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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重獲新生
華夏某邊境。
一個身穿作戰服的男子躺在叢林小道上,作戰服樣式是國外款式,已經破損不堪被鮮血浸染,雖然一副東方人面孔但是他的身份卻讓人難以揣測。
他靜靜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生死。
不知過了多久一只獨狼經過此地,看到地上的男子立刻興奮的湊了上去,它已經一天沒有進食早已饑腸轆轆。
獨狼齜牙咧嘴,口水不由自主流下,張嘴向著男子咬去。
狼嘴落下瞬間,男子睜開雙眼,眼中盡是冰冷不帶一絲情感。
他身軀猛然挺起,右手閃電般掐住獨狼的脖子,在獨狼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捏碎了它的喉嚨。
干脆犀利的動作像是耗盡了男子最后一絲生命,獨狼死去的同時男子也再次倒下。
時間流逝,男子再也沒有一絲動靜像是已經死去。
第三天太陽升起灑下光輝,悠揚的吟唱從遠方傳來。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竟然騎著一只半人高的白鶴慢悠悠而行,這要是在外面絕對會引起轟動,要知道白鶴可是國家重點保護野生動物,而且這么大只的白鶴更是罕見。
老者吟唱著古老的歌謠,語意雖然晦澀難懂卻很引人入勝。
他注意到躺在地上的男子,一眼掃過沒有停留繼續前行。
很顯然老者不打算多管閑事,躺在地上這個人與他毫無關系,懶得查看這個人是否還有生機。
老者騎鶴而去,片刻后一群野狗到來,它們圍住男子,目露兇光,地上的“食物”讓它們很是興奮。
一只野狗腦袋湊到男子脖子準備咬下,它尖銳的牙齒觸及到男子皮膚正要合攏,然而一道流光突兀的洞穿了它的腦袋,其余野狗嗅到危險的氣息,躁動不安轉頭就要逃跑,但是已經沒有機會,它們腦袋多了一個洞紛紛倒地。
一片被血染紅的樹葉刺穿最后一只野狗的腦袋沒入一顆樹中。
草木竹石皆可為劍,飛花摘葉皆可傷人,華夏中能做到這一步的人很多,但是能將一片樹葉當作武器瞬間擊穿七八只野狗的腦袋卻很震撼,尤其最后那片樹葉完全沒入樹中更是顯示出手之人恐怖驚人的實力。
老者騎著白鶴返回,他隔空彈出一道藥符打入男子體內。
藥符化作數道細流奔向男子損傷瀕臨壞死的器官,他原本停止跳動的心臟竟然漸漸有了反應開始跳動,雖然極為緩慢但是表明男子有了生機。
老者隔空將男子抓在手中,看起來略瘦的男子有些沉重,他的表情不由露出好奇之色,手掌蓋在男子頭頂,一縷白氣進入對方體內。
“居然是半靈氣武者,還是內外兼修不錯。”老者面露一絲驚訝,隨后滿意點點頭。
此時男子意識處在一個巨大溫泉中,水汽氤氳,他感到異常舒適溫暖。
他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身體喃喃自語:“我沒死!”
“沒錯,是我救了你。”
一個白發老者穿過蒸騰的水汽來到男子面前。
仙風道骨!男子看到老者第一眼腦海閃出這個詞。
“吳江陳凌多謝老先生救命之恩!”
男子躬身感激說道,心中卻有些詫異自己順口報出籍貫和姓名。
“很好。”老者抬手按下,男子意識又陷入了昏迷中。
還好是個華夏人沒有浪費一道藥符,老者呵呵一笑。
如今華夏武道昌盛,許多外國人慕名而來學習,雖然大多數只是學點皮毛,但不乏有能力者在武道一途走出很遠成為強者。
若是陳凌是個外國人,定然言語不通,老者可沒有心思與對方溝通會直接一巴掌再送其歸西。
霧云滄海,這是外界對元蒼山斷崖的稱呼。
元蒼山高一千五百米,海拔相比華夏大多數山脈來說并不突出,但是元蒼山一處斷崖卻聞名中外。
有專業團隊曾測量過,斷崖與地面不多不少正好呈三十度角,而且山崖斷面鬼斧神工異常光滑,有人曾提出這樣一個理論,這斷崖是被人為切割出來的。
這個理論被大多數人嗤之以鼻,人為切割出來的也真敢想,真若如此恐怕只有神話故事中的仙人才有這種通天手段劈開一座山。
不過也有少數人支持這個理論,理由是世界上有許多不可思議的建筑和事情無法解釋。這個假想理論太過瘋狂,他們被外界稱為臆想癥者,簡而言之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瞎猜想。
斷崖常年籠罩著厚厚的云霧,站在斷崖邊眺望云海無邊際,云霧翻騰,波瀾壯闊,如夢如幻,因此被人稱作霧云滄海。
一聲清脆鶴鳴,白鶴載著老者落在一處斷崖邊。
白鶴彎下身軀匍匐在地,老者提著陳凌踏在地面。
他抬腳一步跨出消失在云海中,在外人看來這無疑是瘋狂的舉動,跳崖自殺。
然而老者并未掉落山崖,他緩步走在云海之中。
這是一條被云海掩蓋的小徑,僅僅容納一人行走。這條路太過狹窄,一步踏錯就會墜落山崖粉身碎骨,而且道路盡頭是什么也是未知的。因此就算有人知道這里隱藏著一條道路,也不敢輕易踏上。
老者提著陳凌如履平地,那只白鶴緊緊跟在后面。
不久之后云霧漸漸稀薄,一座山門開始顯露。
山門之后是一座龐大的古建筑庭院,庭院大部分已成為廢墟,但仍然可以看出這里昔日的輝煌與雄偉。
山門立著兩座高大石獅,雖然風吹日曬已有破損,依舊霸氣攝人。
一男一女兩個小童站在石獅下,他們雙眼滿是惶恐不安。
看到老者后兩人急匆匆跑上前跪在地上緊張說道:“弟子照看不利請師尊責罰。”
老者冷冷看著兩個小童,他的目光如劍像是能刺穿人的靈魂讓人恐懼。
兩個小童身體顫抖,冷汗直下。
“照看好他,如果他再死了你們自己去蒂鈺老匹夫那里取藥材。”
老者將陳凌仍在地上,穿過山門走入庭院。
“謝師尊不罰之恩。”兩個小童暗暗松口氣。
“關乎生死,我們可要把這位老兄照看好了。”男童說道。
“還不是你亂講,讓那人聽見嚇得直接跳崖了,以后你可不能亂說話了。”女童不滿說道。
男童訕笑無話辯解,人的確被他的話嚇得跳崖自殺。
“這里是公海,乖乖的把股權轉讓協議簽了,否則把你們一家喂魚。”
“自從那一天之后,我的人生只有黑暗一切歸零。”
“零軍團,我呸俗氣的名字,傭兵第一又如何?還不是兄弟分離,女人背叛。”
“殺了他,成就我們永晝之名。”
無數回憶,無數人臉,不停交織混合,混亂的聲音仿佛要撕裂陳凌的腦海,昏迷中的他痛苦不堪,青筋暴起,臉部扭曲。
“不好。”守在旁邊的男童驚呼一聲,匆忙間打入一道藥符進入陳凌體內,奈何根本不管用。
男童一咬牙掏出身上所有藥符拍入陳凌體內。
“你瘋了!”女童看到怒吼道,八張藥符起碼六種不同作用,而且那龐大的藥力直接會把人撐爆。
男童驚慌失措,心急之下完全亂了方寸。
他既心痛又心慌,八張藥符是他多年積蓄一下子對一個原本毫無相干的人用掉怎不心痛,心慌的是那么多藥符卻沒有作用。
“讓開,我來!”
女童取出一套銀針向著陳凌扎去,那套銀針足有百根。
“十二銀針術,你才瘋了,你根本都沒有徹底學會。”
男童嚇得臉色蒼白,你個半桶水還不把人扎死啊。
“住嘴!”
女童呵斥道,如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她手速極快無比,一根根銀針落下讓人眼花繚亂,隨著銀針不斷落下隱隱勾動天地間靈氣流動。
“生死雖有命,天地卻有靈,萬物之氣,生死逆轉,啟!”
女童臉色蒼白,汗水直落而下,百根銀針扎在陳凌身上抖動不已。
“啟啊!”女童舌尖咬破,噴出霧狀鮮血。
鮮血落下,經銀針進入陳凌體內。
隱約之間,一只微小的銀龍游蕩在陳凌體表,狂暴的藥力壓下逐漸溫和,最后滲入陳凌四肢百骸五臟六腑。
“成了!”男童看著陳凌臉色漸漸紅潤驚喜說道。
女童臉色疲憊取出一張藥符打入自己體內,此刻她感到無比疲憊嗜睡。
“好好看著這個人,再出事你自己去見蒂鈺老祖。”女童語氣無力,眼神卻充滿警告。
男童連連點頭,他想去扶女童休息,卻被她一個眼神嚇得停住。
“臥槽洗經伐髓,這家伙走了狗屎運了,可憐我的靈符。”
男童心中哀嘆,看著陳凌身上布滿黑色腥臭物質更是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