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風雨欲來
- 魔逆修佛錄
- 一木落塵
- 2525字
- 2020-10-24 00:49:06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平淡如水。
沐之成跟隨獵隊進行了數次狩獵,每次都是在剛進入獵區就被謝云支開單獨狩獵,美其名曰“歷練”。
獵隊都是規矩,每個新人都要在獵區邊緣單獨行動,可以磨練武藝和意志。只不過沐之成的歷練是深入獵區十五里以上了,這里是狼群和幼生熊王積聚的地方。
謝云支開他是為了讓他進行術法使用的實戰,沐之成道元修煉的速度是非常快,但是他的術法的使用真的是爛到了極點,用謝云的話說就是連宗門里掃地的雜務弟子都比他強上十倍。
沐之成也無奈之極,道元不聽話有什么辦法?
第一次單獨狩獵的時候,他還是習慣性地用拳頭擺平,但是回來之后被謝云狠狠罵了一通,他才知道謝云一直偷偷綴在自己身后。之后幾次,只能乖乖地使用術法對敵。
不過,熟能生巧這句古語倒是沒有錯,術法的使用多了,沐之成也開始習慣和喜歡上了這種萬獸叢中過,滴血不沾身的感覺。謝云見狀也不再綴在后面,任由他去發揮。
道家的修真講究的是人本自然,將自身與自然融為一體,所以道家術法也是將天地元力種入體內,以道種帶動周邊的天地元力,以點帶面形成百倍千倍的攻擊。
修行到深處,就是以天地對敵,果然是出過六步大能的大派!
當然,沐之成也只是道聽途說,現在才是第一步初期的他只能以體內的道元對敵,至于引起天地元力的共鳴則是第二步以后的事情了。
這天,下午剛從獵區回來,沐之成吃過晚飯,就盤膝坐在床上,從胸口摸出不邪匕首,陷入了沉思。
下午狩獵的時候,發生了意外。當時他正用術法轟殺了一只落單的老狼,準備休息的時候,一只幼年熊王突然從背后襲擊,倉促之下,不慎被拍中背部,雖然未能破開他的護體道元,卻將他的衣服扯了個破爛,而一直貼身藏在他胸前的不邪也掉落了出來。
不邪一落,沐之成頓時感覺體內的道元成了無根之水,被自己古怪的經脈和丹田吞噬了一點不剩,而讓他心驚的是,他感應到匕首內自己的道種原本穩定的旋轉速度竟然快速地下降!這一下嚇得他差點三魂出竅,趕忙拾起不邪,不邪一入手,道種旋轉速度就開始慢慢提升,卻不如之前那么穩定。不過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轉身對準熊王的心窩就是一刀。
這是不邪除了孤峰時汲取沐之成心血之外第一次飲血。飲血之后,整個匕首竟然發出了一嗡嗡的震動,沐之成清楚地感覺震動中透露出的興奮與絲絲的不滿。
他迅速打掃了戰場,將匕首用碎衣物包好放到腰間,又引起了道種的波動,好在這次沒有道消的樣子。
“匕首兄啊,我真的事越來越看不透你了!”沐之成凝視手中的不邪,疑惑道。
之前,沐之成只將不邪看做與自己有緣的“朋友”和種植道種的肥田,但是下午飲血之后的興奮卻讓他隱隱有些心悸。
這種嗜血的感覺會直接影響到他的心境,無端生出一種掌控生死的快感。
不邪絕對不是謝云空中提到的道家法器,道家法器尊重天和,不會有這種飲血振鳴!
“匕首兄,你究竟是什么樣的法器呢?”沐之成嘆了口氣,無奈地問道,可惜不邪不會說話,只是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
沐之成不會因為這些原因而放棄不用匕首,不邪現在是他修道的根本所在,以后的路可能還要靠它才能走下去。
想到后路,沐之成又擔心起來,從下午不邪不慎掉落之后的情況看,不邪作為自己道種與道元儲藏的所在是不能離開身體太遠,否則就是道消的可怕后果。
之前由于一直將它藏在胸口片刻不離,所以也沒在意這個問題,但現在看來這是一個潛藏的隱患。
沐之成小心翼翼地將匕首放下,匕首剛一離體,道種果然產生了劇烈的波動,然后旋轉速度下降。他強忍著馬上拿起的念頭,默默感應著道種。
道種旋轉速度并沒有一直慢下去,而是到了一個較慢的速度之后穩定下來。沐之成嘗試著與道種溝通調用元力,卻沒有成功。
皺了皺眉頭,他從床上下來,往后退了一步,道種又再次不穩,深吸了一口氣往后再退一步,道種凝聚的大量道元開始散出,旋轉速度極慢,搖搖欲墜,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在天地之中。
沐之成額頭上滲出冷汗,咬牙往后再退一步,剛踏下,心中大呼“不好”一個箭步沖出拾起了匕首。
將不邪收回胸前,他才長舒一口氣,此時道種已經萎靡之極,蘊含的道元也消散了小半。目測了之前距離,沐之成心里大概有了數。
不邪絕對不能超出自己三尺以上,一旦超出,自己的道種就會像云霧一樣消散,努力多時的修行也會功虧于潰。
沐之成不禁苦笑,這算什么回事啊,自己修來的道元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的。
不只是沐之成搞不明白,哪怕把玄陽宗主拉到這里,他也搞不清楚。這簡直就世有道家以來最大的奇葩!
先不說沐之成在茅屋里糾結,村子的另一邊,謝云正在老村長的堂上做客。
沐之成一邊喝茶一邊問道:“村長,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你這么著急晚上就把我喊來了。”
老村長穿著一身青褐布衣,花白的頭發有些濕漉,明顯剛沐浴出來。他把手中的拐杖靠在邊上,捋須道:“我剛才縣城回來。原本以為只是例行公事,沒想到卻有不太平的事情。”
謝云放下茶盞,身子斜靠過來,皺眉問道:“村子偏僻,能有什么不太平的?”
村長搖頭,說了兩個字:“強盜!”接著解釋道:“楚州州尹發來公函,提到原本在楚州西北邊肆虐的響馬忽然失蹤了,時間應該是公函發出一個月前。原以為只是出去劫掠了,但是臨近州縣和本州內都沒有動靜,后來發現這一隊人馬是往南來了。”
謝云眉頭皺得更緊了:“州上就沒發現這些強盜的行蹤?”
“沒有,”村長答道,“像是往山里去了,但是時間太久沒辦法確定。”
“那村長有什么要吩咐謝云做的?”謝云拱手道,其實他心里是不大在乎這事情的,且不說這里地處偏僻,哪怕是響馬盜殺過來,他也不把這些個毛賊放在眼里。
村長沉聲道:“要拜托謝老弟晚上開始安排獵隊晝夜在周邊巡邏,以防萬一!雖然村子里沒什么財物,但響馬也沒有個準,一旦路過村里就遭難了。”村長站起身來,望著窗外村莊的屋舍,緩緩道:“老夫不想十五前滿村白綾飄蕩的場景再出現了……”
十五年前的那場大瘟疫一直是老村長心中的沉痛,當時近半村民喪命,沐之成的父母就是葬身于那場瘟疫之中。
謝云站起身來,正色答道:“村長放心,有我謝云和獵隊在,保證村里無恙!”
他現在心里已經盤算著在村子四周布下警戒的術法,單靠人力總是力有不逮。
承德村的夜色如墨,點點燈火漸漸熄滅,村子里一片靜謐。北方的天空烏云開始集聚,隱隱有亮光閃過,風雨醞釀,已在眼前。
只是不知,村里這片安靜還能維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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