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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蜀中有子

話說蜀中西南方向,有一座小城。

小城中有一家姓白的大戶,祖上一直經營綢緞莊。到了白錦棠這一代,更是經營有佳,財源不斷,家產十分的豐厚。

白錦棠生有一子,名叫白御風。

白御風天性善良,為人正直,從小便樂善好施,周濟窮人。而且父親白錦棠自幼便給白御風請了文武師父。白御風又十分的聰慧,不管什么都是一學就會,一會便通。通了詩書禮儀,又找師父來教佛道經典。通了經典,又找師父來教百家論言。

而練武更是一步青天,飛入直上。師父幾乎每年一換,直到了十七歲,才遇見一個外地來的拳師,名叫張天勝,教授了白御風三年。不過到了二十歲這年,白御風已然能勝師父幾招了。

這日師徒兩人對練完后,就在小廳中休息。張天勝說道:“風兒,我教了你三年。你幾乎已經將我的功夫全部學去。我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所以我準備過幾日就向你父母請辭離開。”

白御風聞言大驚,立即說道:“師父何須如此啊。你是我這些年所遇見最厲害的人物。這三年來承蒙師父悉心傳授我功夫,我才得有今日成就啊。師父不必告辭,弟子自然會贍養你的。”

張天勝聽后十分感動,說道:“你本就極為聰明,常能舉一反三。只不過我已江郎才盡,不能再傳授你什么了。我愛惜你一身好底子,又如此聰明。且天性純樸,忠厚善良。所以忽地動了一個念頭。”

白御風問道:“師父動了什么念頭?”

張天勝回道:“我有一個師兄,人稱三臂天王尚文定。居住在江西南昌,比我要厲害許多。而且他的暗器最為厲害,可以在雙刀在手的情況下,還能趁敵人不注意的時候打出暗器,直取命門。是以江湖上才送他三臂天王的稱號。如若你能在他手下練功,他日成就不可限量。”

白御風聽后十分高興,他自幼喜好武功。小時候不知事,就只跟著師父學,也不論優劣。到了十二三歲,便能將師父打敗。之后當地的武師盡皆都給請到白家教他武功,可幾乎都是一年就能被他打跑一個。也就漸漸覺得很多武師名不副實。只有這張天勝,教授了白御風三年,才被他勝得幾招。是以白御風十分敬重張天勝這位師父。

現在聽他說還有更厲害的人物,又是他的師兄,自當是想他引薦了。便說道:“那師父快快帶我去吧。”

張天勝卻笑道:“風兒,你不必急。我先行去江西尋找我師兄。要是他肯教授你的話,我帶他來就是了,何必讓你跑這一躺。況且你是家中獨子,還是在家侍奉父母吧。”

白御風點頭說道:“那就有勞師父了。這一路上的盤纏,師父只管從賬房支取就是了。”

如此,第二天張天勝就前往江西了。就在他走后數日。白錦棠見兒子將武學師父送走,也不說再請這話。而且白御風今年已經二十,便起了讓他娶親生子,傳宗接代的想法。

與妻子一商量,也是贊成。于是一方面請媒婆相一家合適的姑娘,一方面同白御風說了。本以為這大喜之事,白御風應該歡喜才是。誰知道白御風卻是吵著不想娶妻,問其原因,卻又不肯說。

這就惹惱了白錦棠,兩父子一下就鬧僵了。原來白御風十幾歲的時候,那些被他打敗的師父,為了不在他面前丟了面子,便推說自己因為不是童身了,才會輸給他這個童身練功的人。

本來此話也不假,童身練功,確實更易精進,但人生在世,總不能一輩子不娶不嫁。況且武學修為,乃在日夜勤練之下的積累,也有優劣之分。就如習明義,得落霞神僧傳授,只三年便成此中高手。

白御風那時候只得十幾歲,可這種思想卻漸漸根深固蒂。所以當他父親讓他娶親生子時,他便覺得我這一身好功夫練得不易,哪里能這么快就娶親,破了我的武功,這才反對。不過白御風雖然不娶,卻也不敢過分頂撞父親。只是每日不同父親說話,一提此事,便借機溜走。

就這么過了半月,習明義聽得煩了,忽地起了離家出走的想法。想起師父正在江西尋找他的師兄,何不就此前去。那尚文定如此厲害,自己在家請他前來,怕失了禮數,覺得還是自己親自前去迎請,才算恭謹。

越想越覺得對頭,便在賬房拿了些銀兩,獨自一人跑到江西南昌去找師父。

到了南昌后,詢問三臂天王尚文定所居何處,只聽人說那尚文定被仇家尋來,已經避走了。白御風聽后大失所望,一來沒有見到尚文定,二來覺得被仇家尋來就跑,不算什么英雄好漢。又想到師父是否也跟著一起避去,還是來了沒找到回家告知自己去了。

本想立刻回去的,但是一想既然到了南昌,何不去那最有名的滕王閣中一游呢。正朝滕王閣行走,忽地聽人召喚自己。回頭一看,正是師父張天勝。

兩人找了家酒樓吃酒,一問才知道,原來張天勝到了南昌,便知道師兄為避仇家已經逃走。此番前來,自己未尋到師兄,覺得回去無光。又想或許過些時日,師兄自會避禍回來。便在南昌住下。

誰想今日碰見了白御風。問他為什么獨自來此。白御風只說覺得尚文定乃是高人,自己如不親自來請,總覺得失了禮數,這才親自前來。對于不想娶親一事卻只字為提,只是怕師父取笑而已。

張天風說道:“風兒,既然你已來此。不如我們就多等些日子,這周邊景色頗多,趁此機會,游玩一番,且不快哉?”

白御風本就為散心才離家,聽此建議,自然是滿口答應。于是兩人將南昌城風景賞了個遍,又在周邊游歷,不時碰見張天勝在江湖上的朋友,便被請到家中相聚。得知白御風乃是張天勝的徒弟,便總會比試一番。

較量之下,覺得白御風功夫頗強,且頭腦靈活,同一招數往往第二次就不管用了。于是免不了一番夸獎。白御風從未出過門,得了這些江湖人士夸獎,心頭自然是十分高興。

每逢離開一處,又讓張天風帶他去其他朋友那里指教。一路上也游山玩水,好不快活。便把那歸家的事情給忘的干凈了。

就這么在外一年多,這日正路過一鄉鎮,看見有迎親的隊伍,白御風才猛的想起自己當初乃是離家出走,并未同家人交代。便跟張天勝說了,張天勝聽聞,也不好多說白御風什么。于是兩人加快腳步回到蜀中。

到了家中后,白御風父母已經去世,只剩一個老管家林伯和幾個打雜的下人還在家中。

原來當時白御風離家出走,父母起初以為只是賭氣而已,可時間一過數月,一點消息都沒有。便覺得白御風是不是在外面遇害了,于是就報了官,可官府也無從查起,就這么一直拖著。

白錦棠只有這一個兒子,生的玉樹臨風,且又文武具佳。本想讓他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姑娘,之后便將生意交予兒子打理,自己好齊享天倫。誰知道卻突然失蹤。既然官府不管,那自己的兒子就只有自己來找了。

于是將所有鋪面租出去,換成現銀,然后堆放在家中。那白家的綢緞莊本就極為搶手,租出去后換了不少現銀,一箱箱都堆在屋中。準備分發給下人,讓他們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去找。還請了不少當地的義士代為尋找兒子。

這日白錦棠正在清點最后一個綢緞莊的租金,忽地前門來報,說是來了一個人,要找張天勝。白錦棠一聽,心想這張天勝不是走了多時了。怎么還有人來找他,不過還是請他進來。

進來之后,那人也詫異屋中滿地箱子的情景,還以為是要搬家。白錦棠請那人偏廳入座,奉茶之后問道:“敢問壯士是張天勝師父的什么人?”

那人笑道:“我乃是張天勝的師兄,名叫尚文定。我得知我師弟在此教授功夫,可否請他出來一見?”

白錦棠說道:“你真是來得不巧,張天勝師父數月前已經離開了。”

尚文定顯得有些驚訝,問道:“那可知道他去往何方了嗎?”

白錦棠答道:“他走時并未詳問。既然壯士乃是張天勝師父的師兄,不如在此小住幾日,我也好盡地主之誼。”

尚文定見白錦棠如此好客,自己連番趕路,也確實累了,便想休息一晚,明日就走。于是說道:“那在下就討饒了。”轉口又問道:“白老爺是否要搬家?”

白錦棠聞言,知道他是見了屋中大大小小的箱子,才有此疑問,便回道:“唉。。。。。。我本有一個兒子,十分聰明。今年業已二十歲了,本該娶親傳宗,可他卻執意不肯,還離家出走。開始以為只是賭氣,過幾日便回來。誰知道過了數月,仍是毫無音信,報了官府,官府卻也拖著不管。我只好租出店鋪換成現銀,散發給下人讓他們四處尋找了。這屋中的箱子,正是出租店鋪送來的租金。”

尚文定聞言,勸導:“白老爺切莫傷悲,或是小公子在外貪玩,誤了時辰。我明日便走,可告知我小公子身形相貌,我如能有緣遇見,便叫他回來。”

白錦棠謝過,便告知了尚文定兒子的身形相貌。尚文定則一一記在心中。因為要清點賬目,所以白錦棠不便久陪。于是叫下人送尚文定回了客房。

到了晚上,眾人具都入睡。只尚文定正在打坐練功。忽地內堂傳來一陣吵雜,只聽得有人大喊。尚文定心頭一驚,隨即破門而出,來到內堂,只見地上趟著兩個下人,還有一些不敢上前的下人正站在后面。再一看堂中,站定七個兇神惡煞的人。

一見尚文定出現,其中一人大聲說道:“哈哈,你果然在此啊。今晚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尚文定見自己的仇人追尋到此,知道難免一戰。便笑著回道:“既然七位追到此處,尚某還有何話所說。只不過這里地方太小,不容施展。請出去外面再行比試,如何?”說罷拱手道請。

手剛聚攏,卻見他三指連彈,三道白光瞬間朝剛才說話那人射去。旁邊一人忙喊道:“老七小心。”話未說完,那人已經中鏢倒地。不等其他人反應,尚文定腳一點地,從腰間抽出軟劍迎上前去,同時又是暗器出手,瞬間又有一人中鏢倒地,其余五人怒上心頭,紛紛揮動武器與尚文定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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