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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以后不要理我

由于被一聲突然的吼叫嚇了一跳,讓我的“春花大夢”隨之煙消云散,我郁悶至極!正當我要發火時,見司馬興沖沖地奔到我和陳若雪面前——原來是他小子。我怒道:“司馬,你要死啊!上個廁所值得那么高興?大白天你鬼叫什么?”陳若雪也在一邊不滿地說道:“是啊,司馬飛,你嚇了我一跳。”司馬嘿嘿得撓撓后腦勺:“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嘿嘿。”陳若雪看了看手表,對我們說:“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聊。”我知道陳若雪是要去給王師傅準備晚飯,所以我點頭道:“好,那你慢走。”司馬突然神經質似得大聲道:“好,那么再見了,陳同學!”陳若雪“嗯”了一聲就走了。看著陳若雪逐漸遠去的身影,我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感。司馬在我身邊坐下道:“朱可,剛剛你和陳若雪的聊天我可是全都聽到了哦,還有,你看她時的那種色迷迷的表情。”我靠!他監視我們!我緊張地看著司馬:“你……你……竟敢監視我們!”司馬笑著搖搖頭:“什么叫監視啊,我是為了你好啊。”我疑惑地問道:“為了我好?”司馬像個大師一樣鄭重地點了點頭道:“對啊——怕你毀了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我激動地站了起來,大聲道:“司馬,你胡說八道什么啊!我怎么會毀了她!”司馬揮揮手示意我坐下來,然后小聲道:“朱可,你喜歡陳若雪嗎?”我一聽這個問題,傻了——這個問題最近其實一直在困擾著我,我知道,我配不上她。所以,我立刻回答道:“不喜歡!”不知道這算不算違心話。司馬倒是很相信:“這不就結了嘛。”我還是不明白:“什么結了啊?”司馬伸了伸腰,繼續說道:“你既然不喜歡她,干嗎還和她那么親近?”我說:“我哪有和她親近了?”司馬撇了撇我:“還狡辯?那你讓她叫你什么‘可樂豬’,并且是私底下叫,這還不算親近?你這樣會讓一個女生的心靈受到傷害的,總之,不喜歡就別打擾人家。”我這時才發現,或許自己真的做錯了——我既然明白自己配不上陳若雪,就不應該打擾她,因為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但是,我總覺得心里有塊疙瘩解不開,死死地結在心里,無論如何,我也解不開……或許,我也不用解開了吧……“司馬,走。”我沖坐著的司馬叫道。司馬問道:“走?去哪啊?”我已經獨自走在了前面,頭也不回地答道:“騎車回家!”

回到家,爸媽還沒回來。我把衣服脫了個精光,一頭栽進了浴室,開始沖涼。在涼水的刺激下,我緊閉雙眼,忘記時間,忘記世界,忘記一切——因為我想要還自己的心靈一片空白。可我發現,我做不到——我忘不了陳若雪的笑容,但是我也忘不了司馬說的話,它們緊緊地交織在一起,讓我感到很心煩。我知道,我,無能為力……“不喜歡,就別打擾人家。”晚上吃飯的時候我也悶不做聲,老爸老媽似乎發現了我的反常,因為平時我在家話都是很多的。老爸主動給我揀了一個雞翅:“朱可,怎么了,心情不好啊?”老媽也關切地看著我。我卻放下了筷子低頭道:“爸媽,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然后就起身進了房間,關上房門,留下莫名其妙的老爸老媽在門外。

第二天早上上課,我遲到了。其實遲到對于我來講實在是家常便飯,因為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四天都在遲到,還有一天是生病。但自從陳若雪做我的“老師”后,我就沒有遲到過,因為她說如果我再遲到就會讓我“好看”。今天我整整遲到了一百四十五分鐘,也就是三節課。其實我早上很早就出來了,這也是我一直有的習慣,因為老爸老媽總是很早就出門,他們臨走時就會順便把我喊醒——他們以前經常收到“老鼠眼”的通知,說我經常遲到,后來由于我幾乎天天遲到,連“老鼠眼”都懶得通知我爸媽了。我這人一旦醒了就睡不著了,老爸老媽今天走得特別早,早上五點半我就被老媽叫醒了,當我一切準備完畢,無精打采地走出家門時,發現離學校的開門時間還差一個小時——我靠,這么早讓我去做賊啊!于是,為了打發時間,我干脆鉆進了一家網吧,玩起“魔獸世界”來。誰知,一玩就玩過了頭——當我走出網吧時,居然已經十點半了!自然,當我來到教室時,還差一節課就要放學了。這節課是“老鼠眼”的語文課,當我站在門口的時候,他努力睜大他那小得可憐的眼睛瞪著我,氣憤地叫道:“朱可!你又創紀錄了!你干脆放學再來!”我知道,“老鼠眼”現在一定氣瘋了,因為他最痛恨在自己的課上有學生遲到。我反正也無所謂,只是淡淡地道:“我本來的確是準備放學再來的,哪知道來早了。”“你……”我看見司馬在座位上很詫異地看著我;果然,“老鼠眼”被我氣得開始翻白眼了——結果可想而知,我被罰站在教室外邊的走廊上。我看著窗外幾只亂飛的鳥,突然有種想把它們打下來煮了吃的欲望。很快,下課鈴響了,“老鼠眼”怒氣沖沖地從教室里走了出來,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只說了句:“跟我到辦公室來。”我知道這是說給我聽的,于是就背著書包,跟在“老鼠眼”后邊,游魂似地“游”到了高一語文組辦公室。“朱可,你又開始犯毛病了是吧,我看你這次考試成績進步很大,以為你會改過自新,沒想到,你是死不悔改啊!”“老鼠眼”看來對我失望透頂了。我也不做聲,只是很平靜地看著他,其實我以往遲到被他逮到也是這么做的。“老鼠眼”見我不吭聲,以為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稍微緩和了一下語氣,接著道:“朱可,我覺得你還是有藥可救的,我還沒有將你這次遲到的事情通知你的家長,你只要寫份檢討就行了。我再給你一次改正的機會,怎么樣?”我沒想到“老鼠眼”現在對我居然“仁慈”起來了,但我不準備接受他的這份仁慈——我依舊很平靜地看著他,然后不緊不慢地說:“對不起,老班,我不準備寫檢討,您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如果要處分我,我接受。”“你!你……”“老鼠眼”再次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我絲毫不理會“老鼠眼”的心情,不等他批準,我就走出了辦公室。出來時,我聽見辦公室里有老師在安慰“老鼠眼”:“這小子,這輩子算是廢掉了!你別跟他計較了!”我苦笑了一下,沒有去給這個“說我閑話”的老師一拳,因為,我的心已經麻木了……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變得很消沉,想就此墮落下去,我已經失去了剛剛產生的一點進取心,我不想再去認真學習,聽課,看書了,只想回到原來的樣子——那個成天不務正業,游手好閑的男生,讓老師討厭我,不對,是讓“她”討厭我——但這是為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只是麻木……

不知道是怎么下樓的,然后回到了教室,只知道當我如行尸走肉一樣回到教室時,上課鈴已經打響了,同學們都坐在教室里等著上最后一節課。這時,我感到全班五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往我身上掃著,好像在看一個剛從火星飛到地球的猴子。我當然感受到了這一股奇怪的氣氛——我奇怪地抬起頭,疑惑地望著大家。“朱可,你是我們的偶像!”教室后排突然傳出一聲大叫,一聽就知道——這是王海浩的聲音。“朱可,帥啊!”吳飛在朝我揮手,有幾個男生還鼓起了掌!“嘿,兄弟,你今天可真是酷斃了!”司馬坐在位上,鼓掌鼓得最響,還不忘贊我幾句。面對這幾個起哄的“怪胎”,我只是無力地笑了笑,我實在不想再說什么了——我現在的大腦昏昏沉沉的。班長郭鵬見班上男生有些興奮,慌張地站起身想要叫大家靜下來。“都別鬧了!”忽然,又是一聲大叫傳來,這聲音和剛剛王海浩發出的聲音完全不一樣——因為這聲音是個女生發出來的!這聲音,讓我頓時清醒了不少——只見,陳若雪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怒視著起哄的“罪魁禍首”——王海浩和吳飛。這一叫,把幾個起哄的男生都搞懵了,就連班長郭鵬都有些緊張得搓著手。班上的女生也都很吃驚地望著陳若雪,這個平時和和氣氣的女生這個時候居然能發出如“河東獅吼”一般的叫聲,實屬不易啊!我尷尬地看了看陳若雪,笑著說:“沒事了,呵呵,大家準備上課吧,呵呵。”我一邊干笑著一邊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陳若雪這時也已經坐了下來,她前面的兩個男生看來剛剛真的被她嚇到了,現在正縮著腦袋坐在位上一動也不敢動。物理老師終于慢慢吞吞地進了教室,她已經遲到了幾分鐘。我若無其事地將物理書拿了出來放在桌上,然后把頭墊在書上,開始睡覺。就在這時,我感到一陣鉆心的疼痛從胳膊處傳來,疼得我差點叫出聲來。我猛地甩開胳膊,一看——我靠!果然又是陳若雪這丫頭搞的鬼!她正皺著眉頭,怒氣沖沖地瞪著我!我知道她在生氣什么,可我故意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低聲對她說:“看著我干嘛啊,你聽你的課,我睡我的覺,別來煩我!”陳若雪可能沒有想到我會這么說,氣得咬住了下嘴唇,我也不管她,繼續把頭墊在書上睡覺。

“朱可!”陳若雪突然輕輕地叫了聲。我又抬起頭,不耐煩地問:“大小姐,又怎么了啊,你就不能讓我安靜的睡上一會兒嗎?”“為什么,只是一夜,你就變成這樣?”陳若雪還是輕輕地說著。我愣了愣,然后聳了聳肩膀,很不在乎地說:“變成這樣?變成哪樣啊?我一直都是這樣啊。”可能我們兩說話聲稍大了點,吸引了后排的幾個男生,他們小聲議論著什么。而且前排的幾個用功的女生也感覺后面有點鬧,她們厭煩得往后排看著——當然,她們不知道是我和陳若雪在說話。陳若雪還想再說什么,我怕聲音再大些會把物理老師引過來,就說了一句:“你別管我了,以后不要理我了,我嫌煩!”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說,但我知道,我不該這么說。果然,我看見——陳若雪的眼睛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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