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血井鬼叫
- 倒斗鬼驚魂
- 章陳雨天
- 2643字
- 2020-10-24 00:29:34
第二天中午,和爺爺道了別就出發了,爺爺沒少說叫我小心啊注意啊這類的話,還特意囑咐黃叔叫他看著我一點。一行人麻利的鉆進一輛別克商務車,黃叔把頭探出窗外朝爺爺揮了揮手就發動車子朝斗巖山所在的牌頭鎮駛去。
這牌頭鎮是市里的經濟強鎮,歷史也很悠久,是全市重要的交通要地,素有“婺越要沖”之稱,不到半小時,我就叫大家看窗外,海拔將近500米的斗巖山已經能看到了。由于四周都是些小的丘陵,所以這斗巖遠遠地看上去特別的挺拔崢嶸,很有孤峰插天的感覺。本地人都知道這斗巖號稱“巖巖皆佛,佛佛皆巖”, 山峰錯落參差,形如北斗七星。
除了王良和開車的黃叔,大家都看得入迷,忽然黃叔一個急轉彎,轉道上了一條機耕路上,彎彎曲曲的開了大概二十分鐘,到了一間破舊的平房前停了下來。幾個人下了車,朝房子走去。
方圓幾公里之內放眼看去,全是黃澄澄的稻田,一直延伸到斗巖山腳下。附近沒有什么其他的建筑,到了晚上一般人肯定不敢住在這里。
我們還沒進院子,前幾天在御天章見過的那個大叔就笑著出來迎接了。黃叔招呼了一聲就掏出幾張百元紙幣塞給那大叔,那大叔推辭一番還是收下了。當下就帶我們進了院子,也不進屋子直接就引著我們到了院子場地里的那口深井旁。黃叔問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這井正常不正常,那大叔說除了依舊沒有水之外其他都正常。顯然,黃叔這幾天早就和這大叔見過了。
幾個人站成一圈看著那再普通不過的碗口般大小的井口,我想起之前聽這位大叔說挖井噴血的事情還有點寒意,現在親眼看到,感覺并不是那么回事,怎么看這都是一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深井。鮑余蹲下身子撿起一塊石頭就要往井里丟,就在石頭落到井口的一剎那,易夢伸手一把握住那塊石頭說道:“死猴子,別亂來。”說完就把石頭往院子外一丟。
鮑余一聽易夢叫他死猴子,火從心起,掄著手臂就想打人,卻被旁邊的戴著墨鏡的王良揪住手臂,順勢一甩,就把瘦小的鮑余摔到了場地中央。鮑余別看瘦小,但是腦子活絡的很,被王良這么一摔,知道王良厲害,自己不是對手,倒也沒有要干仗的意思,再說了大家好歹現在是一路人,要是非要找面子的話,等事后散伙了再計較。于是只好吃了虧爬起來,嘴里哼哼著罵了幾句臭瞎子,爛八婆。黃叔則很及時的來個了選擇性失明,當做什么都沒看到,我和方繼龍則朝著鮑余偷笑。
看了一會,易夢站起來看著王良,好像用眼神在征求他的意見,但是王良依舊沒開口,轉身就朝著斗巖山看。見王良這樣,易夢也沒說什么,只是對那大叔說這個井等我們走了之后就趕緊封上,其余的什么都沒多說。這時的我忽然感覺眼前這王良有些面熟,但是卻有想不起來自己有什么王姓的熟人。
按本來的計劃,我們看完這井就要直接上山的,但是易夢忽然說要在這里過一晚,在我們一伙人中黃叔是絕對的領導,在我看來這樣臨時改變主意肯定是要黃叔說了算,但是黃叔對易夢的這個決定什么意見都沒有,只說就這么辦。我不知道是女人天生愛瞎想還是什么的緣故,心里暗想難道黃叔一把年紀了也愛美人?
那大叔一聽我們要住這里,為難的說這屋子就兩間破平房,一間做了廚房,一間是他們平時睡覺的,里面大半間還堆著雜物,根本睡不下這么多人。黃叔笑著說沒事,說我們自己帶了帳篷,院子場地里就能睡。大叔聽黃叔這么一說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也沒什么其他辦法,也就只好這樣。易夢又過去對大叔說今晚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別出來,只管睡覺就是,大叔連說知道知道。
方繼龍和鮑余去車上拿了帳篷過來,然后開始搭起來。方繼龍一副老好人模樣,叫他做什么都沒意見,這鮑余認識不到兩天,反正我見他的時候不是在笑就是在埋怨,嘴里總是嘮叨個不停,嘴里嚷嚷著說自己剛才被人當東西摔,現在又成打雜的了。易夢走到鮑余身邊,雙手挽在胸前故意嬌滴滴的叫了一聲:“猴哥。”
就這么一叫,聽得鮑余什么想法都沒了,非但不在意剛才易夢叫他死猴子,還為剛才要動手打她、罵她是爛八婆而道歉。看到鮑余這反復的樣子,我心里直嘀咕:這男人呀,哎。。。我都懶得說了。
趁搭帳篷的時間我問易夢為什么今晚要住這里,易夢說到了晚上就知道了,再問她就扯開了話題。雖然我和易夢很合得來,但是到底是認識不久,所以我也不好意思死皮賴臉的繼續追問,那邊方繼龍和鮑余搭好帳篷我就鉆進了其中一個。昨晚我一晚沒睡,但是現在還是沒有睡意,只好拿出手機戴上耳麥開始聽音樂。聽著聽著就睡著了,等我醒來一鉆出帳篷就看到墨鏡男王良還在院子門口盯著遠處的斗巖山看,只是一開始是站著看的,現在是坐在一個水泥板上。真是個怪人,看他好像都不用休息似的,忽然又想到鮑余的樣子,黃叔找來的四個人里居然有兩個是不正常的。
我剛出來,一邊的易夢也出來了,天上雖然沒有星月,但是我還是看到易夢的胸前掛著一枚漆黑透亮的摸金符,看樣子易夢是個摸金校尉無疑了。易夢見我看著她的摸金符,于是對我說道:“摸金符,正宗的。”說完就朝我笑。然后又從兜里拿出一枚比她戴著的要小三分之一的摸金符,遞給我道:“戴上吧,不一定有用,但是肯定沒有壞處。”
我接過摸金符說:“謝啦,不管有沒有用,我覺著都挺好的,比一般的項鏈霸氣多了。”說完就和易夢一起笑了起來。
“笑什么呢?”方繼龍這時被我們吵醒了,從帳篷里探出個腦袋說道:“黑不隆冬的以為是倆女鬼在笑呢,還好附近沒人家。”說完又鉆進了帳篷躺下睡了。
我和易夢也不搭理,易夢看了一下手機,就去帳篷的包里面抓了一把糯米過來,均勻的灑在井口四周。我知道他們摸金校尉這一行經常用糯米來驅邪辟邪,就沒問什么。易夢剛撒完糯米,王良走過來了,低沉而有力的說:“鬼叫!”說完就朝井里看。
鮑余聽到王良說鬼叫,立刻從帳篷里躥了出來,跑得太急被帳篷口子絆了腳,一下子就摔了個狗吃屎,一臉的泥灰,嘴唇都摔破了,坐在地上就開罵:“死瞎子,殺千刀的,你叫個毛啊,哪里來的鬼叫,哪里?!”
帳篷里的黃叔、方繼龍被我們一折騰也出來了。問我出什么事了,我指了指王良道:“他說鬼叫,我也不知道他是說我和易夢說話像鬼叫還是他聽到了真的鬼叫,這家伙兩天了第一次聽他開口就是鬼叫倆字,見鬼。”
易夢握了一下摸金符,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我們都別出聲。我們幾個都安靜了下來,這么一靜我忽然發現本來田里的青蛙叫和各種蟲子的叫聲居然都沒有了,消失了。。。。。。我第一反應就是我的耳朵有問題,看著除了墨鏡男王良和易夢,其他幾個人也都是和我一樣的一副驚訝的樣子。
正驚訝的時候,耳朵里忽然傳來一陣凄厲的叫聲,我不知道這聲音是人還是鬼還是什么東西發出來的,總之這叫聲聽著就叫我渾身發毛,心里發怵,于是立刻用雙手捂住耳朵,但是不管我捂得多緊,那聲音還是不斷的沖擊著我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