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梅兒!求求你了!”祁天浩緊緊地拽著王仁鶴的袖子,滿臉焦慮地祈求。
“王爺稍安勿躁,還請容老夫細心診斷再做定奪。”王仁鶴將手臂從他的手中抽出來,微微鞠一躬,然后快步走到床榻前。祁天寧則趕忙趁勢將祁天浩拉至后面,輕聲說道,“現在正是醫治的關鍵時刻,大哥千萬沉住氣,以防耽誤了梅兒的診治,王太醫的醫術高明,梅兒肯定沒事的。”祁天浩聽言瞬時安靜下來,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只是望著床榻方向,任由祁天寧拉著。
此刻的南宮娓渾身是血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已經幾近休克。而她深重箭傷的部位更是血跡淤黑,很明顯中毒的跡象。慌忙將消毒散灑至傷口前,然后抽出所帶銀針快速扎入要害部位,王仁鶴不禁搖頭嘆息,“所幸王妃命大,假若箭頭再深半寸,連命都不保了!”
“王太醫是說梅兒沒有生命危險了?”祁天浩欣喜地站起來,滿臉驚喜地問道。
“王妃福壽雙全,性命自當無礙,”輕輕將一根銀針扎在南宮娓的腹部,王仁鶴的眉頭微微皺起來,“只是……”
“只是什么?”祁天浩和祁天寧不禁同時出口。
“只是由于此次王妃動作過于激烈,加之身體孱弱,肚子里的孩子恐怕難保。”
“肚子里的孩子?”祁天浩頓時驚呆在那里,“王太醫,你剛才說的是,梅兒她肚子里……”
“王妃懷孕已三個月了,怎么,王爺居然不知道?”王仁鶴一臉的驚訝。
“我……”
“大哥——”祁天寧一把拉住祁天浩的胳膊,“寧兒有話要對大哥說,王太醫,”他轉身吩咐道,“我和大哥有事要去外面商議,梅兒這里還需太醫盡力相保。”
“老夫自當盡力而為。”王仁鶴微鞠一躬,然后轉身抽出一根銀針,找準穴位,細心針灸。而祁天寧則拉著滿臉錯愕的祁天浩來到院中。
“她懷孕了,你早就知道,是不是?”祁天浩鐵青著一張臉,冷冷地問道。
“我……”祁天寧囁嚅著站在原地,剛才的事太過突然,他的大腦也是一片混沌,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解釋。
“是,還是不是。”祁天浩冷漠地盯著他的眼睛,繼續問道。
“是。”祁天寧低下頭。
“誰的?”手中的拳頭緊緊攥起,祁天浩的眼里瞬間閃過一絲兇光。
祁天寧的心里咯噔一下,卻依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假若讓大哥知道真相,牧原夢勢必會加快報復的步伐,那么梅兒肚子里的孩子必將不保,可是假若欺瞞大哥,又會加劇大哥的痛苦與他們之間的裂痕,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這該如何是好?
正在苦苦思索之間,只聽房門“吱呀“一聲,王仁鶴滿臉急迫,早已大步走來,“王妃腹中胎動異常,孩子恐怕保不住了,現在恐怕只能借用仙芝草一試,故來向王爺稟報。”
“仙芝草?”祁天浩轉身望著王仁鶴,目光閃爍,“仙芝草天下名貴,幾百年來我國也就祁王府內有一棵供奉,你是讓本王拿出傳家之寶?”
“回王爺,正是。”王仁鶴低頭作答,“如今王妃體內已經開始大出血,搶救稍晚便會導致胎兒不保,如今只能用仙芝草姑且一試了!”
“那人呢?”祁天浩將身體低下去,湊至王仁鶴的臉前,“我是說大人會怎么樣,如果沒有仙芝草?”
“這……”王仁鶴訝異地望著他,老實回答,“大人倒是無礙,只是需要長期靜養,可是胎兒……”
“這不就沒事了么。”祁天浩沖他眨眨眼睛,繼而冷笑一聲,站直身子向外走去,“大人不死就好,孩子算什么東西,本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