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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九鴉追日

  • 驚悚旅游線
  • 長洲浪
  • 3056字
  • 2020-10-24 01:37:41

第0017章 九鴉追日

蘇醒后的絲竹很快就恢復了記憶,表舅一家慘死的血腥一幕又浮現在她的眼前。

想到是自己給表舅一家帶來的滅門之禍,心中充滿懊悔,不禁放聲痛哭起來。

船艙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木板艙門被拉開,一個身材高大的蒙面男人彎著腰,艱難地鉆進了船艙里來。

可她并不知道,就是他將她擊昏,塞進黑色布袋子,綁到這里來的。

“大塊頭”手中提溜著一根楠竹做的水煙筒,默默地站到她的跟前,盯著腳下的“獵物”。

絲竹抬頭看著他。一綹秀發順著她的前額斜斜地垂下,恰到好處地描襯了她那姣美的臉龐,只是嘴唇干裂,臉上毫無血色。

“大塊頭”撩起遮住鼻子嘴巴的黑布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將一連串濃濃的煙圈圈噴到絲竹臉上。

絲竹被嗆得連聲咳嗽起來。

“大塊頭”陰森森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到了她的被挑開的衣襟,盯著她敞開的胸脯。

絲竹偷偷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看到他的目光移到了她的裙子下邊,盯住了她露在裙子外面的大腿。她的身上掠過一陣冷顫,驚恐地向后挪動著身體,盡量與他保持更遠的距離。

好在“大塊頭”沒有再向她逼近。

“大塊頭”煩躁地扯下遮住半張臉的黑布。

絲竹看到一張屠夫般肌肉橫生的臉,腮幫的地方還長了一粒黑痣,黑痣上長出幾根長毛。

“大塊頭”捋著黑痣上那幾根長毛,用舌頭舔著焦干的嘴唇,回頭看了看艙門。

然后,他壓低嗓門道:“喂!靚妹子!我們來做筆交易怎么樣?”

絲竹不知他要做什么,不敢作聲,只是驚恐地望著他。

“大塊頭”從懷里摸索了一陣,摸出一個手指頭大小的晶瑩剔透的小物件。

絲竹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她的翡翠葫蘆!

這個歹人一定是在表舅一家的死尸堆找到它的,想起那目不忍睹的血腥場面,想起倒在血泊中的小幺妹,不禁悲從心來。

“大塊頭”咽了一口口水,色迷迷地問:“這寶貝一定值不少錢。我原來打算送給我那相好的窯姐的。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把它送給你。你不要大聲嚷嚷,給我爽一下,怎么樣?”

看來他并不知道翡翠葫蘆的魔力。他想侵犯她,又怕驚動了船艙外面的什么人。

機會來了!

絲竹將計就計。

她佯作就范,點點頭:“不過,你得先把寶貝給我——”

“沒問題——”

絲竹的兩只手被綁在身后,“大塊頭”繞到她的身后,把翡翠葫蘆塞到了她的手心里。

絲竹欣喜若狂,馬上意沉丹田,想投入時空隧道,逃回現代,逃回量子的身邊。

可是她盡管竭力用意念驅動自己的身體,還是沒能將身體挪動半步。

她大吃一驚,不知何事,她竟然失去了穿越時空的能力!莫非自己昏迷的時候,被暴徒侮辱,失去了女兒身?

她聽賽量子說過,痣者一旦失去童子身或女兒身就會失去穿越的本能,她雖然不是痣者,不知會不會也有這樣的軟肋?

她掙扎著,試試擺動起身體來,看看自己下身有沒有什么異常的感覺。還好,股胯間沒有什么異常。

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只能將身體側轉過去,背向面前的男人。

“畜生!畜生——”

絲竹大聲罵著,拼命扭動著身子,要將他從身上甩下來,可她一個孱弱的畫女哪是他的對手……

“大塊頭”揪住她的頭發,想要徹底降服她——

就在這時,“大塊頭”像中了邪一般,被什么神奇的力量拽向了船艙的一邊,頭重重地摔在船艙壁,哼了一聲就暈死過去了。

正被“大塊頭”沉重的身軀壓在底下喘不過去氣來的絲竹突然覺得身上一陣輕松。定睛一看,“大塊頭”已經身體倒后,“飛”到了船艙壁。他粗粗的脖子上套了一個玫瑰紅的錦繩套子,錦繩的一頭綿延到船艙門的外面。

絲竹正驚訝間,突然聽到 從外面傳來吹風嘴的聲音。

“呵呵,早就聽說佘將軍使得一手好“綿軟繩套”,綿里藏針,今日得見,大開眼界。果然身手不凡,不愧為巾幗英雄——”

佘將軍?綿軟繩套?巾幗英雄?

絲竹已經猜到與吹風嘴同來的是什么人。

佘胭脂,延平王的女子衛隊將軍。她長著一條水蛇腰,相貌嫵媚,心地歹毒,人稱“胭脂蛇”。坊間傳說她的年齡已經接近三十。這個年齡在康熙朝的臺灣早已是做祖母的年紀,可她至今還未嫁人,真是令人費解。

果然,只見得艙門光線一暗,吹風嘴和佘胭脂一前一后鉆進艙來。

吹風嘴穿的是一襲水藍色的綢緞長袍,腰系一柄龍泉長劍,長長的穗子懸墜到膝蓋下,一身軍中謀士打扮。

佘胭脂穿的是一身戎裝,紫銅盔甲,一條巴掌寬的虎頭銅扣鱷魚護腰緊束水蛇蠻腰,隆起的胸脯上嵌著一塊淬鋼護心鏡,英姿颯爽。

吹風嘴看看蜷縮在艙壁跟下的大塊頭,朝艙外喊了一聲:“來人啊——”

艙外進來兩個蒙面漢子。

吹風嘴踹了一腳昏迷中的大塊頭說:“象條公狗似的,見了女人就把我的話忘得一干二凈了,拖出去抽三十鞭!給他下下火!”

佘胭脂收起套在“大塊頭”頸脖上的錦繩套,掖到腰間的暗灰色鱷魚腰帶上。

兩個蒙面漢子將大塊頭拖出了船艙外。

佘胭脂歪著脖子瞅瞅躺在船板上的絲竹,嘴角一撇:“這么水靈的妹子,還敞著酥胸,別說男人,連我都心動了。來人——”

兩名腰胯雙穗長劍的女兵應聲從船艙外進來,向佘胭脂行拱手禮:“佘將軍有何吩咐?”

“去,將我的‘九鴉追日’披風取來,給絲竹小姐披上——”

“是。”

女兵領命匆匆離去。

佘胭脂斜著眼看看身邊的吹風嘴:“這里的看守也要換上我的女兵——”

“是,是。“

“你出去一下,我要與絲竹姑娘說幾句話——”

“是,是。”

吹風嘴倒退幾步,轉身離開了。

看到吹風嘴對佘胭脂那副唯唯諾諾的奴才樣,絲竹感到十分納悶。

她在衡州平西王府給吳三桂當畫師的時候,聽說吹風嘴是一個驕橫跋扈不可一世的小人,與現在這個謙卑的吹風嘴判若兩人。她感到非常困惑。覺得諶忠是在有意討好佘胭脂。

船艙里只剩下絲竹和佘胭脂兩個人。

胭脂走到船艙的角落,拿起用竹筒水瓢舀來一筒子淡水,將水筒子湊到絲竹干裂的唇邊。

絲竹看到她的手背上像賽量子一樣,長著幾顆“黑鴉羽痣”,不過只有五顆,成刺桐花形排列。

絲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也是“痣者”,怪不得她不嫁人,原來是要保持女兒身。

看到絲竹緊盯著她背上的“痣者”印記,佘胭脂下意識將手腕往里縮了一下,讓蟒蛇口形的紫銅護腕擋住了黑痣。

她再次將淡水遞到絲竹的嘴邊:“喝吧——”

絲竹咕咚咕咚將一大筒淡水喝了個底朝天,身體感到一陣清涼。

她滿懷感激說了一聲:“謝謝——”

“謝什么,轉過身來,讓姐幫你把繩子解開——”

聽到胭脂自稱是“姐”,絲竹感到非常意外。

她尋思著,她是一個將軍,自己是一個俘虜,她完全沒必要跟自己套近乎,這里面一定有什么陰謀。

不過佘胭脂使自己免受大塊頭的凌辱,還給自己淡水喝,現在還要為自己松綁,絲竹還是心存感激的。

她背過身去。

胭脂給她解開了拴住兩只手腕的繩子。

去取“九鴉追日”披風的兩個女兵回來了。

一個女兵雙手捧著一只黑色發亮的漆盒來到佘胭脂的跟前,另一個女兵打開了漆盒的蓋子。

“九鴉追日”披風疊得方方正正的,靜靜地躺在大紅里子的漆盒里。

佘胭脂取出披風輕輕一抖,披風打開來,蔚藍色底子的綢子像萬里晴空一樣展開,繡在綢子上的九只黑鴉繞著佘胭脂飛舞起來……

絲竹被眼前的幻景驚呆了,恍恍惚惚覺得自己也變成了一只黑鴉,在鴉群里圍繞著炎炎的烈日,鼓噪著,飛翔著。

“好看么?來,姐給你披上——”

絲竹的遐想被佘胭脂的聲音所打斷。猶豫間,佘胭脂已經將披風披到她的身上,為她系上胸前的帶子,遮住了敞開的胸脯,貼在胸脯上的絲綢,滑滑的,涼涼的。”

“這是杭州絲綢的料子,喜歡嗎?”

“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絲竹說著就要解掉披風。

“別——”佘胭脂捉住她的手勸導說:“姐來的倉促,沒帶多余的衣服,只有這件披風。你還是暫時披著,省得諶忠他們那伙公狗的眼珠子總是盯著你的胸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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