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鹿突然抓住段語書手,鼓足勇氣說:“你還在做那所謂的‘大師’嗎?”
一聽這話,段語書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有幾天沒有看到雇主了,看樣子那雇主最近應(yīng)該沒有碰上麻煩……
說曹操曹操就到。
窗邊站著一人,日光灑在那人身上,打磨著他如玉般的臉龐,無端讓人驚艷,讓人移不開眼。
“那不是……那不是……唔……”
段語書手疾眼快的一把捂住陳曉鹿的嘴,這才阻止她接下來的話,段語書松了口氣。要知道要是讓陳曉鹿這一喊,恐怕整個班都知道自己“招搖撞騙”了。
正慶幸著自己眼疾手快的段語書,突然看到已經(jīng)走到教室門口的莫船,嚇得馬上往教室外跑去。
因為段語書知道要是讓同學們看到了精英裝扮的莫船,恐怕不久后學校就會傳出她被人包 養(yǎng)的八卦了!
莫船看到匆匆而來的段語書,感嘆著自家少爺?shù)镊攘Α=Y(jié)果就看到段語書頭都不回的跑走了……
二人見段語書飛快的跑了出去,一前一后的跟在段語書的身后。
“你給我站住!”莫船還在段語書后面咆哮。真不知道這人是吃什么長得大大,跑這么快!
段語書停在校門口,看著氣喘吁吁莫船,說道:“喏,交給你了。”
莫船秒懂段語書的意思,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喂,我這里有個學生要請一個月的假……”
“停!誰說我要請一個月的假?”
莫船掛掉電話,看都不看段語書,只說道:“你以為我想給你請?”要不是少爺點名要你上,你以為你有資格站在這里跟我這樣說話嗎?
段語書被莫船理所當然的語氣氣笑了,就算她有時間就憑他這個態(tài)度,她就不會去理,更何況自己時不時就要去一趟異世界,哪有那么多時間隨喊隨到?
于是段語書毫不猶豫的拒絕道:“時間要自由安排,否則免談。”
莫船似乎被氣的不輕,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個字:“你……你……”
“好。”
少年的話讓莫船接下來的話被硬生生吞回肚子里。
段語書看著吃癟了的莫船,笑彎了眼。
在段語書上車的時候,少年說道:“俞子逸。”
啊?
段語書愣了半秒才反應(yīng)過來少年說的好像是他的名字。
俞子逸,天史集團董事長的三兒子。因為他十歲的時候看到自家公司股票的發(fā)展趨勢,脫口而出“要下降了。”驚的旁邊俞飛滁手中報紙都掉地上了。
因為本來呈上升趨勢的股票在俞子逸說了那句話后,真的開始下降。這下俞飛滁像是得到寶一樣,天天顯擺。
智極必折,沒多久后俞子疏就開始生病。再過了幾年后,俞子逸就成了體弱多病的體質(zhì)。
不過被鬼壓身的人能活到現(xiàn)在,還真的是讓段語書驚奇。
段語書坐到車上,偷偷瞥了坐在靠窗位置的俞子逸,發(fā)現(xiàn)此時的俞子逸臉白如紙。轉(zhuǎn)念一想,怕是現(xiàn)在有鬼壓在他身上吧。
思到這,段語書動了動手指,然后一咬牙伸出手一把握住俞子逸的手。
冷……冷如骨髓的那種冷,一下子席卷了段語書全身。
莫船看到段語書大膽的行為,氣的火冒三丈,可是看到俞子疏沒什么反應(yīng),只能把這口氣咽下。
俞子逸感覺到覆在自己手上的那只手軟軟的,暖暖的,有點像太陽。心微微一動,耳尖也跟著微微發(fā)紅。
不過心大的段語書并沒有注意到,見冷氣驅(qū)散的差不多,就將手收回來。結(jié)果收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扯不動了,低頭一看就看到自己的手正被人握在手中。順著手往上看,就看到臉上微微發(fā)紅的俞子逸瞪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本少爺讓你牽是你的福氣!”
段語書瞄了被人抓在手里的手,翻了個白眼,道:“是是是!”你是老板你做主。
俞子逸感覺困擾了自己許久的冷氣似乎都已經(jīng)消退,久違的暖意緩緩在全身流淌,舒服的他都想呻 吟。
段語書感覺到握著自己手的那只手,正在緩緩升溫,心里不由得舒了口氣。
看來,我真的是這些鬼怪的克星啊……
俞子逸唇角一揚,眸中似裝進了星辰般,璀璨奪目。那一笑也讓段語書心一頓,然后莫名其妙的也跟著笑了起來。
莫船看著兩個人的笑容,移開了視線。
俞子逸帶著段語書來到一處別墅。這別墅坐落在市中心,因為隱藏的很好,段語書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學校不遠處竟然就有一座別墅。
一進這別墅,冷風狂吹,吹亂段語書的頭發(fā)。
段語書搓了搓起了雞皮疙瘩的手臂,然后抱著自己以減輕冷意。
跟著二人身后的莫船唇都冷的青了,只是為了自己的儀態(tài),他還是強忍著,只說了句:“怎么每次來這里都這么冷……你看什么看,你以為你看看這別墅就有問題了嗎?”
“這別墅本來就不正常。”
段語書隨意懟了莫船一句,便繼續(xù)觀察著別墅。
莫船急了,道:“這可是鬼師選的址,督的工!你知道鬼師是誰嗎?那可是玄界第一師!”
段語書很淡定的看了眼氣紅了眼的莫船,道:“不認識。”
“你的意思是說這別墅有問題?”
聽到俞子逸疑惑的聲音,段語書聳聳肩,說:“這不是明擺著嗎?你看哪座別墅滿屋子里都是陰氣?”
俞子逸說:“這不是因為我自己的問題嗎?”
“噗嗤!之前那個鬼師是不是這樣告訴你的?”見俞子逸點頭,段語書接著說,“呸呸,我看那人居心叵測。因為你才是受害者好嗎?怎么到他嘴里你就成了施禍者呢?”
“你身上根本就沒有什么陰氣,有的也不過是一些小鬼身上的死氣。那還是因為你被鬼壓了……”
聽到段語書的話,俞子逸手顫了下。半響后,才開口道:“我知道了……今天還要多謝謝你……”
段語書看著突然乖巧起來的俞子逸,心里抖了抖,總感覺現(xiàn)在的俞子逸莫名恐怖。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反正自己只是收錢辦事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看著被陰氣覆蓋的別墅,段語書問道:“要不要我?guī)湍惆堰@些東西除掉?”
聽到段語書的話,俞子逸眼中暗光一閃而過。
“你確定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還有你這么確定自己能干掉……那些什么陰氣?”莫船聽到段語書的一番話后,大驚,但同時仍是不相信段語書的能力。
看到一而三再而三挑釁她的莫船,段語書只用了兩個字回答:“呵呵……”
俞子逸思索了一番,才道:“不用了,我要引蛇出洞!到時候恐怕還要你的幫忙了。”
段語書爽快的說:“沒事沒事,反正你會給錢的。”
感覺到空氣都凝滯了,段語書疑惑的抬頭看著俞子逸,挑了挑眉,說道:“怎么?你想耍賴?”
“沒有。”
不知道為什么,俞子逸覺得心口有點悶。
段語書見俞子逸也不像那種會耍賴的人,這才沒有再說。
進了別墅,段語書不免有點同情俞子逸。
別墅里可是設(shè)了絕殺陣,不把陣中人的精血一點一滴耗盡絕不罷手!不知道俞子逸惹上了什么人?竟然會設(shè)這么狠毒的陣……不過看俞子逸除了臉色白了點,身子弱了點,好像也沒多大礙。
這俞子逸也不知是何方神圣,煞氣這么重的陣竟然都不能奈何他。
段語書看了別墅的內(nèi)部之后,走到俞子逸面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語重深長的說:“大佬,我?guī)湍愀愣ㄟ@事,你以后罩著我,行不?”
面對如此毒的陣都能安然無恙的人,段語書決定要抱緊他的大腿。
俞子逸看到段語書的笑容,似乎有什么東西沖破了他的郁悶,只留下一絲淡淡的暖意。見段語書在等待著自己的回答,俞子逸輕輕的說:“嗯……”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段語書也不再糾結(jié),直截了當?shù)膯枺骸靶璨恍枰規(guī)湍愀囊幌聞e墅的布局?”
俞子逸抿緊嘴唇,看了看精巧的內(nèi)部,點了點頭。
有些事不需要明說,便已經(jīng)知曉了原由。
得到主人公的同意,段語書走到落地窗那里,將關(guān)上的窗簾拉開,然后打開窗戶。又到擺放古董的地方,將那些古董換了個位置。之后段語書走到一幅山水畫前停住,猶豫了片刻,回頭問俞子逸:“這副畫是整個陣的陣眼,你不是說要引蛇出洞嗎?那這個東西就不能碰,所以我就不把它撕下來了。”
俞子逸和莫船明顯感覺到當段語書做完這些后,室內(nèi)溫度似乎都上升了幾度,但是還是讓人心發(fā)涼。
雖然莫船還是不怎么相信段語書,但是在段語書做了那些動作后,他的疑心退了幾分。
“對了,你們今天找我來是想干嘛?”段語書突然想起被遺忘到不知在哪個角落里的事情。
聽到這話,莫船才想起今天來這一趟的目的,便道:“前幾天少爺去了一個景區(qū),結(jié)果回來的時候總感覺身上掛了個東西,就好像有千斤重一樣。本來也沒什么,因為這種事我們少爺碰的次數(shù)多了去,但是這次有點不一樣。因為從那天開始,少爺晚上都會做同一個夢。”
俞子逸接著莫船的話:“一覺醒來,夢的內(nèi)容我都記不清了,但是有些話我卻記的很清楚。”
“什么話?”
“有個女聲說‘后悔嗎?絕望嗎?你們是不能在一起的……被……不容,被……拋棄……’她說的斷斷續(xù)續(xù)的,我聽的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