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63章 新仇舊恨

  • 神醫毒后
  • 程許諾
  • 3300字
  • 2020-12-03 20:28:06

十三夫人趁機指著他鼻子大罵,“混賬東西,你還怕出了事,那剛才算什么?”罵完后又想起在公眾場合要維護自己的形象,立馬換上另一副面孔,“其實,出了事有我擔著,要是大當家問起來,你就說我看著這個妹妹面善,帶到我房里說些貼己話。”

長棍男一聽,有些猶豫。他何嘗不知道事情輕重,只是看著這女人太過于可惡,想壓壓她。但要真是讓大當家知道了,五哥肯定兇多吉少。

平時五哥很仗義,寨子里的兄弟受他的恩惠的不在少數,要是讓他欠下一個人情,也不虧。這么一想,長棍男軟了態度,“既然是五哥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柴房的門一直沒關,云天傾坐在柴火上,勾起嘴笑了。是不是漂亮女人都是一副善變的面孔?

云天傾不知道,反正她安心呆在柴房和老鼠作伴。她隨遇而安慣了,在哪兒都能習慣。事情就這么雷聲大雨點小地結束了,有人慢慢關上柴房,門外的景色漸漸消失在眼前。

柴房的窗戶被人封住,一點光都透不進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地下的暗牢。還好她沒有幽室恐懼癥。云天傾閉上眼,培養睡意。若是她猜的沒錯,明天,該有一場惡戰要打。

長樂梳洗過,換了衣服,坐在十三夫人的閨房,就像在自己家一樣自在,端著茶杯細細品嘗,“權師魚,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在這地方還能見到你。”

十三夫人,也就是權師魚,揮退了侍女,仔細關好房門,跪在長樂腳下,謙恭地說:“公主大人,就命啊。”

長樂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滿不在乎的模樣,“就命?你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嗎?”

似乎是諷刺,似乎是不知內情,權師魚無從解釋,只是眼眶一下子紅了。“臣女,臣女命苦。殿下明鑒。”

剛才還耀武揚威的權師魚現在卑微地跪在她面前,長樂心中有種詭異的滿足感,用涼薄的語氣說:“命苦?你慢慢說來聽聽。”

說完皺眉。她好像聞到了一股濃艷的花香味從衣服上飄來,害的她想打噴嚏。于是看向權師魚的目光中隱藏著一絲厭惡,敢讓她堂堂公主受此大辱,真是罪無可恕。決定以后要把這不知好歹的女人處理掉,卻把權師魚的救命之恩完全拋之腦后。

跪在地上的權師魚想起自己的遭遇,欲語先休,張嘴便是哽咽,“臣女若是命好,早就成了睿王妃了,可成親途中,不知為何卻被人掉包,還被人拋下海去,幾近生死,被人打撈上來,淪入賊人之手,風塵顛簸,最后,輾轉來到山寨,成為山大王的第十三夫人。”

長樂不知何為憐憫,高高在上的丞相家的二小姐,以前眼睛長在頭頂上,現在倒是要向自己求救了,果然是風水輪流轉,只是涼涼看著她泣不成聲,最后冷漠地說:“哭夠了就閉嘴。”

長期身處高位的威儀讓權師魚嚇了一跳,絲毫不知現在其實是長樂握在她手里,腦中還是保存著長樂是公主、自己在她面前應該卑躬屈膝的思想習慣。于是把接下來說的話吞到肚子里,無聲抽泣。

長樂是女人,不會像男人一樣看著哭泣的女人就升起憐香惜玉的柔情,更不會懂得感同身受,除了狠狠在心里罵一句“活該,誰讓你勾引容小王爺”外,只剩下冷笑。“權師魚,你現在和我這些還有何用?作為女子,你早已不是完璧,失節事大,你不思自盡謝罪,還有何臉面茍活于世?”

權師魚一張臉嚇得雪白,抱著長樂的腿哀求,“公主殿下饒命。臣女,臣女不甘心啊。只求公主殿下能救臣女于水火之中,臣女定生死為報。”

長樂不耐心踢開她,“我要你的命做什么?”開玩笑,身在強盜的山寨,她都自身難保,怎么還敢把強盜頭子的是三夫人帶走?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權師魚被長樂踢中胸口,氣血一片翻涌,吞下喉間涌起的腥甜,心頭閃過一層絕望。眼前又浮現出往日受過的苦楚,絕望又深了幾分。以死謝罪,她何嘗沒想過,但她不甘心,若是就這么死了,一切就都完了。見不到容凌,她死都閉不上眼。一想到容凌,容顏玉錚的容凌,風華絕代的容凌,權師魚氣血攻心,一直忍著的血終于噴出。

一杯茶被長樂慢悠悠喝完,想要權師魚換水時,才注意到權師魚暈倒在她腳下,一下子有些慌神。這是在別人的地盤,她還靠著這個低賤女保護,要是她出了問題,她的安全堪憂。長樂瞬間分析出事情輕重,但她不敢叫人,只能耐著性子把她扶起來掐她的人中,拍她的臉蛋。好在權師魚平日調養得當,人慢慢清醒。

權師魚醒來,看到自己身在矜貴的公主殿下懷抱里,嚇得臉色大變,急忙翻滾出長樂的懷抱,話的聲音都變了,“臣女失儀,臣女該死。”一連說了三遍。

折騰了大半天,長樂有些困頓,故作優雅站起身,“時間不早了,休息吧。今晚你就睡在外間的軟榻上。”

權師魚諾諾地答應。走到軟榻時,才猛然醒悟,即使她是公主又如何,現在她就是自己案板上的一塊兒魚肉,還不是任由自己宰割?定了定神,整理儀容,準備正面面對這個高高在上的公主。

長樂已經解開腰帶,見到去而復返的權師魚,不耐煩地說:“你又怎么了?”

權師魚做好心理準備,沒有被她色厲內荏的模樣嚇到,好歹是在宅斗中培養出的大小姐,一時也拿捏起靜姝的姿容,“公主殿下可曾聽說一句話,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這里可不是殿下你的寢宮。”言下之意是提醒她該是呆在柴房的,是權師魚帶她到這里,她長樂,還在權師魚手中。

長樂沒從公主的身份中走出,怒斥,“放肆。”

權師魚只是笑笑,“便是不放肆,我也放肆了。再放肆些又如何?現在小六還在地牢,若是讓他再見見殿下,不知殿下是否還覺得放肆?”

長樂眼睛瞪圓。這個賤人竟敢威脅自己?想起在眾人面前說她說自己是浪貨的場景,長樂銀牙暗咬。虎落平陽被犬欺,今日連個小小的權師魚都敢在她頭上作威作福了!為何她會淪落在這般田地?都是云天傾。都是她害的。有仇不報非君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長樂自詡品行高潔,是君子中的君子,當然牢牢謹記云天傾帶給她的恥辱。于是能伸能縮,決定和權師魚和解。

“權二小姐,你這是何意?”若論變臉,恐怕誰也比不過長樂。不過瞬間,怒容變成和顏悅色。

二人都是正襟危坐,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坐在床上,開始口水戰,俱是精神緊張,暗自戒備,好像不是在深夜中的閨房侃侃而談,而是在皇家的后花園,面對一群鶯鶯燕燕,一不小心就會滿盤皆輸。

忽而,長樂大笑,一改做戲的風格,“我們這是做什么?你又不是我的敵人!”

長樂的轉變過于唐突,權師魚懷疑其中有鬼,仍是防范她,“公主殿下真幽默,和人感和公主殿下為敵。”

長樂捏著衣角,淡淡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一早就知道你的意思,就是想讓我帶你走。說實話,這不是難事。只是……”

權師魚聽到有戲,心中激動,但避免自己失去籌碼,被對方拿捏住,她把這份激動壓下,詳裝做不在乎的樣子,“殿下說笑了。魚卑賤之身,不敢勞煩殿下分神。”

長樂嘆息,“你無需如此,我離開是遲早的事,帶你一個也是很簡單的事,雖然咱們相處有些不愉快,但那并不是最重要的。”

“哦?”權師魚美眸流轉,在燈下宛如一室煙火。美麗的女人都討厭美麗的女人,權師魚如此,長樂如此。看到權師魚不經意間露出的美色,長樂壓下心中的不快。“其實有個秘密,我一直猶豫該不該說。”

權師魚低著頭,還是一副謙恭樣,只是說話不見得有多恭敬,“既然是秘密,公主留在心中就好。若是知道多了,臣女恐被滅口。”

權師魚水火不進,讓長樂嗆了一口,于是沒有心情在虛與委蛇,“現在在柴房的云大人,你知道她是誰嗎?”

權師魚有樣答樣,“既然是大人,還是跟在公主身邊的,自然是朝廷命官。”

長樂再也忍不住,冷笑連連,“朝廷命官?就她?錯!她的王妃,容小王爺的正牌妻子,取代你出嫁的女人。”

權師魚震驚。

漫天的紅色在自己面前旋轉,她眼睜睜看著另一個女人坐上原本屬于自己的花轎,搶走了自己的夫君,而她,淪落風塵,與幸福無緣……鞭炮聲聲,帶給她的不是祝福,而是詛咒,詛咒她永遠沉淪在噩夢中。她不止一次問上天,為何給她安排這樣悲慘的命運,但上天留給她的唯有沉默。她流干了淚,看透了世情冷暖,心中唯一念著的,就是她命中的那位夫君,有時從夢中哭醒,看到的,也是那位緣淺的夫君。

長樂看她一副悵然若失要死不死的模樣,就知道容凌觸到了她心底的傷痛。她知道,她要做的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于是占據了制高點的長樂輕輕笑起來,甚是溫柔地說:“權二小姐,何苦獨自傷懷,仇人就在眼前,若是放過豈不可惜?”

權師魚眸色靜靜平靜下來,像是暴風雨前的海面,帶著漆黑的蠱惑,幽深的漩渦,盯著長樂。“殿下,她是誰?”

“云天傾。”

權師魚失神的地、喃喃地念叨著這個名字,像是魔怔了。

長樂得意的笑起來,她喜歡這種把人送向地獄的感覺。

主站蜘蛛池模板: 九江县| 彰化县| 固阳县| 万山特区| 墨江| 右玉县| 高密市| 平度市| 上思县| 马关县| 金沙县| 海淀区| 双城市| 东辽县| 铜山县| 日照市| 上杭县| 广河县| 西林县| 青河县| 甘洛县| 天门市| 永新县| 宁安市| 阿坝| 炎陵县| 沁水县| 台江县| 德兴市| 霸州市| 和平区| 若尔盖县| 周宁县| 洛隆县| 驻马店市| 丰台区| 寿宁县| 梅州市| 永寿县| 广昌县| 诸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