒的是,那人死后靈魂被蒂鈺老祖抽出做成魂燈。
所謂的魂燈就是用邪惡手法把特制燈芯與人的靈魂融合,以靈魂為燃料使燈芯燃燒。
靈魂日夜不斷燃燒,一直到魂飛魄散,這期間的痛苦想想就讓人恐懼。
邢濤很清楚取藥材就是去送死,藥材裝入乾坤袋后會自動飛回邢仙人手中,而取藥材的人就留在那里供蒂鈺老祖玩耍。
這是邢仙人與蒂鈺老祖的交易,每年進行一次,十顆靈丹加上一個人換取稀有藥材。
邢仙人擅長煉制靈丹和藥符,但是缺乏藥材。
蒂鈺老祖領域所在是片原始森林,人煙罕跡,藥材充足。
十幾年前兩人一場爭斗后便達成協議一直進行這種交易。
陳凌拖著沉重步伐回到房間,邢雅看著邢濤示意他講話。
“這是地圖和引路標,到了窟崖山激活引路標,它會帶著你走。”
邢濤交給陳凌兩樣東西,一張地圖,一個劍形掛墜。
地圖有些破舊,記載的倒是很詳細,陳凌看著窟崖山覺著很熟悉,思索一會想起這是華夏與湎滇交界的一處山脈,窟崖洞的位置處在湎滇境內。
當年陳凌父母遇害后,他逃亡的第一站就是湎滇,在那里他常常徘徊在生死之間,為了生存為了成長,他歷經坎坷磨難。
邢濤將激活引路標的手法教給陳凌,然后掏出一把古樸的刀說道:“這把刀吹毛斷發,削鐵如泥,送給你護身。還有如果你遇到危險,可以激活引路標它會保護你。”
陳凌抽刀出鞘,黝黑的刀身散發著逼人的寒光,果然是把好刀。
“這算是臨終贈物嗎?”陳凌自嘲說道。
邢濤神色一愣笑道:“這叫什么話,好了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出發,記住你只有半個月時間,路上不要耽擱太久。”
陳凌把東西放入背包,背包是邢雅拿來的,里面放著一些食物水以及大量現金。
用邢雅的話來不用省錢出去以后好好放松狂歡一下,在陳凌看來這就是告訴他,該吃吃該喝喝,花錢買歡樂,你的人生已經沒有那么多。
第二天一早邢濤帶著陳凌走出了這座隱藏在云海的庭院。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陳凌看著云海翻騰,那座庭院如同仙境,世外桃源,不可見。
陳凌這一刻確定了邢仙人的身份,真是傳說中的修士。
陳凌以前聽聞世間有修士的存在,卻從未見過一直以為這不過是傳說。
如今他親眼見到了,只有修士才會居住在這種隱秘之地,只有修士才會有著神奇手段,才會煉制丹藥。
那么蒂鈺老祖應該跟邢仙人是同一類人了,陳凌仰天長嘯,嘯聲盡是凄涼,在修仙者手下逃生無疑癡人說夢。
邢濤走在云海小路上,聽到陳凌嘯聲搖搖頭繼續前行,沒有嘲諷沒有同情,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在邢仙人手中掙扎求生。
雷南縣,靠近湎滇邊境,是湎滇某地方武裝控制的地區。
雷南縣很大,五臟俱全,黃賭毒槍支皆有。
走在大街上可以隨意看到背著槍支三五成群的民兵,他們嘻嘻鬧鬧勾肩搭背,完全沒有正規軍人風氣。
但是沒人敢小瞧這些民兵,湎滇一直以來都有武裝沖突,這些人手中可能就沾滿鮮血戰斗經驗豐富。
這里是犯罪的天堂,逃犯的集中地,可能大街上一個不起眼的人就是從世界某地逃亡而來的重刑罪犯。
搶劫,詐騙,販賣人口在雷南縣也時刻發生,這里完全是犯罪土壤滋生地。
有從華夏內地被騙來的賭客在輸光錢后被扣押在賭場勒索贖金,幸運的人在賭場拿到錢后會被釋放,而有些倒霉的人就會被撕票。
總之,如果你有實力雷南縣是個天堂,否則將是個夢魘之地。
陳凌背著包走過一家旅館時,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過來搭訕。
什么新到一批小姑娘水靈靈,還有異域風情,描繪著天花亂墜,引人入勝。
“滾!”
陳凌回答她的只有一個字,神尼瑪的異域風情都出來了。
他再清楚不過,這種旅館就是宰客之地,只要你敢進去不到榨干最后一分錢是不會放你出來。
女子敗興而歸,罵罵咧咧走了。
光耀大酒店,準確來說是一座三層賓館,算是雷南最有檔次的酒店了。
陳凌站在門口,回想起當初不禁感慨萬千。
他逃到湎滇第一次經歷生死危機就是在石南,從一家小旅館逃出來被人追著砍。
就是在這家酒店門口他遇見了人生第一個貴人或者說導師,吳巴圖。
吳巴圖出手救下了他,提供了吃住的地方,得知他的遭遇后開始慢慢交給陳凌一些技能,比如開車,開槍,殺人。
吳巴圖教會他湎滇語,雖然在邊境漢語也是通用語言之一,但是會當地語言能更好融入其中。
陳凌懂得了在這里生存的規則,弱肉強食,阿諛奉承,能屈能伸,處事圓滑。
后來他成了吳巴圖的左膀右臂,兩人的關系亦師亦友,亦兄亦父。
直到后來陳凌去參軍,當殺手,組建雇傭軍,吳巴圖都給予大力支持。
或許這是人生最后一次見面了,陳凌打算敘舊告別。
他走入店內,前臺接待是個男生。陳凌有些詫異,吳巴圖最好面子,前臺接待通常安排的是兩三個美女,現在居然換成了一個男接待。
陳凌走到前臺用普通話問道:“吳巴圖在嗎?打電話告訴他,陳凌找他。”
前臺男服務員眼中異色一閃而過,禮貌說道:“請稍等。”
男服務員拿起電話拔了一個號碼用湎滇語說了幾句然后掛掉說道:“馬上就來。”
陳凌臉色變得陰冷,手掌一翻,邢濤送給他的那把刀架在男服務員脖子上。
男服務員眼前一花,感覺脖子發涼,看到那把黑乎乎的刀時嚇得臉色蒼白。
“你當我聽不懂湎滇語是嗎?吳巴圖怎么樣了,他在哪里?”陳凌怒道。
吳巴圖對陳凌恩如泰山,他若是出事,陳凌必定血洗雷南。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吳巴圖好好的啊。”男服務員驚恐說道。
“還敢撒謊!”陳凌一刀插入男服務員肩膀轉動刀身,男服務員肩膀如同紙糊,骨頭都被黑刀攪斷。
“啊!你死定了,哈哈哈,吳巴圖已經死了,你也死定了,逃不掉了。”
男服務員痛到臉色扭曲,猙獰大笑,大門口傳來密集腳步聲。
“殺了他。”
領頭的進門看到陳凌直接下令開槍。
陳凌反應極快,一把將男服務員提出來擋在身前,整個身體貓在男服務員背后拉著他向樓梯口迅速后退。
男服務員瞬間被打成篩子,陳凌一把將他推出去,身體無比敏捷腳下輕點一躍上了二樓,子彈跟在身后在二樓護欄留下一個個彈孔。
領頭男子臉色難看,他揮揮手,十幾個手下持槍向二樓而去。
一群人聚集在陳凌躲入房間的門口,房門被槍打的滿是彈孔,隨后被人一腳踢倒。
槍手們一擁而入,向著可能藏人的地方開槍射擊。
槍聲停止,屋內充滿硝煙和換彈夾的聲音,就在此時他們聽到頭頂傳來呼嘯的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