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奸人所害
- 天才毒妃
- 月錦
- 3014字
- 2020-12-03 20:10:22
冷墨寒湊到蘇凝夕的身旁,用銳利的目光審視著她,蘇凝夕怕他認(rèn)出自己,一直低頭不語。
冷墨寒用手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直視自己的眼睛,終于,他開口大破了僵局:“嘖,你不會以為我花五千兩銀子就是來聽你唱曲的吧?”
蘇凝夕聽到這話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化妝技術(shù)不錯,還沒被他看穿。
“奴家……”青樓女子都愛這么自稱,蘇凝夕為了不引起懷疑,只好朝著冷墨寒發(fā)了一次嗲,“只賣藝不賣身,還請公子不要為難奴家。”
“你覺得可能嗎?”冷墨寒的手大力摩挲著蘇凝夕的下巴,眉毛一挑,平日里冷冰冰的臉上有了一絲邪氣。
“奴家,不曉得。”蘇凝夕不知道原來冰山還有這么一面,不由得想要逗弄他一下,于是,她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
冷墨寒松了手,一把扯掉了她戴在臉上的面紗,冷聲道:“果然是個美人。”
“公子贊譽(yù)了。”沒想到冷墨寒會突然來那么一下,蘇凝夕心虛低下了頭,外人看來她似乎是因害羞而低頭,可這騙不了冷墨寒,他心里清楚著她低頭原因呢。
“我聽說你‘舞技天下第一’,為何今個只見你彈琴卻不見你跳舞?”冷墨寒清楚她的底細(xì),蘇府嫡長女,自幼喪母,飽受欺凌,還曾遭三哥退婚,這樣的身世能歌善舞不能不讓人好奇。
“回公子的話,花媽媽說我的氣質(zhì)清淡如水,不適合跳舞,遂改了彈琴。”蘇凝夕站起身來,給冷墨寒行了禮,輕聲說道:“若公子想看,奴家可為公子跳上一支。”
“那便跳吧。”冷墨寒應(yīng)得很快,看來這蘇家大小姐也沒他想得那么聰明,聊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清楚她的身份了。
“公子想看什么舞?”蘇凝夕垂眸,今夜的折騰怕是避免不了了,索性帶的藥足夠,如若逃脫不了,那便給他來一記迷魂散。
“脫衣舞。”冷墨寒勾唇一笑,這舞是青樓里最下等的女子跳的舞,畢竟都在眾人面前脫了衣,哪還有人稀罕你呢。
蘇凝夕看到了冷墨寒眼里的鄙夷,有些懷疑是不是他認(rèn)出了自己,可按他的脾性,如果認(rèn)出自己不可能不說啊。
“奴家不會。”現(xiàn)代也有脫衣舞,夜店里就有那種繞著鋼管一件一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的舞,問題是她可是個保守的人,不可能隨隨便便就給人跳這種舞。
“哦?這么尋常的舞,號稱‘舞技天下第一’的仙兒也不會跳?”冷墨寒也是被她氣到了才會說出這種話來,堂堂蘇府嫡女,居然跑來綺芳閣賣藝,就算自己不喜歡她,可她說要嫁給他,他就不能讓她墮落了。
“媽媽將奴家的舞技夸大了,奴家不過是會些皮毛,還不如綺芳閣的各位姐姐懂舞。”蘇凝夕覺得自己快要裝不下去了,冷墨寒要再這么為難她,她就不客氣了!
冷墨寒揭開茶蓋,將里面的茶水倒在手上,蘇凝夕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只見冷墨寒走近她,伸手抹掉了她額角的那顆蓮花,輕聲道:“你還要裝嗎?”
竟然早就認(rèn)出自己了,蘇凝夕為剛才被他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而感到憤怒。
“你剛才為什么不說?”蘇凝夕氣呼呼地往桌前一坐,沒想到冰山也會這么戲耍別人。
“略施小戒,好讓你記住。”冷墨寒掏出手帕擦干手上的茶水,毫無耍了別人的歉疚感。
“你以為你是誰?”蘇凝夕也被他的態(tài)度氣到了,她瞇起眼睛,有些憤怒地說道,“我一不是你家人,二沒犯法,你有什么資格懲戒我?”
“前幾日,你可曾說過要嫁于冷某?”冷墨寒聽她說完,不動聲色地把前幾日的事情一提。
“嗯,確……確有此事。”蘇凝夕剛才還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這會子被冷墨寒一說,沒了剛才的底氣,聲音微弱地極難聽清,“可是,我不過是戲言,你為何要當(dāng)真?”
“那么,冷某今日戲耍你也算扯平。”冷墨寒聽到她說“以身相許”只是戲言,面色不由得一冷,喝完最后一口茶,他提劍出了門,“蘇小姐,冷某告辭。”
蘇凝夕往桌邊一坐,吃起了盤子里的糕點(diǎn),居然有人敢耍她,想想就覺得忍不了。
剛跨出房門,對門就響起了一陣翻云覆雨的嬉笑聲,只聽里面的男人喘著粗氣說道:“朵兒,剛才雅間里那兩爺來頭可都不小,一個是西域王子,另一個可是當(dāng)朝七皇子。”又是一陣“嗯嗯啊啊”聲,蘇凝夕等得有些不耐煩后,那個聲音才重新響了起來,“聽說皇上愛吃西域珍品,好像是叫什么‘圣珍果’的,沒準(zhǔn)那西域王子就帶來了。”
“哎呀,你跟奴家說這些有什么用。”房門里的朵兒發(fā)出一聲嬌喘,捶打著那男人的胸膛,“以奴家的資質(zhì),只怕連那西域王子的面都見不到。”
這么快就打聽到了山楂的下落,蘇凝夕高興地笑了起來,這么晚了,那西域王子只怕也不在綺芳閣了,讓老鴇先幫自己留意著,過幾天再來會會他。
“媽媽,我先走了,您幫我留意著雅間里那個叫價的人。”蘇凝夕重新戴上面紗,想從偏門出去,“至于銀子,下回來再一起算了。”
“想走?”老鴇用手絹擦擦自己的嘴,用眼神示意幾個打手過來圍住蘇凝夕。
被四個足有八尺高的大男人圍住,蘇凝夕心里也有點(diǎn)發(fā)毛,轉(zhuǎn)過身語氣有些不善:“您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老鴇把算盤撥的“啪嗒啪嗒”響,其實(shí)她壓根就沒在算賬,只是在營造一種氣氛罷了,“我不能讓搖錢樹跑了。”
蘇凝夕見已經(jīng)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只好從將手伸進(jìn)懷里想去拿藥,手剛碰到懷里的藥,她人便有點(diǎn)頭昏。
“你……你在茶里下藥了?”蘇凝夕突然想起老鴇曾遞給她一杯茶,說是有助于緩解上臺前緊張的感覺,她當(dāng)時并未懷疑喝了下去,沒成想居然著了她的道!
“我曉得你不簡單。”老鴇把手中的算盤往桌上一放,走到蘇凝夕面前,戳了戳她的額頭,“這里很暈吧,我可下了不少蒙汗藥。”
“帶進(jìn)偏房,我要親自調(diào)教她。”老鴇收起平日里逢人就點(diǎn)頭哈腰的模樣,指著偏房厲聲道。
“啪”地一聲,后院的門被人踢開了,來人正是冷墨寒。
“喲,爺,您怎么來后院了?”老鴇見財主來了,立馬露出笑臉,指著前面想讓他過去。
“冷墨寒……救我……”蘇凝夕剛說完這句話就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冷墨寒面色一沉,指著昏迷過去的蘇凝夕,不悅道:“這是怎么回事?”
幸好自己怕她在綺芳閣這種地方出什么事,及時趕了回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呢。
“干什么,還能干什么?”老鴇見他不是普通來玩的客人,而是一副要砸場子的模樣,她收起笑容,道,“媽媽調(diào)教姑娘,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得罪了。”冷墨寒也不多話,拔出劍就開打,四個大漢沒學(xué)過什么武功,空有一身蠻力,三兩下就被他給制服了。
冷墨寒抱起昏迷的蘇凝夕就走。
“你不能走。”老鴇沖到冷墨寒面前攔住他,冷墨寒用劍挑斷了老鴇額前的幾縷碎發(fā),她嚇得往地上一倒,不敢再去阻攔。
蘇凝夕醒來已是已時,冷墨寒坐在書桌前批閱奏折。
“今天,謝謝你。”蘇凝夕躺在床上,難得同別人道了聲謝,她怎么沒防著些老鴇呢,差點(diǎn)就……唉。
“不必客氣。”冷墨寒放下手中的筆,喝了一口桌邊提神的茶,淡淡道。
“你今天怎么又折回去了?”蘇凝夕被耍的氣已經(jīng)完全消了,幸好他能不計前嫌折回去救自己,要知道自己可在他家招來了那么多蛇蟲鼠蟻。
“嗯……”冷墨寒不好意思說自己不放心她才折回去的,只好撒了個謊,“有東西忘拿了,見你不在房內(nèi),怕是出事了。”
蘇凝夕竊喜,明明是擔(dān)心自己,還找出那么多理由解釋,果然冰山個個都是悶騷。
“你的恩情,我記下了。”蘇凝夕掀開被子,穿好鞋,見天色不早,便告辭說要回去。
“現(xiàn)在是已時,你回去怕是有些晚。”冷墨寒給毛筆醮了點(diǎn)墨水,好心提醒蘇凝夕。
“已時?”如果她沒記錯的花,已時就是現(xiàn)代的晚上十二點(diǎn),她出門的時候才五點(diǎn),現(xiàn)在居然那么晚了。
“嗯。”批閱完最后一份奏折,冷墨寒把一摞奏折往旁邊一推,對她說道,“若是不嫌棄,你可以在此住上一晚。”
“我住這兒,那你住哪兒?”蘇凝夕覺得這房間的布局不像是男子的房間,倒像是書房。
“這是書房,我可以回我自己房間住。”
冷墨寒把燈熄了,借著月光踏出門去,“你好生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