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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血途之六

楊宮麟在房梁上聽的清楚。心道:“滇南雙鬼范無赦,范無救絕不是梁二爺,梁三爺的對手。瞧這狀況看似是有備而來。既然有備而來,為何又不知對手是誰還要問名道姓。聽到梁家兩位當家都在場卻毫不表現出畏懼,看來一場惡斗是在所難免。”被打斷鐵鉤的范無救道:“原是梁二爺,梁三爺。怪不得這小子口氣如此囂張。但我兩兄弟今日也不怕。東西我們要定了。乖乖交出來,免得大家撕破臉面。”

在一旁的梁延昭平日里說話小聲小氣,閑事不多問不多管。也少在江湖上走動。今日遇上劫匪,說話任然小聲小氣道:“干你們這行的人,多少要有點本事。但我想今日二位可要折本了。虧本的買賣我想沒人會做。二位覺得呢。”梁延昭在眾兄弟中最不起眼,身形瘦小。平日里也不喜歡與人打交道。兒子梁擒虎則不同于他。被家里寵習慣了,對外總是大手大腳,說話沒個分寸,年少輕狂。此時梁擒虎哪把滇南雙鬼放在眼里。一撇嘴道:“聽到我爹爹說的話沒,難道你們還想見識一下截劍指的厲害不成。”

滇南雙鬼聽到梁擒虎的一陣恐嚇也不理他,不以為然哈哈哈大笑。一臉橫肉的范無赦對梁延弼道:“梁二爺,梁三爺功夫武林上顯赫無比。別說單打獨斗了,就算我們兄弟二人聯手也未必是你們其中一位的對手。即便如此,我們兄弟二人未必便不能獲勝。”

楊宮麟在橫梁上聽的清楚,心道:“這雙鬼要怎么獲勝?正面打斗肯定不能得勝,難道想用暗器傷人?恐怕也沒那么容易。梁三爺的混元功厲害非常,一般刀槍棍棒都傷不了他,更別說暗器了。更何況雙鬼二人不擅使暗器。待我靜觀其變。”

滇南雙鬼二人行為詭異。江湖上早有惡名。雖不做打家劫舍,奸淫婦女之事,在武林上也屬旁門左道。極少正派人士與其來往。二人長相兇惡,武功又狠辣,人稱雙鬼真是人如其名。老大范無赦使得一手鬼頭刀,與人交手往往一刀提頭,功夫兇猛異常。與其交手者都未曾聽說活命的,對手通常都是身首異處。人稱提頭鬼。弟弟范無救使一對鐵鉤,心狠手辣。江湖人人見怕,人稱掏心鬼,鉤心掏肺,冷血狠毒。梁家二爺,三爺當然知道二鬼的來歷,雖然江湖經驗豐富,也不免得被二鬼的言語嚇出一身冷汗。

二人鎮定自若,細想一番梁延弼道:“二位兄弟,你我無冤無仇,大陸朝天咱們各走一邊。二位在江湖上也有頭有臉,非要搶著木箱又作何。若是手中缺些錢財,隨梁某回莊,梁某定當款待二位。兄長現在雖已經不是武林盟主,但廣結天下英雄好漢,定當將二位奉若上賓。梁某在江湖上還有些信用,決不食言。”

楊宮麟心道:“看來梁二爺與我想到一塊去了,就算借給二鬼兩個膽,二鬼定不敢在梁家人面前如此放肆。說不定背后有人指使,這買兇殺人的勾當江湖上是常見的事。但二鬼功夫一般,買兇殺人似乎又說不上。難道二鬼只是引子,說不定背后有高人也像我一樣躲在后面靜觀其變。”如此一想,覺得梁延弼無比聰明,心下佩服。正當楊宮麟思索之際范無救一臉陰笑道:“梁二爺,你知道那箱子里面裝的是什么,別裝蒜了。你們梁家已經是夠顯赫的了,還要那寶物做什么。我兄弟二人也不愿與二位動手,速速將那寶物奉上,不然休怪我二人不客氣。”

楊宮麟心道:“那箱子里裝的到底是什么?梁家非尋常武林世家,如若是尋常寶劍寶甲梁家未必看的上。看那箱子又長又寬,到底是裝了什么物件惹的雙鬼冒險前來搶奪。”

梁擒虎早就被激怒,他一心覺得二鬼功夫平平父親與二伯又何必與他們廢話。直接動手豈不是更痛快。心中正是如此想,行動也是迅速。上前一步道:“爹爹,二伯。休要與這種人廢話,還是讓他二人嘗嘗我們梁家的絕學。讓他們知道截劍指的厲害。”梁擒虎提高了嗓門,對二鬼滿是輕蔑,剛才范無赦的鐵鉤被他的截劍指打斷。得意非常。又道:“你們二人何須我爹爹二伯出手,我只需稍稍一動手,那二人便束手就擒。”

這一句話激怒了范無救,先前范無救的鐵鉤被梁擒虎的截劍指打成兩段。心中憤恨,早就想報此仇。范無救佯裝不在意,慢慢靠近梁擒虎。左腳向前右腳向后。瞧準了剛才打斷的那半只鐵鉤。右腳一用勁道,那只斷鉤像箭一樣飛進梁擒虎的胸前。

梁擒虎江湖經驗尚欠,哪知范無救會如此暗算自己。正覺胸口一陣疼痛,范無救攻勢已到。明晃晃那支鐵鉤轉瞬將到梁擒虎的眉間。梁擒虎剛遭到算計,傷口鮮血涌出。眼見危急時刻,咬緊牙關,涌出蠻力強檔下范無救的攻勢。哪想到一招之后又是一招。第二招是便被范無救給制服。范無救左手反握梁擒虎的右手,右手上的鐵鉤架在喉嚨口。梁擒虎單膝跪地,口中惡狠狠的罵道:“卑鄙小人,竟敢暗算我。”

梁延昭見自己兒子被擒拿,心中大怒。平時不茍言笑的他便破口大罵道:“真是給臉不要臉。真把自己當爺了。快放了我兒子。不然我要了你們的命。”說畢便出手向范無救攻去,身形如影隨風,迅雷不及掩耳。忽覺耳邊一陣陰風,眼角余光望去正是范無赦提刀來解范無救之圍。攻勢立馬消減去大半。來不及多想,立馬使出截劍指朝范無赦的大刀打去。只聽見當的一聲,大刀上被留下兩個指印。

范無赦哪肯死心,大刀猶如狂風呼呼使來。范無赦深知梁延昭的截劍指不如梁延弼,此時若是不占得先機,待到梁延弼再出手,自己性命恐有不保。緊要關頭哪敢掉以輕心。大刀使的密不透風。兇猛異常。

梁延昭見招拆招,躲躲藏藏,來來回回拆了三十多招。怎奈自己救子心切,又急又燥,看不出范無赦刀法路數,被占得先機,處處吃虧。梁延昭功夫本就在滇南雙鬼之上,別說單打獨斗,就算雙鬼合力也未必是梁延昭的對手,范無救看在眼里深知自己兄弟不是梁延昭的對手,如今能占優,全憑梁擒虎在他手上,兄弟的優勢在百招之后便化作烏有,更何況身旁在有一個梁延弼。范無救朝梁延弼道:“梁二爺,你瞧梁三爺快堅持不住了,怎么不念兄弟之情拉梁三爺一把。老子兒子今天都要喪命于此,這又何必呢。”范無救本意是要分散梁延弼注意,梁延弼并未理睬他,范無救又道:“梁二爺,你們梁家在武林可是名聲顯赫,梁二爺如今要幫自己的兄弟本也是人之常情,可要是讓江湖上的朋友知曉了,難免讓人烙下口舌,說梁家以多勝少,有失江湖上英雄好漢的本色。”

梁延弼不為所動,靜觀察場上局勢。見到范無赦功力消耗大半道:“雙鬼,截劍指最厲害的招數你們可要看好了。”說罷左手向后,右手向前,順勢一擺,一股掌風,直撲向范無赦。范無赦正與梁延昭相斗。聽到梁延弼要暗算他,不知真假。猶猶豫豫。漏出了破綻。梁延昭本被范無赦逼得處于下風,轉瞬之間露出破綻,定是要把握得當。梁延昭運用內勁使出截劍指朝范無赦右手的內關與大陵兩處穴道點去。

范無赦正覺一陣酸麻,整個右手似乎不聽使喚。寶刀落地。本想逃往屋外,誰知又被梁延昭打出一套擒拿功夫,現下動彈不得,氣的大罵道:“梁延弼,你他娘的騙我,什么截劍指的最高功夫。你他娘的,你他奶奶的。”

梁延弼隨范無赦破口大罵并不還口。走近被擒拿住的范無赦道:“只要你叫你兄弟放了我侄兒,梁某定不為難于你。”隨后視線又轉向范無救。梁擒虎被范無救壓了好一陣,盛怒無處發泄。見父親與二伯合計捉拿了范無赦,心中好一陣痛快,忍不住朝范無救大聲喊道:“你聽到我二伯說的話了沒。現在放了我,爺我饒了你們這次。要不然玉石俱焚。你聽到了沒,聽到了沒。”

范無救被逼的沒有辦法,見梁擒虎任是如此囂張,恨不得活剝了他的皮。在擒住梁擒虎的手上猛的一使勁,一股內力直沖梁擒虎的手上的穴道。疼的滿頭大汗,跪了下來。一下子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又到梁擒虎的耳邊惡狠道:“小畜生,你給我老實點。”隨后抬起頭來,一臉和氣道:“梁家的功夫果然厲害,名不虛傳。今日二鬼算是開了眼界了。梁二爺,梁三爺。其實今日本不想為難梁三爺的公子。咋們兄弟二人今日只求這箱子。不搏性命。若是二位同意,便放了我兄弟,若是不同意么……”

梁延弼沒曾想到范無救會如此蠻不講理。人質換人質本也公平,沒想到二鬼偏偏要那木箱。竟然說出如此驚人之語。梁延弼故作鎮靜道:“什么意思,難道你不想救你兄弟的性命了。人質換人質本來就公平的很。若是非要提出什么條件的話,非怪梁某不客氣。若梁某出手,我想你們二人今日似乎是出不了這間破廟了。”

范無救打了一個冷戰,他知道其中厲害。思考了片刻道:“梁二爺不必威脅我兄弟兩,條件已經開了,同意您就同意,不同意,您就瞧著辦吧。”

梁延弼沒想到范無救回答的這么果斷,在一旁的梁延昭急喊道:“二哥,別跟他們廢話,要是再不放人,我便第一個掐死他。”說著便用手指鎖住了范無赦的喉嚨。

范無赦一陣難受,支支吾吾道:“說的沒錯,就算我死了,我兄弟也是不會改變的。東西我們是要定了,梁三爺,你不會是連你兒子的命都想賠上吧。”

梁延弼一時沒了主意,思緒片刻后道:“好東西你們拿走,我們大家先放人。”

范無救聽到梁延弼愿意退讓心中大喜。立馬道:“等等,若是憑我兄弟二人就算拿到這箱子,二爺三爺若是想追,我兩人的性命還是不保。放人可以,但是兩位爺要答應在下,今日二位不能追趕我兄弟二人,若是同意我便放人。”

梁延弼立馬道了一聲好,二人擊掌為誓。范無救順勢一推一揪,放了梁擒虎又拿到箱子。立馬背在了身上。梁延昭也放了范無赦。二鬼相互攙扶著施展輕功,翻出了院墻。梁擒虎身上有傷,被父親扶著,但心中怒火難消,對著梁延弼道:“二伯糊涂,我們三人好不容易知道了那東西的秘密。何況本來就是我梁家的物件。現在我們怎么回去跟大伯交代。”

梁延弼道:“擒虎,不必著急。”隨后朝著橫梁上道:“二位煩請下來,梁某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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