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坦白身世
- 神醫(yī)毒后
- 程許諾
- 3290字
- 2020-12-03 20:28:06
“沒想到七皇子一大早來本宮這兒就是來調(diào)戲?qū)m女的!若是讓陛下知道,肯定要對七皇子一頓責(zé)罰。七皇子以后行事可要慎重。”皇后頂著沉甸甸的朱釵,兩道生風(fēng),前呼后擁而來。
七皇子不急不緩站起身,兩手合攏,鞠躬,“皇后金安。”
皇后坐在主位,寬大的袖子一抬,“安。”
晚照招呼人端上瓜果糕點,南風(fēng)亦借機(jī)抓住晚照的手,“母后身邊的人真是聰明伶俐,兒臣瞧著都眼熱。”
一番話讓皇后前后品味,面上不動聲色,“七皇兒說笑了,本宮這里的人都是些笨手笨腳的,哪里有你皇子府的人懂得進(jìn)退。哎,好不容易培養(yǎng)出一個貼心的,還讓你眼尖地發(fā)現(xiàn),張口閉口就問我要。”
南風(fēng)亦一邊笑著挽起袖子,露出他一直摸索的玉鐲,一邊說:“朝中大臣多了,都想往我府中送人,但我瞧著,還是母后宮中的人好些。”
皇后一個激靈。各派勢力相互派出間諜、臥底是很正常的事,且最常用的方法就是送女人。現(xiàn)在這南風(fēng)亦指明要她的人,這是投誠?視線落在他手腕上,“七皇兒手上這鐲子倒是精美,本宮都看花眼了。”
南風(fēng)亦挑眉,脫下鐲子,交給晚照,“既然母后喜歡,送給母后又如何?”
晚照不敢接,看著皇后,皇后把茶杯放在桌上,發(fā)出聲響,“七皇兒,雖然本宮稀罕你拿東西,但本宮也不是貪婪之人,你這是何意?”
南風(fēng)亦把玉鐲放在桌上,不在意皇后的冷言冷語,“母后多慮了,只不過是兒子孝敬母后的小物件,不代表什么。”
杯蓋劃過茶水,水紋依次蕩開,皇后看著自己精美的妝容模糊,深思:南風(fēng)亦向來不是好想與之人,今日卻一再避讓,又是投誠又是送東西。看來是打著拉攏自己的主意。如果不是自己有南風(fēng)玄,有了個小太子做依靠,她今日肯定就答應(yīng)了。但既然選定未來的路,就容不得左右搖擺,南風(fēng)亦是個聰明人,肯定也知道這樣的道理,但為何還會來?只是為了碰碰運(yùn)氣?想到此,皇后抬頭看向南風(fēng)亦,南風(fēng)亦也看著她,任由她打量。皇后心里打了個突。處變不驚的七皇子,最有實力爭奪皇位的七皇子,怎會是這么膚淺的人?
皇后一直不說話。南風(fēng)亦知道皇后在考慮他的來意。皇后在皇宮中謹(jǐn)言慎行,穩(wěn)居中宮,若是有皇后做助力,前朝后宮他都囊括袖中。但皇后卻不是那么好說服的。
“母后,兒臣這玉鐲可是得來不易,若是母后不喜,兒臣可是要傷心了。”
皇后頜首,“晚照。”
晚照依言呈上玉鐲。
皇后纖纖玉手拿起玉鐲,感到指尖冰冷的觸感,對南風(fēng)亦說:“七皇兒有心了。”既然他一直想讓自己看到這個玉鐲,何不將計就計,看看他接下來走那不棋。
南風(fēng)亦今天的目的就是送玉鐲,目的已達(dá)到,自然不會過多逗留。本來成年皇子和宮中嬪妃接觸就容易招人詬病,他現(xiàn)在還是獨(dú)自一人來的,要是被有心利用,雖然不懼,但很麻煩。
皇后做好了接招的準(zhǔn)備,沒想到他卻要走。只是一瞬閃神,不注意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晚照,送客。”
送走南風(fēng)亦,皇后坐在寢宮的軟榻,仔細(xì)看著手中的玉鐲,晚照看著皇后的臉色,“娘娘,這鐲子成色真好,對著光看,顏色還會變。”
皇后聞言,舉起鐲子對著光看,看了幾眼,身體明顯僵硬,晚照知道這不是自己該知道的,低著頭站在一邊。
玉鐲在光線下顯出一段字,而那個內(nèi)容,嚇得皇后臉色大變。“晚照,本宮的燕窩粥好了嗎?”
晚照也松一口氣,“奴婢這就去廚房看看。”
皇后再看玉鐲,看了幾遍,確認(rèn)內(nèi)容無誤,將鐲子套在手腕上。晚照端著燕窩粥進(jìn)來時,皇后依然如平常一樣風(fēng)華絕代,坐在軟榻上——這一日,如過去所有的一天一樣,但總有東西不一樣了。
從此,皇后手上日夜隨身佩戴玉鐲。很多人感慨母慈子孝,皇后每次聽到都淡笑而過。只有少數(shù)幾人知道,這玉鐲上記載的秘密:南風(fēng)亦,是皇后的兒子。這樣的深宮秘辛,在很多年之后,真相漸漸揭示,而所有的烽煙也隨時間消逝。
云天傾和容凌在路上奔馳半日,來到一個小鎮(zhèn)。這個小鎮(zhèn)背靠山腳,人煙稀少,即使是大白天,路上都沒幾人,且街道兩側(cè)的很多商鋪都關(guān)門。云天傾皺眉,“容凌,你說這地方是鬧鬼了?還是被軍隊屠城了?”
容凌也覺得這地方很詭異,但二人只是逗留,不想多生事端,便勒住馬,對云天傾說:“我們一會兒在客棧落腳,明天天一亮,就立馬啟程。”
云天傾勒住韁繩,并肩和容凌通行,“好。”
二人在小鎮(zhèn)上走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家營業(yè)的客棧。云天傾做男子裝扮,為了方便和容凌同進(jìn)同出,上樓時,云天傾吩咐店小二,我們后面還有人,一會兒若有人來打問我二人行蹤,上來通知我們一聲。
房間里,容凌把外套一脫,大咧咧坐在床上,招手,“過來,娘子。”
云天傾寧干凈手帕,直接扔到他身上,“風(fēng)塵仆仆,擦擦臉。”
容凌隨手接過手帕,“娘子真是賢惠。”
不一會兒,店小二端著晚飯,在門口說:“兩位公子,你們等的人來了,就住在你們隔壁,我先把飯放在門口了。”
云天傾把飯拿回房間,容凌坐在桌子旁,拿起筷子大口吃飯,“哦,對了,告訴你一聲,我要睡床。”
“不行。我要睡床。”云天傾因為整理餐盤,動作慢了半分,拿起筷子和容凌搶食物便不占優(yōu)勢。又聽到容凌要和她搶床,心里的氣突突直冒,容凌的筷子到哪兒,云天傾的筷子就在哪兒阻止。所以最后……桌子上一片狼藉,飯菜飛舞,二人身上、臉上都是飯渣子!
大眼瞪小眼,二人互相看著對方,眼神廝殺。
“我先睡了。”云天傾“騰”地站起,直接躺在床上,不給容凌半點反應(yīng)的時間。
容凌不甘落后,睡在云天傾外側(cè),“我說了,這床是我的。”
云天傾被容凌的氣息完全籠罩,一陣別扭,不自覺往里面移動,“你這個混蛋。吃飯和我搶,睡覺還和我搶,有什么是不和我搶的?”
“只要是你,我就搶。”容凌喜滋滋說著,趁機(jī)往云天傾方向移動。
云天傾被逼到墻角,怒氣憋到最大,手腳并用,往容凌身上招呼,容凌見招拆招,漸漸控制云天傾的手腳,翻身,壓在云天傾身上。
“你要干嘛?”云天傾底氣不足。
“你說呢?”容凌眼睛閃亮,所想之事不言而喻。
云天傾顧左右而言他,“你那個死士來的挺快。”
“天很晚了,你困不困?”容凌抽出一只手,拆下云天傾頭上的發(fā)繩,“荒郊野外,后半夜很冷,你在我懷里比較暖和。”
容凌說的很認(rèn)真,云天傾動動嘴,一時說不出話。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得到云天傾的默認(rèn),容凌心花怒放。這么多天,他終于熬出來了,摟住妻子睡覺,真日子想想都美好。
樂極生悲,容凌放開手腳時,云天傾奮力逆襲,一腳將容凌踹下床。容凌猝不及防,四腳朝天躺在地上,眼睛淚汪汪,控訴云天傾的惡行。云天傾不為所動,“哼”了一聲,翻身躺下。容凌掃興,盤腿坐在地上調(diào)整內(nèi)息。
半夜,一聲尖銳的風(fēng)聲。
云天傾和容凌睜開眼,在黑暗中清晰看到彼此像明星一樣的眼眸。視線交錯,齊齊動身,箭矢想飛蝗涌來,房間“突突”被射成馬蜂窩。容凌一手舞動拽下來的床幃,一手抱著云天傾,身邊落滿了被打折的箭叢。云天傾知道自己遠(yuǎn)攻不強(qiáng),很配合地呆在容凌的懷抱里。
破空聲響,容凌揮袖,手中的床幃像盤旋的巨龍,窗戶“嘩啦”一下四分五裂。又一批箭矢射進(jìn),盡皆射在窗戶上。頂著插滿箭叢的窗戶,容凌從房頂冒出,反手一震,窗戶上的箭朝原方向飛回……
從放上跳下,四周圍著一群手持長劍的黑衣人。雙方一照面,二話不說揮劍砍來。容凌武功好,一個頂十個,不單打退他周圍的黑衣人,還悄悄站在云天傾身后替她掃除障礙。云天傾雖然沒有內(nèi)力,但一手毒被她用的如火純情,三尺之內(nèi)不能進(jìn)人。一時間,形成了一個包圍圈,二人站在包圍圈中間,四周人誰也不敢輕易上前。
背靠著背,容凌問:“你那邊行嗎?”
云天傾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對面的人,“你那邊行嗎?”
容凌笑了下。竟敢用他的話反問他,真是好大的膽子。但是他喜歡。只有這樣無所畏懼的人,才能在重重包圍中殺出一條血海。
云天傾的心情不像容凌那般輕松。前世,她是冷血無情的毒醫(yī),很少有人會惹她,而她也很少和人合作共同從包圍圈中撤退。可以說,今晚的事情,是她活了兩世第一次遇到。同樣,她也是第一次把自己的后方交給另一個人。這種感覺,她很陌生,也讓她有些不安。但在危機(jī)關(guān)頭,她沒時間思考太多,只是容凌狂妄的態(tài)度激起她血脈中的血腥。
容凌清嘯一聲,手中床幃震動,一把長劍從地上飛到他手中,轉(zhuǎn)身抱起云天傾,劍光飛舞。他笑著說:“今晚,讓你見識見識你家夫君的本事。”
云天傾只能看到白的光和紅的血交雜在一起,亂人視線,手中粉末不停,一把接一把灑出,說不心疼是假的,但這種暈眩的感覺又是在讓人著迷,像是受了蠱惑,不要命地灑出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