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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真氣隨心,柯瀟然參透太極劍

  • 玄黃劍
  • 流水垂釣書生
  • 6784字
  • 2020-10-23 23:09:46

回到桃花塢家中,柯瀟然茶飯不思,專心研讀明月道長給他的書,如饑似渴的將整本書翻了個遍。其實對于太極易理,柯瀟然早已熟知,當年在靈巖山靈巖寺時,師父早已指導他熟讀四書五經,其中就包括《易經》,此外,慧空大師在教授他佛法的同時,也曾給他系統地講解過易經中的每一卦,柯瀟然都已銘記在心。有了這樣的基礎,柯瀟然在研讀明月道長的書時,更是如魚得水,一點即通。

明月道長將太極劍法的招式,都按照易經六十四卦的原理進行了分類、注解,標明了各招式的優點、弱點,以及相生相克的要領,柯瀟然欣喜若狂,以前劍譜上有些招式總是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卻迎刃而解,真是如虎添翼、如魚得水。

柯瀟然想了一想,如今是八月下旬,天氣涼爽,正是練劍好時機,應該閉門幾日,將劍法中所有的招式都認真習練一遍,好好感受一下太極劍法的精妙。

于是柯瀟然理了理頭緒,考慮了一下當前自己該做那些事情。

報仇雪恨、振興劍派是首要任務,但也是長遠之計,不可操之過急,況且為了實現這個終極任務,練好劍法、提高武藝也是必由之路。

薛長鋒和羅崢虎都已經露面,而且都在蘇州城中,羅崢虎已經離開醉仙客棧,現在的行蹤難以知曉,但他來的目的是為了刺殺張士誠,因此他早晚也要露面,至于薛長鋒,柯瀟然不愁找不到他,只要柯瀟然主動暴露自己手上的龍血玄黃寶劍,薛長鋒自己都會找上門來。

至于張士誠和朱元璋之間的糾葛,那是兵家爭雄之事,沒有誰對誰錯,柯瀟然覺得與自己也毫不相干,自己也無力參合進去,也不愿意主動投靠到哪一方。不過,看在張紫琴的份上,柯瀟然愿意暗中保護張士誠的安全,因為要刺殺張士誠的殺手都是鐵掌幫和寒劍門的人,也都是自己的仇人。

對于張紫琴,柯瀟然心里很清楚,紫琴是個美麗、孝順、善良的姑娘,而且對他是真心實意的,柯瀟然也常常喜在心里,但礙于身份懸殊,始終不敢說出口,況且現在重任在身,怎可顧及兒女私情?

當然,如果蘇州城真的面臨兵戎之災,自己一定要全力保護何袖香姐姐和張紫琴的安全,柯瀟然覺得自己肩上的任務又加重了很多。

不過,如今朱元璋的兵馬仍在調度之中,張士誠也加強了防范,戰事尚未開始,而鐵掌幫的首次行刺也失敗了,估計蘇州城仍會太平一陣子,這段時間可能很短暫,但卻是安心練劍的好時機。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柯瀟然就起了身,按照虛云道長的要求入靜培元、習練內功,等到練到丹田真氣充盈之時,再按照劍譜的要求和明月道長的注解習練劍法,一直練到正午,將整套劍法全部熟練地操練了一遍,竟然覺得毫不吃力,渾身有用不完的力量。

下午,柯瀟然又連續地將各招式連貫起來操練了多遍,直到熟練順暢時,忽然感覺寶劍突然變得輕了許多,人與劍仿佛合為一體,仿佛有一絲真氣從手掌心勞宮穴涌出,沿著劍身前行,最后從劍尖源源不斷地溢出一般,十分神奇。

接下來的幾天中,隨著習練的不斷熟練,柯瀟然已經明顯的感覺到真氣越來越強烈,原來是一絲微弱的真氣,漸漸變得強烈起來,劍刃所到之處,運用內力和不用內力所產生的威力已經截然不同,真氣已經化為劍氣!

柯瀟然在院子里舞起劍來,劍風已經將草木扇動,柯瀟然奮力朝一棵大樹劃去,劍刃只是淺淺的劃著樹皮,但樹干內卻有了一個深深的印記。

柯瀟然大喜,太極劍法果然威力無比,名不虛傳。

在這幾日中,柯瀟然只顧自己練劍,有時候連飯都不惦記著吃,而姐姐何袖香卻每日親自給柯瀟然送來新鮮的飯菜,但看到柯瀟然如此專心的練劍,不忍打擾,將飯菜放在桌上便悄悄離開,柯瀟然直到吃晚飯時才發現。

天氣漸寒,張紫琴也派丫鬟翠煙給柯瀟然送來了幾件衣服,也是不忍打擾他,將衣物放在顯眼處便悄悄離開了。

柯瀟然看到飯菜和衣物,不由得心生感激,胸中覺得一陣陣暖意,想到姐姐何袖香的絲絲關懷,張紫琴的綿綿情意,柯瀟然感慨不已,在這天下蕓蕓眾生之中,原來自己也算得上是個有福之人。

幾日下來,柯瀟然覺得自己已經將劍譜中的招式都學得熟練了,也想出去散散心,同時也探探外面的風聲,看能不能打探到鐵掌幫的行蹤,于是早早吃過晚飯,換了一件干凈衣裳,背上劍準備出門。這時候,柯瀟然忽然想起自己身上有一塊香帕,是姐姐何袖香的,忘了還給她了,不如先去桂香樓,既可以將手帕還給姐姐,還可能從姐姐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柯瀟然出了門,往閶門方向走去。

幾日不出門,蘇州城好像冷清了不少,柯瀟然覺得有些異樣,不過到了閶門時,才終于又找到往日的感覺,夜幕尚未完全降臨,閶門已經燈火闌珊,歌舞不斷。

柯瀟然進了桂香樓,見到了一位三十多歲的嬤嬤,那嬤嬤也認識柯瀟然,知道他不是來尋花問柳的,而是來找何袖香的,急忙迎了上去,把他拉到里屋僻靜處,說道:“柯公子啊,這種地方你不該常來,袖香現在也不方便見你。”

“哦,我明白了,我只是想把手帕還給姐姐。”柯瀟然說道,從懷里取出那塊香帕。

“我來幫你還給她便是,”那嬤嬤從柯瀟然手里拿過手帕,接著說道,“柯公子,你還是快離開吧,你姐姐正在陪貴客。”

“貴客?……哦……”柯瀟然嘀咕了一下,“姐姐她現在不是不陪客了嗎?”

“話是這樣說,可那也不絕對啊,”那嬤嬤笑著說,“雖說你姐姐現在也做了嬤嬤,不陪客了,可她人長得俊,歌唱得好,才貌雙全,是姑蘇城中出了名的美人,有多少風流才子慕名而來就是為了一睹她的芳容,一擲千金只為了聽她一曲、博她一笑,我們桂香樓一大半就是靠她在撐著。你知道現在她在陪誰嗎?這位貴客就是咱大周的張大將軍,是吳王的親弟弟,我偷偷告訴你啊,他可是你姐姐的老相好呢。”

說完,那嬤嬤咯咯地笑了幾聲。

“張士信!”柯瀟然一驚,“怎么會是他?”

“啊呀,”那嬤嬤一聽柯瀟然直呼了張大將軍的名諱,頓時驚得面容失色,急忙說道,“柯公子你快走吧,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啊,咱可惹不起那張將軍啊!”

“好的,那多謝嬤嬤了,在下告辭了。”柯瀟然心中雖然疑惑,但看著嬤嬤驚恐的樣子,只好施了個禮,轉身離開了。

那嬤嬤看著柯瀟然走出了桂香樓,才長長地喘了一口氣,突然又聽到二樓有開門聲,她急忙跑到二樓,正好和剛出屋的何袖香裝了個滿懷,而何袖香站了一個男子,正是大將軍張士信!

“什么事那么急啊?”何袖香看著那嬤嬤的樣子,笑著問道。

“沒什么,我聽到有聲音,想招呼客人,走得快了些,沒想到是你們出來了,”那嬤嬤喘著氣說道,“張將軍您走好,改日再來啊。”

“多謝劉嬤嬤,替我好好照顧袖香。”張士信施禮說道。

“那是當然,您就只管放心吧。”劉嬤嬤笑著說道,接著將剛才柯瀟然送來的手帕遞給何袖香,說道,“這是你的香帕,柯公子讓我還給你的,他已經走了。”

“好的,謝謝。”何袖香隨手接過了手帕。

可張士信聽了心里十分不悅,雖然臉上沒有表露出來,但心中早已醋意大發,他望了望窗外,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剛從桂香樓出去,他一眼就看了出來,此人正是柯瀟然!

張士信是個極度心胸狹窄的人,一股無明業火突然從他的胸中竄出,他雖然強忍著不爆發出來,但怒氣卻在不斷地堆積。

好你個柯瀟然,臭小子!一邊騙取了我侄女張紫琴的芳心,一邊還要和我張士信搶女人,真是吃了豹子膽了!老子不光要戳穿你的把戲,還要扒你的皮,讓你碎尸萬段!

張士信轉過身,裝作若無其事一般,微笑著和何袖香、劉嬤嬤告辭,離開了桂香樓。

柯瀟然覺得天色已晚,便回到了桃花塢,突然看到家門口站著兩個人,走進一看正是張紫琴和丫鬟翠煙,不禁又喜又憂,喜的是終于又看見心上人,憂的是天色如此之晚,這兩位女子還在外面,真不為自己的安危著想。

張紫琴看見柯瀟然走來,開心地說道:“等你很久了,本來我們準備要離開了,沒想到你現在回來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要來,”柯瀟然說道,“不過天色已晚,你們真不應該隨便外出,太危險了。”

“還算有良心,你還挺關心我家小姐,”翠煙笑著說,“我家小姐等了那么久,也沒算白等。”

張紫琴聽了臉微微紅了一下,羞怯地兩眼注視著地上,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柯瀟然一見,急忙說道:“外面冷,兩位姑娘快里面請,進屋喝杯茶吧。”

柯瀟然開了院門,三人進了院內,穿過天井進了屋。柯瀟然點亮了燭火,泡了茶水,分別給兩位姑娘端上,自己也泡了一碗,坐在桌邊。

“不好意思,剛才我出門找了我姐姐何袖香,害得兩位久等了。”柯瀟然說道。

“袖香姐姐好嗎?”張紫琴問道。

“還好,多謝紫琴關心,”柯瀟然說道,“還要多謝你送來的衣服,我穿著很合身。”

張紫琴的臉又不好意思地紅了一下,翠煙看了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袖香姐姐其實也是個苦命人。”張紫琴這時候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

“為何這么說?”柯瀟然問道。

“我的叔父張士信是個驍勇善戰、仗義忠信之人,他和我父親手足情深,自起兵反元以來對我父王一直忠心耿耿,同時又善待兵士,深受將士們的擁戴,但是他卻有兩個缺點,一是生性多疑、時常優柔寡斷,二是生活奢靡、貪戀酒色。”張紫琴說道。

柯瀟然點點頭,說道:“人無完人,可以理解。”

“自平定江淮以來,我那叔父整天與一些將士沉迷于酒色,花天酒地,終日笙簫不斷,歌舞不絕,我父王覺得打了勝仗讓將士們開心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因此也無意過問,從不阻攔,直到有一天,我叔父看見了你姐姐何袖香,一切都發生了改變。”張紫琴說道。

“此話怎講?”

“那時,正好是中秋佳節,我父親聽說閶門外桂香樓有個歌女叫何袖香,能歌善舞,才貌雙全,便請了她來賞月助興。當時何袖香獻藝時,驚艷四座,無論是她的歌聲,舞姿,還是琴聲,都讓人如癡如醉,而我叔父更是被她的美色折服,徹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張紫琴喝了一口茶,繼續說了下去:“自那以后,我叔父常常到桂香樓去找何袖香,還向她表達了自己的愛慕之情,剛開始何袖香有些詫異,不敢接受,但兩人日久生情,花前月下相敘,歌賦琴簫為伴,情投意合兩相悅,終于私定了終身。

自從認識了何袖香后,我叔父就像變了一個人,不再整日沉迷于酒色,尤其是女色,他突然徹底戒除,變得潔身自好,性格也開朗了許多,因為他心中只有何袖香一個人。”

“那豈不是很好?”柯瀟然說道。

“是啊,本來是很好,”沒想到張紫琴嘆了一口氣,說道,“本來是多么令人羨慕的一對鴛鴦,只可惜有緣無份。”

“為何?”

“都怪我那父王無情干涉,”張紫琴說道,“我父王認為,兩人身份太過懸殊,何袖香是個青樓女子,身份卑賤,兩人決不可以成親,至少何袖香不能作為正室,否則有辱家門。可是,我叔父只心儀何袖香一人,兩人只好苦苦相戀,卻無法得成正果。”

“哦,原來如此。”柯瀟然點了點頭。

“我那父王,為人一向隨和大度,卻沒想到在這件事上如此固執,真是太氣人了。”張紫琴忿忿地說。

“嗨,話雖如此,但也不能全怪你父王,”柯瀟然說道,“他也有他的苦衷,很多事情他也沒有辦法的。”

“是啊,也許他也不愿意這樣。”張紫琴嘆著氣說道。

大家沉默了一會兒。

柯瀟然先發話,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你父親一定很疼愛你吧?”

“那是當然,”張紫琴笑著說道,“我生母去世得早,我父王視我為掌上明珠,對我百般疼愛,后來他續了弦,又有了孩子,而我的后娘將我視如己出,我也視后娘為親生母親,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只是父王事務繁忙,平時倒也不常團聚。”

“哦,看來你也是個苦命人,很小就沒了親生母親。”柯瀟然喃喃地說道,同時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禁有些哽咽。

又是一段沉默。

丫鬟翠煙是個聰明伶俐之人,一看到氣氛有點沉悶,立即說道:“不知道柯公子這幾天都在作甚?”

“哦,”柯瀟然緩過神來,說道,“這幾日受了我師叔祖明月道長的點化,正在潛心練劍。”

“那練得如何呢?”張紫琴好奇地問道。

“來,我們到院子里去,我舞給你們看看。”

三人于是來到了院子里,可院子里漆黑一片,夜風很大,天氣陰冷,丫鬟翠煙提了一盞燈籠,卻被風吹得左右搖晃,燈火也差點熄滅。

“沒想到院子里也有那么大的風,看來外面的風更大了,莫非是要下雨了?”柯瀟然轉過身來,對張紫琴說道,“天色已晚,外面又這么冷,我看算了,還是改日再舞給你們看吧,你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天黑了,外面不安全,我送你們回去。”

“嗯。”張紫琴點點頭。

三人又回到了屋里,翠煙給張紫琴披上了御寒的外袍,柯瀟然拿了一把傘,說道:“這風來得突然,說不準要下大雨,帶把傘以防萬一。”

柯瀟然吹滅了燈火,丫鬟翠煙提著燈籠,三人便出了屋門,來到了院子里。

剛來到院子里,柯瀟然就覺得有些異樣,剛才院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而此時的院子里卻光線奇好,任何東西都看得清清楚楚。

柯瀟然突然發現,這些火光都是來自院子圍墻外面的,難道是隔壁人家的?可平時隔壁人家一直早早入睡,到了夜里就沒有動靜的,為何今晚如此熱鬧,燈火通明?

莫非是街面上有人走過?可外面燈火通明,不像是一般的燈籠發出的火光,應該是火把發出的火光。

柯瀟然突然聽到外面傳出一聲兵刃的撞擊聲,心里猛然一驚!

毫不知情的丫鬟翠煙正向院子門走去,正欲用手打開院門……

“住手!不要開門!”柯瀟然急忙叫道。

“啊!……”翠煙嚇了一跳,手倏地縮了回來。

“有危險!”柯瀟然低聲說道。

“啊!……”張紫琴和翠煙都嚇得不知所措。

“你們快到屋里去!”柯瀟然立刻說道。

“是!”張紫琴和翠煙急忙回到了屋里,心里忐忑不安。

柯瀟然走到院子的角落邊,取了一根結實的長木棍,做好了應對準備。

柯瀟然心想,來者不善,應該是鐵掌幫的人,看來是鐵掌幫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行蹤。不過柯瀟然也有些疑惑,在此非常時刻,鐵掌幫也太大膽了,居然敢在大周都城平江府內如此大張旗鼓地行兇,難道不怕被張士誠的人馬看見?看來真是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柯瀟然心急如焚,倒不是怕自己出事,而是屋內還有兩個女子需要全力保護,自己卻又單槍匹馬,真是急煞人了。

這時候,突然從墻外傳來一個聲音:“不許圍觀,不許圍觀!鄉親們趕快回家去吧,張將軍今天要抓奸細,那奸細武藝高強,十分危險,大家走遠些,別被他誤傷嘍!”

柯瀟然一聽,不禁愣了,奇怪,張將軍?難道是張士信?外面那人提到“鄉親們”,看來不是鐵掌幫,應該是蘇州城的官兵,抓奸細?看來不是針對我的,難道這桃花塢也住了鐵掌幫或者寒劍門的人,因此張將軍要抓“奸細”?

不過,為什么人群都聚集在自己的院子外呢?看來是張將軍弄錯了吧,看來是場誤會,柯瀟然心想,自己應該馬上開門,看個究竟。

這時,外面又有人說話了:“陸將軍,要不要把箭點上火,先射進去,燒死那小子。”

“不可!”一個洪亮的聲音喝道,“風那么大,火勢難以控制,燒毀了其他百姓的房子怎么辦?”

那聲音宛若雷聲,內行的人一聽都知道此人內力十分深厚,非同小可。

“明白,陸將軍有令,各隊人馬迅速就位,弓箭手準備好,一律不得使用火箭。”

接著,那聲音又說道:“陸將軍,各方已經就位,這房子四周都已經被我們包圍,張將軍馬上也要到了,是不是等張將軍到了再動手?”

“不必了,天已經開始下雨了,我們動靜那么大,里面的人估計早已察覺了,事不宜遲,要速戰速決!你們聽我的號令行事!”

“是!”眾兵士回應。

柯瀟然一聽,已經到了這節骨眼上了,若再遲疑就要不明不白的開戰了!張紫琴和翠煙若被誤傷豈不冤屈?于是急忙向外喝道:“外面什么人?”

柯瀟然剛一說話,外面突然像炸開了鍋。

“那小子在里面!”

“就在院子里!”

“別讓他跑了!”

“張將軍說了,要他的命!”

柯瀟然聽見了外面猛烈的撞門的聲音,院子門在外面兵士兇猛的撞擊下猶如薄紙一般撕裂了。

將士們手持利刃沖了進來,火把頃刻照亮了院子。

士兵們將柯瀟然團團圍住。

柯瀟然獨自一人站在院子中間,手握長棍,枕戈待旦。

“你們什么人!”柯瀟然怒喝道。

“奉命來取你的人頭的。”一個身材高大的將軍說道,聲音洪亮。

“我又沒犯法,為何要取我性命?”柯瀟然冷冷地說道。

“陸將軍,少和他廢話……”旁邊有個士兵說道。

原來,這個身材高大的將軍就是陸將軍。

突然間,屋里傳來了碗碟打碎的聲音,一定是張紫琴和翠煙害怕了,光線又暗,看不清楚,不小心碰倒了打碎的。

柯瀟然心如火燎。

“陸將軍!里面有人!我等殺進去看看!”幾個士兵正欲往屋內殺去……

柯瀟然怒火中燒,啊的一聲吼道,騰空而起,舉棍向那幾個士兵掃去。

只一棍,整整一排士兵被打得頃刻倒地!

柯瀟然練過太極內功,早已打通任督二脈,丹田之氣充盈,而且虛云道長除了入境之法外,還傳授了他一種發聲練內力的奇功,稱為虎豹雷音,因此剛才柯瀟然一聲怒吼時,有些士兵已經被震得頭腦嗡嗡響,士氣也消了一半。

那陸將軍看到柯瀟然已經先出手,而其他士兵居然愣著不動,氣的也大吼一聲,舉起手中長槍向柯瀟然刺去……

這一槍,來勢洶洶,無論速度和力量都堪稱極致。

柯瀟然不敢怠慢,立即用極其靈活的身法一晃,同時用木棍一橫,擋開陸將軍的長槍。

長槍與木棍均當仁不讓,勢均力敵,擊到一起時,啪的一聲,柯瀟然覺得那陸將軍內力十分深厚,震得自己手掌心不禁有些隱隱作痛。

那陸將軍也收回了槍,站立了一會,對柯瀟然說道:“小子,功夫不錯啊,能擋住我剛才那一槍的,我還真沒遇到過幾個,真是可惜了,有這么好的功夫,居然作奸犯科,來吧,再吃我一槍!”

柯瀟然急得說道:“什么作奸犯科?你給我說個清楚……”

可那陸將軍根本就不給柯瀟然任何申辯的機會,柯瀟然剛一開口,陸將軍的長槍就毫不留情地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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