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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審問(1)

  • 公主種田也瘋狂
  • 風(fēng)舞二月
  • 3104字
  • 2020-12-03 20:12:02

閑散王沉吟片刻,他道:“宗人府朕和明珠公主確實(shí)不好去,不如就讓人去將白妃帶進(jìn)來,就在皇后你這,朕也要好好問問她?!?

季氏一怔,旋即吩咐道:“寧洱,你去宗人府將白妃娘娘帶來?!?

寧洱領(lǐng)命退下。

季氏笑道:“皇上和明珠公主不如先坐下來罷。”

說罷又是喚了人去給閑散王和桃灼沏茶。

季氏道:“其實(shí)臣妾已經(jīng)從白妃的口中詢問到了一些。倒是還沒有顧得上跟皇上和明珠公主說說的?!?

閑散王道:“噢?皇后但說無妨?!?

季氏微微笑道:“哎,臣妾領(lǐng)命。話說昨日臣妾將白妃喚過來的時候,白妃的身上還有血跡,伺候白妃的宮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個個都是嚇得不清。臣妾讓寧洱一個一個去問了,方才得知昨晚白妃宮中的宮人都睡得熟,倒是沒有什么人留意到白妃是什么時候離開了寢宮。臣妾便問了白妃,可是白妃估計真是被嚇的不輕,身子都在發(fā)顫,臣妾問一句,都是愣愣的說不知道。”

閑散王是今日才知道桂嬤嬤這件事的,一聽聞便是皺緊了眉頭,面色凝重。

他對后宮的事情一向都不怎么花心思,畢竟這季氏是自己的枕邊人,自己對她還是很放心的,而這白素衣,自己確實(shí)因?yàn)樗窳藥追中哪畹呐佣鴮櫫瞬簧贂r日,可畢竟是沒有放在心上的人。在說這桂嬤嬤,先不說原先在白夙衣的身邊伺候過,自己有心要厚待她,在說桂嬤嬤此時和明珠公主之間的親厚關(guān)系,也萬萬不可能隨便將她遇害的事情馬虎過去的。

可是這白素衣,閑散王倒并不怎么相信白素衣有此等深沉的心機(jī),這件事必然有偶然和蹊蹺的成分在里面。

想罷,閑散王道:“那后來,皇后可是從白妃的嘴里問道了什么?”

季氏正色道:“臣妾用了法子才讓白妃說了昨晚的事情。白妃說昨晚睡不著覺,便是起身在宮中行走,無意間聽見桂嬤嬤的房間有動靜,便是過去看了看,誰料那桂嬤嬤剛好從屋子里沖了出來,白妃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才將桂嬤嬤扶進(jìn)了屋子里。桂嬤嬤進(jìn)了屋子后反而更激動了,口口聲聲嚷著白妃要害自己,還伸手掐住了白妃的脖子。白妃說她喘不過氣來,可是桂嬤嬤的力氣很大,她掙扎著脫不了身。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候,白妃看見了桂嬤嬤頭上的發(fā)髻,方才奮力的拔了下來充當(dāng)自己的武器。原本只是在桂嬤嬤的身后刺了幾下,桂嬤嬤吃疼倒是放開了白妃,白妃妹妹在旁邊還沒有緩過神來,卻見桂嬤嬤又朝自己撲了過來,白妃妹妹下意識將簪子去擋,不料卻好巧不巧插進(jìn)了桂嬤嬤的咽喉,白妃驚慌之下,方才驚聲尖叫,這便是將明珠公主和宮人們都吸引了過來?!?

閑散王道:“這話一聽倒也是情有可原??墒沁@即使睡不著覺,依著宮中的規(guī)矩,哪能隨意走動的?”

季氏輕聲道:“皇上,這入了夜,宮中的人自然不會隨意走動,要是被當(dāng)成了刺客可就關(guān)乎到自己的性命了,誰人都不敢拿這事開玩笑的。白妃妹妹自一進(jìn)宮,可是十分的守規(guī)矩,臣妾只想著白妃妹妹許是知道的,便是也沒有跟白妃妹妹去說。說來,倒是臣妾的不是?!?

說罷,季氏愧疚不已。

季氏倒不是這么好心的在為白素衣開脫,只是她想的很通透,白素衣并不是傻子,從她一開始就咬緊了牙關(guān)不承認(rèn)是自己所為的事情就看出來了,若不是自己使了手段,這白素衣沒準(zhǔn)還說著自己不知道這桂嬤嬤是誰人害死的呢,畢竟也沒有人親眼所見白素衣殺了桂嬤嬤,只看見白素衣滿身是血的從桂嬤嬤的寢宮里出來,可是白素衣大可以說是自己去看桂嬤嬤情況的時候,不小心將血蹭到了自己的身上。

白素衣是閑散王的寵妃,他們嘴上不說,可是心下都是知道的,白素衣和白夙衣的想像之處或許也是她的保命之處,只要閑散王但凡心存憐惜,那么白素衣便是沒有性命之憂的,或許,還可以繼續(xù)做著白妃的位子。

白素衣的算盤打的響,她說的自己睡不著在宮中行走的事情雖然說不通,可是若她堅(jiān)持,也不過便是不懂規(guī)矩的事情罷了,到時候沒準(zhǔn)閑散王還會怪罪到季氏的身上。

季氏原先也覺得奇怪,她不知道白素衣為什么會將這么明顯的一個破綻說出來,可是細(xì)細(xì)一想,卻是不由暗暗佩服白素衣的心思。她原來還真是小瞧了白素衣,只不過白素衣還是斗不過她的,她現(xiàn)在就將白素衣的事情挑明了對閑散王說,閑散王和自己畢竟是結(jié)發(fā)夫妻,哪怕心中存了對白素衣說話的心思,見自己已經(jīng)認(rèn)錯,閑散王自然不會再說什么,沒準(zhǔn)還會覺得自己這個皇后識大體。

閑散王淡淡道:“還不知道是否真是白妃說的這樣,皇后不需先將責(zé)任攬?jiān)谧陨??!?

季氏面上一僵,只得低頭道:“臣妾知道了?!?

這說著話的時候,寧洱已經(jīng)將白素衣帶到了。

白素衣身著簡單的宮裝,容貌憔悴,她原本生的幾分清秀,現(xiàn)在看來更是多了幾分楚楚動人的姿態(tài)。她福身給閑散王和季氏行禮。

“臣妾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說罷,她抬起了一雙水眸委屈的看向了閑散王。

季氏的面上不好看,她輕聲咳了咳,道:“白妃妹妹,你將昨晚上的事情在說給皇上和明珠公主一遍罷?!?

白素衣聽了季氏的問話,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懼怕,乖乖的將跟季氏說的話又給閑散王和明珠公主說了一遍。

和季氏剛才所說的倒是沒有任何出入的地方。

白素衣含著眼淚說完,忙是朝閑散王跪了下來,她泣聲道:“皇上,臣妾真是無意而為,臣妾不是故意傷害桂嬤嬤的!臣妾知道桂嬤嬤已經(jīng)離世后,也是后悔不已,早知當(dāng)時還不如不做反抗的好,這樣也不會再愧疚中惶惶不安啊!皇上,求您賜臣妾一死吧!”

白素衣重重的對閑散王磕著頭。

桃灼冷眼看著,她可看不出白素衣有絲毫求死的意思,不過白素衣可真是聰明了不少,還知道這欲擒故縱的把戲了!

到確實(shí)是季氏他們一開始就小瞧了白素衣,白素衣是庶女出身,自小便是看慣了別人的眼色,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尤其說在這等性命攸關(guān)的時刻,白素衣的心懸的緊緊的,只得孤注一擲求個出路。

見白素衣的額頭上已經(jīng)磕破了,閑散王嘆息一聲。

“白妃你起來吧。這件事如真依你所言,也不是你的錯?!?

白素衣一聽大喜,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表明,閑散王愿意放過自己?

想罷,眼中蓄滿淚花期待的看著閑散王。

季氏聽閑散王都這么說了,心下膈應(yīng)的很,卻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便是道:“寧洱,去給白妃娘娘看座?!?

寧洱依言照辦。

白素衣坐在一旁,只覺得心方才是落了下來。

桃灼也很怕閑散王真隨便的聽了白素衣所言就放過了白素衣,還不等閑散王和季氏在說什么,她搶先道:“白妃娘娘,你剛剛說你半夜說不著,方才起身走了走??墒悄氵M(jìn)宮也有些日子了,難道連入夜不得在宮中隨意走的規(guī)矩也不知道嗎?”

桃灼現(xiàn)在一心只想要個真相,所以語氣也多了幾分的質(zhì)問少了幾分尊敬。

季氏眸中微微一閃,有些不悅。

這桃灼現(xiàn)在可是養(yǎng)在自己名下的,自己還專門讓人去教導(dǎo)了她規(guī)矩,這閑散王都是知道的,現(xiàn)在她沒大沒小的去質(zhì)問白素衣,先不說白素衣是不是罪惡深重,也犯不著由個晚輩來說,不由道:“明珠公主,本宮知道你關(guān)心桂嬤嬤,可是白妃畢竟是你長輩,你需稍安勿躁。”

“是明珠太過著急了?!?

桃灼不好回嘴,只好低頭對閑散王和季氏表達(dá)了自己的歉意。

閑散王道:“白妃,明珠說的有理。你進(jìn)宮這么久,未必還不知道宮中墨守成規(guī)的規(guī)矩?”

白素衣原本聽見季氏責(zé)怪桃灼,心中還暗喜,想著自己不用回答這棘手的問題,可是現(xiàn)在聽閑散王也在問,心下暗暗叫苦,可好在她之前就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回答,忙是惶恐道:“回皇上的話,臣妾自一進(jìn)宮,身邊的宮人會不時提醒臣妾。臣妾并沒有聽聞過入夜不得隨意行走的規(guī)矩啊,臣妾只是睡不著覺,想出去看看月亮,又嫌寢宮處月亮看不真切,便才多走了幾步。臣妾,是臣妾不守規(guī)矩,求皇上責(zé)罰臣妾罷!”

白素衣這話說的,一便是說季氏并沒有讓嬤嬤來教導(dǎo)自己這個新進(jìn)宮的妃嬪學(xué)這些規(guī)矩,二便是力證明珠公主的寢宮和自己的寢宮原本隔得就不遠(yuǎn),自然是說的通的。

季氏心中冷哼,自然是知道白素衣有在閑散王的面前將責(zé)任推到自己身上的意思,可是自己先前就已經(jīng)跟閑散王請過罪了,她怕是不知道了吧。

閑散王面色一沉,他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喝道:“白妃,朕不是傻子,不會什么都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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