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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縱是棄兒

  • 替嫁寵妃
  • 淚依
  • 2410字
  • 2020-10-24 00:18:42

那一夜,我不曾熟眠,我在想,如果如沐凡沒有高中狀元,會不會好點?如果我沒有把那碗藥給娘親喝,結果會不會好點呢?沒有如果,如沐凡十八年前的確是金科狀元,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是他拋妻棄女,獨享繁榮,我想不到原諒他的理由。

在我背身時,娘親把那包準備好的老鼠藥放入她的藥碗里,我便知娘親一心求死,這個塵世的七情六欲留不住你,我便成全你了,在很多人看來,或許我是個不孝女兒,但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尊重你的選擇,給你想要的解脫,那么現在,如沐凡如此待我,一心把我推向一個對我恨之入骨的人身邊,只為保他高官厚祿,你會不會后悔狠心丟下我一個人,自己離世呢?

賽琴推門進來,見我倚在桌上,有點吃驚,“王妃,昨夜又不眠啊?”

“嗯,我很憔悴嗎?”

“沒,沒有,”賽琴掩飾道,“王妃,王爺讓你到前廳。”

就算玄墨不叫我,我也得去見他,經他昨天這一鬧,要不給太后一個說法,月茹公主是過不去的,我也別想心想事成。未到前廳,就聽到陣陣笑語,見我進來,玄墨起身,“王妃來了,快坐,寒煙該敬茶了。”

他眼里的戲謔我盡收眼底,管他呢,我直接坐上前坐,賽琴端上熱茶,寒煙端過,欲福身,玄墨伸手扶著,“行什么禮,自己人,隨便點就行了。”又自己人,他們都喜歡說自己人,沒所謂呀!

第一次認真看寒煙,她像個小家碧玉,眼底明澈,嬌羞動人,一點都不像淪陷風塵的女子,我看著她,干凈明眸,倒是討厭不起,她見了我,同樣是蹙眉了,算了,與我何關。我放下茶杯,“既然是自己人,不知王爺是否樂意陪我進宮,給太后報個喜呢?”

“樂于奉陪。”玄墨爽快答應,攬過寒煙的細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好一對新婚夫婦,看得我滿心疼痛,亦是滿滿的慚愧,我不該一腳插進他們,倘若他們沒有終成眷屬,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我無力理爭。

太后比我想像中還要怒氣,她板著臉,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楚憐,你看你鬧出什么笑話了,如果你沒能看住玄墨,哀家可以諒解,現在你已經是王妃了,還是讓那個女人進了王府,這顏面何存。”

就算不是我的錯,這錯,我也得認,誰叫太后寵愛玄墨。我俯首下跪,“太后請息怒,王爺另立側妃,其實也是好事,楚憐沒有阻止的理由。”

玄墨向我投來不可置信的目光,他今天本來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來的,就想看太后如何怒斥我。

太后怒容,“不可理喻,你這樣放縱,要外面的人怎么看墨,他的名聲被你盡毀了,你知不知道。”

原來你在心痛玄墨的名聲多于對寒煙的不滿,如是珍惜自己的名聲,就不該這樣隨意糟蹋了,他都不愛惜,你用什么來維護。我平靜的說:“太后請息怒,寒煙姑娘玉潔冰清,是個好姑娘,王爺鐘情于她,才經常流連醉清風,現在把寒煙娶回家了,不就把王爺留在家了嗎?外面的人也不會誤解王爺貪圖美色了。”

“你糊涂了,她畢竟是,是出身風塵,怎么可能玉潔冰清?”太后拉起我,她用出身風塵來代替妓女,好含蓄好避忌的說法。玄墨一直沒有出聲,他永遠是靜觀其變的,他縝密的心思,我永遠猜不著。

“是不是清白之身,我想王爺昨夜已經很清楚了,再說,王爺的確留府了,不是嗎?”

“可就苦了你。”

“沒事的,太后,誰沒有個三妻四妾,況且是王爺。楚憐明白的。”太后明顯不相信寒煙的清白之身,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她贊同把寒煙留下可以止住外面的閑言碎語,我算可以功成身退了。

和太后寒暄幾句,我們就出宮了,怎么說她都是寵著玄墨,幾句下來,她也就軟了。出了正陽宮,我跟著玄墨一直走,出了宮,玄墨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看我,“你為什么說寒煙玉潔冰清?”

“難道不是嗎?”我實話實說,寒煙給我的感覺是干凈的,說不定她也有娘親的才情,就算不做朋友,我也不想與她為敵。

玄墨又一次抓緊我的手,我想他不是有心的,只是他不曾想過要溫柔待我,如她對寒煙的柔情。“你就那么容易接受寒煙?”

“我說了,王爺對寒煙始終如一的深情,楚憐沒有理由不接受,再說,我接不接受,重要嗎?寒煙不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你尊貴的王妃了嗎?”我掙脫他的手,微微發紫的手腕刺痛我的眼,真好笑,明明是與我無關,我從來都不參與你們的明爭暗斗,錯的卻只有我,為什么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要我去周旋,要我去認錯,我成了什么?是你玄墨玩弄于掌心玩物還是從一開始我就是你利用的棋子?

一進王府,寒煙就笑迎上我們,輕聲喚我一聲王妃,我禮貌的點頭,她在膽怯什么,不是王爺舊愛新寵嗎?怕我干什么,玄墨附在寒煙的耳旁細語幾句,便進了書房,玄華和賽琴很知趣地跟了進去,玄華是他的侍衛,跟著倒沒什么,賽琴是我的丫環,她又去干嘛?偌大的廳堂只乘下我和寒煙,兩妃共處一室,理直氣壯的應該是我這個正妃,望著寒煙水靈靈的眼睛,我竟理虧,窘迫。

寒煙款款走近我,“王妃,不怪寒煙吧。”

“嗯?哦,沒有呢,你是王爺的愛妾,楚憐怎會有二心。”

“也是,是王爺執意要娶我的,王妃能說什么呢。”寒煙說這句話時,目光含糊,好像在奚落我,又好像,不是。

賽琴出來,“王妃,王爺請你去趟書房。”

書房并不小,氣氛卻緊緊的,玄墨坐在那里玩瓷器,我認得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他不離手的瓷器,他頭也不抬,“如沐凡是你什么人?”一如既往的戲謔,卻不容拒答,應該是王者的氣魄吧!

“我爹,”我想了一下,又補充說,“收養我十年的養父。”

“十年了,還未夠資格做如家的人,看來如家還不簡單。”

我再次語塞,轉頭望向賽琴,賽琴熟練地低著頭,我真傻,賽琴始終是王府的人,就算她幫著盯緊我的一舉一動又如何,她沒做錯啊!錯就錯在我太天真了,我強忍著不讓淚水流出,原來離開了娘,我就一無所有,無依無靠了,離開了娘,再沒有人拿真心對我,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丫環。

你們要聽故事,要聽我是如何配合月茹公主擾亂你們的生活,對不起,我無話可說,我現在還是王妃,不是犯人,看著他們自以為是的表情,我毅然轉身,是的,我真的決定什么都不管,我孑然一生,無所牽掛,也無人關心,一個人,還怕什么,活著又為了誰?就算王爺休妃,皇上盛怒,誅連九族,又如何,禍不及玄墨,也不及如家,因為從來,我就都只姓白,只是一個棄兒,那我還苦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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