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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誰人化險為夷

  • 勾心斗夫
  • 何囡囡
  • 3470字
  • 2020-10-24 03:09:03

小心翼翼地扯開早已被血糊了的衣袍,鳳嵐淚眼朦朧地伸手替著昏迷中的碧紅上藥。二十大板對于男子來說亦是痛得三日下不了床榻的,更何況是碧紅這般的小女子。本就細皮嫩肉的正在長身子的身子,一直從腰間紅腫到了大股之下,看的人都不覺渾身火辣辣的刺痛。

“嗤——”

鳳嵐的指腹才剛剛觸碰上傷口,昏迷不醒的中的碧紅仍痛地出聲。眼眶中徘徊的淚終是未能忍住掉落,忽地思及若是掉落在傷口,則將愈發地疼痛,鳳嵐忙抬手用袖子胡亂地拭干了眼角,直至原本紅潤的眼眶被擦地干裂地痛。拿捏著手中好不容易得來的金創藥,鳳嵐越發地疼痛。回想起那個轉身離去毫無情意可講的男子,心中早已冷透。當看到碧紅昏迷地被抬著進來之時,仍舊死咬著早已破裂的嘴唇,血絲都染紅了齒間,卻依舊不愿多吭一聲。直到外人散去,鳳嵐替她擦拭身子之時,才聞的她昏迷之中喃喃地憤恨,不忘喚著自己的名兒。

鳳嵐去藥房討藥,卻見那些個下人這般仗勢欺人。從未見過秦府大少奶奶的藥房之人聽得是新進府的那院子討藥,早已聞得那新進府的主子是個窮人家的女子,被少爺數量銀子買進的,便連藥都不愿意施舍,各個狗仗人勢的欺人。鳳嵐本是無意辯駁這些的,但眼下卻見著碧紅的傷勢早急得火上了心窩。那番人卻任鳳嵐怎般求都只是冷言冷語的諷刺,幸在王總管恰巧路過藥房門口,瞧見了急得煞白了臉兒的鳳嵐,才訓了那番下人一頓,討得了藥。

直到鳳嵐一路揣著金創藥回院之時才想起,當時見著王總管的好心暗中偷偷塞了碎銀給那些個藥房管事兒讓他們好生照著些她們院子,竟是在提醒自己在這府中若是遇到了難處的另一出路便是錢財了。是啊!她怎生得忘了,那些下人眼中除了欺善怕惡,便是見錢眼開了,她竟怎得糊涂地忘了塞銀子。

“少奶奶,這些粗活讓棗玉來吧!”

“不用!”鳳嵐反射性地忙甩開棗玉伸過來的手,防敵一般地護在了碧紅床沿。鳳嵐卻未察覺,一直在一旁看著的棗玉眼底閃過的異樣。

鳳嵐邊細細地替著碧紅抹著藥膏,回想著這幾日在府中的大事小事,想起往日碧紅曾多次委屈地跑來與她訴苦,她竟是那番不講道理地責罵她不夠隱忍,再想今日類似藥房之事恐怕在碧紅身上早已經歷千萬遍了吧。心中越發地愧疚與怒恨。若與她為難,她任由折磨,若傷了她的人,她絕不能容忍。如此,若要守護好自己的人,便要強大。

第二日清晨,一宿未曾好眠的鳳嵐替碧紅換洗好藥物后已到院中等待那人的來臨。果不其然,未久,院外便傳來下人來喚鳳嵐出府,門口已有貴客在等了。

看著從馬車中探出頭來的丑陋男子,鳳嵐隱忍著心中的異樣,任由那粗鄙的大掌半捏半摸地拉著自己上了同一輛馬車。還未坐定,大掌已經游離到鳳嵐的腰間,透過衣袍,仍讓鳳嵐覺著渾身爬滿了骯臟的蟲兒。“李爺,請自重!”

丑陋男子剛張了張口欲要說什么,口水垂涎到唇邊,馬車外傳來下人的傳話:“少奶奶,少爺說,好生招待好李爺,讓李爺好生領會下錦州之美!”之后車外下人們的閑言閑語鳳嵐已聽不清,心中那抹怨恨已開始漸漸朦了耳眼。直到那雙大掌扯開鳳嵐護在腰間的手。

“李爺,鳳嵐已嫁為人妻!請自重!”

“嘖——錦州果然美,人美,腰細,肉軟——”仿若全然沒聽見鳳嵐的抗拒一般,丑陋男子的臉越發地湊近鳳嵐,呼出地氣息帶著酒肉煙臭味讓鳳嵐胃中愈發地翻江倒海。

忽地,馬車猛地一陣,“嘔——”,鳳嵐終是忍不住全副將早些填肚的膳食吐了出來,惹得車廂里一股濃烈的腥臭味。

“你!——”丑陋男子顯然未曾料到鳳嵐竟會暈車,嫌棄地遠離了好些。鳳嵐終是得以暫且脫離了魔掌,胃中的那番難受反倒讓她有了些許慶幸。

“回客棧!”丑陋男子朝馬夫一喝,忽地想到了什么,原本的掃興模樣立刻轉喜,“美人兒,且忍忍,待到客棧讓李爺好生來疼疼你,我的美人兒——”說著,早已忘了鳳嵐嘔吐的污穢之物,伸手又要摸上鳳嵐的臉。

“嘔——”又是一陣作嘔。

“馬夫!你做什么的!快些!再快些!吃屎長的啊!”丑陋男子氣無從撒,便開始罵罵咧咧地訓斥外邊無辜趕馬的車夫。鳳嵐卻在心中好生祈禱著慢些,她不敢想象,這丑陋男子在秦府、在馬車中都敢如此動手動腳,到了客棧更不知曉要如何欺辱自己。

鳳嵐早該料到的,秦風冽怎可能如此這般地放心她一人陪同離開。原是他早已料到那丑陋男子定會攜同自己來到這客棧——清風客棧,秦府客棧經營中收入最為豐厚的一家。鳳嵐被半哄半強地“逼迫”著往樓上的貴賓房走去,一路打量著整間客棧的布局。

鳳嵐想,這客棧如此盈利卻是來得有理的。大大小小的客棧遍布街巷,卻唯獨這家獨領風騷。若是有投宿者路過此處,僅要口中的錢袋子夠鼓,鳳嵐想,無論是孰人都會不由自主地步入此地。不知是秦風冽何處得來的上等光亮琉璃,竟將所有的戶牖都用如同水瀑般透亮的琉璃所替換,凡是路過者皆能將屋內的華麗與精美盡收眼底,一覽無余。琉璃邊沿掛著上等的錦緞,如同床簾一般被彎彎勾起,錦緞外是一層精美的蠶絲,若隱若現,若是夏日著放下錦緞遮去那灼人的烈日,若是冬日,勾起那優美的錦緞,暖日透過琉璃照射進來,而外頭大街小巷口的風情不曾錯過。大堂之內,一致乳白色的乳石圓桌與與之相配的圓盤式高椅令人不免試想一嘗里頭的優雅格調。大堂之中,是盤旋式的木梯,層層上升,直到高層的貴賓房中。

當鳳嵐被“砰”的猛力關門之聲所驚醒時,已身在房中,而門被那個丑陋男子反鎖。“你——”鳳嵐心驚,雖然早已料及,卻不知如何應對,畢竟是女子,早已慌了心神。

“嘿嘿嘿,小美人兒!現在就剩我倆了,莫要含羞。讓李爺好好疼你!”丑陋男子露出令人淫靡的色態,滿臉的橫肉因諂笑在雙頰的高處擠成了兩堆,淫意的目光瞇成細縫早已被四周的橫肉掩蓋,蠟黃參差不齊的老牙令人作嘔。口中散發出來的熏臭味隨著他的逼近越發的濃烈。

鳳嵐反射性地伸手欲要推去,卻猛地被一直粗糙的大掌一拉,一拽,向前跌入丑陋男子懷中。“小美人兒,莫要著急!我馬上就好!”邊吞咽著口水貼向鳳嵐的臉頰,邊一手拆著臟了的衣袍上的扣子,“蹦”地,扣子被扯落在地。

“不!不要!”只覺臉上惡心地被一個濕潤的軟物一舔,鳳嵐渾身一個顫栗,不知哪來的力氣,心一狠,張口低頭。

“啊——”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在房中想起,屋外的人雖是聽聞,卻沒有命令誰都不敢破門闖入。

“你個小賤人!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真當自己是個寶了啊!哼,不就是個被男人扔來扔去的破鞋,竟敢咬我!”

“啪——”清脆的一巴掌下去。

“砰——”又是一個猛摔。

“嘶——”大掌粗暴地撕裂了領口。“賤人!今日就讓你嘗嘗李爺我的本事!”說罷就順勢扯去自己的褲帶,肥大的身軀早已半壓上來。任憑鳳嵐怎般踢打都未能推動一步,正當鳳嵐絕望地閉上眼睛,腦中閃過那張洞房花燭夜上的冷冽的面孔,那張讓自己在一個下流畫師下赤身的麻木的面孔,那張心狠手辣不顧自己苦苦哀求的無情杖打碧紅的面孔,恨意直直地竄入骨髓。

被撕冽的領口中,暖風灌入,卻冰頭了她整顆心。當絕望的水珠從眼角落下時,忽地發覺,對方似乎不再發力。緩緩的睜眼,竟看到那丑陋男子盯著自己肩頭的雙鳳紋看得出神。

覺察到鳳嵐的視線,丑陋男子忽地疑問:“這是甚?”這般精致的花紋是他從未見過的,若是紋身他亦然見過不少,但這女子身上的不像是可以紋上去的,卻栩栩如生。雙鳳浴火中生,那凌烈之氣卻讓他一時被震懾。

“你不知曉?”他竟然不識得雙鳳紋!鳳嵐腦中閃過秦風冽那日叮囑“貴客”之神色。為何這丑陋男子竟連雙鳳紋都不知曉!那秦風冽有何目的要她來受這種屈辱?腦中猛地閃過一個念頭,死死地盯上眼前的男子,“你,你不知曉這是甚?”

“我該知曉嗎?這紋看著甚是不錯,何處紋得的?”丑陋男子正考慮著亦要去弄個如此的紋身時,卻被鳳嵐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戾氣所震懾,不知為何,從那雙本該美艷雙絕的黑眸中竟讓他覺察到黑白無常般的陰冷。

“你,你——”手上拽著衣領的力道不由得一松,竟被嚇得語不成句。

“那你與秦風冽甚等干系!”鳳嵐仍舊不愿承認心中那假想,試圖從那男子畏懼的眼中抓到一絲“謊言”的信息,卻未能獲及。

被鳳嵐提醒到秦風冽,丑陋男子忽地有了底氣,猛地再次拽起鳳嵐就往她肩頭啃噬過去,像是餓狼撲食般,邊放肆浪蕩地侵襲著鳳嵐,邊口齒不清道:“就你——這——雙破——鞋,嗯——真是個——男人,拿來換——一,筆,布——唔——布莊的生意!”啃完還不忘抹一把口水繼續放肆地啃噬,手更是肆無忌憚地褪去鳳嵐的衣物。

布莊的生意!布莊的生意!此刻的鳳嵐早已僵硬地忘了反抗,渾身冰冷地不住顫抖。那男人竟然為了布莊的拿筆貨將她這般欺辱!她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不是嗎?靠著女人爬上去的男人……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血腥味已溢滿整間屋子,她卻覺察不到肉體的疼痛。

“砰——”

“不好了!著火了!少奶奶的院子著火了!”一個身著秦府下人服飾的男子猛地破門而入。

“碧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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