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婭成為啞
- 染江山
- 不死成灰
- 2176字
- 2020-10-24 01:09:27
昨日的夜雨到下半夜就停了,一大早,樓府的管家早早的便將前院的正門打開了,青石竹篙一番盎然景象。
雨后初晴,空氣中彌漫著翠竹的清爽,管家深吸一口氣,搖頭晃腦自言自語道:“這天怕也晴不了幾天。”
丫頭下人門都陸陸續(xù)續(xù)的穿梭在府邸中, 樓府的構(gòu)建是‘三檁三柱一穿,五檁五柱二穿,十一檁十一柱五穿’整體看來不失貴氣,偶有一處亭臺軒榭也是雕樓玉砌而成。
“陳管家,起這么早呢,今早一起來就聽說昨日大人出去一趟就高升了?還是王侯將相的官,是個大官呢。”一個平日里和陳伯關(guān)系混得不錯的下人偷摸的問著陳伯,避開了其他人的視線。
陳伯瞅了他一眼,愛搭不理的推開他的手: “去,去,去,聽誰說的,一大早的,趕緊干自己的事去,姓陸小子,我可告訴你,當(dāng)心我扣你工錢啊!”
那姓陸的小子嬉皮笑臉的沖著陳伯直傻笑:“陳伯哪會扣小子我的工錢啊,是不,陳伯就會和我開玩笑,嘿嘿嘿。”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姓陸的小子平日里沖誰都笑哈哈的,沒個正形,所以陳伯對他還算是有幾分格外的關(guān)照: “真是拿你賊小子沒法,一大早你小子聽誰說得,跟娘們一樣磨磨唧唧,問東問西。”
姓陸的小子擱下掃帚,放在石桌旁,賊眉鼠眼的拉過陳伯到青竹下,靠近陳伯的耳側(cè):“哎,陳伯,那你總聽到昨晚那位主子身邊丫頭的慘叫聲沒?嘖嘖…那叫一個慘啊!不過也就一聲就沒了,陳伯沒聽見?”
陳伯一聽,直跺腳,指著姓陸的小子道:“你說你,你沒事凈聽這些干啥,小心東院子里的那位不止是扣你工錢了,到時聽墻根的人傳到了她耳邊,那就是要你的小命了。”
其實昨夜不止他一個人聽到了,東側(cè)院的下人都聽見了,因為整個西側(cè)院住的是樓辰,東側(cè)院是給妾室們住的,中間還隔有大廳,相隔還是有些距離的。
聽聞昨夜那位主子身邊的丫頭因為一個帕子惹怒自家主子,當(dāng)時雖然是說放過了那丫頭,可是不知怎的那位主子回到后院就大發(fā)雷霆,揚言要仗斃。
昨晚東側(cè)院里的那在場的老媽子都嚇得不輕呢,可是后來又不知怎么又不仗斃了……
姓陸的小子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他昨夜從別人那里聽來的謠言,跟茶館里說書似的:“陳伯,你可知后來怎么了,要我說,還不如來個痛快的,仗斃一死百了,這樣弄得不人不類的。”
堂堂一個管家,陳伯怎么會不知道昨夜發(fā)生了什么,只不過再次從別人嘴里說出來方才覺得汗顏:“后來怎么了?”
“最后用木碳燙啞了,就那最后一聲,東側(cè)院的可都聽見了,不就一塊破布,還能比人命大?這歹毒的女……唔,唔。”陳伯一下用手捂住他遮攔不休的嘴,不時的眼睛還左看右看。
“閉嘴!你不要命了,我還要!”姓陸的小子瞪大了雙目,直點頭。
一個端著木盆的人站在走廊柱臺旁,看樣子也是府里的一個丫頭,模樣也水靈靈的,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陸乙哥哥跟陳伯伯聊什么呢,快過來幫我個忙,我都快忙不過來了。”
陳伯放下捂住陸乙的手,憨笑可鞠:“沒什么陸煙丫頭,陳伯這就讓你哥過來幫你。”
“嘿嘿嘿……陳伯那我去幫我妹妹了。”陳伯趕緊揮走了這小子。
陸乙回頭撿起掃帚,小跑到陸煙身邊,接過她手中的木盆低頭看著腳下卑微前行,用那只能兩人可聞的聲音,小心謹慎至極:“你找個機會出去,將昨晚的這個消息傳給外面的人,切記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
“嗯,我等會就要出去采買食材,我會支開那些老媽子的。”繞過廊亭,陸煙又接過陸乙手中木盆:“哥,就送到這吧,你去忙吧,我還要去給主子送水呢!”
書房內(nèi),只影站在下面道: “大人……”
樓辰看著書,也并未感到駭然,好像這一切都該是如此: “這就是本王至始至終都不喜她的一個原因,一個從骨子里都如此的人,再怎么改變外在,也還是如初,不過這也是本王當(dāng)年救她的原因,狠厲……”
新封攝政王名號之時,皇帝老兒就特賜不用上朝三日,六更天醒來之后,樓辰就在書房中,這是樓辰多年的習(xí)慣,府邸的人都是知曉的,沒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報,一般都不會早上來打擾。
“大人,還有一事只影還未稟報。”
“講。”書又翻了一頁,這是一本野史雜記,是季蠻兒最喜的一類文書,她常把這種史記當(dāng)成‘故事’來看。
只影上前伏耳輕言,樓辰合上書,端坐于椅子上:“告訴孟庭,這批貨物不必再費心追究,做好其他的交易就可以了,它自會被人送回來的。”
“是,只影這就去告知孟庭。”來無影去無蹤,書房內(nèi)樓辰將合上的書再次打開了。
這三日樓府都不會安靜了,怕是那些討好交接恭賀的人會踏破這府邸,樓辰封為攝政王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臨安城。
一旦主子升遷,這樓府里做奴才的也自是比別家的奴才高人一等。
忙忙碌碌,處處打理得不染塵埃,所有下人都發(fā)現(xiàn)了傅葉這位主子身邊少了一個丫頭片子,可誰也沒有多問一句,生生死死又是他們這些下人敢過問的?
陳伯指揮著角角落落,看見不干凈的就重擦: “都給我打掃干凈利落了,這個月的月銀加倍!”
下人們齊聲回復(fù)道:“是。”
臨安城驛管,赫彥正糾纏著赫茲:“哥,要回你會,我不回,東籬哥哥都沒說要回,我跟東籬哥哥一起回!”
擱下食筷,站起來就離了桌:“話我只說一遍,你若不回,額祈葛到時就不止是派人讓你回去那么簡單了。”
“你又拿額祈葛來壓我,可是憑什么她就不跟我們一起!”赫彥指著另一張桌子上獨自進食的季蠻兒。
她桌上的食物也只比赫茲他們的少兩樣,季蠻兒是沒有資格同他們一起進食的,她一個人吃倒也自在些。
“她本就是中原人,你讓她回那里?”赫茲背著赫彥,眼卻看到了一旁無言的她,這句話或多或少也是說給她聽的。
“哥,你……你,哼!”扭頭惡狠狠的刮了一眼季蠻兒,甩筷就出了驛管,身后的奴才急急的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