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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令牌

  • 下嫁公主今朝妃
  • 晨挽
  • 3474字
  • 2020-10-24 02:26:16

翌日四更天時分,寧古澤躡手躡腳地走下床,在侍女們的服侍下,換上朝服,吃過早膳,準備上朝。

寧古澤來到床前,靜靜地凝視著林婉那清麗脫俗的美麗臉孔,就這樣站了好半晌,他輕輕地俯下身去,感性的薄唇猶如蜻蜓點水般輕而柔地緩緩覆在她的唇上,聞了聞她身上的幽香,滿足地離開了。

房門外,他見到楚憐香,吩咐她好好照顧王妃,然后頭也不回地出了王府。

楚憐香幽幽地嘆了口氣,王爺待王妃似真心實意,可她怎么覺得這當中怪怪的?她打算暫時按兵不動,清閑一段日子。

待到卯時,朝陽露出圓圓的臉兒,從窗外縫隙間照射進來,林婉睜開眼望向那抹陽光,微笑著下了床。

楚憐香見她起來,趕緊讓人為她梳洗一番,備上膳食,好讓她過會享用。

“憐香,你去看看院外有沒有人過來問安。”林婉剛坐下用膳,便對著楚憐香說道。

楚憐香笑著打趣道:“王妃,不用看了,王爺已傳令下去,讓人不得打擾王妃歇息,所以不會有人來的。”越來越覺得王爺對王妃的好有些不尋常,這才新婚兩三天,感情卻好得讓人羨慕,這不令人起疑才怪。

“王爺?”林婉驚愕不已,這似乎又為她添了一件打破王府規矩的事,王爺如此做法,豈不是又把她陷于兩難之中?

“憐香覺得王爺待王妃的好令人可疑!”楚憐香望了下四周,待林婉遣散身邊的丫鬟后,才繼續說道:“這新婚才沒幾天,可王爺的舉動,王妃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么?”

聞言,林婉沉思了一會兒,驀然抬頭望向楚憐香,一雙慧黠的眼眸閃著亮光,唇邊笑道:“憐香,不管他是否真心實意,我只想拖延時間,等待皇兄們的到來,盼望著能與你一起回東俊國。”

“王妃,你真的……”楚憐香被王妃這話愣住了,原來王妃也和她有同一目的的,這太令她驚訝了。

林婉笑了笑,伸出一指放到唇邊,輕聲道:“噓,別讓人聽見了。”

楚憐香心中歡喜,連連向她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容,回道:“憐香明白了,王妃放心,只要那邊一來消息,憐香自然會立即稟報王妃。”

“好,一言為定!”林婉回以一笑,低下頭把碗里的稀粥喝了個干凈,現在身邊又多了個盟友,她心里高興,又吃多了一碗,把楚憐香給逗樂了。

吃飽喝足后,林婉披了件紅色披風,輕移蓮足,緩步走出院落,往府門外走去。

來到王府門口,林婉前腳剛要踏出門檻,卻被兩旁的侍衛伸手攔住,“王妃請留步,請問可有王爺的手令?”

“呃?手令是什么?”她回頭望向楚憐香,疑惑的問道。

“王爺的令牌,否則誰也不能走出這大門。”楚憐香解釋道。

“哦,原來這樣。”林婉回轉身,慢慢地往回走,一邊想著,今晚怎么也要拿到王爺的令牌,他應該會給的吧?

“憐香也沒有出過府門嗎?”林婉輕聲問道,忽然想到那些府里的下人,他們出去采買府中日常所需,難道也得有令牌才能出去?

“憐香沒出去過。”楚憐香輕聲回答道。

“也是——”林婉想了想,楚憐香一直呆在她身邊,怎么有時間出府呢?看來她還得找些機會,讓楚憐香看看王府周邊的環境才行。

兩人慢悠悠地逛起了王府大院,來到北陌軒附近,林婉為避免與側王妃發生沖突,帶著楚憐香繞過北陌軒,往南竹軒走去。

回到院子里,林婉坐到太師椅上,幽幽嘆道:“這王府還真夠大的,走了大半天才回到院里,真是累死人了。”

“可能是王妃平日少走路的原因,下次還是別亂逛了。”楚憐香趕緊讓人給她端來了一盆熱水洗腳,一邊取笑她。

林婉抿嘴笑了笑,把腳泡在盆子里,舒服地背靠著椅背,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一刻的安寧。

過了一會兒,水漸漸變涼,她趕緊伸出腳來,讓丫鬟給她抹干腳。

就在此時,門外有人通傳,“稟報王妃,王爺今晚將在側王妃那過夜,讓王妃不用等候。”

待那人走后,林婉打了個響指,與楚憐香回視一笑,這正合她意,不是嗎?

用過午膳,林婉背靠著床頭擁被而坐,命人取出一本從皇宮中帶來的聊齋雜異,慢慢地看起書來。

看到緊張處,她眼都不眨一下,屏息翻閱,突然身旁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瞬間擋住了她的光線。

林婉猛地側過頭,嚇她一跳,待看清來人后,她輕拍胸口,嗔怪道:“王爺,嚇死我了!怎么來了也不讓人通傳一聲,可吃過午膳了?”

“在外面吃過才回,王妃在看什么呢?”寧古澤嘴角輕勾,撩起前袍,一把攬住她的肩,坐到她身側與她看了起來,“《聊齋雜異》,王妃怎么喜歡看這類型的書?”

“宮里帶來的書全都看過了,一時無事,只好隨意選了一本書打發時間。”林婉輕聲笑著,暗想:這王爺總是神出鬼沒,來去無聲的,讓人一點心里準備都沒有。

“王妃若想看書,本王書房就有很多,你只管去取來便是。”寧古澤笑得開懷,眼里有著欣賞。

“真的嗎?”林婉回過頭看他,當瞧見他眼里的笑意后,兩朵紅暈驀然飛上臉頰,低垂著頭,羞澀地重復道:“我真的可以直接去取嗎?”

“本王給你個令牌,只要你想出入,沒人敢攔你。”寧古澤俯下頭去,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感性的薄唇忍不住印在她粉嫩的脖頸處,輕輕吸吮著,須臾,感覺到她身上的僵硬,他不由一口咬了下去,聽到她痛的‘啊’了一聲,這才松開她,一本正經道:“王妃,你要切記,你是屬于本王的!”

“是,王爺。”林婉心頭一驚,不明他何以說出這番話來,思及剛才,她似乎沒有哪里做得不妥當的地方。

聽到她的回應,寧古澤心滿意足地點頭,一只大手揉了揉她的發,站起身欲要離開。

林婉趕緊抓過他遞過來的那枚腰牌,嘗試著問道:“王爺,我若出示這枚腰牌,是否可以自由出入府門?”

聞言,寧古澤眸中閃過一道精銳的亮光,沉吟片刻,目光專注地凝視著她,面無表情道:“王妃出府做甚么?”

“其實也沒什么,只是無聊時,想到外面看看,順便散散心。”林婉坦然地回視著他,若此時被他瞧出端倪,她以后可不能在這王府混了。

“如此而已?”寧古澤看了她一會,目光忽地轉向窗外的院子里,冷不丁的,他冷沉著聲音道:“王妃想要出府,那隨意吧。”

“謝王爺!”林婉心中大喜,沒想到他會答應她的要求,而且還給了她這么一枚出入方便的令牌,真是天助她也。

寧古澤沒有錯過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喜悅,薄唇緊抿,但愿她不會做出一些背叛他的事來。

林婉待寧古澤走后,翻了翻那塊令牌,里面串著一塊玉佩,上面還刻有一個古字,想來這是他親身攜帶的腰牌。可他竟然舍得送給她,覺得他人真的挺好!

林婉突然有些不忍心騙他,可事已至此,她沒有回頭路,此處并非久留之地。

不想了,越想越心虛,再想下去,她還如何達到目的?

林婉將令牌悄悄藏于枕下,輕輕合上書卷,拉過被子,閉上眼緩緩睡去。

醒來已是夜幕降臨之時,林婉喚來楚憐香沐浴更衣,然后用過晚膳后回到屋里看書。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林婉邊看邊覺得心頭空落落的,總感覺心緒莫名的煩躁,屋外月色清涼如水,她忽然想要到外面去走走。

心動不如行動,她從衣架上取下一件披風,悄悄走出房門,趁著月色如華之際,獨自一人走出了院子。

最是一個人的夜晚,越是感到孤獨寂寞。

林婉來到一個花園里,四周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她沿著曲橋走到湖面上一座涼亭里坐下,望著偌大的湖面,偶爾有些魚兒輕快地躍出水面,在月色下舞蹈,水珠在空中泛起了熠熠耀眼的光輝。

如此美好的畫面,林婉臉上卻難掩一絲凄然,不由得又想起遠方的太子哥哥,剎時間悲從中來,淚水不約而至,漸漸模糊了她的視線,緩緩地從眼角滑落下來,不知道太子哥哥現過得怎么樣了?

想起以前經常與他置氣,現在想想那時的她太傻太天真,為何就不懂得好好珍惜美好的過往?如果能回到從前,她一定不會再讓他生氣,不會再讓他難過悲傷。

手舉起一支竹笛,緩緩吹起一首兩人編的歌謠《去哪兒》,此時想起,她其實想說,太子哥哥,無論她去到哪里,身在何處,她永遠都會思念他,想念他。

一曲終了,一曲又起,反反復復,她都不覺得厭煩,只是眼中的淚水,隨著曲起曲終一直不停流下,心中那難言的苦澀越來越濃盛,胸懷抑郁難當。

哭得喉嚨都疼痛了,她放下笛子,抹干臉上的淚痕,默默地坐在那里。心里堅信一點,如若不愛,任隨之;如若真愛,不悔之。

這偌大的王爺府,唯王爺最大!誰敢逆他意,下場一定很嚴重。而她,身為王府的女主人,既沒實權,又不受寵,這才新婚第三日,他便去了側王妃那里過夜,這以后的日子將面臨如何境況,她大致可以預料得到。

縱然如此,她是個有想法的人,不會局限于一個地方,若此處留不住她的心,那便遠走高飛,做個自由自在的女子。

只是一旦實現了這個愿望,她必將辜負了父皇母后所托咐的心愿,想當初,父皇母后不也因為私心,不想她存在于太子與四皇兄之間,這才特意下旨讓她遠嫁南寧國嗎?縱然她選擇離去,相信父皇母后也不會說她什么吧。

不過,她可能會悄悄的回去,不能讓人知道她的身份,否則會有很大危險。

林婉站起身來,抬頭望著天上的那輪皎月,向著天空輕聲道:太子哥哥,記得要等她回來,她一定會回去看他,一定的!

突然一陣風吹來,林婉打了個寒戰,拉緊了披風,準備走出涼亭,卻見一道黑影閃過,眨眼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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