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繡江:“你......”
黃玉:“干啥?還不抓緊收攤!天這么冷,不怕凍死!”
已經(jīng)到了后半夜,路上沒啥人了,黃玉催促徐繡江抓緊收攤。
徐繡江:“你相信鬼怪之說嗎?”
黃玉:“不信,人的命運得自己創(chuàng)造!”
徐繡江:“那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怎么說?”
黃玉:“我覺得那些鬼怪魂靈什么的多半是人們編的,當(dāng)然,可能現(xiàn)在科學(xué)沒有發(fā)現(xiàn)它們!但是這不是咱們管的事情!”
徐繡江:“你相不相信愛情契約或者命運契約?就是這個!”徐繡江拿出來剛才那張契約。
神色緊張地說:“剛才那個老太太給我磕頭,我唬她教她把字簽到上面,誰知道簽的是你的名字!我總感覺不太對頭!”
黃玉:“那有啥不對頭,世界上叫黃玉的那么多,你怎么斷定就是我啊?再說,就算我們因為這個契約在一塊了,那也是我們兩情相悅,被對方魅力吸引,關(guān)這個契約什么事情?”
徐繡江:“少給自己貼金了,你和本小姐在一塊是你的榮幸!我總是感覺有種很虛幻,就像這風(fēng)一樣,飄飄渺渺,雖然伴著花香,但總是抓不著,握不到!”
黃玉:“哈哈哈!你想的太多了!咱們才認識幾天啊?你怎么保證我就會和你在一塊啊?神神叨叨的,快收拾吧,再不回家,腦袋就被凍壞咯!”
回到家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了,回到住處,那是一座破舊筒子樓,燈光都壞了,周圍太黑暗,藏個人都不知道!
黃玉太累了,躺床上就睡了,根本沒有察覺到床底下還藏了一個黑影!
“呼呼呼!”黃玉呼嚕聲響起,床底的黑影子慢慢爬了出來。
他帶著黑色面罩,體型強壯,眼睛散著貪婪的光,自言自語道:“真不湊巧,正想偷東西呢!這小子就回來了!唉!這小子也太窮了吧!也沒看見什么值錢的東西!”
小偷四下尋找,“砰!”地一聲碰到了地下的易拉罐。
“誰啊?”黃玉慵懶地說,小偷嚇得一激靈,慌忙捂住嘴,強作鎮(zhèn)定躲進衛(wèi)生間。
“嗯嗯!啊!哇哇!”黃玉打著哈欠,起床上廁所。
“嗯?沒電了,也對,忘記交電費了!”
掀開馬桶蓋開始上廁所,迷迷糊糊的他根本沒注意到后背正對著那個可怕的黑影。
“啊!好冷啊!”黃玉看著漏風(fēng)的窗戶。
“這窗戶怎么開了,誰打開的啊?真是的!”
伸出雙手關(guān)上窗戶,湊著暗淡的星光,窗戶上反射出來屋里的那個黑影。
黃玉:“啊啊啊!你是誰?”
小偷:“既然你發(fā)現(xiàn)了,那就別怪我了!反正我也不差你這一條命了!”從兜里拿出一把尖刀,向黃玉刺來,一刀扎在肩膀上!
黃玉大叫:“來人啊!來人啊!殺人了!殺人了!”
“咣當(dāng)!”一聲巨響,黃玉磕到桌子上,血順著臉流,成了破了皮的西瓜!
黑暗的筒子樓瞬間燈火通明,聞訊趕來的鄰居們撞開門,門衛(wèi)大爺一腳踹倒了小偷,接著隔壁李大叔又補了一腳,幾名大漢把小偷擒住,送往公安局,黃玉也被送去醫(yī)院治療。
第二天醒來,黃玉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摸摸白床單,又看看空無一人的病房,他突然問:“我是誰啊?”
黃玉失憶了,他身邊沒有一個親人,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家在哪,像孤魂野鬼一樣飄蕩在城市周遭,霓虹燈照耀下,他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影子,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只身跑到地獄的人,周圍都是青面獠牙的惡鬼和光怪陸離的燈光,保不定那一瞬間就被世界淹沒,就好像一粒塵被風(fēng)吹走一樣,死得悄無聲息。
“唉!你....不是李總嗎?”一位清秀的小姑娘問。
黃玉:“李總?我?”
小姑娘:“對啊!李總,我是您的員工啊!您經(jīng)營華美食品制作公司!你說過帶領(lǐng)我們發(fā)家致富的啊!難道您忘了?我是您的貼身秘書啊!”
黃玉:“啊?也許吧,我現(xiàn)在對一切都很模糊!你真的是我的秘書?”
小姑娘:“真的啊!我剛才在醫(yī)院繳費,回病房就看不見你了,可把我好找啊!”
黃玉:“那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我叫劉思潔!”
黃玉:“哦!那劉秘書啊,咱們的公司在哪?你領(lǐng)我去吧!我需要熟悉的環(huán)境回復(fù)一下記憶,就先從辦公地點開始吧!”
小姑娘:“好的!李總!我們現(xiàn)在就去!”
黃玉被這個叫劉思潔的女生帶著上了一輛加長林肯,她路上輕聲問:“李總?您對我的稱呼......”
黃玉:“哦?怎么了?劉秘書哪里不對嗎?”
小姑娘:“咱們兩個人相處的時候,您不是喜歡喊我小寶貝兒嗎?”說著,這女生拋了個媚眼,手輕輕地貼近黃玉的胸口。
黃玉心里一哆嗦,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把屁股稍微往外挪了挪!
可是車子沒有開完繁華的失去,而是來到偏僻的郊外,準(zhǔn)確的來說是一家鋼材制造廠!
劉思潔:“李總,您先在車子上坐一會兒,我去打電話,王副總要來給您匯報工作!我馬上帶您去辦公室哈!”
劉思潔拿起手機,匆匆下了車,但是警惕心爆棚的黃玉跟了上去,當(dāng)然,他沒有讓司機發(fā)現(xiàn)!
劉思潔一改剛才溫順的模樣,從綿羊變成了餓狼!
劉思潔:“喂!人來了,現(xiàn)在在車子上!小劉在看著他,放心,我調(diào)查過了,就一破保安,平時還干點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不會出事,你就讓他好好干活,反正他也跑不了!這小子敢得罪我,偷我東西!我不弄死他我不姓劉!”
聽到這話,黃玉可不能在等,迅速朝著市區(qū)跑,哪怕鞋子磨破了,他的思想也得抹上幾層潤滑油!
“呼呼呼!終于甩掉他們了!太可怕了!”黃玉喘著粗氣,料想他們沒有追上來。
“唉唉唉!孩子,你沒有什么事情吧?”一個穿著工作制服的老太太攔住了他。
黃玉現(xiàn)在警惕心異常得高,懷疑地問:“你是干什么的?”
老太太:“哎呀,孩子你咋不認識媽媽了?你怎么回事啊?”
“媽媽?你是干什么的?”黃玉根本不相信這個莫名其妙的老太太。
老太太:“兒子,你看媽這身衣服,環(huán)衛(wèi)工人的制服你總認識吧?再說我這一大把年紀(jì)能騙你什么?媽就想著,讓你好好待在媽身邊!媽不會給你添亂,我天天去掃大街,也能賺個飯錢!”
“那阿姨,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嗎?”
老太太:“你這孩子怎么回事,是傷到腦袋了吧?你不是叫孫博嗎?傻孩子自己名字都不記得!”
“哦!那阿姨...那媽媽!咱回家吧!”
老太太:“好!”
打開陳舊的鐵門,發(fā)現(xiàn)屋子里被一箱箱奶粉塞住,想雜草一樣胡亂堆在地上。
“咣當(dāng)!”門被鎖了。
老太太:“兒子,來!”
黃玉:“好咧,媽!”
老太太:“我不是叫你!兒子來!”
里屋出來一個大漢,他身材魁梧,肌肉膨脹,像個退了毛的猩猩。
他低沉的嗓子說出:“來了!兄弟!”
黃玉:“媽,怎么回事啊?”
老太太:“兒子啊,你畢竟也是認我為干媽,我也打心眼認你這個干兒子,但是,你不能這么對干媽啊?你看這滿屋子里的保健品,你干爸吃了兩罐就不舒服,去醫(yī)院查了一下,是胃癌,還好是早期,所以我們得抓緊湊錢治療啊!可是找你也找不著,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你,干媽就想跟你商量一下,我把這些奶粉都退給你,你把干媽那10萬塊錢還給我成嗎?”
黃玉:“媽......我是真的記不起來了,我......沒有騙過你啊?”
老太太:“這個孩子,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抵賴,干媽也是跟你掏心窩子啊,你可不許沒良心啊!”
那個大漢說:“兄弟,要不咱們兩個嘮嘮!”
“啊啊啊!啊啊啊!”被收拾的鼻青臉腫的黃玉跑出來。
“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啊?疼死了!”黃玉捂著受傷的臉坐在石凳上。
“你不是黃玉嗎?怎么回事?”一個輕柔的女聲傳來。
黃玉:“你不要跟我搭腔了,我現(xiàn)在什么也不知道,我誰不不敢相信了?”
黃玉抬頭一看,對面這個女生五官精致,皮膚白皙,穿著肩帶掉落的牛仔背帶褲,前面印著一個狗頭!
黃玉:“美女,我們兩個應(yīng)該沒什么交集吧?你這么時髦和我這么邋遢的人還能認識?”
徐繡江:“你說話怎么云里霧里的?跟我走,帶你去看醫(yī)生!”女生拉起黃玉就跑。
被打的虛弱的黃玉根本來不及反抗就被她仍上了電動車。
診斷得出是失憶癥,好好養(yǎng)著為妙!
徐繡江:“你啊,就先住在我家吧!”
黃玉:“但是姑娘,我想了想,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情,但是今天經(jīng)歷這么多,我肯定我以前不是個東西,我想正兒八經(jīng)地找份工作去!而且我不白住你家,我會付房租!”
徐繡江:“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黃玉:“你叫什么名字?”
徐繡江:“徐繡江!你瘋了!”
黃玉:“好!徐姑娘!你有什么工作推薦嗎?”
徐繡江:“我?我也......這么看來我也得找份正經(jīng)工作了!我這有一份白事活!我去唱歌,你去念祭文吧!”
黃玉:“行!”
把黃玉領(lǐng)回家,徐繡江拿著愛情契約嘀咕:“是奏效了嗎?甜甜的愛情要來了嗎?黃玉這個人,長得挺帥,人也很不錯,以前雖然有前科,哈哈哈,架不住他失憶了啊!好好培養(yǎng),一定是個愛我的好苗子!反正我也單身一個人,索性找個帥哥陪我一輩子得了!”
又看看契約上的正文,心里涼了半截,說:“這寫的好不吉利啊,什么白骨綿綿,愛情契約寫這東西好嗎?咒人家死誰愿意買,這個死老太婆膽子小,營銷策略還不懂?”
突然,她的嘴角又上揚,嘿嘿笑了起來:“嘿!也許是這小子被老娘榨干了,可不是白骨綿綿!碎衣片片嗎?一定是太粗暴了,衣服成碎片片了,哎呦!越想越害羞!哈哈哈!”
她激動地腳丫亂登,胳膊亂甩。
剛洗完澡的黃玉見她這個樣,一臉迷惑。
黃玉:“你......沒問題吧?怎么一會兒神色凝重,一會兒手舞足蹈的!我在網(wǎng)上看到這是精神分裂的前兆!”
徐繡江:“你懂個屁!像我這種貌美如花,如花似玉,玉樹臨風(fēng)的美人!有幻想不很正常!”
黃玉:“確實,但是玉樹臨風(fēng)是形容男生的!”
徐繡江:“死直男!我說形容我就是我!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