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玄門陣
- 癡戀:姻緣錯,兩世遷
- 半開蓮生
- 3056字
- 2020-10-24 01:12:27
“哼,你知道就好!”風輕寒不是紀非城,妲煙無法掩蓋住心里巨大的失落感,只好把矛頭轉向風輕寒:“我問你,你把這屋里的東西都扔哪去了?”
風輕寒本來搞不懂妲煙的火氣從哪來,畢竟認識的時間雖不長,但妲煙的言行舉止處處透著溫和,正奇怪著,聽到這話,才明白緣由,忙解釋道:“哦,我怕損壞了這屋里原來的東西,就都收起來了,喏,看見那邊那幾個大箱子沒,都在里面呢!”
妲煙順著風輕寒的手指看去,果然在屋子的角落里看見幾個顏色灰暗的大木箱,剛才她心里著急,竟然沒有注意到。
妲煙走近了打開箱子,風輕寒果然沒有騙人,箱子里面紀非城的醫書,一些舊衣服,甚至是他寫字的墨臺等都放得整整齊齊。
這一下妲煙便有些不好意思了,想到風輕寒幫自己修葺了茅屋,還妥善保管了紀非城留下來的東西,而她卻還對他發脾氣……
妲煙抬頭,看著風輕寒笑得很是尷尬:“那個……我剛才,真是對不住你了……”
風輕寒道:“這倒沒什么。”說著指了指妲煙合起來的箱子,“我猜這里面都是對你很重要的東西吧,你看起來很在乎這些東西。”
妲煙笑道:“嗯,一個故人留下來的,我想好好守著,算是個念想吧!”
“這個人,一定是個男人吧?”風輕寒說著,心里竟涌出一股微微的酸楚。
“呵呵……”妲煙只能習慣性地干笑兩聲不答。
風輕寒也不追問,也沒有什么好問的,箱子里的衣服。書本上蒼勁有力的行書,處處都在表明了主人的男性身份,只是不知道他們是什么關系呢?
一時間兩人都找不到話說,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半晌之后,還是妲煙先開了口:“你在這里住了多久了?”
風輕寒想了想道:“四年多了。”
“你怎么會找到這里來的?”妲煙很是奇怪。
風輕寒笑道:“我有一次外出辦事,回來的時候誤闖進來,發現這個地方幽靜得很,又離風石堡不遠,就很喜歡,所以時不時過來住幾天。”
妲煙點點頭:“哦,這樣啊!”頓了一下,才道:“我衣服濕了,先去換一下,你自便吧!
風輕寒一愣,順著妲煙的連往下看,妲煙一身鮮艷的紅衣被雨打濕后,顏色略暗了一些,緊緊地裹在妲煙單薄的身體上,凸顯出她玲瓏有致的身軀。風輕寒打量了一眼,目光忍不住停在了妲煙的胸口處。
妲煙順著風輕寒的目光往下看去,才發現自己幾乎的把整個身軀都呈現在風輕寒面前,臉一紅,轉身一溜煙出了風輕寒的房間。
風輕寒輕輕笑了:“這姑娘武功雖高,不過看起來很好欺負啊……”
妲煙出了風輕寒的房門,忍不住抬手敲打自己的腦袋,低聲嘀咕道:“你個笨蛋,怎么就開不了口攆人呢?”
原來發現那人是風輕寒后,妲煙心里就一直想著要把他攆出去,誰知道兩人東扯西扯的,妲煙竟一直沒找到機會開口,也不知道怎么開口,這才匆匆忙忙退出來,還被風輕寒占了個便宜。
妲煙一邊走一邊道:“想他一個堂堂風石堡的少堡主,日常事務肯定多得忙不過來,也就是忙里偷閑在這里躲幾天罷了。算了,先讓他住兩天,等他一走,我就在竹林外設一個玄門陣,讓他下次進不來就行了。”
不過妲煙的如意算盤沒有打好,希望落了空。
風輕寒在這里住了五天,還沒有要走的跡象。妲煙看他一個堂堂風石堡的少堡主,甘居于這座破破落落的小竹屋,倒是休閑自在,不急不緩。
兩日前,妲煙親眼看見風輕寒從一只信鴿的腳上取下了一封密信,本以為風輕寒就要離開了,哪知道風輕寒竟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呆著。于是,風輕寒不急,妲煙反而急了。
這日天空陰沉得很,天亮沒多久就下起了暴雨來。妲煙沒有和往常一樣,早早起來去看紀非城,反倒是來了風輕寒的房間,見風輕寒手里握了本書,正半臥在床上悠閑地看著,便道:“少堡主在這里也住了五六天了,堡里沒有什么要事需要處理嗎?”
風輕寒似笑非笑地抬眼看她,又低下頭去看書,慢慢道:“堡里有秦雙風傾他們,若是連這些小事都處理不好,養著他們做什么?”
妲煙啞然,只好默默無言地退了回去。
風輕寒話雖然那樣說,但事實卻不是如此。兩天前,他便接到了秦雙的飛鴿傳書,說是青城派的人糾結了幾個大門派,要為前段時間風石堡滅掉的嵩山派討個說法,正在往風石堡的路上來。
就在今早,風輕寒還接到了秦雙的加急傳書,但不知道為什么,想到要離開,他整個人就懶懶的提不起勁來。他本打算再待一會兒,再做一次飯給妲煙吃就離開的,見妲煙終于忍不住來催人了,只好起來簡單收拾了一下,帶了個斗笠遮雨,去敲了敲妲煙的門告辭。
妲煙臉上是掛著溫和的笑容,眼睛里卻流露出興奮的光來,她笑道:“我知道了,路上小心!”
風輕寒心頭一陣失落,心頭那句“你就這么想攆我走?”差點脫口而出,不過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嗯,我早去早回。”
妲煙笑嘻嘻地點了點頭。
待風輕寒前腳走出奉閑居,妲煙幾乎是后腳就跑到了奉閑居的入口處,也顧不得避雨不避雨的,迅速搬來幾塊石頭,又砍了些大樹削尖了插入土里,三下兩下就擺下了玄門陣,然后拍拍手,一溜煙地跑回了奉閑居。
解決了件大事,妲煙心情大好,回了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一覺醒來,雨還沒停,妲煙看了看天色,估摸著現在大概已經是半夜了,翻了個身,又接著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妲煙只覺得身邊有動靜,伸手摸到柔軟的皮毛,妲煙心知是天星,便懶懶道:“天星,你又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濕噠噠的回來了?”
天星“嗚嗚”叫了兩聲,又習慣性地咬住了妲煙的衣擺拖了拖。
妲煙已經總結出經驗來,天星每每這樣做,必定是要帶她去看什么東西。妲煙爬起來,便聽見風輕寒的屋里有響動聲,妲煙很是訝異:“難道風輕寒回來了?”
天星嗚了一聲,點了下大大的腦袋算是答應。
妲煙連忙從床上爬下來,走到風輕寒的屋前,打開房門。屋里的人轉過身來,見是妲煙,便不冷不熱道:“我吵醒你了嗎?”
妲煙張大了嘴巴:“你怎么這么快回來了?”
風輕寒道:“我昨晚就回來了,只是在山門那破了個陣浪費了些時間,這會兒才進來的。”
昨晚就回來的,那不是破陣用了一晚上嗎?
妲煙抬頭望著窗外,雨還沒停,也就是說風輕寒居然在外面淋了一夜的雨,只為了要來這奉閑居。
風輕寒的衣服早已經濕透了,頭發濕噠噠的貼在臉上背上,看起來狼狽不堪。他見妲煙盯著他的衣服看,想到山門外的陣法必定是妲煙所設,不由一陣氣惱,當下心里便道:“你若是不喜歡我在這住著,我另尋個清靜所在就是,大可不必大費周章地擺陣阻我。你越是這樣,我偏要賴在這里,看你怎么辦!”
妲煙此刻心里卻無知無覺,只一個勁地懊惱:“早知道就擺個難一點的陣法了,簡單的玄門陣他破了一個晚上,擺個難的,估計就永遠進不來了。”
一下子兩個人都心懷鬼胎的沉默了。
風輕寒默默地擦著頭發,妲煙僵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應該回避一下,讓風輕寒換件衣服,去去寒氣再說。
不料妲煙才一轉身,便聽見風輕寒鏈接打了幾個大大的噴嚏。
妲煙心里嘆口氣,終究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這樣對風輕寒似乎顯得太不近人情,于是轉身看著風輕寒:“你怎么了?”
風輕寒淡淡道:“沒什么,夜里著涼了,過幾日就好了。”
須知習武之人,淋了一場夜雨,最多也就是發發冷什么的,萬萬不會生病。妲煙詫異問道:“你沒有武功?”
風輕寒道:“我體質特殊,不能習武。”
妲煙一時間如遭重擊。
千年前,紀非城也是這樣淡笑著對她說:“我的體質不能學任何武功,要不然我爹武功那樣高,我學個三五成,也不至于……再說我相信你,肯定會護著我的!”
真的是巧合嗎?一樣相似的似笑非笑的神態,一樣相似的背影和感覺,就連體質都是一樣的與眾不同……
妲煙笑了,慢慢道:“你好好休息吧,愛住多久就住吧!”說著還蹭過去,拉過風輕寒的手腕把了把脈,皺眉道:“先天不足導致的體質異常,等你病好了,我試試能不能還你一個健康的身體。”
風輕寒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妲煙前一刻還在千方百計阻止自己來奉閑居,怎么下一刻就變了卦?聽她說能治好自己這無可挽回的身體,心里不信,便不以為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