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王府拜師
- 劍耀九天
- 月滿兮樓
- 2254字
- 2020-10-23 20:08:31
王府,乍一聽或許很多人認為是王爺府邸,其實不然,不過是一個姓王的員外的府邸。這座府邸也修葺的相當寬闊,據(jù)說要逛遍這個園子,兩個時辰也是不夠的,這座王府的主人,卻是很少人見過。
說起來好笑,也許很多人覺得,在這樣一座王府當下人,應(yīng)該也是不錯的,在有錢人的府邸里干活,無論如何也比在外淪落成乞丐強。
即使是在其他外人的眼中,王府的生活也足以引人羨慕了。
光看如今王府門口川流不息,不斷有人帶著身邊奴仆往里邊送賀禮就知道了。王府今天之所以門前若市的情況,只因為今天是王府的家主——王員外的壽辰。
只不過在王府前院,有一個人的手中拿著的,卻不是賀禮,而是一把劍。
伴隨著一陣“叮呤……叮呤……”的鈴鐺聲響起,一個著白衣的人影從幾不可見人的濃煙中走出。
來者漆黑的長發(fā)隨意扎成一束,柔順地垂在背后,他有著一張儒雅秀氣的面容,白色的綢衣在衣領(lǐng)和袖子邊緣繡有淡藍色的花紋,腰間還掛著一塊翠綠的玉佩,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可是在王員外的眼里,卻只注意到了他握在右手的劍,那把劍并不出奇,只是……劍尖上還滴著血而已。
白衣人從煙霧中走出,先是環(huán)視了一眼周圍愕然的人群,還有瞳孔收縮著,正驚恐的望著他的王員外,而后抬起沒拿劍的左手,輕輕撓了下鼻尖,一副靦腆的模樣:“啊……抱歉,剛才不小心把側(cè)門的門板燒了?!?
“……你,你你……是誰?來這里做什么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yù)感,王員外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
“我……?我是逍遙子,來這里給你送賀禮的。”逍遙子聳了聳肩,秀氣的面容上帶著笑意,淡淡的回答。
只是從這一句話里,就已經(jīng)知道來者不善,王員外驚恐的后退著,轉(zhuǎn)過身就想往前廳里跑。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是在下一瞬間,王員外就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逍遙子站在他的身后,劍尖上的血液,顯然又多了一些。他俯視著王員外的尸體,笑容不變:“我的賀禮,足以裝滿整個王府。”
整個王府之中,已經(jīng)滿地的尸體,血流成河,無論是來送賀禮的賓客,還是王府里的主子奴隸,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變成了一種人——死人。就如逍遙子所說,他的賀禮,的確足以裝滿整個王府。因為,這份賀禮,是用生命和血肉匯成的。
熊耀躲在角落里,親眼看到了這一切。
今天王府很忙,所以原本不能進前院的他,就被安排過來將收到的賀禮給搬到王府倉庫里去,回來就看到了這血淋淋的一幕。
從頭到尾,熊耀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甚至屏住了呼吸。
當那個叫逍遙子的白衣人殺掉了最后一個人時,似乎這一場殺戮已經(jīng)結(jié)束。
熊耀見那人已經(jīng)走開,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正要悄悄的離開,剛轉(zhuǎn)過身,就整個人都僵住了。
因為他看見了那個殺人如麻的白衣人,那張俊秀的面容上正掛著淡淡的笑容,站在他面前的不遠處,右手握住的那把似乎永遠都沾滿了鮮血的劍,還在一滴滴的往下淌著血:“我說是誰……原來還有個漏網(wǎng)之魚啊……”
熊耀睜大了眼睛,不自覺的后退了半步,心里不斷的冒著寒意,感覺到死亡離他距離是如此之近。
面對如此緊迫的形勢,熊耀那沉寂了許久的求生意識,再一次冒了出來。雖然因為失去了肖嵐,他的意志頹廢了一段時間,可這并不代表他想死,至少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年紀輕輕的就死在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手中。
在逍遙子看似悠閑的朝自己這邊邁步的時候,熊耀突然跪了下來,目光平靜的仰望著逍遙子,喊了一聲:“師父。”
逍遙子的腳步頓住,停在了他的五步之外,他似乎有些困惑,問道:“你……是在叫我?”
“是?!毙芤路饹]有看到逍遙子手中那把因為距離拉近,而看得更加清楚的劍。
“我好像并沒有答應(yīng)收你為徒?!卞羞b子微微瞇起眼睛,笑得一臉的風輕云淡:“師父這兩字,可不是能隨便亂叫的?!?
熊耀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語氣堅定而誠懇:“懇請師父收下徒兒。徒兒必定把您當作親生父親一樣,尊重您?!?
“若我真要收個徒弟,也不會收你這樣年紀的?!卞羞b子上下打量著正仰視著他,并且一臉認真的熊耀,只見他大概在十七八歲之間,眼尾微微上挑,嘴唇略薄,微短的頭發(fā)零碎的遮擋住了他的額頭,兩鬢的發(fā)側(cè)垂下幾根發(fā)絲,及肩的長發(fā)被隨意扎在后頸。
他的皮膚黝黑,裸露在外的肌肉雖然遍布傷痕,看起來卻條理分明,顯然身體底子不錯。
“師父,徒兒如今年輕力壯,而且我愿意吃苦,想必能夠勤能補拙。還請師父給個機會,徒兒會證明給你看的!”熊耀毫不以為意的推薦自己。
“哦?你今年多大了?”逍遙子挑了挑眉,也沒表現(xiàn)出到底是個什么意思,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
“回師父,徒兒十八了?!毙芤蠈嵈鸬馈?
“你說要拜我為師,必是想學武,但你早已過了學武的年紀,現(xiàn)在學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卞羞b子嘴角勾起,沒有給他確切的答案,卻是懶洋洋的將背靠在墻上,偏頭看向他。
熊耀搖了搖頭,依然維持著跪著的姿勢,目光堅定的看向逍遙子,道:“我只是想從您這里知道,怎樣才能成為一個高手?”
逍遙子笑了,他說:“我喜歡這個問題。”
這樣說著,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饒有興致的看了熊耀半餉:“好!你這個徒弟,我收了。”
熊耀再次慎重的朝著逍遙子連磕了三個響頭:“多謝師父。”
盡管慎重的拜了逍遙子為師,熊耀其實一點都不喜歡逍遙子。很久以前,他曾經(jīng)幻想過,若是要拜師,必定是要拜一個霸氣的男人為師父,從此仗劍江湖,打遍天下。
如今迫于情勢拜師,逍遙子作為一個男人卻過于柔美,這讓熊耀很是別扭。
可是當逍遙子答應(yīng)他的時候,他卻又開始對眼前的這個人有了感激。
無論這個人之前做了什么,但至少在這血流成河的王府之中,他熊耀,是唯一在逍遙子的殺戮中活下來的人。
從側(cè)面角度來說,逍遙子給了他活命的機會,甚至也給了他能夠證明自己的機會。
假如逍遙子愿意真正把他當作徒弟來教,他想,他一定會更加感激逍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