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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采花賊

  • 神醫(yī)毒后
  • 程許諾
  • 3237字
  • 2020-12-03 20:28:06

這句話,一字不漏飄進(jìn)達(dá)鈺的耳朵里。達(dá)鈺側(cè)頭看著權(quán)師魚,溫柔一笑,猛地抓住她的個胳膊,輕輕說道:“再說一句,我弄死你。”

權(quán)師魚打了個寒戰(zhàn)。他說的是真的。他明明笑得那么開心,但那雙眼睛里一點笑意都沒有,直直讓人冷到心底。怎么會這樣?他不是應(yīng)該討厭甚至恨云天傾嗎?

云天傾伸了個懶腰,借機(jī)離開容凌的懷抱。容凌不允許她離開,但還是按照她的意愿擁著她走到王公子身邊。

云天傾踢了踢在地上滾來滾去的王公子,“說起來,我只吃過豬肉,還真沒見過豬跑。乖,給我跑一個。”說著,王公子肉滾滾的身子像皮球一樣在地上滾了兩圈。

“噗嗤……”不知誰笑了一下,人群哄然大笑。

王公子大怒,“來人來人,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幾個小廝打扮的人貓著腰拿著棍子沖云天傾沖來,容凌見一個踹一個,抱著云天傾輕快躲閃,不一會兒,地上躺著一群呻吟的人。

云天傾拍拍手,興致乏乏,“行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回去吧。”話是對容凌說的。目光卻一直落在長樂身上。

長樂咬唇。為什么每次計劃都會被她破壞?上次在樹林逃跑是這樣,這次引出采花賊也是這樣。她還沒露面,采花賊如何才會知道她的大名?

容凌摟住云天傾的腰,被云天傾巧妙躲過,感到落在云天傾身上不容忽視的視線,容凌對長樂說:“每次都是些小把戲,做事情就不能認(rèn)真些嗎?”

長樂有種哭的沖動。但在容凌的逼視下,定在原地。滿腔怒火壓在心底,敢怒不敢言。

納蘭雪夜過來緩和氣氛,“天色不早了。還是早些休息好。”

雪膚花貌,神態(tài)繾綣,看著翩然的納蘭雪夜,長樂莫名紅了臉頰,為他那句“早些休息好”。

容凌丟給二人一個冰冷的眼神,追上云天傾,繼續(xù)努力摟她的腰,卻每次被她躲開……一路上,玩的不亦樂乎。

主角走了,人群散開,只留下痛苦地在地打滾的王公子和一種小廝。

回到客棧。幾人休息。長樂躺在床上,毫無睡意。她現(xiàn)在不在自己的房間,而是在納蘭雪夜的房間。按照她最初的構(gòu)想,她在大街上露臉,吸引采花賊的注意,借著采花賊把自己帶走,然后和納蘭雪夜雙宿雙棲。雖然出了些變動,但和納蘭雪夜換個房間,仍舊可以把計劃進(jìn)行下去。

更深露中,街上傳來打更的聲音。長樂折騰了一天,躺在床上,幻想著未來的場景,越想越激動,但后來不知為何竟迷糊地睡著了。

窗戶被人推開,一個人影兒跳進(jìn)來。躡手躡腳走到床邊,喃喃自語,“大美人,小爺來了。好好睡吧。沒人能躲得過醉春風(fēng)。一覺醒來就發(fā)現(xiàn)這個驚喜了……”

來人正是長樂心心念念的采花賊。

采花賊剛剛撩起床帳,一張大網(wǎng)從天而降。采花賊常年東躲西-藏,機(jī)敏異常,聽到動靜就知不對,身體一扭,閃到曲折的屏風(fēng)后。

“刷刷刷!”

剛到屏風(fēng)后,暗處直接射出三連箭,采花賊彎腰,跳起,踢倒屏風(fēng),三連箭齊齊釘在床的木柱子上。

采花賊連帶著屏風(fēng)摔倒在地上,爬起身,卻發(fā)現(xiàn)全身無力。心中一驚。他這是中了迷藥。這藥定是藥勁很大,無色無味,才能讓他這常年和迷藥打交道的人中招。

“啪。”燭火點燃。

突然的光線讓采花賊瞇起眼睛。睜眼看,只見燭火邊站著一人,男子的打扮,比女子還妙曼的身形,一時晃了眼睛。他自詡?cè)f花叢中過,此時竟連那人是男是女都不知。再看時,只見眼前出現(xiàn)一雙云錦靴子,垂下的衣擺上帶著松木的香味。艱難地仰頭,只能看出這個男子一身輕裘,做時下最流行的貴公子打扮,在平常處顯得不平常,若說哪里不尋常,又實在說不出。

“醉春風(fēng)的效果不錯,不過我改良了一下,效果更好。嗯……取個好聽的名字……就叫做,一醉春風(fēng)。怎么樣?”

是在和他商量?采花賊暗自戒備。催動內(nèi)力化解藥性。

來人見他臉漲得通紅,好心提醒,“一醉春風(fēng)對普通人無用,專門就是對付你這樣有武功的人,你越用功,藥性越強(qiáng)。我勸你還是省些事吧。”

采花賊幾次催動內(nèi)力,只覺身體越來越酥軟,知道這人說的不錯。任命地嘆息,“你既然抓到我了。就隨你處置吧。”

那人蹲下來,捏著采花賊的下巴。采花賊這才看清來人的面容。在流轉(zhuǎn)的光暈中,那人眼睛形似桃花,嘴角噙著淡淡笑意,長發(fā)披散,垂落在胸前,衣袍肥大,像流水一傾而下,隨著主人的動作,柔和的布料掃到他的臉頰,他能聞到從他袖中傳來的香味。一個男人香成這樣,采花賊覺得這個世界瘋狂了。

“不如,做個朋友吧。”松開手,那人站起,轉(zhuǎn)身,衣袍飄揚。香風(fēng)陣陣。

那人的一舉一動都很精致,采花賊醒悟,這人莫不是女子?雖然那人身姿風(fēng)流,但看氣質(zhì),卻不是一個女子能有的。采花賊自己也迷糊了。撓撓腦袋,驚奇地發(fā)現(xiàn)迷藥解了。

神人呀。

采花賊驚動。站起來狗腿地說:“神仙大人,你這迷藥好強(qiáng)大。”

桌子旁邊,那人悠閑坐著,品茶。“考慮一下,做個朋友。”

“沒問題,只要大人你告訴小人這迷藥是從何處來的,小的任憑大人差遣。”

那人挑眉,“哦?這藥是我配的。”

采花賊崇拜地抓住他的衣袖,“大人,把藥賣給我吧。”

那人調(diào)皮一笑,“忘了告訴你,我叫云天傾。”

采花賊摸著腦袋想了半天,“哦,那不是安國公府的傻小姐,然后嫁給……你是女人?”

云天傾無辜地眨眼睛,“對呀,我是女人。我交你這個朋友就是想學(xué)采花的本事。既然你想要迷藥,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

一個女人想采花……

采花賊躺在地上,成大字形,“神仙大人,你不用學(xué)了。采我吧。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會動的。”

云天傾眼角抽抽,毫不客氣踹他一腳,“給我站起來。”

采花賊有些委屈,“神仙大人,你真不用學(xué),就憑你這人品,隨便站在人群中,倒貼的決計一大堆。”

云天傾翻個白眼,不耐煩地吼了一句,“你到底教還是不教?”她以前看武俠小說,總覺得采花賊很神秘,好不容易被長樂引出一個現(xiàn)實版的,還怎么啰嗦。

這一聲吼叫不僅嚇住了采花賊,還吸引了旁觀者。

門被人撞開,權(quán)師魚尖著嗓子大叫,“云天傾,你做什么?”

她的尖叫刺得人耳膜顫抖,云天傾揉揉耳朵,“淡定。不就是有個客人嘛。”

權(quán)師魚的表情像是見了鬼,“深更半夜,你私會男人。”

云天傾看看拉著自己袖子的采花賊,再看看窗外漆黑一片,慢慢點頭。好像權(quán)師魚說的是真的。半夜,她見了一個,男人。

門外嘩啦啦涌進(jìn)一群人。容凌在最前面,見到此情此景,眼中冒著兩簇小火苗,“云天傾,你給我死過來。”

云天傾火上澆油,甩甩袖子,“我死不過去,我只能走過去。”

容凌額頭青筋跳動,身體里有只兇猛的野獸咆哮。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妄為,該好好教訓(xùn)。另一方面,腦中有個聲音提醒他,面前的這個人,是你費盡心機(jī)娶的妻子,是你要好好疼愛的人,慢慢來,慢慢來……

跟隨在后的舒夜進(jìn)來,呼吸重了幾分,看到云天傾無辜的眼神,再忍不住,以手握拳再砸門上。這衣服他認(rèn)得,是納蘭雪夜那個男寵的。納蘭雪夜為了爭寵,勾引人的手段層出不窮,這衣服就是他的招牌。

納蘭雪夜站在門口,險些被舒夜打中,見到云天傾身上的袍子,一時有些懵。他的衣服怎么在她身上?一個女子怎能隨便穿男子的衣服?她不顧慮自己的名節(jié),在容凌這尊大神面前,他還擔(dān)心自己的小命。

所有人中,最淡定的就是達(dá)鈺。本來幾人都猜出長樂的把戲,一夜不睡就是為了抓住這個采花賊。其實都心知肚明,這就是容凌擔(dān)心云天傾無聊,為博美人一笑的插曲,沒想到發(fā)生這樣的事。看著幾人色變的模樣,達(dá)鈺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權(quán)師魚那聲尖叫,果然很有內(nèi)容。

云天傾見眾人都看著她的衣服,揮揮衣袖,像戲子甩動水袖,笑著解釋,“為了抓采花賊,我一直在納蘭的衣服箱子里窩著,我的衣服都皺了,正好這件我喜歡。怎樣,不錯吧。”說著還轉(zhuǎn)個身,給眾人演示她穿衣服的效果。

納蘭雪夜?jié)M臉心疼,“你眼光真好,那是我最喜歡的衣服……喂,小心些……”

容凌深呼吸,壓下心底所有的情緒,微笑著朝她招手,“乖,你先過來。有事,我們慢慢說。”

眾人冷汗淋漓,暴風(fēng)雨的前奏,果然壓抑。

權(quán)師魚站在離云天傾最近的位置,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云天傾身上,心生一計。悄悄移步到云天傾和采花賊一條線上的位置,一邊跑過去一邊拉她,還不忘緊張地提醒,“你要是落在采花賊的手里,他就有人質(zhì)了。”人到了跟前,抓住云天傾寬大的衣服,不會拉回自己的方向,而是狠狠推出去。

驚呆的采花賊走馬觀花看著一個個人出場,嚇得出了身冷汗。突然被一個柔軟的身體打中,耳邊還是那個女人地警告,心中一個激靈,抱住云天傾從窗戶翻出。瞬間,二人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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