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雨把劍扔在一旁,走到床邊,做了下來,嘆了一口氣,這幾天他都在試驗這把日曜劍,可是自從上次在河邊把劍鞘炸碎到現在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霏雨轉頭看向龍戰天,此時他正在安心的打坐,每天晚上他都會到他的師父那里去。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傳授他厲害的武功。想到這里霏雨就有點難過了,自己的師父不在,只能靠自己連了,雖說師父在留給自己的古卷中留下了不少筆記,但是練起來卻是另外一回事。
而這幾天霏雨更不能安心的修煉,因為每一次修煉,他的身體就會異常的痛苦,似乎到了瓶頸,不斷吸收的天地靈氣沖擊著經脈,有一次強行修煉還導致了吐血,于是霏雨就不敢繼續練下去,轉而修煉天修心法,這樣情況才得以緩解。
霏雨拖著下巴,看著龍戰天,咬了咬牙,決定今天繼續修煉,即使會吐血也要堅持。于是,他盤腿坐了起來,漸漸地定下了心,將肉體放松,感受外界。霏雨發現,在晚上,每次修煉,總是有一股特殊的氣緩緩地吸入體內。平日里,真氣的流轉是溫熱的,但是到了晚上,總是有一絲絲涼涼的氣息從毛孔中滲入。并且與在胸口的黑月牙玉遙遙呼應。此刻,體內的真氣緩緩的堆積起來,越來越多,從各個細小的脈絡中流出,漸漸地合成一股,等到運行7個周天后,經脈中真氣如痛波濤洶涌的大江般奔騰,沖擊著經脈和穴道,頃刻間沖破了幾個窒息之處,“啊~”一聲低吟從霏雨的嘴中發出,他的全身就像螞蟻爬過一般,麻,酥,卻不在皮膚表面,而是在骨子里,肉里面,卻撓不到。這種感覺漸漸的轉變為細小的疼痛。霏雨卻沒有停下運功,隨著真氣不斷地流轉,疼痛愈演愈烈,他覺得師父定不會害他的,仍是堅持著,這股信念卻是死死的抵抗住了疼痛。經脈似乎出現了裂口,血絲慢慢的出現在他的皮膚表面,恐怕再不停止,他就要爆體身亡了。
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危險,霏雨胸口的玉散發出了冰冷的氣息,那股氣息從胸口開始蔓延,傳到了心臟,劇烈的跳動緩慢了下來,然后繼續滲透到了筋脈中,使那幾乎沸騰的真氣平靜的流動,本來如同大川的真氣漸漸地縮小,變得一條娟娟細流,而經脈在那涼絲絲的氣息下恢復了原狀,并且比以前更是強韌了。體內的真氣自丹田至頭頂,自頭頂又至丹田,越流越快。
“啊!”霏雨輕呼一聲,睜開了眼,看見小虎蹲坐在眼前,一旁的龍師兄也看向了自己。
“你們?怎么都看著我啊?”
“雨哥啊,你剛才好神奇啊,很多黑色的氣圍在你身邊誒!”
“黑色的氣?怎么回事?”霏雨心里想到,“難道剛才的涼絲絲的氣息是因為這個么?”回想起來,霏雨還是有點后怕。剛才明明是胸口,對了,是胸口的那塊玉。霏雨緊忙掏出胸口的那塊玉,在燭光的照射下,透出詭異的黑色,里面似有一道道弧光閃過。
龍戰天呆呆著注視著霏雨,就這樣看著。仿佛感覺到了什么,霏雨轉身看見龍師兄定定的看著自己,于是出聲詢問道:“龍師兄,怎么了?”
“呃,沒,沒事?!闭f完,便自行練功了。
見龍戰天不愿多說,霏雨也不多問,對小虎說:“小虎,別看我了,回你自己的床吧。”等到大伙都安靜了下來,霏雨繼續感受剛才驚險遭遇后的身體,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因為他學的不完全是天修派的功法,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樣的境界。
“呼~”霏雨舒了一口氣,經過剛才的遭遇,他的肉體十分的舒適,但是他的精神卻十分的疲勞,他躺了下來,把手枕在腦后,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小虎出滅了燭燈,回到床鋪繼續睡覺,黑暗中卻是睜開了一雙眼,看著霏雨,眼神中帶著一抹妖艷的紅。
朝陽村向南幾千里處,一群人在一個幽谷中扎宅。那群人便是青龍和司法使玲瓏的手下,青龍三人也與之匯合了。篝火沖天,映照著眾人的臉,陰晴不定。每個人都十分疲憊,身上都有各處掛彩,可以預知,在此之前他們經歷了什么大戰。玲瓏站在遠處火光照不到的樹下,抱膝坐著,默默無語。
“傷好點沒有?”青龍從一側走了出來,向玲瓏問道。
玲瓏用手把一絲發絲攏在耳后,只顧著看著前方,頭也不轉一下。見玲瓏不回答,青龍也沒動氣,往眾人所在方向走去。“你是誰?”沒走幾步,玲瓏的聲音從他的身后傳來,冷冷的,冷的讓人寒心。
“我?呵呵,何出此言?難不成我還是魔教假扮的?”青龍停下了腳步,似是想要得到玲瓏的回答。
“你不是青龍,你究竟是誰?”玲瓏站了起來,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說是我是誰,我便是誰。”說完,青龍顧自一笑,離去了?!昂?!”玲瓏冷哼一聲,目光越過了篝火,那一邊坐著一個沉默的男人,而且那個男人似乎總是躲著她。
“他似乎隱瞞著什么”玲瓏這樣想著,對于這個男人,她原本以為足夠了解他了,但是從統一戰線到現在,她發現越來越不了解他了,他身上所背負的一切,似乎很深很深,他也不復從前的樣子了。
“呼~呼,呼?!憋L突然猛烈了起來?!坝腥藖砹?,大家小心。”葉楓眠突然站了起來,大聲道。眾人拿起法寶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大家不用緊張,使自己人來了?!鼻帻埑雎曋浦沽舜蠹?。
黑暗中,似乎來了許多人······
“娘~”玲瓏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