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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淚染紅顏

  • 妖天
  • 羅剎雙樹
  • 3158字
  • 2020-10-24 00:23:53

寧越見這小姑娘如此惱怒,立時明白過來。自己八成是認錯了,一時間尷尬不已,且一時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言辭來解釋。寧越心道,自己真是太莽撞了,這要我如何解釋?難不成把事情的原委告訴她?她會相信自己所言么?這可要從何說起啊,但不告訴她,自己怎的開脫?猶豫半響,竟想不出個說辭來,無法便一時呆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何沅君和天耳,目觀這情形,也是驚嘆今天徒弟唐突舉動。何沅君心道,這徒兒今天是怎么了,怎的這般不機靈。天耳則想的是另一事,這祝融杯老館怎的瞞著我偷偷給了寧越了?難道老館忘了這東西是不贈于他人么?想罷便側頭看向何沅君,目露疑惑。何沅君也察覺到天耳望向自己,便只是佯裝不覺。天耳見狀更是疑惑,這老倌到底做的什么打算?

一時真想開口問個清楚,但又怕嚇到眼前這可愛的小姑娘,逗弄寧越那次已經讓天耳有了覺悟。常人對這難以理解的東西都是心懷恐懼的。無法只好另尋機會了。

那小女孩,見寧越面紅耳赤,竟似是羞愧的說不出話來。先前的惱怒神色也隨之緩和了些,但不禁又想到近日遭遇,竟眉目一轉落起淚來。雖年紀小小,卻當真有幾分回眸傾眾人,淚染紅顏惹人伶的韻味。

寧越見狀先是一呆,心間升起一絲莫名的悸動,卻又說不清是什么感受。是憐愛?疼痛?還是欣喜?一時心中一種奇妙的從不曾出現的朦朧情愫流轉起來。又看她落淚,心中更覺愧疚惶恐。只道是自己冒犯了這小姑娘,惹她哭了。無法只得趕緊道

“小妹莫哭呀,我真是無心的,我給你賠罪了。”寧越眼神急切的望著小女孩。女孩見寧越眼神間流露出的關切之意,便又想起自家爹娘先前的種種呵護憐愛,隨即芳心大痛,更是雙眼通紅,淚流不止。寧越見狀不明所以,更是心中大急。

寧越不想,這不勸還好,怎么一勸之下見她哭的更兇呢。一時間,急的抓耳撓腮,不知所措。何沅君何等老道事故,見狀立馬看出其中端倪。上前道

“小姑娘,我這徒兒當真是無心之過。但觀你情狀,莫不是有甚心事,不如說來,老父興許能幫幫你呢。”言辭之中盡是關切慈愛,那小姑娘見這老者言語之間甚是和藹,不由信了幾分,加之方才哭泣,多少發泄了下心中苦楚,但覺心中好過了些。又見這老者慈眉善目,男孩也是純善之色。不由又心寬了分。再聽得其愿幫自己,更是多有感動。但有看這老者和男孩,不過只是尋常百姓模樣,不經又有些失落。淡淡道:

“老爺爺好意煙兒心領了。但你幫不得我的。”

何沅君聽罷大奇,心說,這個孩子怎的也這般心性早成。但聽的話中意思貌似麻煩還不小,這何沅君本就是個命犯太極之人。聽得這小女孩這般說道,更是忍不住要弄個究竟。又進言道:“孩子,你都不說,怎的會知我幫不了你。”

寧越見狀也是急道:“你說罷,我師父本事了得,興許幫得了你的。”

女孩聽罷,方才哭將一番,卸去不些許苦楚。似是恢復了幾分精神。終于將自家遭遇說出。

原來這女孩,姓柳名紅煙。其父本是這郡縣的父母官,乃是一清官,深得此地百姓愛戴。但五年前其父得聞,漢室宗親劉知仁劉老爺正在大肆購買寧家莊等大量官地。官地在漢律中是明令禁止買賣的。這也是劉知遠稱帝時便定下的鐵律。其父對此大為重視,便向州府衙上書說述說此事,請其嚴辦!

但不想,其父的上書竟如石沉大海,久久不見動靜。想想這柳紅煙的父親,也真是迂直得很,若是換了別的人,趁早就此作罷,免得惹事上身。但其父柳正勛尋思。這是關系黎民生計,國之根基的大事豈能顧己之私?便上書不斷,竟然堅持長達五年之久!直到昨日其父得聞馬上便要大禍臨頭,便將女兒柳紅煙托付給一自認為信得過的下人,命其帶女兒逃命。隨即遣散下人,只留其夫人與自己,坐等禍來。

卻說這一小女孩為何會得知這事情始末?其實說將起來也不奇怪,試想,其父所作所為,在這亂世濁流之中何等奇葩?真是想不讓別人知道都難。此事早已經是鬧的滿城風雨,漢中皆知。否則怎會招來這殺身之禍?

但話分兩說,觀這柳正勛作風,到也真是一骾骨之士,令人欽佩。只不過這人生錯了朝代,投錯了胎。不到那貞觀年間去做那剛正不阿,世人敬仰的御使言官著實是可惜了。真乃,時也,運也,命也。

那家仆帶著小主出逃,到得今日,那下人打探到老東家已然翻船,便自己卷起細軟,棄小主而去了。真是好一個樹倒猢猻散,人一走茶就涼啊。

之后。小姑娘,沒了幫帶照管,又舉目無親,深感世態炎涼和無助。便茫然的在街上亂轉。之后便遇到了寧越師徒等人。

寧越師徒幾人聽罷,吁噓不止。師徒幾人均是猛然想到,那城外那狂縱家丁不就是這劉老爺家的嗎?原先只道是,這家丁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不想其主竟也是這般下等東西,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何沅君則是心道,明明是一群最下流下作的人,怎么湊到一起就成了,別人眼中這世道上最上流的皇室宗親了呢?

寧越知道這小女孩的遭遇后,更是心有戚戚焉。心道,這小女孩真是可憐,從今往后她在這世界真就孤身一人了,不知道她有何打算。何沅君聽得始末不由大感頭痛,這官場中的事,怎好插手?難不成,將那一群貪官污吏殺個干凈么?使不得呀,痛是痛快,到時此間無人問政無人治理,不更加禍亂叢生,徒增罪孽么?但已經大話在前,現下如何答她?思酌一番,竟不知說什么才好。

柳紅煙到是懂事得緊,早已看出何沅君為難神色。開口道:

“老爺爺莫要為難,你有心便已經是幫了煙兒了。”

何沅君聞言募得老臉大紅,哎呀,小小年紀竟這般會體諒人。真是惹人憐愛啊。不多少幫點什么,真是過意不去呀。突然想到,她如今無家可歸,貌似又沒有親朋。不如自己收留了,認個干孫女。還可以和徒兒一起作個伴。也算是善事一樁。就是不知這小姑娘愿不愿意。隨即開口道:

“孩子,你如今可有投奔之處?若無去處,我認你做個干孫女如何?”

寧越聽的師父此言,更覺歡喜,附和道:“我師父人可好了,答應了吧?”

煙兒聞得師徒兩人話語,初覺唐突。但尋思當下卻真是無甚去處,看這師徒二人也不似惡人。便點頭道:

“那煙兒便謝過爺爺了。”

不想這小姑娘竟立馬就改口稱“爺爺”寧越與何沅君均是大喜。寧越喜的是自己總算有個小伴了。這寧越畢竟還是孩子心性爾爾。何沅君則是欣喜自己先收得寧越,現在又得一干女兒。想想也算是半個兒女雙全吧。哈哈,真是妙哉妙哉。

幾人絮叨起來,天耳看罷。心道,怎的將自己晾在半邊?隨即對煙兒開口道:

“即是自家人,那我便自薦了,我叫天耳,上古兇獸也。”言罷,竟隱隱覺其真元流動,似是想化為本相,再亮次像,顯顯威風。

不想,煙兒見這貓竟能說人話不提,但就最后“兇獸”二字,也是搞的芳心大震。募得臉色瞬變。寧越則是心道要遭,若是嚇著煙兒可怎生是好?何沅君想要阻止,但還是晚了。流光異彩間,天耳已然化為本相。何沅君見為時已晚,終于無可奈何的閉上了眼睛。

只見,天耳已經威風凜凜的立于師徒二人之前,與對寧越前亮相時一般無二。寧越見狀急對煙兒道:“你莫怕,他不會害人的。”

不想,這小女孩,到是馬上驚奇的對天耳道:“難不成,你就是那公堂獸神吧?不想竟是真的”

師徒二人見這情況大奇,天耳則是大感受用。心道,想不到本尊竟然如此身名遠播?心間如蜜汁流過一般,甜滋滋的。何沅君則是趕緊道

“天耳,你這般霸氣外露,想招這城中之人圍觀么?”

天耳聽罷,立馬化回那胖貓模樣。但還是忍不住問個究竟。隨即,這煙兒便告訴幾人,原來這煙兒父親原本就是坐堂的父母官,怎會不知這狴犴為何物。因其父欽佩其狴犴風骨,常與家人提起。說要學那狴犴,明斷是非,仗義執言。煙兒年紀雖小,但對這稀奇古怪之事,自然是大感好奇。久而久之,已然了解了這狴犴何為物了。

寧何二人聽罷倒不覺什么,只是天耳微覺淡淡失落。以自己先前預計所答,多少有些出入。

正直此時,又見一面無人色,骨瘦如柴的男子朝幾人,悠悠走來。

寧越見狀再不敢貿然上前,有道是吃一塹長一智嘛。煙兒則面露怯色,心道,這人怎的給人感覺如此陰冷,毫無生氣?

寧越不禁轉頭看向何沅君,但見師父卻是面露訝色,看師父眉宇間的意思,似是認得此人。難道這也不是天燈?若是如此,那這走來之人,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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